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蕭然的電話狂響個不停,多到必須要用耳機來接聽,尤其蕭爺爺的電話是一個接一個追過來,吼聲震天,透過電話都能聽到他是多麼憤怒。
“蕭然,你要是敢跟方傢那個不要臉的女人走瞭,就不要認我這個爺爺!”
“蕭然,你馬上給我滾回來!”
“蕭然!我命令你,馬上回來!否則,蕭傢和你斷絕關系!”
“蕭然!蕭然!我們丟不起這個人!你給我馬上回來!”
“停車!”
方杏兒終於從悲傷中緩過神來,張著微腫的眼睛請求。
蕭然一扭方向盤停靠在路邊,把又響起來的電話直接按斷,眉頭簇起又松開,轉過頭問她,“怎麼瞭?”
“我要下去!”
杏兒咬著發白的唇去推門,中控鎖沒有打開,“麻煩你開開門。”
蕭然拉住她的胳膊,“你不能走,我和你說什麼你都聽不進去嗎?別人的意見就那麼重要?”
方杏兒淚眼朦朧,小鼻子一下一下的抽泣,蕭然遞來紙巾,細心的給她擦眼淚,杏兒道:“我的麻煩夠多瞭,根本不適合和你在一起,你不應該總盯著我,好女人多得是。”
“你就是好女人。”
蕭然不以為然,一摟她的肩,拍著她的後背安慰道:“你啊!就是愛胡思亂想……”
他一頓,揉揉她的發,“……把麻煩都交給我不就好瞭?嗯?”
他的聲音,就好像一個在哄自己女兒的父親,帶著穩健和安定的氣息,成為女兒強大的靠山,不管她有多調皮,犯得錯有多離譜,在父親面前,都可以被原諒。
“蕭然……”
方杏兒看著他,他的影像在淚光的折射下甚至是模糊的,但就是讓她覺得可以依靠,可以懺悔,可以獲得救贖,她睫毛一眨,新的淚珠再一次滾落臉頰,“……我錯瞭,我真的錯瞭……”
他把她按在懷裡,悄聲嘆息,一下一下摸著她的頭發,“我知道,都知道,沒關系的,不是你的本意,是不是這樣?”
“嗯……”
她埋首在他的胸口,點著頭哽咽。
“好瞭,乖!沒事瞭。”
他吻吻她的發頂,又有電話進來,看瞭一眼屏幕,對杏兒一笑,道:“是小菲。”
他接起來。
“哥,你真不夠意思,就這麼帶著杏兒跑瞭,把我撂下瞭?”
蕭菲懊惱的聲音傳過來。
蕭然摟著杏兒,換到另一邊耳朵去聽,道:“蕭菲!你聽好瞭……我和爺爺鬧翻瞭,等一下你找我不要打這個電話號,我一會就得把它扔瞭。”
“哥,你什麼意思啊,說清楚啊!”
“爺爺是不是在你病房裡?”
蕭菲悄聲道:“沒有,就奶奶,現在洗手間裡。”
“好的,我再和你聯絡。”
“喂,哥!你等……”
蕭然不等他話說完就掛線,從手機背後打開蓋子,取出SIM卡,把它扔到便道旁的草叢裡。
杏兒傻傻的問:“你做什麼?”
“我這樣做是為瞭不讓他們找到我們。”
他伸手和杏兒要手機:“你的也給我。”
“哦。”
杏兒從口袋裡摸到機器,遞給他,蕭然同樣拿出SIM卡扔掉,然後道:“你看,扔掉煩惱其實就這麼容易……”
他摟著她深深的一擁,溫暖流動在兩人之間。
“走吧,我們找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重新開始生活,等一切煩惱逝去,想回來的時候,再回來看一眼。”
他放開杏兒,重新發動汽車。
蕭然為瞭方便過幾天接上蕭菲一起走人,所以他把臨時安置兩人的地點選在近效密雲,那邊的民房很多,一百多塊就可以租一個大院子,而且村民都很樸實,剛一入住,就熱情的給他們送自傢種的瓜果蔬菜和糧食,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是:沒人認識方杏兒。
安頓好,他帶著杏兒去水庫旁邊的農傢樂吃晚飯,杏兒吃的很少,總是顯得心事重重,蕭然給她剝瞭蝦放在碗裡,笑道:“吃啊,折騰一天瞭,應該餓瞭。”
“嗯。”
她點個頭。
杏兒夾著蝦不經意的看瞭一眼,猛地,好像被雷劈中一般的僵硬──這個蕭然,他的習慣動作居然和孟廣驚人的相似─他們剝的蝦是有頭的,連著光溜溜的身子一起,很完整,但是蝦線挑的很幹凈,蝦背上是一條整齊的溝兒。
這個小細節觸動瞭她內心的柔軟處,讓她舍不得放進嘴裡去咀嚼,因為自孟廣走瞭以後,再沒有人這麼做過。
“怎麼不吃?光看著就能飽?”
他好脾氣的笑,眼瞳亮閃閃的迷人。
杏兒回神,隨口問:“為什麼留著它的‘頭’?”
蕭然一拉嘴角,伸手摸摸她的頭發,就像照顧一個孩子,耐心解釋,“因為蝦的頭部最進滋味,把它吮一吮再扔掉才好吃啊。”
關於這個問題,方孟廣的回答是:姑姑,這個蝦肉不能燉,一燉就會老,所以不容易進滋味,呵呵!它唯一有味道的部分就是頭瞭,你看我多細心,是可以照顧你一輩子的人吧?
杏兒還來不及多想,就有老鄉湊過來聊天,問兩人在城裡住在哪個區,這時候出來是不是度假什麼的問題,蕭然握著杏兒的小手回答,道:“早就聽說密雲空氣好,就是沒時間住兩晚體會、體會。”
老鄉道:“是啊,一看你們就不是普通人,傢庭環境好吧?這蜜罐子裡長大的人,得瞭空還不先往國外跑,哪有時間來俺們郊區啊。”
蕭然挾瞭一口野菜,放進嘴裡,“誰說沒時間,這不就來瞭嘛。”
老鄉看一眼杏兒,笑道:“瞧你處的這個對象,可真俊,皮膚白,眼睛大,帥小夥子就是有福氣,呵呵。”
杏兒低著頭不好意思瞭,臉頰飛上兩朵紅雲。
蕭然也跟著看她一眼,附議的笑道:“是啊,我是挺有福氣的。”
杏兒馬上瞪他一眼。
“可說呢,俺們這兒可沒有這麼白凈水靈的姑娘,下地幹活的,哪有不黑的!”
老鄉的媳婦這會兒端瞭一盤子貼餅子,熱氣騰騰的上瞭桌。
“快來嘗嘗,今年的新棒子磨的面,你們城裡買不著,特別的香。”
杏兒最愛吃這些粗糧,以前和孟廣在一塊的時候,兩人也是志趣相投,傢裡沒人會做,就跑到外面餐館裡去吃,有一次,還把菜團子誤當成貼餅子,結果一咬,裡面是有餡兒的,兩人還奇怪來著呢,不過好在菜團子也是很好吃的東西。
她抓一個在手裡,那金燦燦的焦黃,咬一口噴香撲鼻,太讓人滿足瞭。
老鄉媳婦看客人吃的開心,也笑開瞭花,道:“小夥子,你這媳婦看著金貴,吃東西到不挑剔,都是鄉下粗食,她也能吃的這麼高興。”
方杏兒一聽,吃進去的東西都卡在嗓子眼裡,上上不來,下下不去。
“是啊,看著金貴,特別好養,呵呵。”
蕭然一笑,動手給杏兒盛瞭一小碗湯,道:“別噎著瞭,喝點稀的。”
“瞧瞧人傢小夫妻,長得多般配,和演電影似的。”
“你要是有人傢小夥子一半體貼,我也就知足瞭。”老鄉媳嘟囔婦道。
老鄉白她一眼,“那你還沒人傢媳婦十分之一漂亮呢,我冤不冤啊?”
吃完飯,蕭然結賬起身,老鄉夫婦死活又送瞭他們一袋貼餅子,“你媳婦愛吃,明天早上熱一熱,一樣香。”
“那好,謝謝瞭!”
蕭然隻得收下來,杏兒尷尬的杵著,心想:這兩個老鄉,怎麼就認準他們是夫妻瞭?
臨走的時候,他們還熱心的囑咐兩人,道:“俺們這裡比城裡溫度低,晚上風大,你們細皮嫩肉兒的不禁吹,可要多蓋被子。”
兩人在馬路邊走一走,算是消化晚餐,這密雲的夜晚,星空就比城裡美的多,因為空氣幹凈,也沒有高樓大廈的遮擋,人和自然的距離好像拉近瞭,而且,遠近也聽不到發動機的聲音,安靜的隻有幾聲零星的鳥嗚,解放瞭倍受折磨的雙耳。
唯一的缺陷就是風很硬,吹在臉上像小刀子在割,蕭然摟著杏兒,用高大的身軀給她擋著風,兩人趕回租住的小村子休息。
房子收拾的挺幹凈,郊區地方又大,一間臥室就有四十平米大,蕭然把杏兒安排在靠裡面的一間,他睡在外間的單人床上。
夜裡氣溫降到零下,雖然有暖氣,但是屋子太空曠,蓋瞭兩條被子也不暖和,杏兒睡得很不踏實,快到一點才有些困意,迷迷糊糊的做起瞭惡夢。
秋雨傾盆而至,夾著黃豆大小的冰雹,砸在窗戶上,劈裡啪啦的作響,蕭然驚醒過來,他擔心杏兒會冷,便拿瞭一條自己的被子給她蓋,剛推開門,就看見她在床上僵硬著身體,頭擺來動去的痙攣一樣,嘴裡還小聲的哭叫:“不……不要……”
“杏兒,杏兒。”
他把被子放在一邊,輕聲的哄著,伸手搖動她。
方杏兒如受驚的小鹿一般,一頭紮進他懷裡,一雙雪白的胳膊纏住他的腰,用幾不可聞的聲音胡言亂語道:“啊!孟廣!救我……救我……”
“誰?”
蕭然俯下頭來聽,她又沒聲音瞭,竟然是抱著他睡著瞭。
他本來是給她添被子的,隻套瞭一條單褲在外面,上邊就一件單薄的襯衫,方杏兒就這樣抱著他的腰睡,她是自在瞭,蕭然可要凍僵瞭,他嘗試過自救,可是隻要他一動,她就會抱得更緊,好像樹熊依賴桉樹一樣依賴他。
蕭然嘆口氣,拿她沒辦法,摸摸她放在被子外邊、正死死勾住自己的胳膊,那裡的皮膚已經有些冰涼,細微的起瞭些雞皮疙瘩。
他用手幫她搓熱,想瞭想說:“杏兒,睡過去一點,讓我躺下……”
他蹬掉鞋子上床,杏兒居然真的往裡面挪瞭挪身子,還迷糊道:“孟廣……又這麼……晚?”
“什麼‘廣’?”
他一邊脫下長褲一邊湊近一點,杏兒又沒瞭聲音,他順勢鉆進被窩裡,小腿碰到她的……她居然沒穿褲子,兩腿光溜溜的,細滑的像蠶絲。
杏兒覺著有人睡進來,自然而然的靠進他懷裡,蕭然的襯衫本就是虛掩著,並沒有系扣子,現在被她方便的拉開,臉貼著他溫熱的胸膛,像小貓一樣的蹭著,尋找著舒服的角度,溫熱的氣息噴在他的腋窩裡,還有幾縷秀發不聽話的磨動他的敏感的神經,讓他的胯下驟然抽緊。
原來軟玉溫香就是這麼個滋味,蕭然緊繃著身體想。
他現在全無睡意,所有的感官神經都集中在臍下三寸的粗碩的陰莖上,它正高高的挺立著,龜頭脹得老大,隻得一弓腰把屁股挪遠一點,就怕它碰到杏兒的身體,引發不可收拾的惡果。
可是睡得正香的杏兒哪裡領他的情,她還是覺得不夠暖,又把一條細腿兒往他的腿中間插,這回要瞭蕭然老命,她的腿根好死不死的蹭到他“命根子”可能是覺得這個“東西”很硬,有點“咯”還往下挪瞭挪,結果三角區處的恥骨又碰到那‘東西’。
“方杏兒,你可不可以不要動。”
男人隱忍的聲音傳過來。
她終於找到合適的姿式,表情慵懶愜意,小手搭在他的結實的虎背上,櫻唇微張,呼吸均勻的睡著瞭。
蕭然強迫自己入睡,可是鼻端都是杏子的香味,引著人深深的陷入,彌漫到心裡去,變成勾魂的小觸手,攪醒身體裡睡著的惡魔。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屋外滴答滴答的雨聲都像在催促他趕緊有所行動。
終於──“杏兒……我想吻你……”
他中瞭邪似的將頭顱靠近,方杏兒睡相乖巧,好像意識不到危險,甜美的唇微微張著。
他伸出舌頭舔弄一下,弄得她癢癢的,她那條粉紅色的、調皮的小舌頭也溜出來舔瞭一下,蕭然的喉節上下滾動,腦子裡天人交戰,一方說:不能親,親瞭你就會忍不住做壞事的;另一方說,就親一下有什麼關系,不過是一個吻,以前也不是沒有過。
“方杏兒,你醒過來!”
他湊在她耳邊威嚇,但是出口的聲音軟綿綿的像在調情。
杏兒剛睡實,正是深度睡眠,這一點動靜根本沒當回事,蕭然低吼一聲壓過來,“那就別怪我。”
他的手勾住她的後腦,嘴唇迅速的貼住她的唇,舌頭伸進去……
“唔……孟……”
她咕噥瞭一聲,便挽起他的脖子,回應他的熱吻。
蕭然沒想到第一步這麼順利,大著膽子一邊加深親吻,一邊勾起她的背心,把大手往進伸,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摸兩把,就向上移去……
“居然胸罩都不穿?”
他驚愕,一手罩住她的渾圓,軟軟的好像嫩滑的豆腐,在手心裡隨意塑造形狀,可以搓圓捏扁的玩弄,這個發現更令男人瘋狂,是雄性動物都會忍不住的,一定不能怪他!
她眉頭輕輕一皺,“嗯……輕點……輕點……”
蕭然輕開瞭她的小嘴,把她的背心往上一推,兩隻雪白的奶子暴露在空氣中,嫣紅粉嫩的小乳頭挺起來,他立即含住一隻吸吮,沈重的身子壓住她,杏兒閉著眼睛抱住他忙碌的頭顱,那吸吮著她的,灼熱的嘴唇,火燙的舌尖,攪得她酥筋軟骨,靈魂離體一樣的飄飄然……
“啊……”
“杏兒……我的杏兒……”
他喃喃的喚著,在她乳房上啃咬著,一手往下滑,順著內褲的邊兒勾進去,尋著稀疏的毛發,摸到她蜜汁豐沛的桃源,一根手指分開光滑溜溜的陰唇,壓到穴縫的入口,輕輕的往裡面探……
“哦……”
杏兒的眉頭擰起,終於回歸一絲絲清明,她張開眼睛,先是適應瞭一下黑暗,緊接著,她感覺到身上的男人正硊起身,把她的內褲往下拉。
“是孟廣?”
她顯然還不是很清醒,以為他是自己的小侄子。
蕭然拉開她的大腿,闖到她腿間,腰身壓上來,堅硬的陰莖抵在她的花唇中央,又熱又燙。
“是我,蕭然!”
“天啊!”
方杏兒捂嘴唇,拼命壓抑著吃驚,嚇道:“你怎麼在這裡?”
“記得嗎?是你勾引我的,是你……”
蕭然低沈的控訴,他已經是箭在弦上,面對她無辜的大眼,也隻能“無理攪三分”“不是我,我沒有!”
“你有……”
他吻住她的驚呼,手握著龜頭頂她的穴縫,他心理緊張極瞭,很怕弄到一半就疲軟,他太渴望和杏兒做成真夫妻瞭,以至於本就不夠嫻熟的動作更加笨拙,甚至是粗魯的。
“別這樣……唔……放過我……蕭……”
他把她的反抗鎮壓下去,一手分著陰唇,一手握著龜頭往裡壓,拼命往裡面塞,嫩肉被他的壯碩頂的陷入,他的陰莖終於插進一寸──蕭然狂喜,壓制著自己的激動,一點一點的往裡插,讓她吞咽他的男根,並把杏兒掙紮的雙手拉過頭頂,肯求道:“杏兒,我真的喜歡你,我從來沒有喜歡過哪個女人,讓我們在一起吧,求你瞭!”
“不,不要……”
“乖一點,馬上就進去瞭,全進去瞭,求你瞭,讓我進去……啊……”
他抱著她的細腰,一縮屁股,粗脹的陰莖全根頂入,嫩肉包圍上來,滑膩膩緊小的讓人窒息!快感排山倒海一樣向他湧來,將他吞沒,酥麻到崩潰……原來……原來女人的身子是這個滋味,又柔軟,又有彈性,抓得人緊緊的,箍得人瓷實嚴密……這是多美妙的一種觸感,怪不得菲菲喜歡。
“別這樣對我,蕭然……”
杏兒捂住俏臉嗚咽,那充實的觸感讓她羞愧!
“別怕,我輕輕的……”
他安慰著她,悄悄撤後一點,再溫柔的頂入,在她的柔軟裡小幅度戳動,可是這樣的節奏無異於隔靴瘙癢,他需要更強烈的刺激。
“蕭然……”
“我在!”
蕭然抱著她的細腰,開始大力進攻,和著濕漉漉的蜜水抽插,龜頭一下下杵磨花心,讓她的花瓣似的私處含弄著他的大肉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