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馮傢大宅。
馮安娜的妹妹馮安惠,以及馮父馮母,加上馮安娜的保鏢鐘莉,此刻正聚在大廳中。
在大廳的茶幾上,擺放著一封信,其上的內容,是向馮傢索要欠款。
欠款總計數額,一共是五十億。
而之所以欠下這五十億,自然是有緣由的。
前不久,馮母得瞭怪病,經過名醫診治,開出瞭一個藥方。
這藥方中,有一味藥引,名為五百年蛇膽。
現今這時代,去哪裡找這種蛇膽?五百年蛇怕是都成精瞭。
不過,在馮安惠花瞭一個億重金的情況下,還真找到瞭線索。
隻是,解決這條五百年怪物的人,是一位叫“葉大師”的人,線索也是他提供的。
馮安惠為瞭蛇膽,於是向葉大師求取,並且許以報酬。
起初,葉大師說什麼也不答應。馮安惠急切之下,直接開始瞭五十億的天價。
葉大師這才答應瞭,將蛇膽給馮安惠。
但馮安惠隻是緩兵之計而已,假意騙取蛇膽,然後直接賴賬。
可不料,葉大師居然派人找到馮傢來瞭,並且還差人送瞭一封信。
也就是此刻攤在茶幾上的信。
信上的大致內容是,讓馮安惠在三天之內,將五十億欠款還清,否則的話,後果自負。
對此,馮安惠覺得有些好笑。
當時在深山獵蛇之時,馮安惠尚且還顧忌葉大師,但回到香港馮傢後,哪裡還用得著怕葉大師?
香港是法制社會,她隻是口頭上說,給葉大師五十億,連欠條都沒有寫。
這根本不具備任何法律效應。
葉大師空口白話,就想要五十億,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這五十億,馮安惠是打定主意不給瞭。
至於葉大師會上門找麻煩,這個問題也不用太擔心。
與其還五十億欠款,還不如花幾千萬,去請一些高手坐鎮馮傢。
諒那個葉大師再厲害,也不敢在這裡放肆。
更何況,香港是法制社會,敢亂來,直接叫有關部門來制裁這個葉大師。
現在都什麼年代瞭?武功早就過時瞭。任你武功再高,能頂得住現代的熱武器嗎?!
“什麼狗屁葉大師,不用理會他,他要是敢闖馮傢,直接讓他站著進來,躺著出去。”
大廳中沉默瞭一陣,馮安惠帶著不屑,率先出聲說道。
“這個葉大師異想天開,居然想要五十億,真是可笑。”有著大不列顛貴族血統的馮母,用純正的炎國語附和道。
馮安娜和馮安惠,繼承瞭母親的部分優良基因,面容和輪廓兼具炎國和異域的審美,是兩位妥妥的混血美女。
但相對來說,馮安惠目前才十八歲的樣子,和馮安娜比較起來,曲線稍微要青澀一絲。
可馮安惠是混血美女,自帶一種天然成熟感,這種夾雜其中的青澀,一點都不減分,更為她增添瞭一種特別的吸引力,嬌媚而又不失清純。
“我馮傢屹立香港百年,豈是一介武夫能撼動的。”馮父悠然的喝著茶,穩如泰山,全然沒將這事放在心上。
而與馮安惠一傢三口的樂觀相比,鐘莉要擔憂許多,因為她們兩個當時也在場觀看。
當時那條五百年的怪蛇大展神威,馮安惠嚇得花容失色,找地方躲藏瞭起來,根本沒看到葉大師斬殺怪蛇的全程。
可鐘莉當時清楚的瞧見瞭,那葉大師施展的手段,完全脫離瞭武道的范疇。
馮安惠以為葉大師是一介武夫,真是大錯特錯瞭。
但見到馮安惠一傢三人,根本不把葉大師當一回事的樣子,於是忍不住勸說道:“二小姐,事情沒你想得那麼簡單,那個葉大師當時踏空斬殺怪蛇,根本不是武道強者那麼簡單,怕是稱之為仙人也不為過瞭。馮傢執意如此,隻怕會大禍臨頭啊。”
類似的話,馮安惠已經聽鐘莉說過許多次瞭,耳朵都快起繭瞭。
“危言聳聽,”馮安惠撇瞭撇嘴,“我看你是被那條怪蛇嚇傻瞭,這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仙人,那個什麼葉大師,最多隻是一個厲害的武者而已。什麼腳踏虛空,一招斬蛇,全是你的幻覺罷瞭。”
馮父和馮母也是差不多的想法。
兩人見識的事情多瞭,從還沒有聽過,這世間有什麼仙人,這與他們的世界觀背離,自然是覺得鐘莉的話很荒唐。
鐘莉見到幾人的態度,深深嘆息一下,知道再怎麼勸,也是無用瞭。
整個馮傢最理智和清醒的人,應該是大小姐,而且也隻是大小姐才會信自己。
鐘莉慶幸自己有先見之明,將這事通知瞭大小姐。
大小姐接到消息後,若是請假順利,差不多也該到瞭。
鐘莉唯一擔心的是,大小姐的“主人”不放她走。
而就在鐘莉憂心之時,有傭人走進廳中匯報。
“老爺,大小姐回來瞭。”
“姐姐回來瞭嗎?太好瞭。”馮安惠欣喜不已,蹦蹦跳跳的去外面接人瞭。
鐘莉也是松瞭一口氣,趕緊跟著去瞭。
在馮安娜很小的時候,鐘莉就成為馮安娜的保鏢瞭,可以說鐘莉幾乎是看著馮安娜長大的。
馮安娜對鐘莉的依賴,在某種程度上,甚至要超過父母。
而鐘莉也一樣如此,她沒有結婚,更沒有女兒,幾乎是將馮安娜當做半個女兒看待。
“哇,安娜,你傢裡可真是太氣派瞭。馮傢大公主真是名副其實呢,這裡看起來和古代皇宮也差不多瞭。”
馮安娜帶著王浩然一行人走進馮傢大宅,宋芷卉看著大宅中的各種佈置,驚嘆瞭一下,有些羨慕的道。
“還行吧。”馮安娜擠出一些笑容回應。
她以前也是這麼認為的,自己無比的高貴,是馮傢的大公主,在香港幾乎誰都要讓著自己。
然而去瞭清靈一趟,就被教做人瞭。
現在更是成為瞭別人的“侍女”,做飯、洗衣、擦地……都快成職業保姆瞭。
所謂的馮傢大公主,根本就是笑話而已。
馮安娜盡量不去想這些讓她發愁的事情,忽然轉移話題,意味深長的對宋芷卉道:“倒是你,瞞得我很苦。你說和我主……和我老板是普通朋友,不過你們這朋友之間的關系,倒是有點深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