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瓊狠狠地瞪瞭他一眼,冷不妨伸手在雲嶽的大腿擰瞭一下,痛得雲嶽叫瞭起來道:「好痛。」差點跳瞭起來。柳玉瓊佯嗔道:「才讓你知道我的厲害。你這色狼。」話雖如此,柳玉瓊說這話時卻是滿臉笑意,眼光盡是調皮之色。
雲嶽也不甘示弱,叫道:「好啊,你敢玩我,看我怎麼整你?」當下伸手呵柳玉瓊的癢。柳玉瓊笑聲格格,哎呀唉呦的直叫,身子在床上翻滾,雙手極力抗拒雲嶽呵她癢,一時間鶯啼燕吒,笑聲不絕,鬧瞭好一會兒才聽得兩人濁重的喘息聲,無力地相擁躺在床上,相視而笑。
雲嶽渾身精赤地躺在床上,摟著柳玉瓊,雙目微閉回想,心中依稀感到每次跟柳玉瓊在一起談話說笑,就覺得心神輕松無比,一切的煩惱彷彿都在剎那間被拋到九霄雲外去瞭,童心大盛,就好像回到瞭童年時候,自己孤獨一人羨慕地站在鎮上廣場,看著其他小孩高興玩樂的景象,所不同的是自己已不再孤獨,而是有個相依相偎的伴侶與自己玩耍,分憂解勞,同甘共苦。
想到這裡,雲嶽不禁將摟住柳玉瓊的手緊瞭緊,身子也挨近瞭柳玉瓊些。柳玉瓊將螓首枕在雲嶽肩上,手指無意識地在雲嶽強健的胸肌上畫圈,突覺雲嶽環在她香肩上的健臂緊瞭緊,身子也更挨近自己,當下悄悄地在雲嶽耳邊溫柔問道:「師哥,你冷嗎?」
雲嶽微一轉頭,眼光溫柔之極,輕輕道:「有你在我懷中,怎麼會冷?」拍拍她肩胛道:「好瞭,我們也該睡瞭,沒得明天賴床起不來。」柳玉瓊噗嗤一笑,嘟著嘴道:「人傢才不會呢!」雲嶽笑笑道:「不管會不會,早點睡總沒錯,何況你身上有傷,多休息總是好的。睡吧!」柳玉瓊點點頭道:「嗯!」緩緩地閉上雙眼,安詳地躺在雲嶽懷中,像個天使。
雲嶽癡癡地看著柳玉瓊那滿足粉嫩的臉龐,心中出奇的平靜,波瀾不興,一片祥和,好一會才閉上雙眼,沉沉睡去。
第二天天還未亮,雲嶽已經隱約聽到窗外幾聲雞啼報曉,眼球在眼皮下動瞭動,緩緩地睜瞭開來。隻見房裡還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不過雲嶽練有夜視眼的功夫,這等程度的黑暗並難不倒他。
雲嶽神目如電環視瞭房間四周,突然覺得有點冷,隱隱還看到床帳一陣搖動,當下向窗戶看去,果然,那窗戶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風吹開瞭,冷;風由略開的窗縫中灌瞭進來,這才會讓雲嶽感到有些冷意。
雲嶽看瞭看懷中安睡的柳玉瓊香肩露在外頭,擔心她著涼瞭,隨手便拉瞭拉被子蓋住柳玉瓊肩上,以免她受瞭風寒。自己則輕輕地自被窩中鉆瞭出來,小心翼翼的躡手躡腳下瞭床,怕吵醒瞭安睡歇息的柳玉瓊,走到瞭窗前,就要將窗戶關上。
才要將窗戶關上,雲嶽突然聽到窗外傳來梆篤、梆篤的聲音,似是窗戶受風吹動,撞擊到房外木板所發出的聲音。雲嶽心中好奇道:「這聲音好像是從楊兄弟的房間傳來瞭,他們的窗戶沒關嗎?」當下推開窗戶,一股冷風灌進,不禁略感涼意,身子縮瞭一縮,左手搭在右手,右手搭在左手,相互的磨擦瞭擦,探出頭去,左右看瞭一下,果然發現桂青霜和楊志浩的房間窗戶未關,正受晚風吹拂,『唧~~』的發出低聲但略嫌尖銳的窗動聲,還不時地於風中左右幌動。
雲嶽搖瞭搖頭,心道:「他們也真是的,晚上睡覺連窗戶都不關,這可不是個路不拾遺,夜不閉戶的時代,盜賊小偷到處都是,身為武林人,連這些最基本的警覺都沒有,窗戶大開,什麼都讓人傢看個通透,還混什麼江湖?」就想披上衣服,走出房門告訴兩人將窗戶關上。
雲嶽關上窗戶,才披上衣服,猛然想起天還未亮,這麼早為瞭這點小事就去擾人清夢,不免太小題大作瞭些,不禁啞然失笑道:「我如果就這樣去敲瞭他們的門,說不定他們還搞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反正隻是小事一樁,我又幹麼這麼囉嗦,為瞭這點小事惹人煩?還是回我的被窩瞭好好的睡一覺再說。」當下重新爬回床上,鉆入瞭被窩。
雲嶽重回床上,翻來覆去,不知道怎樣,就是睡不著,心中隱隱覺得似乎有什麼東西藏在心裡,似乎有什麼事情不對,但就是不知道那是什麼,閉上眼睛想睡,腦中卻是一團亂絲般糾結,心裡沉甸甸的。
雲嶽心煩氣燥,當即連通內息,真氣數提,果然,這一來便好瞭許多,雖說那煩燥之氣並未盡去,但畢竟是比方才舒服多瞭。試瞭幾次閉眼想睡,卻都睡不著,索性睜大瞭眼睛看著床頂,平心靜氣地整理心中那團亂絲。
一時房裡靜寂無聲,隻聽到柳玉瓊安穩睡著所發出規律的呼吸聲。雲嶽聽著柳玉瓊的呼吸聲強而有力,綿長而細韌,知道柳玉瓊的傷已經不礙事瞭,傷勢至少好瞭六、七成。當下嘴角帶笑,想道:「師妹的傷是不妨事瞭,明日得好好的謝謝楊兄弟夫婦才是。」
念及楊志浩、桂青霜兩人,雲嶽自然而然地就眼睛就朝將四人分隔瞭兩間的隔墻木版望去,耳朵豎起,傾聽兩人房間動靜。
他內功極深,一時無聊,逍遙紫氣神功祭起,當下十丈之內的蟲鳴蟻鬧,葉落風吹,全逃不過他一雙耳朵。隻聽得隔壁楊志浩、桂青霜兩人的房間內傳來一絲極為微弱的呼吸聲,呼吸聲若斷若續,似有還無,顯然此人練有奇特內功,不同於武林中各傢大派的內功心法。
雲嶽心中雪亮,知道這呼吸聲必定是桂青霜所發,苗疆內功不同中原,一聽便知。心中想道:「聽她呼吸聲,內功應當不弱,隻不知是那種神功?」眼睛微闔,躺在床上,閉目養神。
突然間,雲嶽眼皮突睜,神目驟亮,心中奇怪道:「不對,怎麼他們兩人的房中怎麼隻有一個人的呼吸聲?難道楊兄弟內功如此之高,連在睡覺也能運使龜息功,做欺敵之計?」
再次凝神傾聽,過瞭良久,依然隻聽得桂青霜一人的呼吸聲,再無第二人的呼吸聲可聞,心中疑雲大起,暗道:「莫非楊兄弟不在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