在小雅的驚訝和羨慕中,大傢仿佛什麼都沒看到一般互相碰杯喝酒,談天說地,隻有偶爾的鐵鏈聲響起,提醒著她們身上的束縛。
柔和的音樂聲漸漸停息瞭,主舞臺的燈光亮起,大傢也安靜瞭下來,看向那裡,知道接下來應該是有節目。隻見簾幕拉開,一位男士穿著華服出現在舞臺上,他也和大傢一樣,帶著假面。但是小雅一眼就認出,他就是在海灘碰到的人。
「歡迎大傢來到這個禁忌的遊戲,」
柔和卻又有些威嚴的聲音響起,果然是他,「首先,讓我們舉杯,為幾位新加入的客人幹杯。哦,我的名字叫紅。」
他舉起酒杯,望向劉娜和小雅的方向微微點頭。
「難道是說我們?」
小雅看到所有的目光都往她們這裡匯聚,心裡有點忐忑,自己紗裙下面透明絲帶紮成的繩裝不會被人看到吧,好想隔著裙子摸一下,終於忍住瞭。
劉娜的表情倒是自然的多,還向旁邊的人點頭致意,然後舉杯一飲而盡。
「接下來,第一個節目照例是新產品的展示,」
紅拍瞭一下手,立刻有人拿上瞭一些器具,粗看上去有皮革的、有金屬的,當然還有一些繩子。自然而然的,劉娜和小雅的身子開始發熱起來。
「不知道哪位嘉賓願意上來,做個模特。」
紅做出一個請的手勢,客氣的說。
「她願意。」
小雅突然指著劉娜,還朝劉娜做瞭個鬼臉,一副報仇成功的樣子。心裡想,這下咱們扯平瞭。
「去就去。」
劉娜沒想到被這個狡猾的傢夥出賣瞭,大方的笑笑,昂首挺胸的走上臺去。
「很好,這位嘉賓勇氣可嘉。這是我們最新從國外訂貨的單手套,」
紅拿來一副單手套,烏黑發亮的皮革光澤一看就是精品,「系帶隱藏在接縫裡面,沒有其他單手套傻大笨粗的感覺,收緊後緊密貼合手臂。」
他一邊說,一邊跟劉娜穿上,兩個帶子從腋下穿過,交叉從肩部繞回後面,使得手套提到最高,帶子慢慢的收緊,接縫漸漸變小,終於幾乎看不到,劉娜的小臂已經完全貼合在一塊,雙肘被牽拉到極限,傲人的前胸被迫高高挺起,她在眾人的註視下驕傲的昂起頭,引來一片掌聲。
「真是精品配佳人啊。」
大傢彼此點這頭,嘖嘖驚嘆。
劉娜試著動瞭一下,好像兩個手臂,乃至手指都長在一起般,她走到話筒前,從正面完全看不到她的雙臂,好像維納斯的雕塑,「非常舒服,好像量身定做一樣。」
劉娜發表感言。然後婀娜多姿的戴著單手套走下臺去,大傢圍上前去撫摸著,感受著手套的質地,紛紛下訂。
紅哥解下劉娜的單手套,對她笑瞭笑,感到很滿意。「接下來,是一副拘束銬,這套作品非常有創意,不知哪位願意試試。」
有瞭劉娜的帶頭,很快另一位女嘉賓也走上臺去。紅解下她頸上的金屬枷,拿出一副手銬,從後面鎖上雙手,銬的中間另外有一根桿,末端是一副可伸縮的項圈。紅漸漸縮小項圈,女嘉賓不由得連連咳嗽,雙手在身後卻漸漸抬起。
「這個機關的精妙之處在於項圈的大小是由長桿的高度決定的,這樣可以體驗窒息的快感。」
紅解釋道,難怪她奮力把鎖在一起的雙手高高抬起,不一會就堅持不住瞭。
紅結束瞭演示,接下來又展示瞭幾件拘束器具,都很有創意和難度。
「接下來,是我們這次晚會的重頭戲,會所這次請到瞭日本著名的繩師杉浦之良先生,他遠道而來,將為大傢現場展示繩藝。」
臺下響起一陣驚嘆聲,顯然這位繩師大有名氣。在掌聲中,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子走上臺來,神情木訥,似乎根本沒有看到臺下的一切似的。
「什麼嘛,原來是個猥瑣的老頭子。」
小雅不禁有點失望,這個看上去生活都不能自理的老頭子會有這麼大名氣?杉浦似乎有所感應,朝這邊看過來,看到小雅的時候突然眼中一亮,小雅不由得低下頭去,這個人的眼睛似乎能夠透視一樣,好像自己赤條條的給他看瞭個通體透,包括衣服下面的繩裝。
杉浦很快恢復的木訥的表情,微微點頭。紅拿出很多繩子,分成不同的長度和粗細,一排排擺在杉浦面前。
「有哪位願意上臺,接受杉浦先生的親身演示?」
很多女嘉賓都舉起瞭手,躍躍欲試的樣子,有些更是夾緊瞭雙腿,想起網上那些他的著名作品,不由得起瞭條件反射。
劉娜突然猛的把小雅往前一推,小雅猝不及防下,邁瞭一大步,高跟鞋噔噔的響瞭幾下,才保持住平衡,牽動身上緊緊纏繞的絲帶,不由得嬌喘瞭起瞭。
「好的,這位女士很踴躍嘛,急的差點摔倒。」
紅笑著說,不由分說的扶著她,來到臺上,小雅也不好意思下去瞭。
杉浦突然像活過來一樣,圍著小雅轉瞭一圈,直看得她心裡發毛,然後點點頭:「油西……」
隻見他看著小雅,手上卻不停,好像生瞭另一對眼睛一樣撿取瞭幾把繩子,有粗有細,長短不一。他首先把小雅的雙手手腕捆在一起,中間打結形成一個橫著的八字,小雅雙手在身前動瞭動,有點緊但是也沒什麼其他的感覺。她心想,這個杉浦也什麼特別的嘛。於是還面對臺下保持著禮貌的微笑。
杉浦拿出一個帶許多小洞的口球,讓小雅含進嘴裡,然後把帶子系到腦後。
接下來,一根又粗又長的繩子從空中垂下來,他把繩子穿過小雅的下體從背後拉上來,然後小雅的雙手從頭頂拉到腦後,繩子穿過捆緊雙手的繩結收緊,下體被壓迫著,雙手就要緩解壓力,於是小雅的手在腦後被拉下來,使勁往下探,直到極限。腋下暴露在眾人面前,前胸更是高高的挺起來。杉浦還在加力,小雅不由自主的嗚嗚叫瞭起來,屁股略微翹起,以減輕壓迫。這時候才知道杉浦的厲害,這種姿勢堅持一會就開始渾身酸痛,偏偏又不能挪動分毫。
杉浦把繩子拉到最緊,又雙手加瞭加力,「嘿!」
的一聲,小雅隻覺得雙手一緊,杉浦已經飛快的把繩子打結固定,這個難受的姿勢已經定型瞭,小雅的挺起胸脯劇烈起伏著,雙手從頭上往背後反弓,姿勢無比的別扭。
杉浦矮下身來,輕輕撫摸著小雅光滑的腳面,小雅一陣發癢,嘴裡嗚嗚叫著,隻能扭扭翹起的小屁股,以示抗議。隻見杉浦拿出一元錢的紙幣折瞭幾下之後,伸進小雅高跟鞋環帶的鎖頭裡,隻聽「嗒」的一聲響,鎖頭竟然開瞭,引起臺下一陣陣掌聲。杉浦脫下小雅的高跟鞋,又拉緊瞭天花板的繩子,這下她可慘瞭,下體和手臂一起被牽拉著,自己不得不踮起腳尖,以減輕壓迫感,就好像天鵝湖的四小天鵝一樣。
這樣還沒有結束,一條綢帶纏上瞭小雅的嫩足,先是在腳踝纏幾圈,然後向下纏繞足弓,隨後,綢帶繞過小雅的大腳趾和中腳趾之間,就好像人字拖一樣,最後再繞回來,纏上腳踝打結,留瞭一段長的綢帶。小雅的美足就被包裝好瞭。
杉浦把其中一隻腳踝的綢帶穿過雙手的結,調整著長度,直到小雅的腳往後抬起,然後綢帶穿過雙手的結往下綁住另一隻腳踝。這樣,小雅隻能一隻腳向後抬起,用一隻腳踮著,很快就堅持不住的時候,換另一隻腳交替來站,這是怎樣一種難受的姿勢啊。雙手被捆在一起,越過頭頂吊在身後,牽扯著下體的敏感部位,一隻腳艱難的踮著腳尖,一邊保持著平衡,另一隻腳則盡力向後抬起,嘴裡含著帶小孔的塞口球,很快就口水四溢,沿著高高挺起的酥胸往下,小雅很快就大汗淋漓,交替換腳的頻率越來越快,更可怕的是,汗和唾液把輕薄的羅裙濕透瞭,漸漸露出裡面絲帶綁成的龜甲縛。
已經有一些眼尖的賓客發現瞭端倪,紛紛交頭接耳,有的還一邊指指點點,一邊向旁人解釋,有的更是拿出相機,閃光燈噼噼啪啪的亮起。小雅心裡大急,在大庭廣眾之下暴露瞭自己裸體和繩衣。可偏偏又隻能保持這個屈辱的姿勢,嗚嗚叫著。現在她才後悔小看瞭這個看似猥瑣的老頭子瞭。
杉浦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拿出一個貼紙貼在小雅的小腿外側,那是一個數字:一個古色古香的九。
「這是九!」
紅驚嘆出聲,「竟然進入瞭前十!各位嘉賓,杉浦先生認為自己最好的第九號作品誕生瞭!讓我們一同舉杯,恭喜杉浦先生!」
大傢熱烈的鼓著掌,除瞭一個人——她正汗流浹背的痛苦的單腳站著,她的悲鳴被堵在口球下面、被淹沒在掌聲裡,那就是小雅。
小雅不知道接下來的晚會是怎樣結束的,她被放下來的時候,已經癱軟在地上,意識模糊,好像在煉獄、又好像在雲端,杉浦已經離去瞭,但是耳邊還回響著他的那句話:比肉體的束縛更高的境界,那是心靈的束縛。這是紅翻譯給她的,小雅忍不住多看瞭紅幾眼,這個男人…………一個星期後,M城警察局總部,一個容貌姣好的女警站在瞭大堂門口,一身裁剪合體的警服套裝,凸顯出她的細腰和修長的小腿,顯得幹練、精神,她腳蹬黑色的高跟鞋,腳踝還戴瞭閃閃的腳鏈,肉色的絲襪則凸顯出曼妙的腿型曲線。
「小雅!你休假回來好像變瞭一個人耶,」
幾位相熟的女同事湧上前去,「更漂亮瞭,而且好像……更有女人味兒瞭。」
小雅不置可否的笑笑,伸瞭伸舌頭,「我哪裡有變啊,喏,這是海南的特產……」
——局長辦公室「舅舅……」
小雅一拍桌子,「您就把我調到緝毒科嘛,那裡才能立功,之前好無聊的。」
「不行!緝毒科可是很危險的,我就你一個外甥女,要是有個閃失,我怎麼跟國外的姐姐和姐夫交代啊。」
局長搖瞭搖頭。
「也有不危險的職務嘛,比如電臺調度之類的,」
小雅搖晃著局長的胳膊撒著嬌,看到舅舅不出聲,心裡一樂,「有戲!」
……
肖隊最近的心情慢慢好瞭起來,紅哥出瞭事以後,他似乎銷聲匿跡瞭一段時間,沒有他的領導,端瞭幾個窩點之後,他也重新成瞭緝毒大隊的隊長。不過還有一點陰影在他心裡揮之不去,紅哥和他的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燈,他覺得一切都沒這麼簡單。正想著,一封調函被送到他的桌子上,他看瞭看,擰起瞭眉,「小雅,是那個小雅。」
M市九中,這裡是全市諸多中學裡面並不起眼的一個,升學率隻能算偏下,更多的還是那些考不上重點高中的,在這裡上完三年,然後上個職業學校或者流入瞭社會。當然,學校的風氣也不可能好到哪裡去,整日都有一些小混混堵在學校門口亂逛,學校裡打架鬥毆的事件也時有發生,一些差生更是拉幫結派,搞得烏煙瘴氣。
這天,在九中的校門口,幾個吊兒郎當的學生正在曬太陽,斜眼看著走出來的女生,也算養眼。
「這妞不錯啊,挺水靈。」
有人眼光敏銳的說。
這時,校門口走出幾個女生,穿著統一的深藍色學生裝,為首的看上去十七八歲年紀,發育的似乎挺早,已經初具女人的身形瞭,白白瘦瘦長得倒也清秀,不過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走在前面,給人一種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感覺。
「小妞,跟我們去找點兒樂子?」
幾個混混歪歪斜斜的走上前去,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
「哼!就你們幾個,也配跟我們大姐說話!」
她後面的跟班鄙視的說。
倒是為首的這個女生笑嘻嘻的,反而走上前去,大量瞭為首的混混,嫣然一笑說,「好啊,你覺得,這個樂子怎麼樣。」
說時遲那時快,她突然飛起一腳,隻聽一聲慘叫,混混手掩自己的關鍵部位,開始滿地打滾。後面的人勃然變色,圍瞭上來。
「一起來吧,我肖然可是空手道黑帶。」
這名自稱肖然的女生把書包交給後面的跟班,看上去弱不禁風的她沒有一絲畏懼。她的跟班們也後退幾步,等著看好戲,還在互相說著,「肯定是第一次來我們學校,竟然不知道學校的大姐頭,活該他們倒黴。」
這時,一輛警車停在路邊,肖然笑瞭笑,「看來,不用我出手瞭。」
「你們都別動!墻邊站好!」
下車的自然是肖隊,他沖上前去,於是慘叫聲不斷,被踢中要害的混混反而慶幸自己已經到底,趕快躺在地上裝死,剩下的人已經鼻青臉腫。原來,這個肖然,就是他的獨生女兒,他老婆走得早,肖然從小沒人管束,學習成績也好不到哪裡去,隻能上瞭九中,不過她從小跟著爸爸練功夫,又有背景,不怕被欺負。肖隊在警局很忙,她沒有人管,自然接觸瞭不少烏煙瘴氣的東西,現在儼然是九中一霸,學校裡誰見瞭都要避讓三分。沒想到有不認識的混混惹到她頭上瞭。
肖隊還沒用全力,已經沒有人能夠爬起來瞭。肖然皺瞭皺眉,心想也不留給我一個解氣。她踢瞭踢帶頭的那個,蹲下身來,抓著頭發把他揪起來,溫柔的說,「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啊,帥哥哥。」
聽到她這麼說,這位倒也不含糊,「今天我們栽瞭,留個臺階下好不好,我阿彪可是道上的,工業路是我的底盤,連紅哥都見過。」
「黑社會哦,我好怕啊,」
肖然拿出爸爸的手銬,把他反手銬在電線桿上,對著他笑笑,「那我得趕緊跑路啊,就讓那個紅哥來救你吧,再見。」
「以後少跟這種人來往,馬上就高考瞭,」
肖隊把肖然接上車,不太滿意的說。
「他們先惹的我,」
肖然嚼著口香糖,把玩著爸爸的手銬,「就讓他示眾一天好瞭。」
「對瞭,給你找個傢庭教師吧。」
「隨便,不要臭男人。」
……
隊長辦公室,肖隊有點驚訝。小雅就在面前,微笑的看著他。
「你想作肖然的傢庭教師?」
肖隊看著小雅,暗暗咽瞭口唾沫。
「是啊,我剛來緝毒大隊,當然要討好一下你這個大隊長嘍,再說,我可是名牌警校畢業,當年的功課都是全優哦。」
「呵呵,那就多謝你瞭,我的女兒可是很頑劣的。」
這時,肖隊想的可不止他的寶貝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