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達看看朱長齡一傢,道:“少主,說起來話長。我們去年與你分手後,就去明教找辛然,事情倒是辦妥瞭,可是後來就是沒有瞭你的消息,跟周顛聯系上之後,因為沒有你的領導,我們隻好暫且委屈在摩天嶺龍嘯天的旗下。”
周星星道:“原來是這樣,咱們還是進屋,慢慢說來。”
隨後對朱長齡和武烈道:“兩位莊主,這位是我的摯友,好兄弟徐達,咱們是大水沖瞭龍王廟,一傢人不認識一傢人瞭,都不要打瞭。”
徐達也指揮手下人收起刀槍。
徐達又對周星星道:“龍嘯天不禁生性殘暴,尤其是幹瞭不少傷天害理之事,我和舅舅自從益陽暴動之後,幾千人的隊伍沒處去,就隻好暫時和龍嘯天結盟,到瞭摩天嶺才知道這傢夥打著替天行道的旗號,專門幹些欺男霸女的壞事,我們早就有意與他分道揚鑣。礙於這傢夥武功太好,一時沒幹輕舉妄動。”
周星星恍然大悟,道:“既然這個龍嘯天十惡不赦,又是我們朱武連環莊的仇人,還留他做甚?”
說罷,手起劍落,將龍嘯天人頭砍下。
殺瞭龍嘯天,雙方即可握手言和,因為來攻打朱武連環莊的人馬,一大部分都是徐達和明玉珍的手下,所以秩序很快就穩定下來,周星星將徐達和明玉珍讓進屋中,武烈和朱長齡對周星星的武功已經有瞭深刻認識,加上徐達和明玉珍這麼多人都聽周星星的,二人也也隻好在周星星身邊扮演配角身份。
朱九真卻是滿心歡喜,站在周星星身邊,緊挨著情郎,大有臉上風光無限的神色,武青嬰有些愁眉苦臉,她心中還惦記著師兄衛壁,衛壁受傷一直在武傢莊養傷,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樣瞭。好在也沒有看見衛四娘的影子,知道衛四娘武功高強,必然會全力保護衛壁的安全。
周星星與徐達相互訴說瞭一陣離別之後的事情,然後步入正題,徐達道:“少主,想不到你居然能夠擒住龍嘯天這樣的超一流高手,真是英雄出少年,我以前怎麼還沒有看出來啊?”
周星星呵呵笑道:“徐將軍,咱們不提這個,說說今後的打算把。”
徐達對朱長齡和武烈拱手道:“兩位莊主,我徐達向來敬佩的是有骨氣的血性漢子,兩位莊主的祖先都是我徐達敬佩之人,這次出兵攻打朱武連環莊,實在是迫不得已,還請兩位莊主見諒。”
朱長齡連忙道:“徐壯士客氣瞭,原來大鬧益陽,搶走蒙古韃子軍火的人就是你們啊,失敬失敬,先祖子柳公,留有遺訓,讓我們朱武兩傢後人,以殺韃子,恢復漢室江山為己任,奈何我朱長齡人單勢薄,一直沒有機會與韃子對抗,慚愧啊,慚愧!”
周星星心道:“先祖遺訓倒是有的,這個我深信不疑,但是你有沒有按照先祖的遺訓來做,那就不可知瞭,不過,既然遇到我周星星,我就要好好管教管教你,”
於是開口道:“既然大傢志氣相投,那咱們就合兵一處,徐將軍,明將軍,你們也不用再回摩天嶺瞭,幹脆住到朱武連環莊來,咱們招兵買馬,積草屯糧,準備和韃子大幹一場如何?”
徐達道:“遵命,不過但是摩天嶺還有一部分龍嘯天的殘餘勢力,尤其是山寨中還關押著不少良傢婦女,待我們回去將那些婦女放走,然後一把火燒瞭山寨,然後夥同周顛兄弟在朱武連環莊來個大聚會。”
周星星笑道:“如此甚妙。”
朱長齡和武烈趕緊表示歡迎,這件事情定下來,朱長齡馬上傳令,在莊內大擺酒宴,慶祝雙方合並。
一直沒有見到衛四娘和衛壁,武烈就讓武青嬰會武傢莊看看究竟,武青嬰心中也一直惦記著衛壁的安危,匆匆趕回傢中,因為匪兵攻打朱武連環莊時候,主要精力都集中在朱傢莊那邊,武傢莊這邊的戰鬥並不激烈,加上徐達有命令在先,不可大開殺戒。武傢莊留守的莊兵很快就被繳械,但馬上雙手就握手言和,這些當兵的還有些雲裡霧裡的搞不清楚咋回事呢。
武青嬰來到衛壁房外,剛想推門進去,就聽裡面衛四娘聲音:“壁兒,你小點聲,別讓人聽見。”
武青嬰心中一動,放輕瞭腳步,將耳朵貼到門上,就聽衛壁道:“姑姑,想不到打傷我的那小子居然是和土匪們是一起的,我們該怎麼辦?”
衛四娘道:“這件事情,我要馬上回去稟告師父。”
衛壁問:“那我呢?”
衛四娘道:“你留在這裡,監視他們,你是朱長齡的外甥,他們絕不會為難你的,不過你千萬要小心行事。”
衛壁道:“我明白。”
衛四娘又道:“壁兒,我走瞭之後,你可要管好你自己,我再告訴你一邊,詹春小師妹可是個醋瓶子,你最好和朱武那兩個丫頭保持好距離,要是再像以前那樣的話,你恐怕就永遠沒有機會瞭。”
衛壁道:“姑姑,你放心好瞭,朱九真和武青嬰那兩個臭丫頭,有什麼值得我喜歡的?我以前也隻不過是形勢需要,隨便哄哄她們而已,我對詹春師姐絕無二心。”
衛四娘問:“此話可是當真?”
衛壁道:“當然瞭,你是沒看見,朱九真和武青嬰那天和那個姓周的小子在一起,我看他們關系曖昧得很,尤其還聯合起來欺負我,這口氣我一直咽不下……”
武青嬰聽到這裡,不由得又悲又恨,心道:“師兄,妄師妹我對你一片真心,想不到你卻這樣對我,你的心中隻有詹春,從來沒有把握放在眼中,以前對我說過那些話……全是假的。”
武青嬰有些沖進去找衛壁理論嗎,轉念又想,師兄分明不喜歡我,我還自找沒趣幹嗎?想至此一咬牙,將淚水咽回肚裡,默默轉身離去。
武青嬰回到宴會上,這時候,莊中已經殺牛宰羊,酒菜陸陸續續擺上來,雙方士兵都從一大早就餓著肚子,就在庭院之中大吃特吃起來。周星星陪著徐達和明玉珍,在客廳中小序。朱九真見武青嬰怏怏而回,問道:“嬰妹,我表哥呢?”
武青嬰青著臉道:“我沒有找到,不過聽人說他沒出意外,隻是不知道去哪兒瞭。”
朱九真也沒多想,拉著武青嬰坐到周星星身邊,然後負責給周星星添酒佈菜,朱長齡和武烈坐在對面,朱長齡老奸巨猾,看到女兒對周星星的眼神,就猜到其中已經有瞭問題,隻是當著大傢面,不好意思詢問。朱九真渾然不知,又聽到別人對周星星誇獎不斷,更覺得自己也是面上有光,在回憶起昨天晚上與周星星一夜纏綿的美好事情,臉上竟是一片嬌羞,身子也越加靠近周星星,顯得曖昧無比。
徐達看出門道,不由想起周星星身邊的楊洛冰,就問道:“周兄弟,為何不見弟妹在身邊啊?”
周星星頓時明白徐大的意思,連忙道:“徐大哥,小弟至今還是孤身一人,蒙古韃子尚且占據著我們半壁江山,匈奴未除,何以為傢?咱們今日有緣再次相聚,就在這裡歃血為盟,共創一番大業如何?”
明玉珍道:“這正合我們之意,我們就大舉義旗,和蒙古韃子真刀真槍幹瞭。”
周星星道:“先不急,我們現在雖然有數千兵馬,但是實力還不夠強大,不能與官府正面交鋒。”
徐達道:“星星說的不錯,舅舅,你太心急瞭,想推翻韃子王朝,隻靠我們幾個還遠遠不夠,我們應該先穩定自己地盤,鞏固自己的實力。”
周星星又道:“自古不謀萬世者,不足謀一時,不謀全局者,不足謀一域。我與徐達兄可謂是英雄所見略同,咱們先不急於大舉義旗,先將手中這幾千兵馬集中起來,加緊操練,剛才交戰時候我觀察瞭一下,雙方的戰鬥力都實在太差,必須要加以訓練,否則,根本上不瞭戰場。”
徐達道:“是啊,這些兵,大都是災民出身,平時吃飯都吃不飽,哪懂得實戰?不過這下好瞭,誰不知道朱武連環莊富可敵國,別說養活這幾千兵馬,就是再來幾千人,也不在話下啊。”
朱長齡一想到上千人從今天開始要白吃白喝自己,未免有些心疼多年積蓄下來的銀子。見到父親沒有表態,朱九真急道:“父親,徐大哥再問你呢?先祖留下這朱武連環莊的巨富,不就是讓我們用來光復大漢江山的嗎,再說這些兵今後都會聽朱大哥和徐大哥命令,不就和咱們自己的兵馬一樣?”
朱長齡頓時醒悟,心道:“還是我女兒有眼光,早早地就將周星星用心捆住,我膝下沒有兒子,周星星要是娶瞭真兒,這裡所有的財富還不都是他的,想想自己已經年過半百,這些年隻顧著研究如何才能稱霸武林,確實有些違背祖宗遺訓瞭,正好借此機會表露一下吧。”
於是,朱長齡慷慨陳詞,表示願意拿出畢生積蓄,用來供應兵馬後勤。周星星大喜,又與徐達和明玉珍商議瞭新軍整編,訓練的具體事宜,徐達和明玉珍聽瞭周星星對新軍訓練,以及對今後天下大局的看法之後,軍事極為敬佩,紛紛表示,心甘情願跟隨在周星星麾下,做一番為國為民的大事出來。
眨眼間,一下午不知不覺就過去瞭,見到天色漸黑,徐達和明玉珍打算告辭,因為摩天嶺還有事情等著處理。
周星星想也是,就讓徐達和明玉珍帶領一百親兵回去辦理後事,剩餘兵馬交與武烈安置在朱武連環莊暫住。
周星星今天打瞭勝仗,又收瞭數千兵馬,下午時候,多喝瞭兩杯,回到自己的客房,朱九真端過泡好香茶,剛想與周星星親近一會兒,有下人來報:“小姐,老爺找你。”
朱九真現在對周星星是心悅誠服,尤其以身相許之後,更是舍不得離開周星星片刻,聽到父親找自己過去,想到要與心愛的情郎分離,有點戀戀不舍地道:“周大哥,你等我一會兒,我去看看父親有什麼吩咐。”
周星星拍拍她的屁股,又在酥胸裡面抹瞭一把,道:“九妹,快去快回,哥哥還等著你呢。”
朱九真臉上一片嬌羞,自然之道周星星等著自己的意思,昨天就在這裡,與周星星春風一度,一想到今天晚上又要延續昨夜的銷魂之事,美目沖周星星眨一眨,道:“九妹我知道瞭,我去瞭。”
周星星仰倒在床上,因為腹中酒精作用,渾身燥熱難耐,索性脫去身上衣衫,又將後窗打開,一陣涼爽的微風徐徐吹過來,周星星順眼看到原來這間客房的後面竟是一道極深的山澗,不由得滿心歡喜,恩!環境不錯,等會兒,朱九真回來瞭,就可以與她在這裡盡情做愛瞭,這後面是山澗最好,這樣開著窗子就不用擔心春光外泄瞭。
一會兒,朱九真回來瞭,我要好好調教一下這小妮子,雖然說這小妮子也算是性情中人,但是床上功夫實在不咋地,我是教她觀音坐蓮呢?還是教她蘇秦背劍呢?
周星星正在想入非非,突然有人敲門,周星星隻當是朱九真去而復返,就說:“快些進來吧,還用敲門嗎?”
門外應瞭一聲,端著茶壺進來,周星星抬頭一看,不由得愣道:“怎麼是你?”
衛壁滿臉陪著笑,將茶壺放到桌子上,恭維道:“星星哥,是我啊,我向你道歉來瞭。”
周星星撇撇嘴,心道:“夜貓子上門,準沒好事。”
衛壁嬉皮笑臉道:“星星哥,以前多有得罪,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宰相肚子能撐船,能不能原諒小弟?”
周星星不動聲色看著衛壁道:“我打斷你的肋骨,你不記恨我?”
衛壁笑道:“這是星星哥手下留情,你要是成心要我的小命,我豈有命在啊?”
周星星笑道:“你到時會說話,那我去年讓你吃狗吊的事?”
衛壁又道:“狗吊雖然名字不好聽,但是這東西大補啊,小弟當時真是糊塗,星星哥好意完全沒有領悟到。”
周星星心中罵道:“你這見風使舵的傢夥,分明是因為現在不是我的對手,才來這一套的,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樣低三下四,沒有骨頭的賤貨。”
“衛壁!還有一件事情,你不知道。”
“星星哥但講無妨。”
“衛壁啊,你的表妹朱九真,馬上就是我的人瞭,你難道不吃醋嗎?”
衛壁卻道:“恭喜星星哥啊,其實我對這個表妹十分反感,我明明不喜歡她,她卻死皮賴臉纏著我……”
周星星罵道:“混賬!什麼是死皮賴臉纏著你?難道我周星星還要跟你爭女人嗎?”
衛壁嚇的一縮頭,急忙道:“不敢!”
周星星又道:“還有,你師妹武青嬰,我也喜歡,我準備將她們一起收瞭。”
衛壁驚訝道:“星星哥一下要娶她們兩個?”
周星星又罵道:“娶兩個怎麼瞭?不行嗎?像我這樣的青年才俊,不敢說三宮六院七十二賓妃,大小老婆來上一車,總不在話下吧?”
衛壁嚇的一吐舌頭,沒有說話,親手倒瞭一杯茶水敬上來,道:“星星哥希怒,喝杯水壓壓火,兄弟到這來,就是向你虛心請教的,日後,我就跟著你幹瞭。”
周星星心裡哼瞭一聲,接過衛壁遞過來的茶水,剛要喝,卻發現衛壁臉上的肌肉,有意無意的抽搐瞭一下,不由得心中一凜,暗自罵自己:“你真是一點警戒心也沒有,這樣怎樣做大事?”
周星星將送到嘴邊的茶水又放下,對衛壁道:“衛壁,這一杯茶,就代表我們冰釋前嫌,算我敬你的吧!”
說著,將茶遞給衛壁。
衛壁臉色一下子煞白,“不不……星星哥,這是我敬你的啊。”
周星星已經猜到這茶水中有問題,他冷視著衛壁,威嚴道:“現在是我敬你!”
豆粒大的汗水從衛壁額頭掉下來,接過茶水的那隻手開始劇烈的顫抖,趁著周星星不註意,衛壁突然用另一隻手從腰中摸出一把匕首,朝著周星星心窩捅過去。周星星早有防備,左手向外一封,右手順手點瞭衛壁的穴道,匕首當啷一聲掉在地上。
周星星撿起那把匕首,冷笑道:“衛壁,你也太天真瞭,居然跟我玩這種鬼把戲?你屢次加害於我,爺爺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與你一般見識,你卻是不依不饒,這次我可不會對你心慈手軟瞭。”
衛壁急喊道:“你想怎麼樣,快放開我,舅舅!救命啊。”
周星星怕他叫喊招來麻煩,又點中衛壁的啞穴,心道:“這廝,心毒手辣,堅決不能留,可是,我要是明目張膽殺瞭他,勢必會引起朱長齡的不滿,到底是他親外甥,盡管自己現在不怕他,可是按照自己計劃,回頭要離開朱武連環莊好一陣子,沒有必要讓他對自己存有二心。”
有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