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
羅松在許大茂傢吃飯。
自從有瞭羅松提供的物資後。
許大茂傢的夥食比以前好瞭無數倍。
以前哪怕是婁曉娥常去娘傢拿東西回來。
卻也隻是偶爾打打牙祭,生活並不是說一定有多好。
現在不同瞭,最多兩三天年,就要吃回肉。
不管是雞肉、鴨肉或者是魚肉,總歸會有肉吃。
所以,許大茂打心底,還是挺感激羅松的。
因為他知道,為瞭弄到這些物資。
羅松肯定沒賺錢,甚至還搭瞭人情進去的。畢竟這麼多的東西,是糊弄不到人的。
喝酒的時候。許大茂又說起想讓自己孩子出生後,拜羅松幹爹的事。
羅松沉吟不語,隻是悶頭喝酒。
直到婁曉娥、許寧安、譚玉蓮三人先後幫腔。
羅松遲疑一下,才點頭答應。
許大茂心裡奸笑,他又發現羅松一個弱點。
許多隻要不是超過原則上的事。如果婁曉娥開口,羅松一般都不會拒絕。
許大茂倒也沒有懷疑什麼,隻認為是婁曉娥以前對羅松好。所以當有事求到他頭上的時候。羅松就抹不開面兒瞭。
吃飽喝足,因為不想在婁曉娥面前抽煙。所以羅松就告辭離開瞭。
路過中院兒時,又看到秦淮茹在洗尿佈。
羅松有些無語。
他知道小孩兒尿佈換得勤,卻也知道不可能這麼勤。早上秦淮茹才洗瞭一盆的,這會兒又有瞭一盆。真不知道秦淮茹哪來的那麼東西洗。
“不冷啊?整天洗洗洗洗洗……”
秦淮茹掩嘴兒一笑,搖頭道:“不冷……”
然後回頭看瞭一眼自傢窗戶,沒人偷窺,又笑著說道:
“我想給你洗衣服,你又不讓。”
“還不許我自己找點兒事做瞭?”
羅松翻瞭個白眼,說:
“那你就繼續洗吧,也不閑累。”
這完,就抽著煙,邁步離開瞭。
秦淮茹看著他的背影,抿嘴微笑。
有時候羅松這孩子氣,倒挺討喜的。
收回目光,繼續洗尿佈,身後有腳步聲傳來。
“剛才伱跟誰說話呢?”賈張氏面無表情道。
秦淮茹嘆瞭口氣,回道:“羅松!”
“他從許大茂傢吃飯出來,我跟他打個招呼。”
賈張氏臉色稍緩,秦淮茹跟羅松打招呼,她倒沒什麼意見。
因為讓秦淮茹和羅松搞好關系,是她和她兒子共同的提議。
“沒事兒可以去和他拉拉傢常,搞好關系。”賈張氏語重心長道。
“直管大大方方的,你和他一個村的,好說話。有我和東旭支持你,別人也不會說什麼。等和他把關系搞好瞭,我們逢年過節再送些禮給他。明後年就可以請他幫忙,把東旭的級別提上去。這事兒你要重視起來,關系到咱們傢今後的收入。”
秦淮茹輕輕點頭,遲疑一下,說道:“要不我這會兒就過去瞧瞧?平日裡上班,他又不在院兒裡。今兒剛好是星期天,又是白天,說話也要方便不少。”
賈張氏沉吟片刻,點頭道:“你說的,現在就去,尿佈放這兒我來洗。”
秦淮茹得瞭吩咐,把手從盆裡拿出來,甩瞭甩水。
走瞭幾步,她又停下,遲疑道:“我就這麼過去找他,真沒人會說閑話?”
“誰會說閑話?”賈張氏皺眉道。
“你剛才也說瞭,這大白天,你們還能怎麼著不成?況且還是我同意你過去的。真要有人亂說什麼,看我不撕爛他的嘴!”
秦淮茹松瞭口氣,微笑道:“行吧,我唯一擔心的就是怕壞瞭名聲。現在有你撐腰,我倒是不怕瞭。”
賈張氏得意一笑,點頭道:“直管去,如果能說動,讓他同意你幫他洗衣服,就更好瞭。”
反正傻柱這邊都幫忙洗瞭,再多一個人也無妨。
一個是為瞭錢,一個是為瞭進步,不寒磣。
秦淮茹點頭道:“我盡量試吧,估計可能性不大。”
說著,就邁步前往前院兒。
“你怎麼來瞭?”
羅松正在廚房洗臉,見秦淮茹進來,不由好奇道。
他雖然能探查院兒裡的動靜,卻也不可能一直盯著。
所以他並不知道剛才秦淮茹婆媳倆的算計。
“我婆婆讓我來跟你拉關系,嘻嘻……”秦淮茹想著好笑。
說著,又從羅松手中接過毛巾,幫忙在盆裡搓洗。
“你這手,剛才洗瞭尿佈的!”羅松沒好氣道。
秦淮茹“噗呲”一聲笑瞭出來,笑靨如花,嫵媚動人。
“那你還經常拉著我的手?嫌棄的話就別拉呀!”
羅松笑瞭笑,上前從她身後抱著她,聞著她的頭發。
“滿身酒氣,今兒中午又喝瞭不少吧?”秦淮茹柔聲道。
羅松把手放到她衣服裡捂著,點頭道:
“有許大茂父子倆在,想不喝酒都難。”
秦淮茹瞇著眼,將毛巾搭到臉盆架上,彎瞭彎腰,抿嘴笑道:
“他們現在是高興,婁曉娥壞瞭雙胞胎,說不出的神氣。”
突然,她眉頭一緊,緩緩的吐瞭口氣,臉色愜意……
……
“我該走瞭,跟人拉傢常,還真拉到位瞭。”
秦淮茹小聲說道,臉上餘韻未消,桃腮粉紅。
“走吧,廚房到底不是人常呆的地方。”羅松神清氣爽道。
秦淮茹輕輕捶瞭下他的胳膊,沒好氣道:“就你喜歡作怪!”
“給傻柱洗衣服,我還是要跟你解釋一下。”
“那是我婆婆和東旭的主意,我也想掙點錢。”
“傻柱每個月給我五塊,明面上隻說是三塊。”
“我、婆婆、東旭,各分一塊,其實我得瞭三塊。”
羅松微微一笑,說:“你沒必要跟我解釋。”
“這事兒就算我不同意,也摻和不瞭不是?”
“要不……我分你一塊錢吧!”秦淮茹遲疑道。
她今兒忐忑瞭半上午,實在是怕羅松對她不滿。
雖然不知道為何這麼在乎羅松的感受。
但如果羅松不同意,秦淮茹也寧願不掙這個錢瞭。
這就是她現在的真實想法。
羅松拍瞭拍她的額頭,笑道:“我差你那一塊錢嗎?洗吧!洗吧!唉!你就是洗東西的命!在咱們院兒裡,我對你的記憶,永遠停留在水槽邊上!”
“咯咯……”秦淮茹咯咯直笑,說道:“合著這麼長時間,我是白給你睡瞭啊?那說好瞭,以後不準為這事兒生我的氣,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