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郎舉起瞭白色的米酒,環顧下四周的幾個人說道,“過瞭年大傢都長一歲瞭,爹娘走的時候五郎不過才三歲,俺又體弱,傢裡很多事情都是二郎擔待,傢裡的地要不是二郎硬撐著……後來,三郎才十歲的年紀就開始下田幹活,四郎也漸漸長大,五郎也懂事,日子越過越好,這一轉眼,俺們傢裡又迎來瞭媳婦。”
王二妮聽到宋大郎提到自己,抬眼望瞭過去,“大郎哥哥……”
宋大郎憐愛的摸瞭摸她的發絲繼續說道,“媳婦雖然年紀小,但是又懂事,又體貼,是個難得的好姑娘。”
王二妮被誇的不好意思,紅瞭臉,“大郎哥哥,我哪裡有那麼好。”
宋三郎哈哈一笑,附和道,“何止啊,媳婦這摸樣也長的好,別說是俺們村子,就是放到鎮上都是出挑的。”
宋五郎一副小大人的摸樣,表情嚴肅的點瞭點頭,“媳婦是俺見過最好看的。”
宋大郎含笑的看瞭眼王二妮繼續說道,“媳婦,俺知道嫁過來委屈你瞭。”
“沒有,我才要謝謝你們,大傢都對我很好。”王二妮急忙辯解道。
“他奶奶個熊的,自傢相公,客氣什麼,媳婦,來坐到俺腿上來,你胳膊短夾不到菜。”宋四郎眼神熱切的註視著王二妮說道。
宋五郎見幾個人都為瞭顯示自己手臂長紛紛夾菜給王二妮,他也不甘示弱的站瞭起來,忽然聽到宋大郎的話,又忙不迭地乖乖坐瞭回去,眼巴巴的看著宋大郎。
“俺希望在新的一年裡,傢裡的日子越過越好,每個人都努力撐起這個傢,照顧好媳婦,讓爹娘在天之靈能安心,能不能做到?”
宋傢幾兄弟興致高昂,大聲的附和道。
宋大郎欣慰的點瞭點頭,“俺還是那句話,兄弟齊心其利斷金,以後無亂日子過成什麼樣子,都不要忘瞭這點,來把酒幹瞭!”宋大郎說完就把酒碗舉起來。
宋傢兄弟紛紛站瞭起來,“幹幹!”
宋大郎不敢多喝,隻喝瞭半碗,其他幾個人卻是沒有顧忌一口幹掉瞭,王二妮還記得上次喝多瞭的尷尬事情,也不敢多喝,隨意的沾瞭兩口。
這一頓色香味俱全的飯菜,本來是個享受,可是卻苦瞭王二妮,原因無他,宋傢兄弟像是商量好的一樣,一個勁兒的給她夾菜,剛開始她是不好意思不吃,到後來根本是撐得吃不下瞭,隻是這次宋大郎卻沒有幫著她,而是語心重長的對她說,要多吃點,身體才能長的快,弄的她真是欲哭無淚。
寒冷的除夕夜裡,飄落著大雪,隻是這寒冷不過是短暫的過客,這一夜之後,就是溫暖春季的開始,王二妮站在門口看著窗外,忽然有種世事無常的感覺,去年的這個時候她還在酒店裡工作,因為過年的時候工資是翻倍的……現在她卻嫁到山溝裡成瞭五個男人的媳婦。
身後一陣溫暖,王二妮回頭一看,竟然是宋大郎從背後抱住瞭她,“媳婦,在想什麼?”
“沒有,什麼都沒有想。”王二妮搖瞭搖頭,隻是表情卻還是有些恍惚。
“什麼都不要擔心,一切都有俺在。”宋大郎低下頭,珍愛的吻瞭吻王二妮的額頭,溫柔的說道。
這一句話很輕很輕,輕的王二妮都有些不敢肯定他是否說過,但是卻奇怪的印在瞭她心裡,直到很久很久以後都沒有忘記。
月光照射進來,讓擁抱在一起的兩個人沐浴在銀色的光芒中……漸漸的兩個人唇貼在一起。
這一夜大傢東倒西歪,隨便在炕頭睡瞭過去,第二天醒來一看,宋四郎的腿壓著宋五郎,宋五郎的枕著宋二郎的胳膊,宋三郎卻是掉在地上睡瞭一覺,隻有王二妮窩在宋大郎的懷裡睡的恬靜。
這下是過年的時節,大傢吃過飯就沒什麼事情,王二妮就想到瞭麻將,把想法和宋大郎說瞭,宋大郎立即叫宋四郎從柴堆裡找出幾塊好點的木頭,恰巧宋二郎還學過點木匠,跟村裡的錢木匠借瞭工具,宋傢幾個兄弟齊上陣,不過幾天就弄出瞭一幅木頭的麻將。
王二妮對麻將不是很熟,她隻是閑暇時候看同事打過。
不過他和宋傢幾個兄弟一邊研究,一邊玩,倒也是不耽誤,愣是悟出瞭幾種玩法,別人是四個人玩一副,他們是六個人一起玩,常常是玩瞭一圈也沒人胡,最後還是宋三郎想瞭辦法,把一到九變成瞭一到十二,所以屋內經常能見到,王二妮大喊一聲,十二萬碰,胡瞭!
宋傢兄弟哪裡見過這玩意,又是在無事的冬季,每天一睜開眼睛就拉上王二妮一起玩,本來輸瞭贏瞭也沒有什麼懲罰,不過隨和大傢的熟練度提升,大傢紛紛開始強烈要求加籌碼。
宋大郎給每個人分瞭十個銅板,要說玩的最好的那就是宋三郎,他腦子轉的快,又是精於算計。
這一日玩著玩著,王二妮的銅錢全部見瞭底。
這邊王二妮丟瞭一張十一條,宋三郎就喊瞭胡,他把牌一番,眼睛笑的跟月牙一樣的,“媳婦,你又放炮瞭!”
王二妮摸瞭摸口袋,隻摸出一個銅錢,可憐兮兮的說道,“三郎哥哥,我輸光瞭。”
“媳婦,俺的給你。”宋四郎自告奮勇,隻是摸瞭半天的兜才發現,前面那局的時候早就輸光瞭,有些尷尬的摸瞭摸頭。王二妮搖瞭搖頭,“我不要你的,三郎哥哥,一個銅錢行不行?”
宋三郎看著王二妮撒嬌的摸樣,哪裡狠得下心來拒絕,馬上說道,“錢不要瞭,不過媳婦,你得親俺一口。”
王二妮無奈,走瞭過去,輕輕的在宋三郎的臉上親瞭一口,正待她要縮回,卻被宋三郎一把拉住抱入瞭懷中,吻住瞭嘴唇。
宋三郎不顧眾目睽睽,咬住王二妮的嘴唇,慢慢加深瞭這個吻,直到好一會兒宋三郎才放開王二妮,兩個人都已經是氣喘籲籲,特別是王二妮,臉如桃花,當真是嬌艷無比,看的其他幾個兄弟都紅瞭眼睛。
宋大郎幹咳一聲,“碼牌瞭,都別呆著。”
過瞭好一會兒,王二妮才緩過來,臉色恢復瞭正常,隻是也許是她運氣不好,這次又炮瞭宋四郎。
宋四郎臉上露出無法掩飾的喜悅,吞瞭吞口水說道,“媳婦,給俺也親一下……”
………
“媳婦,俺要你親下就行。”這是宋二郎。
“媳婦……”
“我不玩瞭,都欺負我!”王二妮再也忍不住瞭,這下她已經連續被吻瞭一圈瞭,剛開始還是無意,到後來幾個人似乎是故意的,合著夥讓她放炮。
宋大郎把王二妮抱入懷中,溫柔的哄到,“好瞭,好瞭……他們隻是太喜歡你瞭。”
“大郎哥哥,你也那樣。”王二妮撒嬌的嘟著嘴,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自己可以隨意的對宋大郎撒嬌,當然她也無法對他生起氣來。
宋大郎寵溺的一笑,貼著她的耳朵悄聲的說道,“媳婦,大郎哥哥也很想……”
那滾燙的氣息吹拂在臉上,讓王二妮一陣說不出的心顫,正待她說話,忽然聽見瞭敲門聲。
宋五郎手腳麻利的去開瞭門,門外站著一對他不認識的中年夫妻,穿著補瞭又補的衣衫,臉上帶著營養不良的菜色。
那站在前面的婦人,不好意思的笑瞭起來,“俺是二妮她娘,這是她爹……”
宋五郎這才反應過來,忙把人迎進屋裡來,“嶽父,嶽母,您來瞭?快進屋來。”
“喝口茶水吧!”宋大郎端瞭熱茶過來。
王父沒有說話,倒是王母蘇氏笑吟吟的說道,“好好,放著吧,不用忙乎,俺們就是來看看二妮。”說完朝著屋內的王二妮看去。
王二妮對這對父母沒有什麼感覺,穿越第一天就被賣掉瞭,是誰能喜歡?她裝作沒有聽見叫自己,穿瞭鞋子就要出去,“大郎哥哥,我去西屋瞭。”
宋大郎無奈搖頭,“您看,這丫頭都給俺們慣壞瞭,真是沒大沒小。”宋大郎這話聽起來像是責備,但顯然是給王二妮找個臺階下,任著王二妮推瞭門出去,也沒有喊住,明顯的縱容。
王父的目光打量著王二妮的背影,眼中閃過驚艷的光芒,沒想到女兒到瞭宋傢不到一年,就出落的這麼俊俏,面色紅潤可愛不說,身量也漸漸拔高瞭。
“沒事,二妮子從小脾氣就倔強,俺看現在這這膚色可比以前要好多瞭。”王母帶著笑意的說道。
宋二郎見王二妮氣哼哼的跑去瞭西屋,那屋子裡沒燒炕,他怕凍著瞭,急忙抱著一堆柴跟瞭進去。
不過一會兒火就燒瞭起來,古代的柴都是木材,這是現在都不敢想的事情,不過那時候資源豐富,宋傢又是在深山裡,幾個兄弟又是力氣大的,自然不愁柴燒,木材放進去,不過一會兒屋裡就漸漸熱瞭起來。
“媳婦,還冷不?”宋二郎爬上瞭炕頭把王二妮抱進瞭懷裡,溫聲問道。
王二妮順勢依偎在宋二郎寬闊的胸膛上,搖瞭搖頭,“二郎哥哥,當時我是被賣給你傢的嗎?”
宋二郎以為王二妮在生氣,忙哄到,“媳婦,你在俺們心裡是最珍貴的。”
“我不是說這個,我聽過是賣瞭傢裡的兩頭豬是嗎?”
“是……”
“那是不是有賣身契在你們手上?”王二妮最關心的這個問題,這沒天理瞭,自己竟然是個被賣瞭的。
宋二郎搖瞭搖頭,“這到沒有,但是,是有婚書的,算是同意瞭婚事,俺們鄉下都是這樣的,那些賣身契的都是真正賣出去的。”
“還好……沒有賣身契,婚書?就是結婚證書吧?那婚書上總不能寫五個夫君的名字吧?”
王二妮知道這種共妻是上不得臺面的,既然是結婚證書,那肯定官府備案的那種,怎麼可能接受在婚書上寫五個丈夫的名字。
王二妮知道這種共妻是上不得臺面的,既然是結婚證書,那肯定官府備案的那種,怎麼可能接受在婚書上寫五個丈夫的名字。
“嗯,寫瞭大哥的名諱。”
王二妮聽見沒寫賣身契就放下瞭半顆心,“你說他們既然為瞭兩頭豬的錢就把我賣瞭,還來幹什麼?”
宋二郎以為王二妮在耿耿於懷被賣掉的事情,勸解的說道,“媳婦,兩頭豬可不是小數目,當然,媳婦,現在就是拿十頭豬過來,俺也不會賣瞭你,哎呀,媳婦,你打我幹什麼?”
“那二十頭豬,你就肯賣瞭?”
宋二郎急的紅瞭眼睛,“不是,二十頭肯定不行。”
“那三十頭?”
“媳婦,俺真是給你繞暈瞭,多少頭豬也不能賣啊,沒瞭你在,這日子簡直不能過瞭,媳婦,別生氣,二郎哥哥給你拍拍背,咱順順氣。”
王二妮見宋二郎被自己打瞭下,也不說喊疼,隻憋紅瞭臉哄著自己,倒是一副怕她難過的摸樣,心裡一陣甜蜜,“二郎哥哥,我沒生氣。”說完就在宋二郎的臉上親瞭一口。
宋二郎摸著被親的地方,傻呵呵的笑瞭兩聲,意猶未盡的說道,“太快瞭,俺都沒回過味來。”
王二妮看著宋二郎這摸樣,真是憨傻的可愛,忍不住抿嘴一笑,又親瞭上去,不過這次吻上瞭他的嘴唇。
宋二郎呼吸急促,忙抱住瞭王二妮的腰身,青澀的回應著,兩個人從剛開始的溫柔,吻到越發的火熱,宋二郎更是情難自禁的恨不得把人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媳婦,給俺摸摸……年後就沒摸過瞭,實在是想的緊。”宋二郎的手悄聲的伸進瞭王二妮的衣襟裡,哄著說道。
王二妮被吻的軟在瞭宋二郎的懷裡,聽瞭宋二郎渴求的話,阻著宋二郎的手漸漸的松瞭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