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麗和慧琪終於要回加拿大瞭。由於大老板會親自到機場送行,我自然不方便露面,也沒有機會見慧琪最後一面瞭。但我們按照先前約定,在她登機前在電話裡說瞭再見。
公司的運作又回復正常瞭。雖然沒有瞭亨利聘請的那班年輕貌美的璁期實習生,公司裡的氣氛的確失色瞭不少,一班男同事都像若有所失的。但另一方面,由於幾項停滯不前的計劃都可以重新開展,以往大傢拚搏的士氣又回來瞭。
我的部門因為接連走瞭慧琪、安妮和蘋果三個人,一時間人手馬上短缺起來,大傢簡直忙死瞭,尤其是我!我現在才知道蘋果原來是那麼重要的。隻有不斷的催促人事部的同事,快馬加鞭的替我找個新的秘書。
這天當我忙得暈頭轉向時,電話卻忽然響瞭。
「喂,光哥。是我,我回來瞭。」
是海潮?我連忙問道∶「海潮,奶什麼時候回來的?」
「昨晚深夜才下機。光哥,中午我約瞭王世伯(即是大老板)吃午飯。我想你陪我一起去。行嗎?」
我意會到這一定和朗奴的事有關,便好奇的問道∶「海潮,朗奴不是已經沒事瞭嗎?」前天我才和小倩通過電話,她明明告訴我朗奴已經出院瞭的。
「爸爸他說想休息一下┅┅他想辭職不幹瞭。」
「┅┅」
「海潮,說起來還是王世伯不對,朗奴出事瞭我也沒時間去探望他。」大老板慈祥的望著海潮。
「王伯伯,你太客氣瞭!」海潮禮貌地回應∶「爸爸已經好多瞭。他知道你的身體也不好,早前還進瞭醫院。他也很擔心,還特別囑咐我向你問安。」
「海潮,怎麼這樣客氣瞭!」大老板打瞭個哈哈∶「我和朗奴那麼多年老朋友瞭,還從小便看著奶長大,幾乎把奶當成女兒瞭,難道我們之間還要計較這些繁文縟節嗎?」
「王伯伯說笑瞭。」海潮恭敬的把一封信從手提包中取出來遞給老板∶「王伯伯,這是爸爸的辭職信,原本爸爸堅持要親手交給你的,但我擔心他的身體,因此才敢這樣沒大沒小的搶著代他轉交瞭。」
大老板溫和的臉色登時沉瞭下去,他頓瞭一頓說∶「朗奴的身體當然是最重要的。但他這決定會不會是由於其他原因?┅┅我知道之前他和亨利之間好像有些少誤會,那兩個什麼特別助理的也給我解雇瞭。而且我現在實在很需要朗奴幫手!他真的不考慮先留下來嗎?」
「王伯伯,你完全誤會瞭。」海潮輕輕的踢瞭我一腳∶「爸爸辭職的原因完全是因為健康問題。他辛苦瞭這麼多年,真的感到很累瞭。而且醫生說過爸爸必定需要真正的休息才行,光哥也知道的,是嗎?」
我點著頭附和說∶「王先生,是真的。醫生說過朗奴如果不好好休息的話,身體可能會挨不住的。」
「唉!」大老板嘆瞭口氣∶「┅┅我們都老瞭。」他臉上忽然浮起無限的倦容∶「朗奴他比我幸福!他可以放心的退下來┅┅」他慈愛的看著我和海潮∶「因為他有個好徒弟和孝順的女兒。」
「┅┅海潮,聽說奶和朗奴終於言歸於好瞭,是嗎?」
海潮感激的匆匆看瞭我一眼,然後才帶著尷尬的點點頭。
「那真好!我衷心的祝賀你們!你知道嗎?朗奴其實很疼奶,他暗中為奶做瞭很多很多的事┅┅他是個好爸爸。」
海潮眼眶也紅瞭∶「我知道┅┅謝謝你,王伯伯。」我連忙掏出紙巾讓她抹去眼淚。
「小光,」老板忽然扯開瞭話題∶「工作還好吧?那個給亨利搞垮瞭的發展計劃還有得救嗎?」
「啊!還好,不錯是有些阻滯,我正在努力補救。」我好辛苦才忍住沒嘆起氣來。亨利和環保團體的無謂爭執,早已使計劃陷入瞭僵局。
他體諒的拍拍我的臂膀,微笑著說∶「小光,辛苦你瞭。以後就靠你替我提點亨利瞭┅┅是瞭,說起亨利,海潮,你們之間是不是出瞭些問題?」想不到他繞瞭個大圈,原來是想替兒子修補破鑊!
海潮的臉色馬上沉瞭下來,她垂下瞭頭低聲說∶「王伯伯,我和亨利已經分手瞭。」
「這小子!就是不懂得珍惜。」大老板無奈的搖著頭∶「海潮,真的不可以再給他一個機會嗎?就當是王伯伯求奶吧!」
「對不起!王伯伯,」海潮搖瞭搖頭,小聲的說∶「我們的性格根本合不來,勉強在一起對大傢都沒有好處。而且┅┅」她掏出瞭另一封信∶「這是我的辭職信。我認為這樣會好一點┅┅」
大老板錯愕的看看她,再帶點疑問地望著我。
「海潮?」我對她這決定也有點愕然。
「王伯伯、光哥,我辭職的原因是想到上海陪著爸爸。光哥剛才沒說出來,其實醫生說過爸爸最多還隻可以再活三、四年瞭。」她揩抹著滴下的淚水∶「我已經不孝瞭這麼多年,一定要趁他還在的時候盡量補償,陪伴在他的身邊┅┅」
大老板再看瞭看我,我隻有無奈地點瞭點頭。
「那我還可以說什麼呢?難道連奶要孝順朗奴我也要阻止嗎?」他又嘆瞭口氣∶「但,海潮,我一直希望你可以做我的媳婦,奶可不可以認真的再考慮一下,給亨利一個最後的機會呢?」
海潮臉色煞白的沈默瞭片刻,最後還是搖搖頭說∶「對不起!王伯伯。我實在接受不瞭現在的亨利,他變得太厲害瞭┅┅這次瑪麗姨往上海探望爸爸時,也向他提起過慧琪的事,當時湊巧我也聽到瞭。我對亨利已經失去瞭所有的希望。請你原諒。」
聽到慧琪的名字,大老板當然知道沒有希望瞭。他無力的挨在椅子上,頹然嘆道∶「這小子自己作的孽,怎麼能怪奶!我隻有嘆一句沒福氣喝奶的新抱茶瞭。」
「小光,隻剩下你瞭,你不會走吧?」大老板像剎那間老瞭十歲似的。
我唯唯諾諾的應付過去,心中仍然未能接受海潮離開的事實。
下班後我約瞭海潮去蘭桂坊喝東西,就當是洛uo送行吧!她的辭職是即時生效的──大老板特別批準!
我們來到那相熟的地窖酒吧!這裡是我們公司同事下班後「歡樂時光」的熱門聚腳點,老板「老喬治」是個老好人,也是朗奴的老朋友,說起來還是海潮的世伯。
我們剛步下樓梯,便看到亨利和李察,還有沒見過的四、五個女孩子簇擁著坐在酒吧一角高聲的笑鬧。他們似乎已經來瞭很久,還有點醉瞭。
「我們還是去另一處吧!」我向海潮示意。
她倔強的跺瞭跺腳,還負氣地說∶「我們又沒做錯事,為什麼要避他?」
她固執起來誰也勸阻不瞭,我唯有把她拉到遠遠的一角,希望亨利他們見不到就算瞭。可惜事與願違,我們才剛坐下,亨利已經搖搖晃晃的走過來,李察似乎想拉住他,但被他甩開瞭。
「喂!我以為是誰瞭?原來是我們的冰山大美人和專門壞人好事、搶人女友的大好人!」他高聲的大嚷,馬上吸引瞭全場的註意力。
我站起來擋在海潮身前向他好言相勸∶「亨利,你喝醉瞭!」
「關你什麼事?我在和我的女朋友說話罷瞭。」他伸手想推開我,但被我擋開瞭。李察和那幾個女孩子好像想跑過來勸阻,但卻始終沒有站起來。
「誰是你的女朋友!」但海潮已沉不住氣,從我背後站上前來冷冷的道∶「亨利,我們之間已經一點關系都沒有瞭!你最好不要煩我,馬上滾開!」
亨利被她搶白瞭幾句,更加怒氣沖沖的吼叫起來∶「奶這賤女人竟然敢罵我,信不信我馬上炒瞭奶魷魚?還有奶那個老不死的老頑固爸爸!」
唉!這二世祖!
海潮不屑的哼瞭一聲,嘲諷地冷笑著說∶「不用勞煩大少爺你瞭,今天我們兩父女剛剛都已經遞瞭辭職信!」
亨利顯然還未知道,登時氣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連最後一道板斧都失效瞭,隻有借著酒意,老羞成怒的胡言亂語起來∶「你們這對狗男女別得意!」
他簡直瘋瞭!紅著眼愈說愈過分∶「楊光,既然你喜歡,我便把這舊鞋讓給你吧!反正我已經玩厭瞭!告訴你,她外表清高,其實隻是個又臭又殘的公共廁所┅┅」竟然還哈哈大笑起來!
「你太過分瞭!」我正忍不住擂起拳頭要揍他,但「逢」的一聲,海潮已把整杯冰水潑到他身上瞭。亨利被淋的渾身濕透,馬上發狂的撲過來。我護花心切,正要擋在海潮前面。殊不知有人比我更快,隻見亨利在慘叫聲中已經被人整個從後拉開,還被高高的舉瞭起來,摔得老遠的撞在墻角上,跌成瞭個大冬瓜似的。
「我的酒隻賣給人喝,不做畜牲的生意!你們馬上滾!」聲如洪鐘的是酒吧的老板「老喬治」,他挺著六尺多高的龐大身軀,巨靈神似的站在酒吧的正中央。他以前是美軍中尉,打完越戰後便沒有返回美國,留在香港落地生根。他曾經也是科娜的追求者之一,但當他明白到科娜的心中隻有朗奴時,他便很豁達的退出瞭,而且一直支持著她,洛uo祝福。
亨利被「老喬治」的威勢嚇呆瞭,再也不敢放肆,在李察他們的攙扶下狼狽的離開酒吧!當然,先結瞭帳!
「沒事!沒事!酒吧大掃除,丟走一兩件垃圾而已!」喬治大笑著安撫哄堂大笑的顧客∶「我請大傢喝一杯補數,好嗎?」大傢歡呼著登時哄鬧瞭起來,很快便沒事瞭。
「喬治,對不起!麻煩到你瞭。」我和喬治道謝。
他大力的拍瞭拍我的肩頭,笑著說∶「我早已看那小子不順眼,我還要多謝你讓我有藉口把他攆出去呢!哈┅┅」他陪我和海潮聊瞭一會,又問候瞭朗奴幾句,便忙著要招呼其他客人瞭。
「爸爸一定是個好人,看他的朋友便知道瞭。」海潮看著喬治魁梧的背影,感慨的說。
我體諒的看著她∶「遲點知道總比永遠不知道好!況且現在也不是太遲啊!」
這時喬治抱著吉他唱起老歌來,他最愛唱充滿瞭滄桑味道的西部民歌,是酒吧每天的招牌節目。大傢被他傷感的歌聲觸動瞭心弦,登時都靜瞭下來。我和海潮聽得心中感慨,不知不覺的都比平時喝多瞭點。
「海潮,奶打算幾時走?」我看著她那塞得腫脹起來的公事包。那是當她進來我們公司當法律顧問時,我送給她的禮物。
她已有點酒意,正在玩耍地用手指攪動著酒杯內晶瑩通透的威士忌,玉手輕托著眼鏡,斜著眼的瞄著我∶「怎麼瞭?舍不得我嗎?」
「記得嗎?上次奶去讀書時,也問過我同樣的問題。」我笑著回答說∶「而我的答案還是一樣──舍不得!」
「還說!」她打瞭我的手背一下∶「上次我去英國讀書前,如果你肯開半句聲叫我留下來,可能我就不會走瞭!」她忘形地嗔著,嬌憨的神態就像當年她賴在我懷裡不肯松手的那一晚一樣。
提起那一晚,我們便樂瞭。「奶啊!那一次給奶纏著我睡瞭一晚,第二天半邊身都麻瞭!當奶的哥哥真不好受!」我取笑她說∶「奶不但眼淚鼻涕大贈送,連睡著瞭時也在流口水,弄得我整個肩膀都濕瞭,連最喜歡的那套衣服也報銷瞭┅┅」
她登時脹紅瞭臉∶「你好壞啊!專門提起人傢的糗事!」擂著粉拳一下下的揍我,我也佯裝吃痛叫起來。
「光哥,你可不可以什麼都不要問,坦白的回答我一個問題?」海潮忽然收起瞭拳頭正色地說。
「┅┅」我忍著從胸口湧起的酒氣,愕然地點點頭。搞什麼那麼正經瞭?
「那一晚我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有沒有┅┅就算一點點也好,對我動過綺念?」她臉紅紅的看著我。
「什麼┅┅?」剛舉起來的酒杯凝在半空,我的嘴巴裡像塞瞭個拳頭似的,瞠目結舌地說∶「奶┅┅為什麼突然問這些瞭?」
「你答應過會坦白的!」她跺著腳、堅持著。
「我┅┅」我看著那雙躲在眼鏡片後面水汪汪的美麗眼睛,心中忽然蕩瞭一蕩,竟然忍不住輕挑的調笑著說∶「那時奶的身材太差瞭,像塊洗衣板似的。我以為摟著個小男生睡覺,怎會有邪念啊?」
「唔!你說謊的!」她挽著我的手在撒嬌∶「那晚人傢明明感到你也有沖動的。」
我忍不住取笑她說∶「喂!奶雖然是還未發育的飛機場身材┅┅不,不┅┅是含苞待放才對。」我笑著擋住她的粉拳∶「但我始終是個血氣方剛的正常男人啊!摟著個奶這樣的「美女」睡瞭整晚,如果說我完全沒有沖動的話,相信隻可以騙鬼瞭!」
她聽瞭竟然沒有惱怒,隻是曖昧的瞟瞭我一眼。
我定瞭定神,拍拍心口說∶「但結果我那晚還是很規矩啊!」
她仰首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竟然瞪著我扁嘴說∶「我就是惱你這樣!」
「什麼!」我嚇瞭一跳。
「哼!」她劈手搶過我喝剩的大半杯酒,低著頭盯著那在杯中搖晃起伏的黃色液體,滿臉通紅的小聲說∶「那一晚我其實是打算向你獻身的,想在離開香港前把身體獻給你┅┅」
「海潮,別玩瞭!你知我一直把奶當妹妹看待的!」我頭昏腦脹地甩瞭甩頭發,我們是不是喝醉瞭?
「誰希罕做你的妹妹!」她的眼圈紅瞭起來∶「我從小就喜歡你瞭!你知道嗎?當我在英國聽到你要結婚時,我傷心得幾乎要自殺!我還以為你會等我回來的┅┅我失落瞭很久很久。現在回想起來,我和那個死亨利就是在那時開始的。」
「海潮!」
她用力地抓著酒杯,含著淚的眼睛遙望著唱著哀傷情歌的「老喬治」。
「但亨利根本不能代替你!從前不可以,現在更不可以┅┅」她一口氣又喝瞭大半杯酒,抬起頭來幽幽的看著我∶「爸爸的病使我領悟到人生的無常。面對著冷酷無情的命運,你根本完全無能為力。它要你明天死,你想多留一天都不可以┅┅」
「所以我要珍惜和心愛的人相聚的每一刻。」淚珠終於積滿瞭悲哀的眼眶,落在傷感的臉頰上∶「因此我才敢向你表白。」
「光哥,醫生替我做瞭詳細的檢查,他說爸爸的心臟腫瘤是遺傳病!」她無力的哽咽著說∶「而在我的心臟動脈附近也有著同樣的病變跡象。」
我大驚失色的抓緊她的手∶「什麼?海潮。這不會是真的!」
她淒然地點瞭點頭∶「醫生還建議我趁腫瘤未起變化前,先施手術把它割除。但是這手術本身也有危險,成功率隻得六成┅┅」
「如果不施手術的話會怎樣?」
「┅┅醫生說,如果腫瘤一直維持現狀,我不會有什麼問題,隻是身體內多瞭枚計時炸彈;但若果有一天腫瘤突然變化,那麼我就會像爸爸一樣┅┅」
「不會的!」我失控的大叫∶「不會的!」
海潮拉著我的手∶「我不會那麼快死的,光哥。你冷靜點!」
「但┅┅海潮!」我心如刀割的痛。
「光哥,我很快便要走瞭!」海潮慢慢的靠過來,柔聲地說∶「我隻想要求你一件事┅┅今晚可不可以像上一次一樣,讓我睡在你的懷裡?」
我忍著眼淚猛在點頭,用盡全身氣力把她摟得緊緊的。
我騙婉媚說要開通宵。無論如何,今晚我也要陪著海潮。
我們買瞭些新鮮牛扒,海潮說要親自下廚為我煮一餐豐富的。我以前隻吃過她煮的速食面,還有一次┅┅焦炭煎蛋,她連煎蛋都不會。
我挨坐在那歐野u"漱j沙發上,看著天花板上那巨型的水晶吊燈。自從朗奴去瞭上海之後,我已經很久沒上過來瞭。海潮雖然和朗奴鬧翻瞭,但回香港後還是選擇瞭留在舊屋居住,這裡充滿瞭她兒時的愉快回憶┅┅反正朗奴又不在。
我伸手摸到厚木茶幾的桌面下,海潮偷偷刻上去的標?還在那裡。那是個水波紋上加個太陽的圖案,是有一次我替海潮補習後她考到瞭滿分,為瞭慶祝合作成功,我們鬧著玩地刻上去的。因為怕朗奴責罵,所以把圖案刻在桌面下看不到的地方。
我慢慢的站起來走向廚房,朗奴這房子的隔間很古老,廚房建在屋子的最裡面貼著後門的地方。我慢步走過那陰暗的走廊,沿途經過瞭書房、客房、朗奴夫婦的房間┅┅海潮的房間和浴室在最後面。耳中恍惚還聽到那少女赤著腳在柚木地板上急速奔跑的空洞回響,朗奴豪邁的叱喝聲,他的亡妻慈祥的勸罵聲┅┅還有年輕的我那爽朗的笑聲。
我忽然驚覺到原來自己在海潮的青春期中,其實也占著很重要的位置。隻是我不知道一直被我視作哥哥疼愛妹妹的兄妹之情,在海潮心中卻完全是另一回事。
「沙」的一聲,牛扒的香氣蓋過瞭大屋古舊的味道,鉆進瞭我的鼻孔。我倚在廚房門外,看著盤起瞭頭發的海潮,穿著圍裙,專心一志的在烹調著伴碟的配菜和茨汁。賢慧的樣子和她平時硬朗的律師形象大相逕庭,把她女性化的一面完全表露出來。
她回頭瞥見瞭我,笑著走過來把我推出廚房∶「不準偷看!」她嬌嗔著不讓我看到她在煮什麼∶「快出去!很快便可以吃瞭。」
在浪漫的燭光下,特意化上淡妝的海潮顯得格外的明艷照人。她體貼地把我推坐到餐桌旁,端上精心烹調的牛扒。牛扒煎得很香,但我的目光卻首先被配菜吸引住瞭。那是片切成太陽形狀的番茄,和唧成波浪紋的馬鈴薯泥。
「還記得我們的標?嗎?」她溫柔的笑著說∶「我小時候一直傻瓜地以為我們是上天註定的一對,像太陽和海一樣的匹配┅┅」我們不約而同的向那沙發旁邊的茶幾望過去。
「對不起,海潮。我從不知道奶的心事。」
她輕輕的搖搖頭,溫柔地說∶「我就知道你不會知道,你隻當我是個小孩子。」燭光下的海潮完全不像小孩子瞭。
她煮的牛扒也很好吃,真的!
我們在柔和音樂中起舞。
「記得這首歌嗎?」海潮興奮的抬頭望著我。
「Changing?Partner?」我認得這音樂,但卻沒有什麼特別的記憶。
她皺皺眉頭,嘟著小嘴不悅的說∶「沒心肝!這是我中學畢業舞會上,我和你跳的第一隻舞的曲子啊!」
哎唷!我記起瞭!海潮中學畢業時,硬拉瞭我去做她畢業舞會的舞伴。我還記得舞會前她還要我洛uo惡補瞭幾堂社交舞,把我的腳也幾乎踩腫瞭。說真的,那一次舞會中我和她跳過什麼舞我已經忘記瞭,我反而記得她那彈得一手好鋼琴的音樂老師。因為我和那靈氣十足的美女在海潮的畢業舞會上邂逅之後,還拍瞭三個月的拖。但後來不記得是什麼緣故,散瞭!
「沒印象?」她看見我想得呆瞭,追問著說。
我連忙在她額上輕吻瞭一下∶「海潮,對不起。有關那舞會的事,我真的沒有什麼記憶瞭,除瞭腳被奶踩得腫瞭,還痛瞭幾天之外。」我還是決定不告訴她有關我和她的音樂老師的舊帳。
她「撲嗤」的笑起來,嗔道∶「你就光愛記著人傢的糗事!」
我溫柔地說∶「海潮,那些年少輕狂的歲月都已經過去瞭!從現在開始,我答應奶,一定會好好的記著所有關於奶的一切一切!」
她忽然停下瞭舞步,一聲不響的撞進我的懷裡。那豐碩軟潤、曲線玲瓏的蔓妙女體讓我清楚的感受到,她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青澀的平胸小女孩瞭,她已經完全成熟瞭,已經是一個在生理上有著充足準備,等待著往生命中的下一個階段蛻變的成熟女人瞭。
「謝謝你,光哥!」海潮在輕輕的抽泣。我俯視著那半埋在我胸膛裡的嬌柔俏臉,伸手抬起她那小巧的下巴。我凝望著那雙躲在被淚水的蒸氣弄得模糊瞭的眼鏡片後面的幽怨瞳仁,慢慢的吻落在微微顫栗的櫻唇上。
海潮緊擁著我,小香舌帶著甜美的津涎熱烈的迎接著我的熱吻。我們在幽美的音樂中靜靜的相擁著,把在少女心底內埋藏瞭許多年的浪漫舞會的夢再次延續下去。
「卡擦、卡擦┅┅」我們在唱片播完後的雜音中結束瞭長長的熱吻。海潮完全迷醉在澎湃的激情中,在我把她松開後仍然不能站穩,靠著我久久未能平復。我扶著她在沙發上坐下來。她的臉紅撲撲的,低著頭不敢望我。
「海潮┅┅」我輕輕抬起她的頭,在小巧的前額上吻瞭一下∶「答應我,待朗奴的情況穩定下來後,馬上安排做手術,把腫瘤切除。」
海潮的嬌軀震瞭一震,咬著下唇顫聲說∶「光哥,其實我還沒有決定要不要做手術┅┅」
「為什麼?海潮,奶害怕手術會失敗嗎?」她明明說過成功率有六、七成的。
她看瞭看我,猶疑地點著頭∶「假如我夠幸運的話,就算不做手術也未必會發病┅┅與其冒著提早結束生命的危險去做手術,我不如好好的珍惜眼前的歲月。反正今晚你圓瞭我的夢想之後,我已經此生無憾瞭。」她嘆著氣,語氣中滿是無奈。
「傻女,奶千萬不要亂鉆牛角尖。無論如何,生命都是最美好的,尤其奶還是那麼的年輕美麗,還有著無數的經歷要體驗、無數的夢想要實現。難道奶想永遠帶著病發的陰影活下去嗎?」我扶著她的雙肩,正色的說。
「光哥,爸爸的事,讓我知道生命的長短其實並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活得愜意。雖然現在和你在一起的美好時刻隨時都會終結,但在這一剎那,它卻是最實在的。」她淒然的搖著頭∶「現在的我至少可以抱著我們快樂的回憶,遠遠的站在一旁望著你幸福快樂的生活┅┅但要是我現在做手術的話,我可能會連這僅馀的機會都沒有瞭。」
我明白瞭!她根本已經準備瞭放棄!打算抱著回憶等死!
我絕對不允許這樣!
我狠起心咬著牙把她推開,嚴正地聲明說∶「海潮!那麼也請奶原諒。我不能實踐對奶的承諾瞭。」
海潮大驚失色的看著我。
「如果我和奶好瞭之後,反而會減弱奶生存下去的決心,那我寧願叫奶一直希冀等待下去┅┅因為,奶也同樣的辜負瞭我┅┅奶已經不是我的海潮瞭!」我扶穩她那搖搖欲墜的嬌軀,一字一字清楚地說∶「我心目中的海潮,是個充滿生命力,對未來充滿希望、憧憬和執著,積極而美麗可愛的天使。不是個隻懂抱著回憶流眼淚,懷著明天可能便要死去那種沮喪表情的,灰心懦弱的無用鬼。」
「我們一定還會有明天的!」我緊握著她的小手∶「海潮,答應我!千萬不可以放棄希望。」
「但┅┅你答應過的?」她仍在猶疑。
「是,我答應過奶。但我可以把實踐承諾的日期一直延至奶的手術之後。」
「不!」她幾乎是馬上的提出反對∶「你答應過是今晚的!」
「那奶也要答應我,盡快做手術,努力的活下去!」
「┅┅」我們一直僵持著,大傢都沒有再說話瞭,隻是用眼神飛快的交流著。直至我在她的眼裡再次看到瞭希望的光彩,我知道她終於想通瞭。
我們忍不住大笑起來,海潮才忸怩地不依說∶「好瞭!好瞭!我投降瞭!」她用力的擁著我∶「我答應回上海後馬上找醫生安排這手術。不過你也得答應我一件事。」
我爽快地答應著說∶「沒問題!是什麼事!」隻要她肯做手術,要我怎樣都可以。
「陪著我做手術。我希望手術之後,醒來第一眼看到的人是你。」看見她眼裡深情的希冀和渴望,我怎麼能拒絕呢?因此我沒有猶疑,毅然的答應瞭。
「謝謝你,光哥。」她的淚水失控的湧出來∶「你讓我再次覺得有人疼愛我,讓我覺得活下去是有意義的。」
「傻瓜!」我用力的把她擁進懷裡∶「這才是我喜愛的海潮妹妹。」
「記得嗎?那晚我們也是這樣的┅┅」海潮在我耳邊呢喃著∶「我也是哭累瞭,枕在你寬闊的肩膀上睡著瞭。我當時真的很舒服,感覺到你真心的關愛和呵護┅┅」她抬起頭來,美目中呈現出期盼的火花∶「┅┅但今晚我所要求的,要比上一次多很多、很多┅┅」
我俯下去封吻著熾熱的紅唇,手掌占據瞭比當年豐碩得多的山巒,逐顆逐顆的洛uo解開襯衣的鈕扣,把困在裡面,正在急速跳動的半球釋放出來。滑不溜手的細嫩肉團在嫣紅色的無肩帶乳罩包裹下繃得緊緊的。冰涼的掌心觸在燙熱的肌膚上,掀起瞭一陣震憾的波動。
「┅┅哎!」海潮發出又羞又喜的驚叫,摟著我頸背的玉手驀地搐緊,從喉頭中滲出難耐的渴求。我把她攔腰抱起,像新娘子般把她抱起步進房裡。
我把她輕輕的放在床上。海潮緊閉著眼,柔順地任由我一邊親吻著,一邊把她身上的束縛全部清除。直到我離開她的身體,開始脫去自己的衣服的時候,她才羞澀的張開美目來偷望我。
「海潮┅┅」我睡到她旁邊,又摘去瞭她的眼鏡,讓她那完美的俏麗臉龐完全地展露出來。海潮是個大近視,沒瞭眼鏡的話,除瞭我緊貼著她的一張臉之外,其他的她根本就看不見。也因為這樣,她的身體變得更為敏感瞭,雪白的肌膚在我指尖輕柔的撫摸下,本能的哆嗦著、顫抖著綻放出一抹抹緋紅色的小疙瘩。
海潮的身體其實十分美麗,一雙飽滿的美乳在上次她被亨利非禮時我已經窺見過,但到現在抓在手裡,我才真正的感受到它的堅挺和彈力。嬌小的蓓蕾非常敏感,稍經撩撥便急速的脹硬起來。細細的香汗在粉紅色的乳暈上冒出來,一顆一顆像露珠似的凝結在微微顫動的香嫩峰巒上。
海潮羞赧得緊閉著美目,晶瑩的雪膚染成瞭一片緋紅,在充滿矛盾的嬌喘中,被我強硬的分開瞭合緊的雙腿。大腿中間的茂密幽林,早已經濕漉漉的,糊滿瞭澀澀的春雨。
「好羞人啊┅┅」我沒理會那無力的抗議,撥開瞭濃密烏黑的柔絲。賁起的肉丘非常飽滿,一道微凹的狹窄裂紋將小丘一分為二。
冒昧的手指沿著嫩滑的大腿內側往上遊移,逐分逐分的向著震顫的中心地進軍。原本緊合的裂縫,已被洶湧而出的蜜液沖擦得微微的張開瞭,展示出肉縫中香艷絕倫的粉紅色澤,和那漸漸脹大,閃閃發亮的美麗肉核。
「┅┅」傾吐著欲望渴求的銷魂喘叫,隨著我那陷落在火燙的溪谷中的指頭抽動的頻率漸次提高,海潮高仰著頭,美麗的胴體爆發出一波比一波熾熱的猛烈震抖,通紅的俏臉幾乎全埋在繡枕之中,纖纖玉指緊抓著雪白的床單,興奮得快要昏厥瞭。
泡浸在滾燙蜜漿中的指頭很容易便找到瞭泉水的源頭,充滿焦躁的掰開瞭負隅頑抗的緊合門扉,闖進瞭從未開放過的秘道。
「哎┅┅!」海潮忽地痛叫瞭起來,手指頭在洞口不遠處便遇上瞭障礙。我知道那就是海潮純潔的標記,心中不由一陣感動。一個綺年玉貌的美麗女孩,在異地獨個兒寂寞的生活瞭這麼多年,竟然還可以為瞭我一直堅守著處子之身。
我沒有再急著挺進,隻是緩慢的在蜜洞的開口附近輕柔地抽插著,一步一步的把這未經人事的美女心底的情欲慢慢的引導出來。第二根指頭悄悄的加入戰團,抽動的速度也慢慢的快起來瞭。海潮沒有再喊痛,緊蹙的眉心也稍稍松開瞭,小屁股愈挺愈高,隻是仍然咬緊牙關不肯叫出來。?
但她的矜持也支撐不瞭多久∶「光哥┅┅不要┅┅不要!我要┅┅死瞭!」嬌軀驀地繃緊,俏麗的五官皺成瞭一團。窄小的肉壁把我的手指箍得緊緊的,一大股火燙的愛液從小穴中激射出來,把我的手全噴濕瞭。
我輕輕放開這初次體味到情欲高潮的美麗胴體,然後慢慢的覆身上去,自首至踵的緊緊貼上那完美無瑕的女體,細細的品嘗著那一下一下的動人顫抖,用心的傾聽著那首度嘗試到性愛極致的嬌美喘息。
稚嫩的處女馬上羞不可抑的想避開我近距離的迫視,但羞怯的櫻唇卻被我快一步逮住瞭,不知所措的小香舌也被我纏住瞭。「┅┅」受壓的女體裝模作樣的掙紮著,香艷無比的肉體摩擦,誘發出更大量濃稠的香汗;不但不能使高漲的欲火稍稍減退,反而為兩具燃燒中的靈魂點燃瞭情欲的藥引。
修長的大腿迅即被粗暴的分開,挺硬的攻城棒劃開緊合的花唇,抵在毫無抵抗力的城門外。海潮深深的吸瞭一口氣,迎接這夢幻般的重要時刻的蒞臨。由這一刻起,她已經把自己完完全全的奉獻給我瞭,沒有一點的保留。
「哎!」海潮感受到胯間兇猛的巨獸,驚駭無比的張開瞭美目。處女秘洞的門檻被巨大的蓓狀物沖擊得慢慢的下陷,終於在海潮「痛┅┅!」的一聲失守瞭。被撐得腫大起來的肉唇,流滿瞭泛著淫光的口涎,把闖入聖地的朝聖先驅緊緊的咬含著。
「準備好瞭嗎?」我吻掉瞭海潮掛在眼眶旁的淚水。肉棒在那薄薄的肉膜前停下腳步,隻要我稍一用力,海潮便會和處女這個稱號永遠的告別瞭。
「嗯!」海潮又驚又喜的咽瞭一口氣,既期盼,又帶點恐懼的看瞭我一眼。然後才毅然的閉上美目,一副豁瞭出去任由宰割的表情。
腰身驀地壓下!
「哎呀!好痛┅┅停┅┅」雖然海潮已經咬緊瞭牙關,但身體初次被貫穿的痛楚始終還是超出瞭她的預算。我馬上憐香惜玉的停止瞭挺進,讓她可以慢慢地習慣破瓜的劇痛。何況那拚命搐緊的小肉洞也緊緊地箍著我,就算我想繼續也根本動彈不瞭。
我憐惜的輕吻著那糊滿瞭香汗的秀發,溫柔的慰問∶「好點瞭嗎?」
「真的好痛啊!」海潮淚流滿面的嘟著小嘴∶「簡直像被撕開瞭兩邊似的。」
我笑著說∶「傻女,女孩子第一次必定會有點痛的。以後就不會瞭!奶看,不是還好端端的嗎?」我把她的小手帶到我們連接著的地方。
「嘩!那麼粗!怪不得插的人傢那麼痛瞭?」海潮驚訝的叫起來∶「怎麼還有那麼多在外面的,我還以為已經全進去瞭。」
「呀!┅┅血!」她赫然發覺抽回的小手上沾滿瞭血絲,登時大驚失色的叫起來。不過她也隨即醒覺到那是什麼瞭,驚訝的表情馬上換上瞭羞澀的神態。我撐起身低頭一望,看見她雪白的大腿上一片嫣紅,床單上也沾上瞭斑斑的落紅。
「傻女,那是┅┅」我正想取笑她,嘴巴卻被老羞成怒的櫻唇封著瞭。修長的大腿還主動的纏上瞭我的腰背,我配合著微微一沖,又前進瞭幾分,把她頂得直咽著氣,幾乎馬上翻瞭白眼。
海潮緩過瞭一口氣,嬌喘著說∶「光哥,來吧!不要停┅┅!」在痛楚與深情的淚水洗禮下,龐大的巨棒不可思議地被窄小的花徑慢慢吞噬。在長長的喘息聲中,我們的恥骨終於緊緊的貼在一起瞭。
「我們終於在一起瞭!光哥!」海潮熱淚盈眶的哭瞭起來。
「海潮┅┅」肉棒感受到緊湊的處女肉壁傳來的陣陣顫抖,帶著無盡的縷縷深情。我的眼睛忽然感到有點濕潤,連忙封吻著她的嘴唇,用最溫柔的步伐帶引這柔情似水的美麗女孩走進情欲之門。
海潮成熟的胴體很快便完全接受瞭我的奉獻,開始笨拙的蠕動著,配合我一進一出的節奏,摸索著人類最原始的快美感覺。美麗的身體毫無保留的開放,在我愈來愈猛烈的攻擊下宛轉承歡,一次又一次的體會到性愛的極致。
我打從一開始便沒有保留,因此在這鮮嫩的肉體上也堅持不瞭多久便把滿腔的熱情釋放瞭。而且海潮始終是第一次,時間太長的話她也承受不瞭。我們是一齊結束的,在我爆發的一剎那,海潮也全身哆嗦的攀上瞭有生以來最猛烈的高潮。嘶叫著的在我懷中樂極昏厥瞭。
當我睜開眼時,海潮已經不在我身邊瞭。凌亂的枕頭上還殘留著幾根長長的發絲和一陣幽香,床單上還有灘糊開瞭的淺紅色穢跡,證明我昨晚不是做夢。
忽然從房門外傳來「沙」的一聲,還夾雜著煎煙肉的濃烈香氣。海潮一定是像個小妻子一樣,在新婚之夜的早上後為愛人煮第一次的早餐瞭。
我爬起床跑進廚房,看著海潮正站在灶前,全神貫註的烹煮著煎蛋熏肉和咖啡。我悄悄的走到她身後,輕輕的摟著她的纖腰。
「早安。」我在她耳後輕輕一吻。
咦?單薄的睡袍下面原來是真空的!剛睡醒的小弟弟馬上本能的彈瞭起來,硬硬的卡在那豐碩的臀縫中間。「哎唷!」海潮輕輕的呼著痛,紅著臉的嗔道∶「人傢怕找衣服會吵醒你才沒穿內衣啊!你┅┅你先不要鬧┅┅」她還想再說,但櫻唇卻已經被我封著瞭。
我把她扳轉身來,把那柔若無骨的嬌軀壓在廚櫃旁邊。一面熱烈的濕吻著那呵氣如蘭的香甜小嘴,一面在她那剛經歷過巫山雲雨的嬌嫩胴體上大肆蹂躪。海潮給我吻得氣喘籲籲的,根本無力抵抗,不消片刻便軟倒在我懷裡瞭。
我忘形的掀起瞭睡裙的下擺,再一次的侵占瞭那曾留下瞭我足跡的飽滿肉丘。手指逼開腫脹的花瓣,沖進瞭緊合的秘道。「哎呀!」海潮皺起眉頭,顯然還在痛。
我連忙憐香惜玉的抽回怪手,在她臉上輕吻瞭一下∶「對不起,還痛嗎?」
「嗯,還有少許脹痛,好像仍然感到你在我身體裡面似的。」海潮嬌憨的伏在我胸前撒著嬌說∶「不過,我感到好幸福。光哥,謝謝你。」
「傻女!應該是我感謝奶才對!奶對我付出的實在太多瞭┅┅」
她伸手掩著瞭我的嘴,晶瑩的大眼睛一片迷霧的∶「你不用說瞭!我明白的。而且這都是我自願的。你知道嗎?感情這玩意,就算你肯付出也未必一定有人肯接收啊!我其實已經十分幸運的瞭!至少我可以把自己最寶貴的東西交給的最愛的人!」
「海潮┅┅」我哽咽著說不出話來,隻能用力的把這個深深地愛戀著我的不幸女孩緊緊的擁抱著,任由煎蛋在鑊裡「必撲、必撲」的慢慢燒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