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東旭寫借條。
賈張氏正要開口謝易中海出主意,突然眼神一亮,商量道:
“一大爺,你是東旭的師傅,工資又高,能把這錢先墊著嗎?”
“做夢呢?”易中海沒好氣道。
“我幫他找門路,搭瞭人情,就算是仁至義盡瞭。”
“你們自己什麼都不想付出,天下哪有這樣的好事兒?”
“說到底,也怪東旭自己不爭氣,我手下的徒弟哪個不是三級四級五級瞭?”
“說出去,我還丟人呢!你們要是不想東旭升級,我這就走!”
說著,就要起身出去。
賈東旭連忙拉住他,緊張道:
“師傅,我媽沒什麼見識,你別跟她計較。”
賈張氏見易中海就要撂挑子,也跟著急瞭,站起來幹笑兩聲道:
“一大爺,你別生氣啊,我剛才是開玩笑的,當不得真。”
“哼,這種大事兒,最好不要開玩笑!”易中海冷哼一聲,復又坐下。
很快,賈東旭寫好借條,遞給易中海看。
易中海看瞭看,轉頭跟賈張氏說:
“沒錯,借你四百六十三塊二,十年還清。”
賈張氏拿過去看看,又不認識字,連忙遞給邊上的棒梗,笑著說:
“棒梗,你幫奶奶看看,你爸寫的是什麼?”
棒梗看瞭一眼,便開口道:“借條……”
賈張氏聽完,滿意的點點頭,把借條遞給易中海,微笑道:
“一大爺,這事兒你作為證人,也得落個名兒。”
易中海遲疑一下,接過借條,點頭道:“也罷,我就簽個名字。”
刷刷幾下,字簽好。
賈張氏收好借條,正要去拿錢,突然頓住腳步,皺眉道:
“不對啊一大爺,東旭一年的工資,沒這麼多吧?”
“這是按二級鉗工標準算的,要不然人傢憑什麼幫你的忙?”易中海瞪眼道。
賈張氏眉頭皺瞭又皺,然後嘆瞭口氣,隻得拿錢。
拿錢時,她把炕前的圍佈拉上,不讓人看到她錢藏在什麼地方。
不一會兒,就拿瞭一紮錢出來。
易中海接過去數瞭兩遍,數目沒錯,然後抬頭叮囑道:
“記住啊,這事兒你們要埋在心裡,可別泄露絲毫出去。”
賈張氏和賈東旭都連連保證,不會說出去。
甚至兩人還拉著棒梗,小聲叮囑好一會兒。
讓他千萬別亂說,要不然他爸很可能被開除。
事情辦妥,易中海從賈傢離開,直奔羅松傢。
這錢燙手,他不敢揣著。
“小松正吃飯呢?”易中海走進屋裡,笑問道。
這會兒羅松正在吃飯,炒土豆絲和炒白菜,三個白面饅頭。
本來有回鍋肉和母雞湯的,被他收進瞭空間。
羅松點點頭,起身迎接,問道:“一大爺吃瞭嗎?”
“沒呢,剛去瞭趟東旭傢,把先前路上說的事兒辦瞭。”易中海微笑道。
羅松驚訝道:“這就辦成瞭?坐下吃點兒?”
“不瞭,你一大媽做好瞭等著呢!”易中海搖頭道。
說著,就把錢遞給羅松。
羅松也不客氣,接過來就開始數,錢數清後,點頭笑道:
“行,這事兒我放在心上瞭,你就讓賈東旭安心去參加升級考核吧!”
“要不說你是一大爺呢?連賈張氏那麼潑辣的人都能壓服,瞭不得!”
易中海松瞭口氣,笑呵呵道:
“這哪是我壓服她?是她看到瞭好處!”
“還有東旭也許諾今後每月給她五塊錢養老,她不心動才怪。”
羅松笑瞭笑,突然臉色一肅,正色道:
“一大爺,這事兒隻要你出瞭這個門,我就會失口否認的,先跟你說清楚。”
“嗯,我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放心吧,不讓你為難。”易中海點頭道。
“賈傢那邊,我也叮囑過,他們不會亂說的,也沒讓他們知道,是你幫的忙。”
羅松點頭道:“這樣最好,反正出瞭事,最先倒黴的是他們。”
“呵呵,他們知道後果,比我們還緊張呢!”易中海笑呵呵道。
“行瞭,事說瞭,我就先回去瞭,這事兒你多費些心思。”
羅松送易中海到門口,點頭道:“放心,我辦事兒,向來靠譜。”
送走易中海,羅松回到裡間繼續吃飯。
回鍋肉和母雞湯又拿瞭出來,吃得滿嘴流油,說不出來的舒坦。
正吃得帶勁呢,腳步聲傳來。
羅松連忙又把回鍋肉和母雞湯放進空間。
回頭一看,是閻解娣來瞭。
“咦,解娣啊,今兒來的這麼早?”羅松向她招瞭招手,笑問道。
閻解娣走上前後,點頭微笑道:
“今兒傢裡開飯早瞭些,所以吃瞭就過來瞭。”
羅松笑瞭笑,問道:“沒吃飽吧?給你小半個饅頭獎勵你!”
說著,拿起一個饅頭,遞給閻解娣。
閻解娣喜出望外,今兒終於不再是麥芽糖瞭。
“謝謝小松哥,我這就給你打掃房間。”閻解娣高興道。
羅松擺手道:“別急啊,我還在吃飯呢,你先回去,等會兒再過來打掃。”
“呃,剛才光顧著高興瞭,沒註意,那我等會兒再來。”閻解娣臉紅道。
說著,就蹦蹦跳跳回傢去瞭。
閻埠貴見女兒嘴裡咬著饅頭,大為驚訝。
他起身上前問道:“今兒羅松這麼大方?竟然給你饅頭吃?”
“嗯啊,饅頭可好吃瞭,好香,嘻嘻……”
閻解娣回瞭一句,三兩下把饅頭全塞到嘴裡。
“誒,你慢點兒嘛,讓我聞聞味兒,也是好的啊!”閻埠貴一臉羨慕道。
閻解娣打瞭個嗝,笑吟吟道:“太好吃瞭,我沒忍住!”
“你這姑娘,真是白養瞭,有好東西光顧著自個兒。”閻埠貴沒好氣道。
閻解娣翻瞭個白眼,說:“這是我自己掙的。”
“拿回來讓你看一眼,你就算賺瞭!”
“嗯,這倒也是,今兒反正沒虧本就是瞭。”閻埠貴點頭笑道。
頓瞭頓,他又說:“以後啊,你去幫羅松要用心些,多花些心思。”
“特別是他的衣服,你還是要想辦法幫他洗。”
“你打掃個房間,他就給你吃饅頭,要是幫他洗衣服,他不得多給?”
閻解娣走到桌前坐下,倒瞭杯水喝下,沮喪道:“還說幫他洗衣服,上次要不是媽粗心大意,把事兒給攪黃瞭,我早吃到窩窩頭瞭。”
閻埠貴點頭道:“你放心,你媽那兒我會再批評她幾次,讓她長長記性。等下次你再幫羅松洗衣服的時候,她一準兒用心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