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天色近黑的時候,楚小天掂著一大袋葡萄才來到瞭王躍強傢裡。一想到這偌大的院子裡如今剩下三個人瞭,楚小天就唏噓不已,一個多月之前,老村長還在村裡呼風喚雨的,霸道的不得瞭,可是如今呢,那老傢夥正在監獄裡受罪呢。王躍強那貨日子也不好過,本想送點錢拖拖關系弄個村長幹幹,好好的撈一把,也像他後爹一樣做個村霸,可現在村裡又重新成立瞭黨支部,還任命吳長青為黨支部書記,他這個村長一下子被架空瞭個差不多,原來有百分百的實權,現在頂多也就有一半的權利……再也不能在村長為所欲為瞭。而孫小花的地位更是一落千丈,再也不是以前那個養尊處優的村長兒媳婦瞭,而是一個受氣包,出個門,村裡人都在她後背戳她脊梁骨,她連死的心都有瞭。至於王月影她再也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小公主瞭,在鄉衛生院工作還受人傢的白眼,時不時領導還性騷擾她一下,這種欲哭無淚的感覺隻有她自己知道。
嘭嘭嘭……楚小天掄起拳頭朝大門上一通的猛錘,他把惱王躍強的怨氣一時間全部灑在瞭這堅硬的拳頭之上。
一會兒,門就開瞭,來開門的是王月影,還是那個嬌嫩水靈的模樣,隻不過臉上明顯多瞭幾分憔悴感,身穿淺黃色長衫,天藍色褶皺緊身牛仔褲,頭後面紮個馬尾辮,更加顯得清素淡雅,不禁的令楚小天眼前一亮。
看到把門敲的嘭嘭嘭直響的原來是楚小天,王月影表情先是怔瞭一下,然後怒叱楚小天,“是、是你這個小流氓,你來幹啥?我傢不歡迎你。”說著就要把大門關上,楚小天嘿嘿一笑,整個身子就靠在瞭門上,順勢摸住瞭王月影的一隻手,“幹啥呢?當然是來找你哥王大村長呢。我來給你傢送禮的。你看,這是啥。給你們送點葡萄嘗嘗鮮,怎麼?你的氣還沒消呢。”
“哼!楚小天,我會一輩子記住你的。”王月影雙眼都噴出瞭一團火似的看著楚小天,把楚小天的手給甩開。
“行,那就記住我吧!被一個女人一輩子記住我,也是我的榮幸,尤其是像你這樣漂亮的女人,你說是嗎?”說完,楚小天忽然把身子撞在瞭王月影身上,隻覺兩個肉峰堅挺挺的頂在自己的胸膛上,王月影尖叫一聲小流氓就趕緊躲過身子,這樣楚小天就算是進到瞭院子裡。
“臭流氓,就你德性也不知鄉裡領導怎麼會讓你承包那野桃樹林。早晚你都會失敗告終。”王月影知道自己無論怎麼用惡毒的言語來重傷楚小天,也觸怒不瞭楚小天厚的一錐子紮不透的臉皮。但她一想到那夜裡眼前的這個男人強暴自己的情景,她就心生痛恨。但那一夜,也讓王月影經歷瞭第一次男女之事,有點疼痛的同時,隱隱約約地還有一種身子酥麻的感覺。估計她一輩子都忘不瞭。她甚至都想到瞭去鄉派出所報案,但這件事一旦傳出去,王月影擔心自己的後半生就徹底的玩完瞭。
王月影不想再和這個男人糾纏下去瞭,她轉身就走。
楚小天快步走到她身前,攔住她說:“王月影你放心吧,我會對你負責的,也會讓你做我的女人的。”
…………
之後楚小天直接來到堂屋,濃烈的酒精味撲鼻而來,他發現王躍強躺在沙發上呼嚕嚕在睡覺呢,茶幾上放著兩瓶空酒瓶,地上是盤子破碎的瓷片,一片的狼藉。看來這傢夥是醉的不輕啊,難道這是要借酒消愁啊?
楚小天知道王躍強心裡很鬱悶,好不容易把不是自己親爹的村長弄下臺,花瞭不少錢終於弄個代理村主任幹幹,可是沒幾天村裡就成立瞭黨支部,任命吳長青為黨支部書記,一下子就把王躍強的權利架空瞭不少。誰遇上這樣的事情,肯定心裡會不高興的,更何況心理變態的王躍強瞭。
一想到這一層,楚小天也覺得這王躍強也怪悲哀可憐的,不過這貨也確實不是當村長的材料。他這村長也幹不長久的。
本來這次楚小天到這兒來是興師問罪的,他惱王躍強太不給自己面子,今天這麼重要的日子,連鄉黨委書記都到場瞭,他一個小小的代理村長咋屌成這樣瞭?可是看到王躍強醉的死豬似的躺在那裡,心裡已經沒有和這個熊包再爭氣的欲望瞭。
把葡萄放在茶幾上,楚小天正向離開這裡時,聽到瞭有陣輕輕的哭泣聲傳來,聽聲音像是孫小花的,他就循聲找去,在左邊的臥室裡看到瞭穿著紅色睡衣的孫小花,頭發凌亂,眼睛紅紅的,嬌嫩白皙的臉蛋上掛著兩道淚痕,看著她這副梨花帶雨的面容,都讓人心疼。
孫小花一看到楚小天出現在這裡,就停止瞭哭泣,以一種復雜的眼神看著楚小天,從她復雜的眼神裡,楚小天還看出瞭一絲曖昧的意味。
“咋瞭,哭啥呢?”楚小天為曾經在這個身上折騰過兩次的女人感到憐憫。
孫小花看著楚小天,輕輕地說著,把楚小天當做瞭自己傾訴的對象似的,把剛才發生的一切一股腦的告訴瞭楚小天,就好像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她最親近的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