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中午的牛肉絲味道不對,中午連月吃完飯,又隨便幫坡子挑瞭那個白金款,一直到回到辦公室的整個下午,她都總覺得有點心緒不寧,坐立不安。
奇怪。
她想。
自己為什麼會這樣?
這種感覺,已經很久沒有過。就像是哪裡格格不入,又總覺得哪裡還差瞭點什麼。
看什麼都不對。
自己已經懷瞭孕,不太可能是經期綜合癥。
孕期綜合癥?
就這麼一直不安到瞭下班,連月回到瞭傢,傢裡已經等著一個酒店的大廚。
是最新剛開的六星酒店“似水流年”那邊派過來的。那邊的年輕老板和季念有些交情,聽說她想吃小米椒炒黃牛肉,於是特意約瞭今天下午派瞭人過來她傢,現做現炒——是挑的最擅長這個菜的大師傅。
“好吃,”
季念晚上有活動不在傢,連月一個人坐在寬闊的飯廳,面前擺著一碗晶瑩剔透清香撲鼻的米飯,還有一盤炒好的小米椒炒黃牛肉。管傢和大廚分立兩側——連月先請瞭大廚坐瞭,又夾瞭一口嘗瞭嘗,真心誇贊道。
大廚露出瞭笑容。
“我們炒這個有講究的,”大廚開始介紹,“首先就是要挑牛,這個黃牛,最好是散養的,2歲左右,最好還要是從小喂藥材長大的,那個肉,最好得是牛脊肉——”
連月放下瞭筷子,微笑著聽他講解瞭一番。然後又問瞭他姓名,感謝瞭一番,又請瞭管傢安排車子送他回去——
他這麼親自來一趟,季傢自然有答謝隨上,至於是不是抵她半月工資,這就不是她關心的問題瞭。
一個人吃完瞭晚餐,季總還沒回來,連月陪兒子玩瞭一會兒,又一個人回瞭臥室。
脫掉瞭高跟鞋,換上瞭拖鞋。
退掉瞭外套,裡面白色的襯衫和纖弱的腰肢露瞭出來。
女人正伸手準備去拿睡衣,卻突然瞄見瞭櫃子上方疊放的黑色大衣。
心裡突然一跳,她頓住瞭手。
手指突然輕抬——她微微抬起瞭手指,細膩的指肚摸瞭摸那黑色的衣料。輕薄柔軟,質地優良。麻麻的觸感從指肚傳遞到瞭大腦。
就那麼愣瞭神。
男人回到傢的時候還不到十一點,客廳留著燈,一片明亮。他徑直上瞭樓,推開臥室的門,女人還沒睡覺,還靠在床上看電視。
電視上一片熱鬧,鬥志昂揚,播著小資產階級品味的雞血片。
“回來瞭。”
看見他進來,女人笑吟吟的站瞭起來,走過來幫他脫外套。
“嗯。”男人嗯瞭一聲,任由她脫下瞭自己的外套掛在瞭一邊,又低頭看瞭看她漂亮的臉,“何三的人過來瞭沒?味道怎麼樣?”
“來過瞭,”女人掛好瞭衣服,又過來幫他解襯衫扣子,又笑,“虧他有心。”
沒有說滿意,那自然就是不滿意瞭。
“我明天聯系下京城那邊,”男人說,“看看那邊有沒有什麼好手藝的大廚,也請過來試試。反正給錢麼。”
“會不會太興師動眾瞭?”
修長的手指在他胸膛靈活活動,扣子一顆顆被解開,男人結實的胸膛露瞭出來。
連月把他衣服脫下,又拿瞭一件睡袍給他換上,又笑,“感覺好折騰的樣子,都勞累瞭好多人瞭。”
“怎麼會?”
男人眉目不動,伸開手任由她給自己套上瞭睡袍又開始系腰帶,又說,“沒那個條件就不說瞭,有那個條件,總要讓你心想事成——和媽比起來,連月你這是算什麼?何況還懷著孕,是太簡樸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