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我能明顯感覺到媽媽嬌軀一顫，語氣略有些緊張。
“就是，就是媽媽能不能像姑姑剛才那樣幫我。”我咽瞭咽口水，故作無比苦惱的語氣：“自從上瞭高中，每天很難受，都有種想去會所找小姐的沖動，人都很難受，直到後來遇見童老師，遇見媽媽，才稍微好一點好瞭一點。其實，我也知道這種心理有點變態，之前給媽媽造成很大的傷害，那段時間，我恨不得自己去死，在心裡又懷著一絲希望，想活下來，用一輩子彌補媽媽，替自己贖罪。”
這些話，全是我的心裡話，說出來，頓時覺得心裡輕松瞭許多。如果這時候再來一首“雪花～飄飄～風雨蕭蕭～”那就更應景瞭。
“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瞭就不要提瞭。”媽媽嘆瞭口氣，輕輕拍著我的腦袋，動作溫柔的像哄孩子睡覺一樣，我從未體驗過如此溫柔的母親，不由得有些沉迷。
“就當是媽媽這10年裡欠你的，上次還清瞭。”媽媽說著說著，畫風一轉，喃喃道：“這段時間我想明白瞭一些事，如果母子親情都不重要的話，那麼世界上還有什麼比這更重要的？事業？夢想？金錢？地位？權力？不是，通通都不是，所以我們要好好珍惜這份母子關系，知道嗎？”
我心中一動，沒想到媽媽竟然和我說出這些話來，感動之餘，自然下垂的雙手不由得抬起來摟著媽媽的腰，貪婪地嗅著媽媽身上的香氣。
“所以，媽媽，我剛才說的……”
“這個不行。”媽媽想也沒想直接拒絕到，把我的腦袋從懷裡推開，雙手扶著我的肩膀，一雙秋水瀲灩的眼眸冷靜地盯著我，“除瞭違背道德的事，媽媽可以為你做任何事情，哪怕是付出生命也行，知道嗎？”
“可是，我們已經……”
“住嘴！”媽媽伸出一根潔白如玉的手指按在我的嘴唇上，目光深邃若萬千星輝，沉聲道：“我是不是說過，以前的事不要再提？”
見媽媽表情嚴肅，我眨瞭眨眼睛，在媽媽的註釋下乖巧的點瞭點頭。
“那我以後可以找姑姑嗎？”
媽媽手指離開我的嘴唇後，唉聲嘆氣的回道。
“也不行！”
媽媽沉著臉，瞪瞭我一眼。
“姑姑是心理醫生，我這也算是心理疾病，醫者父母心，姑姑幫我治療，在道德上應該沒瑕疵吧？醫者仁心，豈不是顯得姑姑的人格更加高大？”
媽媽聞言皺瞭皺眉，顯然被我這個歪理給忽悠住瞭，但媽媽畢竟是媽媽，商業女強人，腦子裡就是比姑姑靈活，一下子就抓住瞭問題的關鍵。
“首先，她是你姑姑，其次才是心理醫生，懂嗎？我說不行，就是不行！”
媽媽拍掉瞭我摟著她腰間的手，然後側過身坐在床邊，面對面的看著我，冷靜地分析道：“如果你真有心理問題，可以去市醫院掛個號。市醫院的醫生資歷更老，你姑姑才當瞭幾年的心理醫生，未必能比得上。”
我聽到這句話，心想，難不成是醫院的醫生還能像姑姑那樣幫我擼管？這也不現實啊，而且我還不樂意瞭！我又不是隨便對著一個人就能有感覺。
“額，姑姑沒意見，我也沒意見，您倒是不樂意瞭。”
我悶悶不樂地說道：“姑姑剛剛好心幫我解決問題，您一沖進來就對人傢大吼大叫的，還把人趕走瞭，這樣多不好呀！”
“楊浩，你的意思，是我的問題？”
媽媽鳳眸圓睜，怒氣沖沖地道：“她是你姑，親姑姑，親姑姑能跟你做這種事嗎？”
“媽，您別生氣，我這麼跟你說吧，假如你你是一女醫生，我是患者，額，假設，假設我是陽痿患者，別的醫生都不能讓我有感覺，就你能讓我有感覺。那麼，作為醫生，也作為母親，您幫我，還是不幫我？”
我理直氣壯的說道，對自己靈光一閃的說辭十分有信心。
媽媽白瞭我一眼，但還是皺著眉頭想瞭想，沉默良久，才若有所思的沉吟：“作為醫生，當然該幫患者，這是職業道德，是醫者仁心。但是作為母親，這麼做顯然違背倫理道德……”
“所以，幫還是不幫呢？”媽媽說著說著就停住瞭，我趕緊追問到。
媽媽嘆瞭口氣，搖瞭搖頭一臉糾結道：“我不知道。”
“讓我來告訴你吧，媽媽！”我振振有詞道，“在我看來，您就是不在乎兒子，兒子都陽痿瞭，你還在糾結倫理道德，倫理道德比你兒子的幸福重要嗎？你在乎的是背離倫理道德之後，被人指指點點的名聲，不是嗎？在我看來，身為母親，應該更比醫生有資格幫自己的兒子。
姑姑幫我，不管是以醫生的身份還是以姑姑的身份，都是理所應當。而你，還在糾結於表面的道德，這就是您思維的狹隘瞭。甚至我還有一個大膽的猜測，但是我不敢說。”
說到這裡，我目光灼灼的盯著媽媽。
媽媽心裡本來就認為我說的都是歪理，被我的眼神這麼一激，頓時就無法保持淡定瞭，眸光一閃，故作漫不經心的問道：“什麼大膽猜測，說說看。”
“先說好，咱們理性探討，您別急臉！”我大義凜然地道。
媽媽猶豫瞭幾秒，點瞭點頭。
“姑姑幫我的時候，神色淡然，眼神淡定，這說明她心裡沒有亂七八糟的想法，純粹是把我當一個患者，一個晚輩來看，所以才能問心無愧的幫助。但媽媽您就不一樣瞭，您可是對我有不該有的想法，所以才推三阻四，選擇逃避。”
媽媽聞言瞪大瞭眼睛，滿臉不可思議的表情，伸手指瞭指自己，似乎不敢置信道，“你說我對自己的兒子有想法？”
“當然瞭，母子關系是世界上最親密的關系，兒子在長大成人之後，最開始對異性產生好奇的肯定是從小陪伴在身邊的母親，所以男人多多少少有些戀母情結，但兒子是母親十月懷胎，用自己的生命孕育的另一個新生命，他的血與肉，髓與骨，都是母親用自己的身體供養出來的，所以兒子也是母親身體的一部分，在母親看來，兒子的一切都是自己孕育出來的，那麼將兒子視為自己的所有物，對其產生占有欲，也是正常的吧，這就叫子控情結，而且當兒子長大懂事後，這種子控情結也會發生潛移默化的轉變，變成一種女人對男人，但又有母親對兒子的畸形情感。”
“我懷疑媽媽，您現在就有各種畸形情感，否則您應該能做到像姑姑那樣坦然無畏。”
聽我長篇大論的說瞭一堆，媽媽神色有幾分茫然，“我有子控情結？？？”
“楊浩，我懷疑你在CPU我！”
媽媽反應速度很快，當她意識到被我的說法帶偏時，急忙停止瞭繞著我的說法思考下去的行為，滿臉懷疑地看著我。
我心想這個說法也並非沒有根據啊，否則以媽媽精明的頭腦，為什麼找不到反駁的理由，而是直接繞開瞭這個問題，把原因歸咎到我CPU她這方面上去。
但媽媽強行繞開這個問題，我也不能用其他的理由說服媽媽。
面對媽媽的誣蔑，我隻好理直氣壯地道：“什麼叫CPU？媽媽您敢不敢試試，證明，您對兒子沒有不該有的想法，證明您沒有子控情結。”
“如果不敢，就說明您心虛？”
媽媽聞言皺瞭皺眉頭，驚疑不定晶地盯著我，“這怎麼證明？”
“很簡單，如果我對媽媽做一些親密的舉動，或者媽媽對我做一些親密的舉動，媽媽的身體有反應，這就說明媽媽對兒子有不該有的想法，有男女情欲。”
“當然，媽媽也可以拒絕，這樣也不需要證明瞭。”
我一臉正義凜然地道，心裡也好奇媽媽到底會不會有反應，如果她對我真的沒有想法的話，應該能克制自己吧，就像姑姑剛才那樣，一邊替我擼管的時候還一邊露出嫌棄表情，很明顯是對我這個侄子沒有什麼情欲方面的想法。
至於媽媽，我倒是不敢保證，畢竟每個人不一樣，媽媽未必能做到姑姑那樣坦然，畢竟這世間沒有什麼關系能比母子關系更親密，但也沒有什麼關系能比母子關系更玄妙。
“怎麼樣？媽媽，敢不敢試試？”
見媽媽蹙著眉頭糾結不已，我目光如炬地凝視著媽媽，帶著挑釁的語氣激將道。
“這……”媽媽放在小腿上的雙手緊緊擰成拳頭，滿臉糾結之色，心裡幾番天人交戰。
“媽媽，您在猶豫就說明您害怕瞭，因為您也不能保證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是什麼？”
我又說瞭一句。
媽媽咬瞭咬牙，凌厲的眼神閃過一抹堅定神色，像是做瞭什麼重要決定似的，抬起腿，目光清澈明亮的盯著我，幾乎是咬著嘴唇說道：“那就試試！”
畢竟答應兒子對自己做一些親密的事情，對於一個母親來說，還是很難過心裡這關的。
但如果不答應，那麼以後就沒有底氣面對兒子，更重要的是媽媽的內心真的動搖瞭，她也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什麼子控情結，對自己的兒子有不該有傷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