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寶兒有心臟病,以前跟著林文英的時候這個病就跟小感冒一樣雲淡風輕,或許是本來就知道沒人愛,她就像雜草努力地從石頭縫裡往外擠,哪怕瘦弱纖細得好像會隨時死掉,也在努力伸出枯黃的葉片朝向光明。
而她的光就是肖明。
可肖明卻說她像他,肖寶兒不懂自己哪裡像光芒萬丈的父親,她隻是一顆不起眼的野草,偷偷摸摸地靠近肖明,隻為得到一點點溫暖與光。
中午吃完飯,肖明從包裡拿出藥瓶,倒出兩粒遞給肖寶兒,看她把藥含進嘴裡,又把水杯直接遞到她唇邊。
她現在吃的治療心臟病的藥全都是進口的,很貴,每隔一個月肖明還會帶她去醫院復查。
肖寶兒的嘴角始終克制不住地往上翹著,終於體會到有爸的孩子像個寶是一種什麼感覺。
“你在沙發上睡會兒午覺,睡醒瞭叫我。”喂肖寶兒吃完藥,肖明打橫將她抱到沙發上,拿瞭一條薄毯給她蓋上。
肖寶兒下面被打腫瞭,睡覺有些不舒服,肖明耐心地坐在她身邊,輕輕拍撫著她的身體,哄她睡午覺。
肖明心中的肖寶兒似乎是割裂的,床上是蕩婦,床下則是個需要人哄的小孩子,他可以既像父親般慈祥,也可以是把她按在床上瘋狂操幹的雄性。
在肖明的安撫中,肖寶兒很快睡著瞭,他輕手輕腳地走出休息室,關上門。
從今往後肖明就經常給肖寶兒請病假,她有心臟病,老師也不敢管她。
然後肖明就會帶著女兒一起去拳館,肖寶兒會安安靜靜地待在一邊看自己爸爸認真工作的樣子,久而久之拳館的人也熟悉瞭肖寶兒,隻是她不太跟人說話。
肖明偶爾也會教教肖寶兒打拳擊,曾經的拳王戴著拳靶給一個小女孩喂招,一向嚴苛的肖明在面對女兒時就像個女兒奴,對女兒從來沒有指責隻有贊揚,這可把旁人都驚呆瞭,要知道肖明可不是紳士,面對女人時也多是放浪不羈,還從沒這麼溫柔過。
肖寶兒來得多瞭,拳館裡的人就開始叫她小師妹,有年輕的學員向她獻殷勤,都被肖寶兒拒絕瞭。
有頭鐵的見走不通肖寶兒這邊,就想攻略嶽父,結果被肖明修理得慘不忍睹。
在肖明無底線的放縱下,肖寶兒高考毫不意外的落榜瞭,讀瞭個本地專科,結果大學時也不好好讀書,成天往傢裡跑。
等到肖寶兒大學畢業時肖明已經快四十歲,拳館那邊他找瞭職業經理人,從那以後就開始帶著肖寶兒滿世界旅遊。
在肖寶兒二十五歲那年,肖明帶她去瞭拉斯維加斯登記結婚,拉斯維加斯的婚姻法十分寬松,無論哪個國傢的人隻要到瞭結婚年齡就可以在他們這裡登記結婚。
他們隻是用護照就結婚瞭,根本不需要戶口本之類的東西。
肖明還在當地教堂舉辦瞭隻屬於他們兩人的婚禮,在神父的見證下,兩人幸福地擁吻在一起,沒人知道他們是父女,神父還為他們送上新婚祝福。
肖寶兒在自己的無名指指根上紋下瞭肖明的名字縮寫,她不要可以被取下的鉆戒,兩個大寫的“XM”紋身,除非剁掉手指,不然肖明的烙印將伴隨她一生。
肖明也在自己的無名指上紋下瞭“XB”,翻譯過來可以是肖寶,也可以是小寶。
他們十指緊扣地走在外國的街頭,沒人知道他們的身份,甚至還會時常收到陌生人的祝福。
肖明很少把愛掛在嘴上,但他為肖寶兒做的每一件事都表達瞭對她偏執的愛。
是親情也好,愛情也罷,隻要兩人在一起不後悔並且感覺到幸福,那麼又有什麼關系呢?
——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