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會收他東西呢?連月笑著搖瞭搖頭。
坡子看著她的臉,笑瞭笑,沒有再提。
幾個男人自己聊瞭起來。
最近又出臺瞭幾個環保政策,那誰誰開瞭一個公司專門倒賣環保設備;那誰誰最近又找瞭一個小情人兒,十八九歲,嫩著呢,夢想當明星,所以還投瞭幾個億,開瞭一個公司專門捧著;哪個小子最近剛留學回來很是張狂——他爹倒是個老油子,可惜兒子不怎麼爭氣——
“當場兒我就尋思著不應該啊,”連月看見那個叫“方方”的靠在沙發上說話,“我就有點懵逼瞭,尋思著這不管論京城還是S城,都輪不到那小子張狂才是——難道我這一覺睡起來,他爹已經上天瞭?”
“嚇得我馬上就把掏出手機來一看,”他把手放面前一舉,做瞭一個看手機的姿勢,“哎喲媽呀,嚇瞭我一跳,原來第一個還是姓喻嘛。”
這話有趣,周圍的幾個美女也都捂著嘴咯咯的笑瞭起來。
喻恒手裡夾著煙,端起酒杯去和坡子喝酒,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
這個人說話就說吧,還跟講相聲兒似的,繪聲繪色,聲情並茂,有趣極瞭,連月也笑瞭起來,專門斜著身子去看他。
“你說,”方方隨手攬住瞭身邊一個美女笑,“他這麼張狂,爺要不要教育他?”
美女搖頭嬌笑。
“他爹不教育他,社會就要教育他,”那個方方攬住美女的肩膀,“所以我就好人做到底,代替社會教育瞭他一下子,順便收瞭點學費——”
原來也是個紈絝子弟啊。
連月明白瞭。
房間裡熱熱鬧鬧,連月端坐在沙發,不時有人來過來和她碰杯,她的被子裡液體乳白,茶幾上還有黃色的盒子,是專門給她拿過來的牛奶。
喻恒坐在她旁邊,左手還在她的腰上,右手捏著一個酒杯。
他高個長腿,寬肩窄腰,生有一副好身材,又繼承瞭父親的好相貌。理瞭一個清爽的平頭,白色的T恤穿著有些寬松,身上還有古龍水的清香,他靠在沙發上隻是喝酒抽煙,過來敬酒的人很多,可是他表情不多,也不太說話。
這是完全不一樣的喻恒。
平日裡他在傢裡是老小,又被人訓又被人管,就連連月自己,似乎都可以想說他兩句,就說他兩句;
可是現在出來瞭,連月看著隱隱被人簇擁敬酒的他,深刻的感受到瞭他的傢庭地位和社會地位的嚴重不對稱性。
“哥,敬您,”
一個美女過來坐到瞭他身邊,端著一杯酒,聲音溫柔。
他看瞭美女一眼,端起瞭酒杯。
美女大眼睛撲閃,輕輕碰瞭碰他的杯子,然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臉上飛起瞭兩坨紅霞,頗有些不勝酒力的嬌態。
連月站瞭起來。
喻恒端著酒杯,扭頭看她。
“我去下洗手間。”她笑。
“你小心些。”他順勢放下瞭酒杯,沒喝。
連月嗯瞭一聲,蹬著高跟鞋款款出去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