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完兒子,連月拿起筷子咬瞭一口燒鵝,果然肥美多汁,鮮嫩可口。
她常年克制,並不暴飲暴食,燒鵝吃瞭一塊,喝瞭一碗冬瓜湯,又慢慢吃瞭幾顆菜心,就放瞭筷子。
“要米飯不?”喻恒問。
連月搖搖頭,又去拉兒子肉乎乎的小手。
“吃這麼點?”
“飽瞭。”她笑。
男人看瞭看她。突然笑瞭。
“你之前吃過瞭?”他一邊埋頭吃飯一邊問。
“沒啊,怎麼?”連月問。
男人抬起頭來看她。
“你們女人,和別人約會的時候,都會先吃飽瞭再來,”他笑,“我記得誰以前告訴過我這事兒來著?”
“搞得我後來和人約會,都會先觀察觀察她吃的多不多——”
“啊!”連月想起瞭什麼,臉刷得一下紅瞭,她堅決不承認自己以前幹過這種事,“我以前還說過這樣的話?”
“你問問老四,”
喻恒吃瞭兩塊燒鵝也不吃瞭,他也沒指望女人來服侍他,自己開始盛湯,“我們倆後來回瞭傢,還在說你來著。”
“說我什麼?”連月摸瞭摸自己的臉,感覺臉色發燙。
男人盛湯的手頓瞭下,抬眼看瞭她一眼,笑瞭一聲,“說你真能吃。”
“什麼!”
“結果被媽聽見瞭,又把我們兩個說瞭一頓,”他笑,“後來我們去雲南看大哥,你一路上也吃的不少——”
“那時候運動量多大啊,”連月忍不住給自己辯解,“背著那麼重的包走山路。後來天天陪小朋友玩——”
連月想起瞭什麼,聲音突然低瞭下來,覺得自己眼睛都有點熱瞭。
都不在瞭吧。
那些人。
記得那時候在市委,說是全部都沒瞭。
“大哥都被你嚇到瞭。”喻恒喝瞭兩口湯,丟下勺子又靠在椅子上笑,“說看不出來你這麼瘦,居然還這麼能吃。”
“喻恒你少來騙我,”連月收拾瞭情緒,抬起頭笑,“喻陽才不會這麼背後說人壞話呢。”
“誒我就奇怪瞭連月,”喻恒提高瞭聲調,手又似乎想摸煙,又硬生生的止住瞭,“為啥你就覺得大哥不會背後說人?也可能他說得不少,平日裡都是我們嘴緊呢。”
連月笑。
喻恒瞇眼看著她。
兩人吃完飯,連月買瞭單,兩個人慢慢的走出來。
“等下,”
車燈閃瞭一下,是喻恒按瞭鑰匙,連月喊住瞭他,指瞭指不遠處的商場,“喻恒你等我一下,我先去給然然買幾件衣服。”
“那一起。”
車燈又閃瞭一下,是又鎖上瞭。
男人走瞭過來,看看女人的身段和細腿,又看看趴在她肩上吐泡泡的小生物,伸出瞭手,“來給我抱。”
連月看看他,爽快的把季然遞瞭過去。
提前進行崗前培訓嘛。
就是姿勢不標準。
連月抓住瞭他的手,讓他右手扶住瞭嬰兒的背。
換瞭一個人抱,視野更開闊瞭,趴在小叔肩膀上的嬰兒開心的笑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