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錯劉海中太極端瞭些,不分對錯,不分輕重。
他隻寵大兒,對老二老三卻動不動拳腳相加。
“也是,老劉教育孩子,外人確實不好說什麼。”閻埠貴點頭道。
這時劉光齊突然問羅松道:
“對瞭羅松,聽說你路子廣,能不能幫我尋摸一個好點兒的工作?”
“你是高中生,很好找工作,二大爺會幫你安排妥妥的。”羅松微笑道。
這年頭,大學生和中專生都包分配,高中生卻不包分配。
不過現在高中生比較少,所以都很重視,找工作還是挺容易的。
但是要找到如意的工作,就要看運氣瞭。
劉光齊搖頭嘆道:“我爸那人不靠譜,誰知道他會幫我找個什麼樣的工作?”
“你就別挑三揀四瞭,不管是什麼工作,也是為國傢做貢獻嘛!”羅松道。
話說回來,這劉光齊能夠扔下自己父母不管不顧,也是個妥妥的白眼兒狼。
況且他開口就要好工作,那到底什麼樣的工作才是好工作?
也不知道他是腦袋缺根筋還是怎麼滴。
兩人關系本就不咋滴,羅松又不欠他人情,憑什麼幫他?
而且就算是劉海中出面,送上豐厚的禮物來求,羅松也不會幫忙。
幫劉光齊這種白眼兒狼的忙,保不齊最後肉沒吃到,反惹一身騷,那才惡心。
劉光齊見羅松言裡言外總是推辭,心中十分不悅,覺得他不近人情。
自傢借瞭他這麼多錢,請他幫個忙,連話頭都不接,真是個白眼兒狼。
不過劉光齊心中再不爽,也不敢跟羅松使臉色看。
在劉海中的陰影下,劉光齊察言觀色的本事爐火純青,知道哪些人不能惹。
不說羅松在外邊兒路子有多野,隻說在四合院兒內。
賈張氏那麼囂張跋扈的人,不也被他收拾的服服帖帖的麼?
傻柱那個脾氣忒臭的,也沒見他在羅松面前炸過毛。
許大茂那個壞的流膿的小人,也被羅松摁的死死的,連鬥嘴都不敢太過分。
更別說院兒裡的三個大爺,似乎也很少找羅松的麻煩。
這無不說明,羅松或明或暗是做瞭許多的事,才能讓這群人盡量不招惹他。
劉光齊灰熘熘的走瞭。
閻埠貴看瞭一見劉光齊的背影,又不著痕跡的打量羅松幾眼。
目光凝瞭凝,心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不一會兒,一段評書聽完,羅松跟閻埠貴說瞭聲,就起身去將收音機關瞭。
閻埠貴依依不舍,卻還是喜笑顏開的回傢去瞭。
今兒聽瞭那麼久的收音機,對他來說,就是賺大發瞭。
羅松出門去上瞭個廁所,回來時在門口正好遇到賈東旭。
看他愁眉苦臉的樣,羅松笑問道:“賈東旭,你這又是去桌上瞭?”
“別亂說啊,我隻是出去隨便逛逛。”賈東旭欲蓋彌彰,驚慌道。
羅松笑瞭笑,湊上前小聲問道:
“放心,我口風緊著呢,不會到處亂說。”
“你看我在院兒裡,什麼時候亂嚼過別人的舌根?”
賈東旭神色稍緩,掏出煙,遞瞭一根給羅松,點頭沮喪道:
“這段時間手氣忒差,我把下個月的口糧也輸瞭!”
“羅松,你能不能借我點兒?”
說著,又擦燃火柴,為羅松點煙。
羅松深吸瞭一口,吐出煙霧後,斜著眼澹然道:
“你小子就是狗改不瞭吃屎!”
“好好的日子不過,偏要去賭錢,十賭九輸的道理不用我說吧?”
“你還好意思跟我借,沒見我不也在院兒裡借爛瞭嗎?”
賈東旭皺眉道:“你不一樣,你是借粗糧換細糧吃。”
“我說你也太嬌貴瞭吧?這年頭哪有人天天吃細糧的?”
“這樣,你下個月就別換細糧吃瞭,勻點兒粗糧給我。”
“你臉大!”羅松癟癟嘴,沒好氣道:
“咱們的關系還不到這個地步吧?”
“我憑什麼放著細糧不吃,要把糧食省下來,給你去賭?”
賈東旭連忙道:“我不賭,借你的糧食是為瞭養傢,真的。”
“真個機兒,我還不知道你的德行?”羅松瞪瞭他一眼道。
“還有啊,你老娘和秦淮茹就要回來瞭,我看你怎麼跟她們交待。”
“到時候幾張嘴嗷嗷待哺,總不能光喝西北風吧?嘿嘿……”
賈東旭童孔一縮,秦淮茹他不怕,就是賈張氏那張牙舞爪的樣子,讓他恐懼。
“不是,羅松,你一定要幫我!”賈東旭著急瞭。
這些天他渾渾噩噩光顧著賭錢瞭,根本沒想那麼多。
這會兒被羅松一提醒,頓時惶恐不安起來。
“幫個卵,不幫!”羅松白瞭他一眼,將煙扔掉,轉身就走瞭。
賈東旭連忙追上去,邊走邊說:
“羅松,隻要你能幫我這一次,以後我管你叫哥!”
“不稀罕!”羅松頭也不回道。
“你就算是叫我爸,叫我爺爺,我也不會幫你!”
突然,他停下腳步,賈東旭心裡一喜,以為事情有轉機。
卻見羅松回過頭來,好奇道:“對瞭,你不會把傢裡的積蓄也輸光瞭吧?”
“沒有,絕對沒有!”賈東旭連連搖頭,神色慌張。
羅松直視他幾眼,切瞭聲,說:“你果然把積蓄都輸瞭,嘿嘿……”
“你別亂說,傢裡的積蓄我可沒有動過分毫。”賈東旭臉色煞白,嘴硬道。
羅松翻瞭個白眼,癟嘴道:
“你當我是傻子麼?你若真還有積蓄,早跑鴿子市去想辦法瞭!”
鴿子市現在其實也沒什麼東西,大多都是出來尋糧食的。
然而這年頭糧食金貴,很少有人拿出來賣,等過幾年估計情況才會好轉。
賈東旭深吸瞭口氣,硬著頭皮狡辯道:
“這年頭糧食管控極嚴,我可不敢冒著天大的風險去鴿子市蕩悠。”
羅松嘿嘿直笑,說道:“那要不我帶你去?”
“就以軋鋼廠公傢的名義過去采購,保證安全,你快回去拿錢!”
賈東旭緊咬著牙齒,低頭不語。
羅松切瞭聲,說:“跟我嘴硬,沒錢就沒錢吧,我又不會說出去。”
“是沒錢瞭,行瞭吧?”賈東旭嘆瞭口氣,全身突然松懈下來,抬頭說道:“我都跟你坦白瞭,你現在可以答應幫我瞭吧?”
羅松被氣笑瞭,上前一步,用力使勁挼著賈東旭的頭發,怒罵道:“你個狗東西,我想看看這腦袋裡到底裝的是什麼?是糞嗎?”
“就算你跟我坦白瞭,我又為什麼要幫你?就憑你賈東旭的臉大?你臉也不大啊!老子一拳就可以揍個稀爛!”
賈東旭被挼的嗷嗷直叫,疼的眼淚花花直冒,左右閃躲。
卻被羅松抓的死死的,躲又躲不開。
“嗷!羅松,你住手,頭發被扯掉瞭!”
“嗷嗷!我不找你借瞭,你快松開,老子不讓你幫忙瞭!”
院兒裡的人聽到動靜,都出來看熱鬧,卻沒人上前勸阻。
看情況羅松又在收拾賈東旭。
賈傢人在院兒裡人緣不好,自然沒人幫賈東旭說話。
如果是秦淮茹在。她上前哭哭啼啼一番,或許還會有人心生不忍,出言勸阻。
但今兒就賈東旭,被羅松收拾瞭也是活該。
羅松呵呵直笑。一手抓住他的頭發,一手抓住他的耳朵,臉和鼻子一頓勐搓,冷笑道:“你要當誰的老子?你個狗東西,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嗷嗷!我錯瞭,你是老子,你是老子行瞭吧?我錯瞭,快松開,嗷嗷……”
賈東旭疼的淚流滿面,羅松見他求饒,嫌棄的一把將他推開。
“真尼瑪惡心!”羅松癟癟嘴,走到水槽邊洗手。
賈東旭卻不敢再多話一句,連忙抱頭跑回傢瞭。
這時閻埠貴才含笑上前,問羅松道:“你們又為什麼事兒鬧起來瞭?”
“他要找我借糧食。”羅松洗好手,輕甩著水珠,一臉不忿道。
“三大爺,你給評評理,我自己的糧食都不夠吃,他盡然還找我借。”
“你說說,他是安的什麼心?簡直太歹毒瞭,是想餓死我嗎?”
“呃……”閻埠貴被噎住瞭,幹巴巴道:“那他確實心思歹毒……”
然後,他笑瞭笑,就轉身拉著湊過來的三大媽回去瞭。
生怕羅松又說自己缺糧,讓他這個三大爺幫忙出主意。
“切,你要敢跟我抖摟三大爺的資格,老子就敢找你借糧!”羅松癟癟嘴道。
傍晚。
羅松從空間裡撿瞭幾個土豆出來,削皮切絲。
又去地窖拿瞭一顆大白菜,洗浄之後,把菜幫和菜葉分別撕成小塊。
說來也奇怪,白菜如果用切的,味道總是不對,偏要手撕成塊才好吃。
羅松晚上打算吃酸辣土豆絲和清炒白菜,主食自然是白面饅頭瞭。
饅頭空間裡還有很多,不用再蒸,現在隻炒菜就行。
院兒裡的學生放學回來,熱熱鬧鬧的,瞬間有瞭人氣。
這些小傢夥們哪怕再吃不飽飯,精力似乎依舊旺盛,嬉笑打鬧,不知疲倦。
一大坨豬油下鍋,在高溫下融化開來,潤澤清亮,散發著誘人的酥香味兒。
油香四溢,醇厚濃鬱,在熱鍋裡發出滋啦滋啦的響聲,讓人饞涎欲滴。
“刺啦……”
花椒下鍋,煸炒出香味。
炸好撈出,再放入蔥、薑、蒜末、辣椒段等。
渾厚的豬油香氣,夾雜著各種輔料的麻辣濃香,從房裡溢散開來,傳到院裡。
左鄰右舍紛紛愣住,鼻子吸瞭又吸。
“真香!”
“這香味兒絕瞭!”
“好香,也隻有聞到這個香味兒,我才能感覺到我還活著!”
好些個小孩兒聞香而來,在羅松傢門口,流著口水偷看。
“刺啦……”
羅松回頭對他們笑瞭笑,將土豆倒入鍋中翻炒。
很快,又加入酸醋、紅椒絲、蔥花、適量鹽和味精,香氣撲鼻。
不一會兒,一盤油光水滑,清脆爽口的酸辣土豆絲就出鍋瞭。
沒多久,一盤色澤翠綠,口感嫩脆的清炒白菜也炒好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