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秘書先對遠道而來的調研組表示瞭熱烈的歡迎,又對N省的相關情況作瞭一次介紹,又慰問瞭大傢過來的生活感受,這不半個小時又輕輕松松的過去瞭。
連月看著對面坐著談笑風生的幹練男人,他這麼晚還來探望他們——很敬業,讓她感覺到瞭春天般的溫暖。
唯一的小問題就是他們敬愛的喻書記還一直被他堵在自己的房間裡。
看這滔滔不絕的架勢,看來起碼還有半個小時。
從前門走怕被某些人撞見——要不叫喻陽偷偷從後門溜走?反正她手上也有備用的房卡。
但是總感覺哪裡怪怪的。
打定主意,連月開始加喻陽的微信。低頭偷偷搜索瞭號碼,名字就叫喻陽——是本人沒錯瞭。可是發瞭好友申請,等瞭半天,他居然不理她。
算瞭,那你等著吧。連月想。
一個小時過去,劉秘書終於在歡送中離開瞭。連月松瞭一口氣,可又被領導拉住說瞭半天。等領導終於放過她,一看時間,得,十一點瞭。
喻陽會不會已經自己走瞭?連月開門的時候想。
隻有入戶燈還開著,房間裡一片黑暗。
連月關瞭門走瞭房間,正準備開燈——瞄瞭一眼床,又一下子愣住瞭,不由地抽瞭抽嘴角。
大約是劉秘書廢話實在太多,這個男人這幾天又熬瞭個通宵,本來又累又困,現在想走又走不瞭——他居然直接在床上睡著瞭。
衣服也沒脫,就解開瞭三顆襯衫扣子。
還真的挺隨遇而安的。
連月站在床前,看著他睡著的俊朗眉目,又想想他這幾天疲憊,到底還是沒忍心搖醒他。
那現在怎麼辦?大傢擠一擠?
不太好吧。她其實是無所謂的——隻是萬一明早他又覺得她揩他油怎麼辦?
他這麼古板守舊守身如玉的一個人。
連月打電話給前臺問還有沒其他房間,那邊回復隻有特級套房瞭,一晚上12888。
搶錢吧您。
看瞭床上熟睡的男人,連月掛瞭電話開始找睡衣去洗澡。他的貞操在她心裡絕對值不瞭12888——誰的貞操也值不瞭12888,她辛辛苦苦一個月,薪水還不到兩萬呢。
大傢擠一擠好瞭。
再說一個大男人,那麼在意貞操做什麼,連月想。她都沒有說什麼——這回是他鳩占鵲巢,明早他要是再敢嘰歪,她就好好和他辯論下什麼才是“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女人洗完澡,換上睡衣,又把頭發解開瞭。站在床前,她猶豫瞭下自己要不要睡地上——還是算瞭吧。她的情操ば沒這麼高尚。毫不猶豫的躺到瞭床上,女人扯瞭幾下被子——她也要蓋。
被子被他壓住瞭,她扯不動,又往他那邊挪瞭挪。手臂碰到瞭一片冰涼,是他褲子的皮帶。連月皺眉起身,三下五除二,幹脆利落把皮帶給他抽瞭。
這下滿意瞭。
女人又躺下瞭,男人溫熱的體溫傳來,她滿意的閉著眼開始睡覺。
可是不一會兒她睜開眼,又覺得哪裡不對。
這房間裡不可能隻有一床被子啊。
要是今晚和他蓋一床被子,明早他醒來肯定又要說她“強暴”他——上次的控訴還沒洗白呢。上次的事她根本沒有後半夜的記憶,本來就嚴重懷疑他是誣告。
為瞭自己的名聲著想,連月下瞭床,翻箱倒櫃,終於在櫃子下方的找到瞭一床備用的被子。把被子往床上一丟,她松瞭一口氣,這下妥瞭。
又把被子給男人重新蓋瞭下,連月看著男人穿著衣服睡覺的樣子,自發的替他覺得難受,她自認自己心思坦蕩,伸手把他的襯衫扣子全給他解開瞭。想瞭想,又伸手把他的褲子給他脫瞭,隻留一條內褲。
不用謝。
這下終於對瞭。
把被子給他蓋好,連月躺在床上蓋著自己被子滿意的想,她已經盡力瞭。
就算明天他要控訴她非禮,也沒有辦法瞭。
其實男人嘛,那麼古板做什麼?
黑暗裡女人笑瞭兩聲,喻陽正論起來,其實比她還小瞭快一歲——隻是他少年老成,又是皇親貴胄,背後又有著滔天的權勢,讓人根本無法去關註他的年齡。
其實根據她對他有限的接觸和瞭解,他私底下為人克制又溫和,對兩個弟弟十分愛護的——還孝順媽咪。
是個好大哥,好兒子。
所以看人不能帶有色眼鏡。不能因為別人的出身就給別人貼標簽的。
唔。
但是他爹——
被子裡的女人打瞭一個寒顫。那是真正的符合大眾認識的權貴,殺人不眨眼的貨,絕不能惹。
咦。為啥他一個大男人,就不能被女人摸幾下?那天晚上自己好心要幫忙,他還一副堅貞不屈的樣子,傷害別人的自尊心。
黑暗裡女人打瞭一個呵欠,踢瞭一下被子,迷迷糊糊的睡著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