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腦海中響起這些聲音的時候,陸辰模糊的意識,卻是逐漸恢復清晰。
而且,他可以明顯的感覺到,在胸口處的位置,有一股暖洋洋的氣流,緩和身上因為劇烈撞擊而引發的撕扯般劇痛。
當那種暖洋洋的感覺消散後,陸辰便感覺,身上的痛楚完全消散瞭,腦袋也恢復正常時的清明。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因為我身上的玉吊墜?”
陸辰懵瞭懵,隨即下意識的摸瞭摸胸口處的太極陰陽魚形狀的吊墜。
剛才迷糊中,他以為腦海中的聲音是幻覺,可現在看來,顯然不是。
而且,隨著那道聲音響起,還有一些東西傳輸到瞭腦海中。
他查看瞭一下,很快就發現這是醫術,很高超的醫術知識。
隻是,這些醫術知識很龐大。要完全傳輸到的記憶中,需要不少時間。
“難道我因禍得福,獲得瞭仙醫傳承?!”
陸辰理清瞭一下思路後,便立即覺察到瞭什麼。
他身上的玉吊墜,是祖上傳下來的。
據爺爺說,祖上有神醫。
不過陸辰以前是不信的,但現在卻是不得不信瞭。
“這不是醫學院的陸辰嗎?真是可憐啊,被撞飛這麼遠,估計是救不活瞭。”
“撞人的是海洋生物系的女神紀教授吧?看來她麻煩大瞭。”
“都怪這陸辰走路不看,自己忽然沖瞭出來,真是害人害已。”
……
周圍大部分都是清靈大學的學生,看著場中的這一幕,不由得議論紛紛起來。
而就在大傢議論的時候,陸辰忽然從地面上站瞭起來。
周圍人的議論聲截然而知,臉上一片驚愕。
隻見,陸辰活動瞭一下手臂,扭動瞭一下身軀,跟個沒事人一樣。
所有人眼珠子驚得差點都瞪瞭出來。
撞飛幾丈遠,居然沒事?
紀水瑤趕忙走向前去,焦急詢問道:“聽周圍人說,你是醫學院的學生陸辰對吧。陸辰,你感覺怎麼樣,有沒有事?”
看著面前的女神教授,陸辰心中不由得泛起瞭一陣激動。
他是清靈大學醫學院的學生,自然知道紀水瑤。
剛才迷糊間,隻看到是個女司機,完全沒有預料到,這居然還是這位女神教授。
“紀女神,我很……”陸辰一臉笑容,正想回應說,自己很好,但瞬間想起,自己碰瓷的真正目的,於是便立即改口道:“你看我這樣像沒事嗎?”說著,指瞭指自己身上一片一片的血跡。
“可是我看你……”紀水瑤一臉詫異。因為他聲音精神,又筆直的站著,就像沒事人一樣。
“我看起來是沒什麼事,但是我感覺身體裡面很痛,可能是傷瞭內臟。”陸辰反應過來,旋即裝出一臉痛苦的樣子。
“那你還是不要亂動,我已經叫瞭救護車過來。”紀水瑤道。
陸辰知道自己沒事瞭,跟著去醫院檢查,隻是白白浪費時間而已。
想瞭想,他頓時又不裝瞭,恢復正常來,繼續道:“我爺爺在清靈大學附屬醫院要動手術,我要馬上趕過去。你先意思意思賠我一點錢,回頭我們再商量這事怎麼解決。”
“你這狀態,趕過去真的可以嗎?”紀水瑤有些不放心。
“沒問題的。”陸辰肯定道。
紀水瑤見他似乎真沒什麼大礙,也就不強求瞭,從包包裡面將所有的現金拿瞭出來。
“我身上隻有一萬塊現金,你先拿著這些。”
說話間,紀水瑤又拿瞭一張自己的名片給陸辰,繼續道:“有什麼事情,你可以隨時聯系我,具體賠償多少,可以商量。”
陸辰毫不客氣的接過錢和名片,同時,打量瞭一下這位女神教授,暗想。
隻是賠錢的話,那可是遠遠不夠,把你賠給我,那還差不多。
以前他是一個屌絲學生,沒錢沒背景,對於紀水瑤這種女神教授,也隻敢遠遠的看上一眼。
現在卻不同瞭,他得瞭祖上的傳承,發達是遲早的事情。
心態不同瞭,追求自然也就不同瞭。
成功碰瓷瞭這位女神教授,與她有瞭瓜葛,說什麼也要借此機會做些什麼。
將學生心目中高高在上的女神教授泡到手,光是想想就熱血沸騰!
不過,想起爺爺還在醫院等救命,陸辰也不敢多停留,收起垂涎的念頭,撥開人群,小跑而去。
當走出人群的時候,差點撞到一個人。
這個人是大一新生中的風雲人物,是個超級富二代,學習好,長得帥,是大一公認的校草。
陸辰雖是大二的學生,但是認識這人,知道他叫王浩然。
不過,陸辰看到眼前這人的時候,心中莫名升起一陣濃濃的厭惡感。
聽說這個王浩然和三大校花秦韻寒、許慕顏和牧昭昭是一個學校的,關系似乎還挺不錯的樣子,常常在一塊吃飯。
陸辰有次還偶然看到過,當時真是羨慕得要死,真恨不得,和校花一起吃飯的是自己。
不過現在,陸辰並不羨慕瞭。
他現在得瞭祖上醫術傳承,等於是鯉躍龍門。
富二代在他眼裡,就是狗屁而已。
畢竟你再有錢,還能不生病嗎?
念頭轉動間,陸辰並沒有停留,直接是朝著清靈大學附屬醫院跑去瞭。
王浩然看著這麼一個身上帶著血的人跑過,略微驚異瞭一下,但並沒有多想什麼。
畢竟,他就是路過而已,甚至都沒看熱鬧的念頭。
然而,正當他準備離開的時候,卻是看到人群漸漸疏散。
人群之中,紀水瑤出眾的身姿,也是出現在瞭王浩然的視野中。
隻見紀水瑤靠著車子旁邊,臉上帶著一些後怕的神色。
王浩然朝著她走瞭過去,驚訝問道:“紀教授,剛才是你撞瞭人嗎?”
“浩然啊。”紀水瑤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忽然出現在眼前,不由得露出欣喜笑容,打瞭個招呼,隨即才回道:“是啊,剛才拿到駕照沒多久,哪想撞到人瞭。不過說來也奇怪,那人被撞飛七八米,雖然渾身是血,但好像沒什麼大礙,自己步行離開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