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非要你高攀呢?
你願意嗎?
你路過一條小巷,發現墻角地上露出瞭未知生物的一截尾巴,你蹲下來把它逗弄玩耍瞭一番。本來你以為它屬於一隻貓咪,可是當你抬起頭的時候,卻發現一頭霸王龍正在你的頭頂——平靜的註視著你。
而此刻你的手裡還捏著它的尾巴。
然後它問你,你願意嗎?
連月盯著男人灰色襯衫上的扣子,心裡就是這樣的心情。
此刻在她的頭頂,也正有人在平靜地註視著她。
他在等她回答。
耐心充足。
並無逼迫,也無催促。似乎在等她仔仔細細認認真真的考慮清楚。
女人開始走神。
她想,也許現在自己面前這個開始隱隱露出鋒芒,意欲步步緊逼的男人,才是真正的喻陽吧。
她以前,怎麼會,想當然的認為他是個溫和的人?
他也姓喻啊,血管裡流的,當然是喻傢人的血。
還是喻傢精心培養幾十年的接班人。
那他為什麼又突然問自己這個問題?
突然嗎?她又想。
人騙不瞭自己。
她不傻。
他這幾天相處中對她的容忍,男人某些時候的欲望——她哪裡不知道?
所以那天才說給他用手——
可是他居然給拒瞭。
那天他為什麼要拒她?
今天又來問她願不願意。
願意什麼?
願意嗎?
可是現在已經不是願意不願意的問題。她看著面前的扣子想。
她以前也活得瀟灑自在,隨心所欲,要是十年前的她——也是不管不顧的。
可是現在她經歷瞭很多,也有瞭約束。
喻傢的人當然不用管這些。到瞭他們的位置,從來無懼約束,隻需考慮自己願意不願意。
但是。
面前的這個人啊——自己好像一直對他有著一種超乎平常的親密感。
女人仔細回憶瞭下這幾天自己和他相處的種種表現,不得不承認,原來自己心裡,是對他那麼信任的啊。那麼的信任,就像是,無論在哪裡,自己都敢信任他,都可以放心的在他身邊熟睡過去。
這種感覺在自己的腦海裡,已經很久瞭。
久到——女人往前回憶,然後默默的點瞭點頭,久到八年前。地震。荒野求生。那三天三夜,都是他抱著她睡的——他們是生死之交。
男人一直低頭看著她,靜靜的等她發呆,沒有催促。
她身體緊貼他的,感受到的堅硬和熱量,一直不減——
願意嗎?她想。
她慢慢伸出手,輕輕按住瞭他的小腹。
男人呼吸頓瞭頓,眼神晦暗,低頭看著她。
她現在能願意的,隻有這個瞭。
剛好她知道他也需要。
她的手下滑,精準的按在瞭他的滾燙上面——熱量隔著薄薄的佈料,傳遞到她掌心。她手指微動,開始拉他的拉鏈。
男人的手伸過來,捉住瞭她作亂的手。
“連月你不要亂來。”
他低頭看著她精致的下巴,聲音壓抑緊繃,“我控制不住。”
女人不管他的警告,幾根手指堅持活動,拉下瞭他的拉鏈,然後輕輕伸瞭進去,貼住瞭硬物,指甲和指肚上上下下的勾撓裡面的硬物。
滾燙,堅硬。
男人呼吸頓瞭一下。被觸摸的強烈刺激沖入脊椎,他低頭看著女人嬌俏的臉。女人小臉精致,臉色微紅,貝齒輕咬,一隻手正在輕輕勾撓。另外一隻手也伸瞭過來,試圖解他的腰帶。
他知道她要幹什麼瞭。
光天化日。
佛門凈地。
男人一手攬住她的腰,另外一隻手緊緊抓住瞭她兩隻手,聲音緊繃低啞,“連月這裡真的不行,你想摸,我們換個地方。”
換個地方——你想怎麼摸都可以。
“喻陽你放手,”女人開始掙紮,聲音低低,“這裡沒人過來的,你看我兩下給你弄出來瞭——”
念由欲起。
沒有欲,那就不會動念瞭。
女人的話讓男人嘴角微動,他低頭看她,無言以對,手卻依然緊緊的捏著她的手腕。
“我們換個地方。”他聲音壓抑,呼吸沉重,隻這一個要求。
“就這裡——你放手,”女人掙脫不瞭他的鉗制,臉色微紅,“你不放手,我就當你不願意瞭。”
男人低頭看著她微紅的臉,閉眼嘆氣。不知是他松瞭手,還是她終於掙脫瞭他的手,女人的手獲得自由,伸手把他的內褲往下一拉,堅硬的物體一彈而出,女人伸手握住瞭它,開始輕輕撫摸。
堅硬,滾燙,粗壯,生得極好。
男人被她握住,又低頭看她,無可奈何。
光天化日。
還好這裡本來就是偏僻的林間小徑,又有巨石和灌木遮擋,兩人站立角度刁鉆,不靠近瞭看,也看不出來什麼——
女人的手已經握住瞭掌心的炙熱和堅硬,開始上下活動。
男人低頭看著她微紅的小臉,感受她手心的柔軟。他的呼吸隨著她的動作漸漸沉重,又一次摟住瞭她的腰,低頭想去吻她。女人略略躲瞭一躲,被他抱住親吻,她的手握住堅硬的物體,手指或輕或重的揉捏撫摸,隻想盡快幫他解決。
他低頭深吻,滾燙的氣息噴灑在她臉上,他的手在她背上遊走,又拉出瞭她的襯衫,伸入到瞭她的衣服裡,輕輕撫摸她背上柔嫩的肌膚,又把手伸到她胸前,慢慢解開瞭她的前扣,伸手握住她的胸,輕輕揉捏。
凝脂細滑,在他的手心。
那麼好。
林木深深,巨木灌木之間,恍惚隻能看見人影卓卓,不知道在做什麼,待瞭很久——
過瞭很久,男人才抱緊瞭她,終於在她手裡得到瞭滿足。他輕輕嘆氣,又慢慢松開瞭她。
他低頭看著忙著去找紙巾來擦手的女人,她臉色微紅,嘴唇微腫,衣服凌亂——
他笑瞭笑,有點想抽煙。手指微微動瞭動,他卻沒有去拿煙,而是慢慢伸手,去撿起她臉頰邊飄落的那縷頭發,在指尖纏繞玩弄。
黑發,在男人的手指間糾纏。
她的答案,他知道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