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紫鳶現下可以說是西番王宮炙手可熱的人物,因爲現在整個西番王宮上下,幾乎沒有人不知道蘇紫鳶的這一胎是個男胎。一夜之間,蘇紫鳶成瞭大傢競相巴結的對象。如若蘇紫鳶順利誕下王子,那麼憑借她在斛律楓心中的地位,寵愛程度以及長子親母的身份,她的孩子極有可能是下任西番的王,而她,母憑子貴一躍萬人之上,一人之下成爲西番的國母不是不可能的。
最近前去醉蘭苑拜會請安的妃子,大臣的夫人數不勝數,最後還是斛律楓以蘇紫鳶需靜心安胎爲由回絕瞭那些打著看望的幌子實則巴結的妃子們。
與衆人不同的事,柳若夢這邊沒有絲毫動作。
此時的琉夢殿上下佈滿著小心翼翼的氣氛,小侍女小心翼翼的爲臉色不鬱的柳若夢奉上熱茶「娘娘,喝茶」
她勐然將茶碗掃落在地,破碎的茶杯發出清脆的響聲。
小侍女嚇破膽子般跌跪在地,連聲磕頭請罪「娘娘恕罪,娘娘恕罪」
「哼,不爭氣的東西,我現在哪有什麼心思喝茶」她蘇紫鳶就快要一步登天瞭,她還有心思喝茶?!
芷菡從紗帳外走進,向那惶恐的小侍女使瞭個眼色,那小侍女拾瞭碎碗就匆忙告退瞭。芷菡笑笑,上前殷勤的爲她揉著肩「娘娘何必爲瞭這點個小事氣壞瞭身子」
「這還是小事?如若她蘇紫鳶真的當上瞭王妃,那她可真是要猖狂瞭」蘇紫鳶你的命爲什麼那麼好,你是雲國身份尊貴的公主,又深得大王的寵愛,如今又爲大王孕育子嗣,蘇紫鳶,你憑什麼!
「娘娘,如今婉妃的龍胎還尚未出世,即使出世,能不能平安長大,那還要看他的命」
柳若夢若有所思的回頭看向芷菡,點點頭「不愧是芷菡」
芷菡含笑的扶瞭扶身子「多謝娘娘誇獎」然後殷勤的爲她上瞭熱茶。
柳若夢接過,朱唇輕抿,蘇紫鳶,我們走著瞧。
自從知曉瞭柳若夢與王妃的死逃不脫幹系後,蘇紫鳶每每都在回想著她剛剛進宮,在陽光下見到的那個裙擺飛舞,明艷光燦的女孩。變瞭,一切都變瞭,柳若夢變瞭,她也變瞭……她們在這場爭寵的爭鬥中,變瞭。
這日,蘇紫鳶閑來無事攜著春雨逛到瞭馴馬場。
「娘娘,前面就是馬場瞭,我們回去吧」
「既然來瞭,進去看看吧,反正回去也沒什麼事」
春雨無奈,您是沒什麼事,可是您懷著孩子呢。
哎,懷孕的人最大,即使無奈,春雨依然小心的攙扶著她進瞭馬場。
馴馬場的奴才見來人是大王身邊的專寵,連忙跪地請安。
「奴才該死,不知婉妃娘娘前來」
「起來吧,我也隻是心血來潮,隨意看看,你們都去忙吧,我這兒不用伺候瞭」
「是,奴才遵命」
一幹衆人退下後,蘇紫鳶又往裡走瞭走。
在看到一匹純白色的小馬時,眼前一亮。
玉白的手撫摸在馬駒光潔滑順的皮毛上「好漂亮」春雨贊同的點點頭。
「既然本王的愛妃喜歡,那本王就送給你可好?」斛律楓的聲音突然自她的身後響起,蘇紫鳶驚喜的回頭,看著眼前的人「大王怎麼瞭來瞭?」
斛律楓笑笑上前攬過她,在她頰邊印下一吻「公事忙完瞭,該忙傢事瞭,我聽紅玉她們說你往馬場這邊來瞭,我就來尋愛妃你瞭」
「呵呵」然後又笑容滿滿的看向他「剛剛說的話,可是當真」她指的自是小馬駒的事兒。
「當然,本王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蘇紫鳶象征性的扶瞭扶身子「那臣妾就謝大王聖恩瞭」
斛律楓湊近她耳邊,不懷好意的說「我更希望愛妃在床上謝我…」
「……」蘇紫鳶漲紅瞭臉,這人真是,自從太醫說瞭適當做些個房事,有利於助産,這人就時不時的拉著自己大作特作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