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瑪走出幾步醒悟過不對勁來,她被四郎訓得一愣一愣的,連該說的話都忘瞭,這兩個人單獨在屋內……用膝蓋想也知道兩個人會幹什麼,不行,她又掉轉頭回到屋前,推瞭幾下沒有推開門,正要抬手去拍,裡面傳出兩人低低的笑聲,仔細聽,王二妮嬌羞地說“不行,寶寶在呢。”
諾瑪心頭的怒火騰騰的燒起來,這兩個人竟然……,這光天白日的就要……,她接受不瞭四郎的柔情蜜意對著那個女人,一點都接受不瞭,宋四郎是她的,她覺得嫉妒得她牙根快咬斷瞭。
她沖動的性子向來都是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從小嬌生慣養她,觀念裡所有她想要的東西就應該是她的,而現在滿腦子都是要向王二妮報復的念頭,她四下裡一找,見墻角放著個腳凳,立刻搬過來放到窗下,恨恨地踩上去,對著屋內大吼道,“四郎,你給我出來。大白天的,你要兩個這是要作甚?”
這一嗓子,渾厚十足,又尖銳的厲害,把屋裡的兩個人都嚇一跳,王二妮拉住半開的衣領,臉色一白,趕忙推開四郎,直起身說:“四郎哥哥,她怎麼回來瞭”
宋四郎忙抱住王二妮柔軟的身子,撫慰道,“媳婦,別怕,有我呢,沒事。”隨後朝著屋外吼道,“諾瑪,你這是要幹什麼?寶兒還在睡覺呢!”
“宋四郎,你竟然……大白天的就幹這齷齪的事情!王二妮你還有羞恥嗎!”諾瑪是個直性子,說起話來很少拐彎抹角,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原來轟著我出來是要幹那些茍且的的好事啊。”
宋四郎臉色肅穆,心中氣的不行,對著門口說道,“你還是青族族長的女兒呢,這麼大嗓門像個潑婦一樣!”他極不客氣,聲音雖然不大,但是渾厚低沉,自是有一股說不出的威嚴。
這話一出隻把諾瑪弄的心中一驚,她腳底發軟,差點從腳凳上失足跌瞭下來,隻是馬上就回過神來,她心虛什麼?宋四郎是她的男人,哪個王二妮算個什麼?竟然會為瞭王二妮這麼兇她,這一刻她的心中除瞭憤怒還有說出不出的委屈“宋四郎你簡直不是人,我為瞭你千裡迢迢的趕過來,你竟然這麼對我?為瞭那麼賤婦罵我?我就是要撒潑,我還要把那賤婦的頭發揪下來!”
宋四郎再也忍不住,黑著臉推門走瞭出來,這一推不要緊,那諾瑪正好在門口,直接被推倒在地上。
隨著諾瑪一身慘叫,宋四郎定睛一瞧,見諾瑪狼狽的到在地上,發絲散亂,臉上盡顯痛苦之色,於是終是有些心軟的問道,“你怎麼瞭?”
諾瑪哪裡受過這個,心裡委屈不行這下又看到宋四郎帶著幾分擔心的語氣,嘴一扁,不顧形象哇哇的哭瞭起來,她伸手抓住宋四郎的手,“四郎哥哥,你還是喜歡我的是不是?”
宋四郎皺著眉頭想甩開手,“俺以為早就跟你說過瞭。”
諾瑪眼中露出受傷的神色,“你們漢人都是嘴上一套,做起事來又一套,你明明是喜歡我的,為什麼不敢承認。”
“放開。”宋四郎決定不跟她糾纏,說瞭多少遍瞭,她就是不明白,她是不是以為所有人都應該喜歡她?
這個時候王二妮收拾好衣衫,從屋內走瞭出來,她看到諾瑪一副可憐的模樣,不禁有些心軟,“諾瑪,你快起來,地上涼。”王二妮知道諾瑪背井離鄉到瞭這裡,又是人生地不熟的,這不都是因為喜歡四郎嗎。同為女人,她實在恨不起來對方。
“媳婦,你不要管她。”宋四郎轉頭,語氣溫存地勸二妮,“你看你頭發都亂瞭。”說完就伸手愛憐的幫她理瞭理頭發。
諾瑪看著他們二人柔情蜜意的情意,那眼中的愛意根本不是她能相比的,她立時恨得失瞭理智,咬緊牙齒,如果眼神能殺死人,這一刻王二妮已經成瞭灰燼。
王二妮不習慣當著別人的面這麼親密,何況對方還爬在地上,便是對宋四郎使瞭眼色,“四郎哥哥,諾瑪還在地上呢。”
宋四郎冷哼瞭一聲,“這叫咎由自取,媳婦,我們進屋!”
諾瑪眼睛裡的希望一點點的消散,當王二妮假惺惺的說她爬在地上的時候,她還以為宋四郎會有所表示,沒有想到……她的心一點點的疼瞭起來,最後變成撕心裂肺一樣的疼痛,疼的快喘不過氣來,所以當宋四郎扶著王二妮走進屋內的時候她拼勁力氣跳瞭起來,沖著王二妮而去,“賤人,我要殺瞭你。”
王二妮沒有防備,生生被她推個趔趄,重重地坐到地上,她感覺小腹疼的厲害,便是急忙按住腹部,不禁痛苦的呻吟出聲,“好疼,四郎哥哥……”
“媳婦!”宋四郎大驚,一把推開諾瑪,跑瞭過去蹲□子抱住瞭王二妮的身子,“傷到哪裡瞭?”
“我肚子疼,你幫我看看。”王二妮依偎在宋四郎的懷裡,臉色慘敗,虛弱的說道。
為瞭避嫌一直在外守著的金翠花也敢瞭過來,她一進來就看到王二妮被宋四郎抱在懷裡,那地上是鮮紅的血跡,驚呼道,“夫人,這是流血瞭!”
宋四郎急的不行,一把抱起王二妮幾步就放到瞭屋內的炕頭上,“翠花,你快去找郎中。”
金翠花哪裡還敢耽誤,應瞭一聲,快步跑瞭出去,人影不一會兒就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宋四郎滿心都是心疼和恐慌,可是他知道他這一刻更需要安慰王二妮,便是強忍著,柔聲說道,“媳婦,你莫怕,有俺在呢,你不會有事的。”
王二妮忍著絞痛,滿腦子都是想著算著日子,難道……難道是有瞭,可是這是誰的?如果真的是有瞭,如今這樣孩子還能保得住嗎?越想越是心煩意亂,不禁忍不住流下眼淚來,哽咽的說道,“四郎哥哥,我可能時有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