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瞭風平浪靜的幾天,「腿祖宗」一直沒什麼更新,隻是某一天,他神神秘秘地說:「我女神最近在幹一件大事。」
底下一群狼友追問什麼大事。
他說秘密。
又問,那還會出圖嗎?
他說,目前情況比較尷尬,沒法出圖。
十二月四號,母親的瑜伽社盛大開業,出資人沈夜卿出手闊綽,租來瞭一大排花籃,拉瞭一條很大很霸氣的橫幅,寫著「煙卿瑜伽社正式開業」九個燙金大字。
開業第一天,就有許多沈夜卿的名媛朋友友情捧場。這些富婆出手確實闊綽,大部分連瑜伽是個什麼東西也不懂,但上來就是辦瞭個幾千元的金卡,我和母親都沒見過這種場面,一時間都不知該說什麼。
「學姐,你這……朋友也太多瞭……」母親皺眉說。
「生意興隆不好嗎?又不是我逼著她們來的。」沈夜卿笑意盈盈。
「我看,她們好多人連瑜伽是什麼都不懂,辦瞭卡後,未必會來,可我們又收瞭錢,這不太好吧?」
「沒事的,這點小錢對她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主要是知道這店是我投資的,她們出於情面,都得來捧個場。」
「那沒有一個真實的學員,這瑜伽社開來有什麼必要,以後怎麼運營下去?」
「怎麼沒有?」沈夜卿在電腦上打開報名表,「這上面不都是嗎?這些人都不是我圈子裡的。」
母親抿瞭抿小嘴。
「現在隻是第一天,就有這麼多人,很不錯瞭。等會開第一堂課,錄個好點的視頻,發出去,會有更多人來的。」
母親繃緊的臉頰微微放松。
新學員還在絡繹不絕地湧現,我和母親、沈夜卿坐在精致的櫃臺後,喝著同樓層買的貢茶新品。
某一刻,一道身穿黑色緊身運動服的身影出現,我們三個坐在櫃臺後的人都是一愣。
「嗨,阿遠。」綁瞭頭巾的秦廣微笑向我招手。
我張張嘴,哽咽般說不出話來。
「媽,陳阿姨。」秦廣又向兩位女士打招呼。
我們三人不約而同站瞭起來。
「你怎麼來瞭?」沈夜卿小嘴微張,有些驚訝。
母親抿抿唇,沒說什麼,但看得出不平靜。
「聽說你和陳阿姨合資開瞭個瑜伽社,我就想來學學。」秦廣笑道。
「這……」沈夜卿欲言又止。
「怎麼,我不可以報名?」秦廣又笑。
「當然可以。」
母親向秦廣介紹都有什麼級別的會員,秦廣問:「最高級別是什麼,我來一個。」
母親抿抿唇,看向身旁的沈夜卿,沈夜卿點點頭。
「黃金會員。」母親說。
「那就這個吧。」秦廣很是幹脆。
手續很快辦完,秦廣問:「什麼時候開課?是陳阿姨指導嗎?」
母親看看表,說:「快瞭。」
「好,那我就等一會兒。」說完,秦廣走瞭出去。
沒多久,他折瞭回來,手裡多瞭一束花,百合。
走到母親面前,他遞出來,「陳阿姨,祝你生意興隆,開業大吉!」
母親張張嘴,猶豫瞭兩秒,雙手接過。
令我沒想到的是,不少母親的同事也前來捧場,其中就有母親的得力手下小楊。
小楊全名楊志,是個不到三十歲的年輕帥小夥。當他穿著一身休閑服出現在門口時,我起初還沒認出來。平日大多數時候他在我眼前展現的樣子都是一身警服精神挺拔。
母親也張瞭張小嘴,說道:「你怎麼來瞭?」
小楊笑道:「隊長新店開業,我這當小弟的當然要來捧捧場啊。而且聽說還是沈女士這麼有錢又美麗的女神跟隊長一起合作,怎麼都要來吧?」
「嘴貧。」母親沒好氣地白瞭手下一眼。
不過這些警員普遍就沒那些名媛富婆出手闊綽瞭,大部分就辦瞭個普通的尊貴會員,別看前綴帶瞭「尊貴」二字,實際上是最低級的,往上一級是白銀會員,小楊辦的就是這個。
「聽介紹說,等會隊長你親自開課是麼?」小楊指指身後墻邊的海報。
「出來就不要叫我隊長瞭。」母親柳眉微蹙,「我已經被停職瞭。」
「額……好。」小楊抓抓頭。
「十分鐘後,我帶大傢簡單瞭解一下瑜伽入門,你要不要也來?」
「嗯……實不相瞞,下午還有點事,恐怕沒法在這裡久留。我主要就想來看看隊長——陳姐你這,現在我的任務完成瞭,可以撤瞭。」小楊笑道。
「這麼快啊?」母親小嘴微張。
「嗯,我去四處看看,然後沒什麼事就先走瞭。」小楊身子微側,一副蓄勢待發隨時準備撤退的架勢。
「那好吧,有空可以常來,你辦瞭卡的,可不能不練啊。」母親美眸彎彎。
「那當然,行,我走瞭!」小楊一邊後退一邊擺手。
「再見。」母親揚瞭揚皓腕,陽光下,白生生的。
小楊走後,沈夜卿笑道:「丹煙啊,你這警局裡的小弟,還挺懂事的嘛,隊長開業,親自過來捧場,還有其他這麼多人。」
母親淡淡一笑。
眾人又聊瞭會兒,秦廣摟住我的脖子把我拉瞭出去。
「阿遠,剛才那小楊,是什麼人啊?」秦廣問。
「你問他幹嘛?」
「好奇唄。」
「小人物,不必關心。」
「你這就沒意思瞭呀,告訴我又不會死。」
「會。」我挑挑眉。
「還是不是兄弟嘛?」他用肩膀撞撞我。
「我們是同學。」我笑道。
他也一愣,然後也笑。
這讓我不禁為自己的幽默細胞感到自豪。
「到底說不說?」笑聲止住,他又問。
「就我媽的一個手下,有啥好問的。」我聳聳肩。
「平常很熟嗎?看樣子關系不錯啊。」他笑。但他的笑我覺得有些不自然。
「還行吧,就經常一起辦事。」
「對瞭,陳阿姨停職的事,怎麼樣瞭?」
我看瞭他一眼,「就這樣。」
聊瞭會,我有些尿急,要他先自己玩會,跑去瞭廁所。
結果在廁所外的走廊,我發現瞭小楊。這傢夥還沒走,拿著一臺黑色的單反相機,對著四面八方不停地「咔嚓」。
我拍瞭拍他的肩,「還沒走?」
他看到是我,笑道:「快瞭,第一次來,隨便拍點,回去給同事們瞧瞧。」
我想瞭想,問:「之前我媽主導的那些案子,現在進展得怎麼樣瞭?」
他愣住,看向我,笑道:「你就死瞭這條心吧,雖然陳隊被停職瞭,但她依然是我的上司,對我的命令,依然有效,我不會透露給你什麼的。」
我聳聳肩,說:「那你先忙」,然後越過他流進瞭廁所通道,臨走前往他相機鏡頭瞄瞭一眼,是張從走廊隔著窗戶朝室內拍的照片,人頭攢動中,一身緊身瑜伽服外披一件白色外套的母親和同樣這般打扮的沈夜卿俏生生的,像陽光下璀璨綻放的花。
回來時,小楊已經不在瞭,大概是走瞭,不重要。路過走廊,從窗戶看到裡面已經在進行第一次的瑜伽集訓瞭。
我沒進去,就站在門口走廊。
牽頭做動作的自然是母親,身後男男女女的學員依葫蘆畫瓢。兩位女助教穿梭在整齊的方陣中,糾正著個別學員的不規范。
秦廣也混在其中,被安排在前排。前排基本都是有些基礎的,他這不入流的底子便顯得格格不入,像個咿呀學語的孩童,莫名有些喜感。
我特地關註瞭下這些富婆的臉色,大抵上對母親的專業性比較認可,畢竟身材擺在那。另外,母親的刑偵隊長身份也不是秘密,大傢都知道,刑警平常需要大量訓練,幹刑警出身的,身材維持是必備能力,跟著母親練也會天然有種放心。
我靜靜欣賞著母親的身姿,腰細屁股翹的她天生就是個好模特,幹起瑜伽導師來也會有種天然優勢。看著她觸須般穿針引線的長胳膊,我心裡油然生起一種在觀賞藝術的感覺。
沈夜卿也在旁邊學,她的身材不輸母親,但具體的特點上與母親有所不同,不過都同樣妖嬈動人就是瞭。
過瞭好幾個流程後,可能看秦廣一直這樣張牙舞爪影響不好,她站起身,要旁邊兩個助教繼續,然後親自下去指導秦廣。
秦廣見母親向他走來,眼中的笑意止都止不住。
這看似正常的一切,卻令我的心莫名一揪。
母親向秦廣歪歪扭扭的胳膊伸出手,秦廣一動不動乖巧得像個孩子。這時,一截白生生的手腕伸出,隔在兩人中間。
母親和秦廣都是一愣,然後就被沈夜卿分割開來。後者小嘴動瞭動,聽不清說瞭什麼,好像是什麼「我來吧」之類的,母親抿抿嘴,點點頭,回到瞭自己的位置。然後沈夜卿抓住兒子的胳膊,糾正到正確的位置。
我莫名其妙地如釋重負,松瞭口氣。
母親牽頭的集訓持續瞭近一個小時,中途休息時,我去找她,給瞭她瓶水。
「謝謝兒子。」她沖我笑,出瞭身大汗的她像朵出水芙蓉,更香,也更艷麗瞭。
「累壞瞭吧?」我問。
「還行。」她用袖子擦擦汗,然後左顧右盼找紙巾,我眼尖,先找到瞭,遞給她,她又說瞭聲「謝謝。」
我說:「跟我還謝什麼?」
她愣瞭愣,然後沖我一笑,用手肘搗搗我。
我看著底下那幫各自原地休息的學員,問她,「待會還要練嗎?」
「不用瞭。」她擰開瓶蓋,仰脖喝口水,「待會就交給她們瞭。」沖那前頭的兩位助教昂瞭昂下巴。
沈夜卿走瞭過來,也是一身大汗,拍瞭拍我的肩,看向母親說:「感覺怎麼樣?」
「挺好的,很輕松。」母親說。
「比你們刑警破案要輕松些吧?」沈夜卿笑。
母親白瞭她一眼。
「對瞭,我那兒子。」沈夜卿指指身後不遠處坐著也在看我們的秦廣,「你不用管他,就當正常學員,該怎麼教還怎麼教,不用特殊照顧。」
「你怕一個刑警公私不分?」母親笑。
「吹吧你!」沈夜卿還給母親一個白眼。
很快,集訓繼續進行,沈夜卿接瞭個電話,說公司有事,就回去瞭。沒多久,秦廣也接瞭個電話,灰溜溜地走瞭。
母親盯瞭一會兒,就走出來道:「走,肚子餓瞭吧?」
我說:「還行。」
「也十一點多瞭,可以吃東西瞭,走吧。」說著,挽上我的手臂。
「去哪吃?」我在她的帶動下不自覺邁步。
「聽說這層樓有傢西餐廳,帶你嘗嘗牛排。」她好像心情不錯,眼中帶著光。
「牛排?很貴吧?」我心生退意。
「還行吧,幾十塊一份。」她臉上沒什麼波瀾。
「你吃過?」我看著她隨著走動搖曳的發髻。
她愣瞭愣,然後捋捋頭發,「以前吃過。」
「和誰吃的啊?」我心裡一緊。
「同事。」她神色如常。
「啥時候?」我盯著她的臉。
「嘖。」她看過來,瞪我一眼,「問那麼清楚幹嘛?審特務呢?」
「說說唄,說下又不會死。」我聳聳肩。
「就是會死。」她繃著臉,我看看她,然後她笑瞭出來。貝齒潔白,豐唇舒展,笑得真好看啊。
「好啦,就以前和同事在附近執行任務,結束時順帶嘗嘗鮮。今天開業,想起在這附近吃過,就帶你來嘗嘗,味道還可以。」她把我摟緊瞭一些。
「嗯。」我淡淡的。
「咋?」她看我一眼,有些狐疑,然後搗搗我,「還生氣瞭?」
「沒有啊。」我揉揉鼻子。
「沒有最好,不然媽可不帶你來吃,你自己回傢下面去吧。」說著,她「哼」瞭一聲。
我沒說話。
「聽見沒?」她看向我,幽蘭都噴在我側臉上。
「啊?」我看向她,說。
「敢生氣,就自己回傢吃。一人一塊牛排,保底要燒你媽一百來塊呢!」她捏捏我的鼻子。
「那回去吃唄。」她的手從我鼻子上離開,留下撲鼻的香味。
「那倒不必,今天開業,帶你吃頓好的。」她步伐越來越快,我都有些跟不上,於是我索性不跟,就慢慢地在後面晃蕩,讓她在前面拖著我,我能看到她的細腰肥臀在走動下充滿韻律擺動的模樣,賞心悅目。
我對西餐廳的一切都不瞭解,正如此刻我隻能局促地坐在位置上。
男侍從我們一進來就一直跟著,這會在桌邊俯身輕聲問道:「您好,一共兩位嗎?」
我看著母親。
母親點點頭。
男侍抽出菜單放到我倆面前,看瞭看我,又看瞭看母親,看我時,眼中隱約閃過一抹詫異,也可能是別的,反正眼神有些怪異,最後選擇把菜單轉向母親,「您好,請問點點什麼?」
「兩份西冷牛排,全熟。」母親隻看瞭菜單一眼就把目光收瞭回來。
「好,要喝點什麼嗎?」輕聲依舊。
母親把目光轉向我,我搖搖頭。
「不用瞭。」她看向男侍,說。
「好。」男侍挺起身板,「那請兩位稍等,餐品很快就會呈上。」
「等下。」母親向男侍招手。
男侍轉過身來,「請問還有什麼事嗎?」
母親看向我,「一份牛排夠不夠吃?要不要再點份意面?」
我想瞭想,點點頭。
「那再來份意面?」男侍確認。
「嗯。」母親點點頭,「要黑椒醬。」
「好的。」男侍點頭,「沒別的需求,我就先過去瞭。」
「嗯。」母親。
等待中,我倆都不約而同把目光放到對方身上。警花化瞭淡妝的臉頰俏麗非常,看瞭兩眼我就不禁躲開目光。
母親「噗呲」一聲,手伸過半個桌子推推我,「傻子一樣。」
我隻能吸吸鼻子,啥也沒有回應。
「最近在學校裡,有沒有什麼新鮮事?」母親十指穿插托著下巴,小臂白生生的。
「沒啥。」我盯著她的手肘。
「沒談女朋友?」她應該挑瞭挑眉。
「不說瞭——」我抬起頭沒說完,就想起瞭學姐。
「嗯?」母親歪瞭歪頭。
我思忖瞭一會兒,說:「有。」
安靜。
母親打量瞭我好一會兒,然後問:「誰啊?」她的語氣有些怪異,不知道怎麼形容。
「……一個學姐。」
「大幾?」她追問得很快。
「畢業瞭。」我被她帶得也進行瞭秒回。
她沉默瞭一會兒,「那怎麼認識的?」
「好瞭,媽,審特務呢?」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嘖,兒子談戀愛,當媽的還不能瞭解瞭解瞭?之前咋跟你說的,要是有進展,必須跟媽匯報。」
我無言以對。
「咋的,害羞啊?」她放下雙手,伸過來一隻搗搗我。
「不想說。」我看向旁邊的墻壁。
「之前咋跟你說的,要是有進展,必須跟媽匯報。」
「你懂個啥?」我頭也不轉地說。
「你媽我可是過來人,我有啥不懂的?」
我不置可否。
「你說出來,媽給你把把關。你現在不說,以後進門瞭,不還是得過我這關?」
「媽,說啥呢,還早著呢。」我看回她。她白瓷般的瓜子臉在窗外陽光的照射下溫潤如玉,一瞬間我被驚艷到瞭。
「說吧,咋認識的?」她目光鎖定在我臉上。
「學校裡的一次活動。」
「叫啥?」
「活動?」
「她。」
「哦,裴語嫣。」
「學啥專業的?」
「服裝設計。」
「在哪工作呢?」
「劇場。」
「劇場?」
「拍戲。」
「演員?」
「嗯。」
「演的什麼戲?」
「行瞭,媽……」
她笑笑,停止瞭連環攻勢。
「有空帶媽去瞅瞅唄。」她說:「帶傢裡來也行。」
「早著呢。」我說。
「不過,咋就找瞭個比你大的呢?」
「女大三,抱金磚。」我忽然咧嘴笑。
她愣瞭愣,然後捏捏我的鼻子。
「真的,有機會,帶來給媽瞅瞅。」
我沒說話。
「聽見沒?」她推推我。
「聽見瞭。」我隻能甕聲甕氣地說。
「我去上個廁所。」沒一會兒,我說。
「嗯。」
循著指示牌走,遠遠瞧見那位給我們點餐的男侍正在出餐處和另外的侍者聊天,我慢慢走進通道……
「上次好像不是這個男的……」
從西餐廳出來後,母親打算叫出租車送我回去,我說我不想回,她說已經待瞭一個上午瞭,該回去看書瞭。我說再待一個下午。她瞪瞭瞪我,很堅決地說不行。於是我問,那晚上回來做飯嗎,她想瞭想,說看情況,會不會都會打個電話給我。
司機發動引擎的時候,母親手扶遮陽帽向我揮手,溫暖的秋日下,她站在十來米開外的位置,一身緊身服,外搭白色小外套,溫婉大方得不像話,我有一種推開車門下去擁抱她的沖動,但卻硬生生地被出租車帶離瞭這裡。
回到傢,坐在沙發上休息,照常點開論壇,時隔幾天,「腿祖宗」的帖子終於又霸占瞭頂端。
標題是「瑜伽女神」,一共1P,但足以稱霸論壇。發佈時間就在半小時前。
「拍不到女神的護士裝瞭。」簡單明瞭的前言。
點進去看,是一個女人的背影。看背景應該是在舞蹈室之類的地方,因為有光可鑒人的木質地板。女人的前方是刷得潔白的墻壁,墻壁外有鐵桿,應該是拿來壓腿的。
女人坐在地上,兩腿側向一字馬排開,真的很直,腿部緊緊貼合地面,沒有一絲縫隙,就連臀部也看不出縫隙。可能有的人不懂,一字馬時,因為人大腿結構的問題,臀部怎麼著也會和地面保持一段距離。但這並不是說沒人能做到,隻是難度很高,具體有多高,可以說能做到的身材柔韌度基本都是屬於世界最頂尖的。
這種身材的用處很多,在體操、健美、健身等行業,一個人如果擁有這樣的韌性,那麼很快就可以成長為行業頂尖。
女人的屁股也很大,在黑色緊身服的包裹下,豐熟圓潤,仿佛能滴出水似的。
往上是盈盈一握的腰肢,粗度大概不及肥臀一半,細得讓人真的很想捏一把。這種腰臀比,堪稱完美,仿佛就是那些色痞口中的完美炮架。一邊握住柳腰,一邊沖擊肥臀。驚訝的是,這麼一聯想,我竟已高高舉槍致敬瞭。
再往上就不說瞭,那兩瓣乳肉都撐著面料從女人的肋側露瞭出來,可想而知正面看女人的胸膛會有多飽滿。但可惜沒有下一張瞭。
香肩瘦削,天鵝頸修長雪白,發髻高挽,插瞭一根熟悉的銀簪。僅一個背影,就美得不像話,好像真的是什麼白天鵝化成瞭人形。
看底下的評論,一個個牲口已經鬼哭狼嚎得不像樣瞭,要腿祖宗給女神露臉的呼聲前所未有地高漲。
當然,腿祖宗的底線一如既往地堅定。
然後就是圍繞女人身材展開的一系列的淫穢聯想瞭,太過醜陋,我沒看下去。
若說誰和照片中的女人最像,那無疑是母親瞭,沈夜卿也可以入列,但女人的腰臀比與母親更匹配。
尤其是兩人都在瑜伽室、舞蹈室這樣的場所,也穿瞭同款的緊身服,還插瞭一模一樣的銀簪……
猛然間,我愣住瞭。
一連串的聯想在我腦海中如畫卷般「唰」地一下展開,但緊跟著又在一種洶湧的恐懼下瞬間終止。
當我從混沌中回神,墻上的吊鐘已走過瞭近半圈。我驚訝地發現自己竟出瞭一身冷汗。我的視界好像也在震動,如果對上鏡子我相信我的瞳孔是不安的。
拿出手機,回到論壇,點開「腿祖宗」的對話框,躊躇半晌,打瞭兩個字還是瞬間又回刪掉。
我不清楚自己在沙發上癱瞭多久,隻知道大門打開那道倩影裊娜著走進時,我仍是如此……
「咋一個下午沒見,就蔫掉啦?」做飯間隙,停職的警花從廚房門探出個頭來說。
我不知怎麼說,隻能擠出個笑給她。
她頓瞭頓,從原本隻是半開的廚房門中擠瞭出來,一邊向我走近,一邊說:「到底咋瞭?下午發生瞭啥?」
我想說些什麼,但話到喉嚨又被咽瞭回去,隻能搖搖頭說:「沒事。」
但這顯然無法忽悠敏銳的警花。
她的步伐沒停,走到沙發在我身邊坐下,於是一股清香混合著菜味撲鼻而來。
我下意識縮瞭縮,但接著就被她攀住——兩條長胳膊搭在瞭我的肩上。
「媽開瑜伽社,你不開心瞭?」幽蘭湧進我的耳朵,讓我有點發癢。
「沒。」我搖搖頭。
「那你說說,你到底怎麼回事?」餘光裡,旁邊麗人的嘴角浮起瞭微笑。
「你跟爸……怎麼樣瞭?」我埋著頭,不敢看她。
她應該愣瞭愣,然後說:「這孩子,怎麼忽然問起這個?」
「你是我媽……他是我爸……」
她應該又沉默瞭一會兒,然後嘆瞭口氣,「我跟你爸……就這樣唄。你不是一直都知道麼?」
我握緊拳頭,力量在凝聚,終於,話頭沖破喉嚨,「那你就沒再想著找個?」
她愣住瞭,然後就這麼一直愣瞭下去,仿佛從來沒思考過這個問題。
良久,她說:「這個不是你該關心的,你現在的重中之重是把書讀好,成績沒問題,你想幹點什麼別的我都不反對。」
「那你到底有沒有?」我鼓起勇氣抬起頭。
她張張嘴,像是被嚇瞭一跳,好半晌,才捋捋頭發,「當然沒有啊,你爸還在呢。你小子,天天操心大人的事幹啥?」
得到這個答案,我沒有如釋重負,內心反而更亂瞭。
可能知道我有些不對勁,晚上她以各種借口敲瞭好幾次房門,一次是送水,一次是送水果,一次是問餓不餓。每次進來後,就坐在凳子上,什麼也不幹,什麼也不說,過幾分鐘就走。
關於我腦海中的那些疑問,我終究沒敢把它們擺上臺面。
…
瑜伽社的生意意料之外地好。雖然開店前兩位女士自信滿滿,但誰都知道真幹起來現實與想象十有八九會天差地別。
生意到底有多好,總之連我周邊的同學都知道我媽新增瞭瑜伽老板兼導師這個副業。秦廣每天向我道喜,讓我忍不住懷疑這事是不是跟他有關。但是,有錢賺,我能說些什麼呢?
這些人紛紛向我要個優惠,得到母親的批準後,我告訴他們一律按八折處理。
令我始料未及的是,某天放學到社裡探班,學姐竟然也在。
當我倆眼神對上的時候,她顯得頗為平靜,隻是對我點瞭點頭,而我足足在原地愣瞭有好幾秒。
休息期間,我把她拉到外面無人的走廊,我說:「你怎麼也在這?」
「瑜伽有助於藝人保持身材。」她平靜解釋。
「我的意思是,為啥正好是我媽的店?」
「我也隻是看到最近宣傳得很火,劇組的人都在說,推薦,我就來瞭,我沒想到你媽是老板。」她用袖子擦瞭擦額頭的汗。
我想到瞭沈夜卿,那傢夥為瞭幫自己和母親的瑜伽社宣傳,肯定沒少運作。
「那……你跟我媽說什麼沒有?」
「什麼?」她有些疑惑。
我愣瞭愣,然後說:「沒事。」
為瞭避免引人註目,我特地讓她先回去,然而在我路過拐角時,我竟看到瞭母親。
半小時後,依然是熟悉的西餐廳,對面還是母親,隻不過我身旁坐著學姐。
「你倆在一起多久瞭?」等餐間隙,母親問。
學姐看向我,我想瞭想,說:「不到半年。」
「那早就在一起瞭啊。可以啊,陸遠,瞞得挺好啊。」母親的語氣有些怪,但我說不上來。
「語嫣是你拉來我這的?」
「不是,我自己來的。」學姐先我答道。
「哦?」
「劇組也在宣傳,我就來瞭。」
母親更困惑瞭。
我說:「戲是騰華集團投資的。」
聞言,母親便明悟瞭。
餐上來時,兩女邊吃邊聊,絲毫沒提起我,我儼然已成瞭一位局外人,但倒也樂得悠閑。
從學校,到工作,到生活,再到如今的拍戲,女人的話題,總是源源不絕。
我驚訝於母親一個平日把所有時間和精力都奉獻給辦案的刑警,怎麼也會對其他行業都有研究,不管話題延伸到哪,她總能說上幾句,並附上自己的看法。
結束用餐,母親去結賬,起身時,頓瞭頓,又轉過身來。
我和學姐不約而同看向她。
「明天下午有空的話,到傢裡來吃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