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酒席很快便落下帷幕,趙金與左畢宿,程倩離去。
黎澤則是帶著師姐,前往瞭隔壁同鄉鎮的一間小茶樓。
對於他們而言又消耗不瞭片刻功夫,還能避一避趙金的耳目。
黎澤剛剛坐下,凌墨雪便湊瞭上來。
“那左畢宿給你算瞭什麼?”
“他……”
黎澤撓瞭撓頭,半晌才說道:“他說他看到一棵桃花樹……我在桃花樹下坐著,漫天花瓣飛舞……應該是寓意我以後桃花運很旺的意思……”
“呵……呵呵呵……”
凌墨雪聽瞭,掩嘴輕笑起來。
“那他算得還挺準的呢……不錯不錯,這一卦值半顆上品靈石瞭。”黎澤頗為無語,點瞭壺茶,便從儲物戒中掏出那片青色蛇鱗,向其中註入靈力。
不過片刻,黎澤和凌墨雪,便又聽到瞭那長靴踩在地板上的咚咚聲。
黎澤給青河倒瞭一壺茶,遞瞭過去。
後者拿起茶杯把玩,看向黎澤。
“左畢宿我見到瞭,不知道左師兄怎麼得罪瞭青河小姐?”“那當然,是拿瞭我的東西沒有還咯~”
青河把玩著茶杯,抿瞭一口茶液。
“東西?什麼東西?”
不光是黎澤,聽到青河這話,凌墨雪也皺起瞭眉頭。
青河微微一笑。
“那自然是……血淫神功瞭。”
“果然是你們!”
凌墨雪盯著青河,當年下山時,她就在懷疑,這等邪門的功法,如果要是早年間流傳下來,那一定早就被天劍閣所察覺,藏入禁閣中。
不可能等到這麼久才有人修行,幕後定然是有人作祟。
她老早就懷疑是妖族在背後搗鬼,隻是沒有證據,也找不到妖族。
如今得知真相,自然是頗有幾分惱怒。
青河倒是搖頭笑瞭笑。
“舞劍仙子這話說的,嘖嘖……”
“那血淫神功,本來也就是我們妖族研究出來的功法,通過血氣侵染神魂,最終達到能夠控制對方的效果。”“不要說得這功法好像是我們故意送出去的樣子,我們偷偷修煉,最後暗中控制人族豈不美哉?”“而且血淫神功原本也不叫這個名字,原本是寄生一族的蟲妖研究出來如何能夠寄生宿主的血寄法。”“三百年前持有這功法一派的蟲妖族被星河觀的弟子清瞭去,這血寄法,也一並被星河觀奪走。”“之後嘛……血寄法銷聲匿跡,血淫神功卻在數十年前冒瞭出來,舞劍仙子倒不覺得,這事與星河觀脫不瞭幹系麼?”“一派胡言!”
凌墨雪氣得一拍桌子,雙眼直直瞪著青河。
看到周圍有人側目看來,黎澤伸出手,輕撫著師姐的後背。
“好瞭好瞭,師姐消消氣。”
凌墨雪深吸一口氣,不再開口。
心中倒是想起瞭曾經剿滅淫教時候的事情。
她其實見過左畢宿。
那個時候對方還隻是靈海境,而她已經靈丹境瞭。
那時她一路追查淫教的蹤跡,來到瞭蚩國,正在剿滅淫教的一處分壇。
星河觀的弟子趕到支援,那其中,就有左畢宿。
星河觀……血淫神功……凌墨雪皺起瞭眉頭,想到瞭當時淫教教主死去時的那番話。
‘星河觀挑起兩國之爭無人過問……而我隻是想拿回自己應得的東西,便是執妄……’星河觀究竟……在幹什麼……
凌墨雪陷入沉思。
眼見凌墨雪不開口,黎澤便看向青河。
“青河小姐,這畢竟隻是你一面之詞,你說左畢宿你招惹不起,我倒是不相信,你大乘境後期,還會不敢動一個靈丹境?”“就算你殺瞭他,星河觀宗主一個人,怕是也留不住你。”黎澤兩句話便點出瞭之前青河話語中的矛盾所在。
“呵呵~四皇子殿下果然有趣,不錯,殺一個左畢宿,對我而言確實易如反掌,不過……”“不過?”
黎澤瞇起瞭眼睛,而青河微微一笑。
“星河觀弟子,與淫教殘黨勾結,卻要把這黑鍋往我妖族頭上甩,我可不願意背呢。”“若是我出手,那豈不是變成瞭妖族殘害八宗弟子?”黎澤頓時啞口無言。
確實就如青河所說,一旦她出手,那麼此事的性質便完全不同。
“所以啊~四皇子殿下,此事,非你莫屬,呵呵~”青河揚起瞭嘴角,顯然是頗為得意。
黎澤反問道:“若是我不出手呢?”
青河把玩著手中的茶杯,搖晃著杯中的茶液。
“那便與我沒什麼幹系瞭~這是人族的事,我一個妖,可不會隨便摻和~”“對瞭,再告訴你個情報吧,你心心念念的那個小丫頭,確實就是逍遙島的聖女。”黎澤皺起瞭眉頭。
“為什麼你會知道我的事?”
“這個嗎~秘密~”
青河微微一笑,站起身子,伸瞭個懶腰。
“好瞭,我要說的也就這麼多瞭,至於信不信隨你們。”“哦,差點忘瞭,今夜左畢宿和趙金會在城主府上設宴款待奉天城的諸多官員。”“要是四皇子殿下,能夠幫我把左畢宿手上的那本血淫神功拿回來,我就告訴你,逍遙島在哪裡~嘻嘻~”青河的身影消失在樓梯盡頭。
而黎澤和凌墨雪皆是沉默不語。
“澤兒……你……”
“血淫神功不能給妖族……人我自己會找……”黎澤深吸一口氣,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
“今夜,我就去探一探左畢宿的虛實。”
“好。”
……
入夜,奉天城城主府。
來來往往不少官員,都朝著趙金那富麗堂皇的城主府內走去。
“哎呀,這不是秦鄉正嗎,來這可費瞭不少功夫吧?”“哈哈哈,伍縣令你比起我來,也差不瞭多遠嗎,還不是來趙城主這討杯仙酒喝。”“嘿嘿,趙城主宴請我們,可不光是為瞭給我們分杯仙酒呢~”“我懂我懂,哈哈哈~”
“噓~小聲些,不可說,不可說,走走走……”黎澤與凌墨雪此時已經站在瞭城主府頂,俯視著府內發生的一切。
“趙金這城主府從外面看倒是平平無奇,想不到裡面別有洞天呢。”凌墨雪看著這城主府內大片的假山,名貴裝飾以及那些漂亮的花草,便知曉這城主府光是維護,便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至於這些錢從哪來?看看蚩國的國情附近鄉鎮中那遍地的乞兒,不就知曉瞭?
“趙金這城主府……有些不對勁。”
黎澤環視瞭一圈之後,開口說道。
凌墨雪倒是沒看出來。
“哪裡不對勁瞭?”
黎澤指瞭指守在城主府大門兩側,以及各處要道的士卒。
“在黎國,除軍中士卒,任何臣子不準私藏甲胄,弓弩,那可是死罪。”“但是看趙金這城主府上的護衛穿著打扮,不光有披掛完備的士卒,甚至還有弓弩手……”“這根本不是護院,這是私軍……”
黎澤瞇起瞭眼睛,結合蚩國的情況,他對蚩國的這些權貴,又有瞭新瞭解。
“私軍?”
凌墨雪也有些詫異,因為出現私軍,往往便意味著皇帝的統治不再穩固。
“或許是和蚩國戰敗曾經戰敗有關吧……師姐到時候幫我攔住其他人,我來會會左畢宿。”“好,師弟你自己當心。”
兩人在房頂,默默觀察著城主府內發生的一切。
剛開始不過是正常的宴會,大小官員之間互相交流,聊天閑扯。
黎澤註意到,趙金宴請來的這些官員,大多數討論的都是些賦稅,稅收,這些內容。
從他們口中,似乎隻能聽到這個季度,收瞭多少糧,吞瞭多少錢。
百姓死瞭多少,是否溫飽,城中那些無傢可歸的乞兒,似乎與他們毫無幹系。
凌墨雪與黎澤安靜的等待,酒過三巡,宴會中便發生瞭變化。
一些不勝酒力的,或者是與趙金關系沒有那麼要好的官員先行告辭。
留下來的官員,基本上都是趙金的心腹。
“嘿嘿嘿,靈酒下肚,神清氣爽啊,諸位同僚,來來來,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我最近正好新尋到瞭一批美人,這就請她們來服侍各位,啊哈哈哈哈~”伴隨著趙金的話音落下,有不少屁著薄紗,身軀裸露,眼神迷離的貌美女子,從偏亭走瞭出來。
黎澤與凌墨雪的眼神,瞬間銳利瞭起來。
因為那些女子的小腹上,都印著粉色的印記。
“果然是淫教……”
黎澤則是從儲物戒中掏出瞭留影珠,將面前發生的一切記錄瞭下來。
左畢宿和趙金,還有廠商的那些官員們,看向這些女子的目光中充斥著淫邪。
留影珠清晰的記錄著左畢宿一手一個女子摟入懷中,女子小腹上那粉色的淫咒清晰可見。
黎澤將留影珠收入儲物戒中,拔出瞭腰間的長劍。
“今日一別,不知道左兄還有這般雅興呢,真是讓我刮目相看。”“什麼人!!”
黎澤與凌墨雪站在樓頂上,立刻吸引瞭大量穿著甲胄的侍衛們。
甚至有的已經彎弓搭箭,隻等趙金一聲令下。
“我道是誰夜訪城主府,原來是黎師弟啊,師弟何不下來相談,仙酒入喉,美人相伴,豈不美哉?”“哈哈,左師兄盛情難卻,我本應該是賣左師兄一個面子,可……”黎澤眼神冷漠,看向場下眾人。
“世人皆知,我天劍閣與淫教勢不兩立,左師兄是不是該解釋解釋,場中這些女子……究竟是怎麼回事!”“放箭!”
“嗖嗖嗖!”
黎澤話音剛落,整個人便沖瞭出去,腰間長劍劍鋒直指左畢宿面門。
與此同時,趙金一聲令下,城主府內的數名弓箭手早已等候多時。
數十支箭羽直奔黎澤而去。
“迢!迢!不絕~如!春!雨!”
凌墨雪拔出腰間春水,劍氣如同連綿細雨一般蕩開。
看似緩慢,而劍氣凌厲,不僅僅將那些箭矢全部斬碎,更是將那些士卒打得仰倒在地,無法起身。
黎澤已經來到瞭左畢宿身前,劍鋒已經幾乎要戳到左畢宿鼻尖。
而下一秒,左畢宿嘴角微微揚起,身形瞬間化為一灘水汽。
“黎師弟,看來你是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瞭。”
左畢宿笑著看向黎澤,掏出瞭拂塵,搭在手腕上。
黎澤不去管兩邊已經嚇得臉色蒼白,連滾帶爬的女子,隻是平靜地看向左畢宿。
“左師兄生在名門正派,就不怕此舉為星河觀抹黑嗎?”“哈哈哈,黎師弟說到底還是第一次下山啊,這修行修行,便是爭奪機緣,法財地侶,可不會憑空從天上掉下來。”黎澤瞇起瞭眼睛。
“哪怕寧願與邪道為伍?”
“邪道?哈哈哈哈……什麼正道邪道,到頭來,還不是一場空!”左畢宿甩出手中拂塵,卷起桌子上的酒液,朝著黎澤襲去。
“卻邪!”
黎澤手中長劍上泛起金色的靈氣,一劍斬出,便將左畢宿的酒液盡數斬開。
“來的好!”
左畢宿哈哈一笑,卷動手中拂塵,原先被黎澤斬開的酒液重新聚集在他身前,形成一道龍卷,與劍氣絞殺在一起。
眼見神仙鬥法,趙金嚇得魂不附體,腳下一個趔趄,載倒在地。
這下酒都醒瞭大半,汗珠從趙金額頭滾落,顧不得還趴在地上,手腳並用地逃離瞭左畢宿身邊。
黎澤倒也沒功夫管他,左畢宿不知是靈丹幾層,他要小心應對,無暇分心。
趙金看著兩人鬥法,沒空顧及自己,剛想離開,便聽到身後傳來溫婉的女聲。
“趙城主真是好雅興呢,這麼多美人供趙城主采補,想來趙城主也有不少修為瞭吧。”“沒!沒有的事!仙子饒命啊!”
趙金肥碩的身軀立刻僵在原地,臉上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哦?沒有?是沒有修為?還是沒有采補?”
凌墨雪嘴角依舊掛著那股溫婉的笑意,隻是眼神中卻透露著冰冷。
“凌仙子!仙子饒命仙子……你……你不能殺我……我……我是趙傢的人……我們趙傢老祖是……天劍閣……唔……”趙金的話還未說完,凌墨雪便一劍刺出,將他肥碩的身軀捅瞭個對穿。
“借著官職為非作歹,大肆斂財,剝削百姓,淫辱婦女,更是與邪教勾搭在一起,哪一條不夠你死上十回百回?”凌墨雪神色平靜,抽回春水,將劍上的猩紅抖落。
趙金嘴角溢出鮮血,口中斷斷續續。
“我……不想……死……我……還沒……長生……廣叔……”話還沒說完,雙目渙散,便已經斷瞭氣。
凌墨雪揮手,水珠凝聚,將春水劍沖刷瞭一遍。
“惡貫滿盈,死不足惜……隻可惜臟瞭春水……”她重新將春水收入鞘中,看向瞭場中央還在纏鬥的黎澤和左畢宿。
趙金身死,場中的士卒也散瞭大半。
都是為財而來,又有幾人甘心為這種貨色賣命?
士卒們眼見凌墨雪長劍歸鞘,並不是要追殺他們,便四散逃竄,膽子稍大的,還順帶撿走瞭不少金銀財寶,名貴草木。
凌墨雪沒有阻止,隻是靜靜的看著。
比起這些,顯然是黎澤更加重要。
而場中,黎澤與左畢宿的交鋒,才不過剛剛開始。
“黎師弟!這一壺天仙醉,無人與我共飲,甚是可惜!”話語剛落,左畢宿便卷起酒液,黏在瞭拂塵尾上,將手中的拂塵,變作瞭一條長鞭,朝著黎澤抽去!
“左師兄還有心思擔心酒,倒不如擔心擔心,該怎麼向星河觀和天劍閣交代!”黎澤手持長劍,一劍刺出,便將抽來的長鞭從正中心一路刺穿!
左畢宿臉色一變,眼看這就要這一劍就要刺到他身前,他隻得一甩拂塵,將酒液斷開。
“爆!”
“轟!”
化作長鞭的酒業瞬間炸開,變為漫天水霧,擴散開來。
黎澤受瞭這一擊,卻毫發無損,隻是抖瞭抖衣裳上的水霧。
左畢宿退開兩丈,看著黎澤手中的劍與身上的衣物,不由得笑瞭起來。
“哈哈哈哈……黎師弟可真是渾身是寶啊,好劍!好劍!”似乎是聽出瞭左畢宿言外之意,黎澤隻是淡然一笑。
“此劍名長庚,正是師長所賜,左師兄既然這麼喜歡,倒不如隨我回天劍閣,那裡的名劍數不勝數,左師兄不妨挑上一把?”“呵……”
左畢宿臉色沉瞭下去。
“我可不比不得黎師弟,如此法寶隨手就有,你就帶著你這柄寶劍……去死吧!”左畢宿騰空而起,帶起大量酒液。
“黎師弟,能死在我這雙殺八卦中,也算是你的福氣!”酒液落在黎澤身邊,恰巧將他困在八卦正中央。
“鎮!”
黎澤看著身邊的酒液中靈氣翻湧,感到周圍的空間遭到瞭封鎖。
“還沒完!走火!”
左畢宿眼中兇芒大盛,口中噴出熊熊烈火,一下子就將黎澤周身的酒液點燃。
就連凌墨雪眼中都露出瞭詫異之色。
“竟然是水火雙靈根,半步靈魄境?”
五行相生相克,有雙靈根或者三靈根的天才,這都很正常。
八宗弟子本就挑選嚴苛,甚至歷史上也有過五靈根俱全的天選之子。
可即便如此,在多靈根中,相生的靈根偏多。
例如木火靈根,水木靈根,火土靈根。
如果是三靈根以上,那麼則會有一靈根調解相克的靈根。
像是左畢宿這種兩種完全沖突的靈根,想要找到平衡點,則是相當困難。
不僅僅是修行不易,更重要的是功法難尋。
能修行到這等境界,確實稱得上一句天才。
黎澤被困在熊熊燃燒的八卦中,眼神沒有半分慌亂。
“起!”
他舉起手中長庚劍,一抹劍身。
金色靈氣化作四道劍影,浮現在黎澤身後。
“四方劍陣,去。”
劍影朝著東西南北四個方向直接刺而出,不過片刻,便將左畢宿這八卦陣破開。
“什麼!?”
左畢宿不可置信地看著面前這一幕。
這雙殺八卦乃是他根據自己的靈根潛心鉆研的一招。
因為沒有第三靈根,於是他便想到瞭用酒來調和自己體內的水火。
不得不說他確實是有幾分巧智,而以往隻需用水八卦出手,將敵人困住,他自己便能輕松拿下。
根本不需要完全啟動這水火八卦,這還是他第一次完完整整的用出這招。
可不曾想,竟被靈丹六境的黎澤一招輕松破去。
在一旁觀戰的凌墨雪倒是毫不意外。
且不說師父究竟給瞭黎澤多少保命的法寶,那宗門服飾上到處都是輔助防護陣法的影子。
單單是黎澤手中那柄長庚劍,便是程玉潔為他精挑細選出,最適合他的寶劍。
程玉潔雖然不清楚軒轅劍的來歷,但是光是看到黎澤那天拔劍,泄出來的幾分劍意,心中也清楚。
黎澤斷然不能在靈丹境和靈魄境掌握軒轅劍,甚至靈合境都未必能夠掌控自如。
這等神劍想要完全掌握,靈氣供應是一方面,另外,持劍人本身的劍意,要能契合。
可對於劍客而言,若是能夠完全領悟自己的劍意,那不就是找到瞭自己的“道”?
說著簡單,談何容易?
因此程玉潔清楚,軒轅劍關鍵時刻退敵倒還行,可平日裡倒是指望不上。
這才在黎澤下山之前,專門為他選瞭一把品質相當不錯的寶劍。
放到外面,那可是能引發不少散修哄搶的強力法寶。
一劍破開左畢宿初次拿來對敵的招式,再正常不過。
左畢宿浮在半空,看著黎澤淡然的模樣,心中升起一陣怒氣。
“我生來什麼都要爭,而你卻什麼都不做,便能獲得如此至寶!老天不公!”一聲怒喝,左畢宿將那熊熊燃燒的酒液凝聚在掌心,一章拍出!
掌印在空中暴漲至十丈,看上去便如同神佛之怒。
黎澤抬頭,手中長庚劍泛起金芒。
“蒼天從來不公,但修行是與天爭,卻不是你殘害他人,走歪門邪道的理由!”“破妄!”
一劍斬出,掌印一分為二。
“糟瞭!”
左畢宿再度卷起拂塵,故技重施,將那燃燒的酒液卷在身前,試圖擋下黎澤這一劍。
“去!”
黎澤左手一抬,四道劍影騰空而起,劍尖並攏,旋轉著朝左畢宿刺去。
“呃啊!”
左畢宿手中的拂塵,被劍影直接絞爛,黎澤斬出的那一道劍氣再無阻礙,正劈在他胸前。
他從空中落下,木屑飛濺,青石碎裂。
黎澤走到左畢宿身前,劍尖直指他喉間。
“左師兄,你敗瞭。”
“把你與淫教殘黨勾結的事情,全部說出來,現在回頭還不算遲!”左畢宿躺在地上,顧不得胸前那一道滲出瞭鮮血的傷痕,哈哈大笑。
“哈哈哈……敗瞭……敗瞭……全是天註定……半點不由人……”他癡癡笑著,眼角滲出淚來。
“我到底……還是輸在瞭劍修的手下……”
“十年前起卦的時候……我便知……早晚會有這麼一天……”“起卦?”
黎澤皺起眉頭。
“呵呵呵……若是一切都是上天註定……那還修什麼狗屁……”“黎澤……呵……哈哈哈哈……”
“我告訴你……那淫教殘黨……現如今都在蚩國的……”左畢宿突然坐起身子,黎澤下意識的將劍挪開,卻給瞭他可乘之機。
“糟瞭!”
凌墨雪臉色大變,剛想上前,就看到左畢宿一頭撞在瞭黎澤小腹。
“什麼賊老天!放屁!我才不信命!!!”
“轟!”
“師弟!!!”
一聲巨響,塵煙四起。
凌墨雪更是被劇烈的靈氣波動定在原地,等靈氣散去,黎澤已經倒在瞭大坑之中。
“嗖~”
一道幽魂從爆炸中飛出,凌墨雪此時卻顧不得許多,沖過去便抱住黎澤。
“唔……”
此時黎澤的情況可謂是觸目驚心。
他不想殺左畢宿,下意識移瞭劍尖。
有心算無心,左畢宿將全身所有靈氣全部聚集在額頭,直接撞上瞭黎澤小腹。
那是靈丹境修士體內靈丹所在。
隨後便是毫不猶豫,直接自爆身軀。
他已經半步靈魄,若是尋常靈丹境,早就灰飛煙滅瞭。
黎澤身上的宗門服飾盡是程玉潔留下的輔助陣法,有著不少寶貝,這才堪堪替黎澤擋下。
隻是小腹處已經血肉模糊,凌墨雪甚至能用肉眼看到黎澤靈丹上的裂隙。
“師弟!師弟你怎樣瞭!!”
凌墨雪將黎澤抱在懷中,心急如焚。
“師……師姐……左……別……讓他……”
黎澤咬著牙,雙眸緊閉,神色痛苦,嘴角溢出鮮血。
若不是師父給他衣服上刻下的陣法足夠強力,他此刻恐怕已經是半截身子都沒瞭。
“師弟!你別說話瞭,師姐帶你去療傷,挺住!穩住心神!”凌墨雪不是不知道左畢宿把自己的魂魄散瞭出去,他半步靈魄,此時靈魄雖然虛弱,可若是重新找個軀體,茍延殘喘倒不是什麼難事。
隻是黎澤的傷已經耽誤不得瞭,靈丹已經有瞭裂隙,若是不能治好,怕是從今往後,黎澤的修為再無寸進的可能。
半空之中,那左畢宿的魂魄剛想遁走,便被突兀出現的青衣女子控住。
“嘖嘖嘖……左畢宿啊左畢宿……你也有今日下場……”“是……是你……”
左畢宿的魂魄瞳孔皺縮,卻發現周圍空間已經被封,逃脫不得。
“我本來隻是想看看戲,倒沒曾想,你還是有幾分骨氣。”青衣女子微微一笑,隻是那笑容落在左畢宿眼中,有些冰冷。
“盜我們妖族的功法拿去改成邪功,再將禍事嫁禍到我們妖族頭上?你師父陸塵打的好算盤,你倒是跟著打起瞭小算盤,不錯……不錯……”“你……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感受著周圍越來越緊縮的空間,左畢宿立刻出聲。
“等等!等等!我知道功法在哪!我可以帶你去!我可以給……等我重新找一副軀殼……我可以為妖族出力!!”“呵呵……你和你師父,都是一樣的蠢……”
青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青河。
她嘴角揚起,帶著些許不屑。
“不如說……是遲夜太蠢瞭……果然有什麼樣的宗主,就有什麼樣的弟子……”“不!!等等!!呃……啊啊!!!!”
左畢宿還想說什麼,卻隻能發出痛苦的哀嚎。
“遲夜……呵呵……窺算自己的天機……可是要付出代價的……”青河微微一笑,絲毫不在意左畢宿響徹雲端的哀嚎。
左畢宿的哀嚎隻持續瞭片刻,很快靈魂便化為虛無,散落在這天地之間。
青河隻是撣瞭撣手,似乎剛剛不過捏死瞭一隻蟲子。
她看向身下,凌墨雪已經帶著黎澤消失在瞭幾乎被夷為平地的城主府中。
“呵呵~那倒不如,我再給你添把火吧~”
青河嘴角揚起,丟下一片青鱗,落入瞭城主府的廢墟之中,隨後身形化作虛影,再無蹤跡。
不過片刻,便有大批修士趕到,星河觀,天劍閣,冶寶坊,靈藥館,還有一堆小宗小派。
眾修士議論紛紛。
“這是誰啊,怎麼在奉天城打起來瞭……”
“我看這破壞規模有點恐怖,定是靈魄境的修士交手。”“得瞭吧,靈魄境都是神魄出竅,滅殺對手於無形之中,怎麼會搞成這樣,要我說,肯定是靈丹境的高手。”“靈丹境?這……這才打瞭多久,我不過看到一道掌印被斬開,隨後這城主府便炸瞭,靈丹境這麼短時間內就能打殺瞭對方,還毀瞭一座城主府?”“笨啊,萬一人傢有法寶呢。”
“也是……”
“看看有沒有生還者!先救人!”
還是靈藥館的弟子最先反應過來,一馬當先,朝著廢墟跑去。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靈藥館弟子還真從這破敗不堪的城主府廢墟中,挖出來不少沒來得及逃跑的下人,侍女。
“醒醒!醒醒!你還好嗎!?”
“脈象微弱,師姐,怎麼辦!?”
“給他施針!我來!”
靈藥館的弟子們忙活一氣,天劍閣和星河觀的弟子臉色都不太好看。
自傢事自己清楚,城主府中縱橫的劍氣,與星河觀獨特的八卦痕跡是清理不掉的。
雙方第一時間想到的都是,可能有什麼難纏的對手,竟然要星河觀和天劍閣弟子聯手對敵,可對方的實力過於強勁。
在眾人的迷惑中,奉天城一戰,很快也被送到瞭皇宮的書桌上。
不同於這些人的猜測,奉天城距離蚩國皇都不過百裡,而趙金又是奉天城的城主。
蚩國女皇早就註意到瞭此人,並派瞭探子暗中探查,監視。
趙金被殺不過短短四個時辰,蚩國女皇便已經得知瞭事件的來龍去脈。
“呵……有趣……這黎澤倒是個劍客,可惜……”蚩國女皇似是想起瞭什麼,皺起瞭眉頭。
“糟瞭……這混小子……是黎國的四皇子……要是讓他死在這……嘖……”念頭一起,蚩國女皇便有些惱火。
“從前就是蚩國的麻煩,長大瞭還是蚩國的麻煩……真是不如死瞭一瞭百瞭……”“不過也算幹瞭件好事……趙金死瞭……不錯……趙傢的釘子便拔瞭一顆……”蚩國女皇坐在書桌前,喃喃自語。
“趙傢還剩個戶部……還剩那個老不死……好……很好……”蚩國女皇清楚,趙金一死,趙傢的其他人怕是也知道此事。
原本就暗流湧動的局勢,這下就如同被投入瞭一顆石子,泛起瞭點點波瀾。
“趙傢……傅傢……黃傢……何傢……呵……”蚩國女皇眼中閃過一抹兇戾,隨後又平息瞭下去。
……
“丞相!密報!”
“怎麼瞭?”
“您侄兒趙金……他……”
“他怎麼瞭?”
“他被天劍閣的修士殘殺瞭……”
“什麼!?”
趙府之上,趙老丞相看著傳信之人一臉難以置信。
“此言當真!?我那趙金侄兒慘死在天劍閣修士手中!?”“千真萬確,小的親眼所見!!”
趙老丞相坐在太師椅上閉口不言。
他本名趙廣才,已經年近七十,在凡人中已算得上高齡。
自從十五年前坐上蚩國的丞相之位後,便一直為趙傢殫心竭慮。
傢中弟子與師門學徒遍佈朝堂,明面上算得上是蚩國四大世傢的領頭。
他年事已高,兒孫也忙於政事,難得回來。
在後輩之中,他最喜歡的,便是那有些胖碩的趙金。
更不要說這麼多年,趙金可沒少給他送過金銀珠寶,奇珍異物。
要不然,也不至於三十多歲的年紀,趙老丞相便給他捧到瞭距離皇都不過的奉天城城主的位置。
可就這麼一個喜愛的後輩,說沒就沒瞭。
更不要說為瞭將他放到城主之位,交換出去的利益。
得知此事之後,趙老的手指,便一直在那花梨木桌上敲來敲去。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趙老爺子是動瞭真怒。
“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
“啪!”
他猛然拍桌,有些渾濁的雙目瞪得滾圓。
“殺人的修士叫什麼!我定要叫老祖替我們討回公道!”“殺人的修士,是黎國的四皇子,黎澤!現在已經重傷遁走。”“好好好……待我先去聯系老祖……對瞭,再花些金銀靈石,奇珍異物,把消息散出去,隻要能殺瞭黎澤!重重有賞!”“喏!”
下人的急忙離去,隻留下趙老丞相一個人坐在書房內,久久未能起身。
……
距離黎澤與左畢宿的大戰已經過去瞭四個時辰。
一開始凌墨雪想的是帶著黎澤直接離開蚩國,回到黎國。
但是黎澤的情況顯然不容樂觀,恐怕撐不到那時候。
第二反應便是去找蚩國的靈藥館弟子,但是靈藥館駐紮在蚩國皇都,這種情況下,帶著重傷的黎澤進蚩國皇都,才是最蠢的決定。
從之前趙金的隻言片語中,凌墨雪便能猜到,他背後定然有著不小的傢族勢力。
若是孤身一人,凌墨雪又豈會擔心什麼傢族不傢族?
但是她早年下過山,經驗要比黎澤豐富許多。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她若是被對方吸引走瞭,對方再暗戳戳對黎澤下手,萬一師弟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她又該怎麼交差?
這四個時辰內她帶著黎澤前往瞭奉天城旁的同鄉鎮,尋瞭處客棧,將黎澤安置在房內。
黎澤身上沾血的衣物凌墨雪已經幫他脫下,衣物上的陣法損壞瞭不少。
但是更要命的是黎澤的傷勢。
她雖然和沐晴是好友,也學瞭些粗淺醫術。
但是面對黎澤這種情況,她那點醫術根本就幫不瞭什麼。
隻能幫助黎澤止住血,用靈氣滋養黎澤靈臺和體魄。
可這隻能阻止黎澤的情況進一步惡化,卻無法幫他痊愈。
“真是的……一個沒註意,就把自己弄成這般狼狽模樣呢。”凌墨雪身後響起一道嘆息,正是程玉潔。
“師父!師弟他……”
“好瞭,你師弟的情況我清楚,放心,師父盯著呢。”程玉潔隻是微微一笑,走到瞭黎澤床邊,替他捋瞭捋額頭被汗水浸濕的發絲。
“這下吃瞭大苦頭,知道容不得半分大意瞭吧?”“師……師父……”
黎澤半睜開眼,臉色蒼白,見到師父的面容,勉強露出一抹苦笑。
程玉潔貝齒輕咬,看著愛徒這般模樣,也是頗有些心疼。
“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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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是下一章預告,我也是想著辦法給兄弟們扣點肉。
本來劇情安排裡是沒有這段的,後來想瞭一下,安排進去也不錯,經典橋段經典療傷嗎。
至於師父會怎麼給黎澤療傷,那還是敬請期待吧。
唉……師姐,你又輸給師父瞭……
有的兄弟問我,阿,哥們,你最近這個更新頻率不是很行啊,你在幹嘛啊?
我在做齊天大聖,黑猴三周目,全成就還差泡酒物和下毒手。
真他媽的吐瞭,我二周目換綠棍,一直定身棍花刮黑手道人,結果他媽的怪都讓我刮死瞭,才斷瞭兩隻手。
你是真不知道什麼是黑手啊。
還有這個泡酒物,這他媽是誰想出來的陰間系統。
我全泡酒物差兩個,你猜是哪兩個?
沒錯,是蓮藕和鐵骨山參。
不是哥們,我他媽采瞭兩百個蓮藕兩百個山參啊,一個都不出啊?這概率是人能寫出來的啊?
亻爾女馬白勺。
吐瞭。
還有上一章發佈之後,很快就有兄弟來瞭啊,零幀起手,說黑猴劇情8太行。
有一說一,這個劇情我覺得也就是一般水平,而且劇情這個東西主觀因素很多,有的人喜歡,有的人不喜歡,這都很正常的。
結果哥們起手來瞭一招不尊重原著,上來就是不符合原著內核啊。
非常經典的起手式,是讓我很南蚌。
評論區我也對線瞭。
本來是不想再提的,但是最近討論黑猴劇情的人越來越多,網上說什麼的都有,這不得不讓我再站出來為我心愛的黑猴辯上兩句。
首先:改編是什麼意思。
我理解的改編的意思,就是基於原著的基礎上,進行再創作,這個行為,就叫改編,和同人有點類似是吧。
我就暴論一點,你改編成孫悟空,取完經之後,拿著一把AK,給西天的佛祖和冬天的神仙都送走瞭,那也叫改編。
人傢說自己改編自原著《西遊記》,這話也能拿來攻擊一下說遊科蹭啊?
那我不能做個黑神話悟空,然後說我改編自原著《三國演義》吧?
其次,關於這個劇情,我也說瞭,這個東西很主觀,有人說好,有人說爛,這都很正常,但是你覺得劇情差,你就直接說出劇情差在哪裡,而不是張口閉嘴帶著“原著”怎麼怎麼樣。
真有那麼多人讀過原著瞭嗎?我請問瞭?
你說不尊重原著。
ok,吳承恩也幹瞭,因為最開始西遊記中鐵扇仙,是沒有小孩的,紅孩兒屬於是吳承恩的再創作角色,吳承恩不尊重原著。
86版央視西遊記也幹瞭,因為他省去瞭原著裡孫悟空殺人的橋段,楊潔導演不尊重原著。
大話西遊,那更是典中典,今年下半年中美合拍……對不起串臺瞭,周星馳也幹瞭。
TVB版西遊記,奪寶幸運星,動畫版西遊記,大聖歸來……全幹瞭。
原著黨怎麼不說話呢?
一上來就是啊黑猴是曲解西遊記!是玷污瞭我們傳統文化,這是對傳統文化的破壞。
文化的傳承,在於人,而不是在於古。
本身我們的文化就是在不斷的傳承和革新中一點又一點的進步和變革的,傳承要跟著時代的發展而來。
而不是“祖宗之法不可變”。
大清都亡多少年瞭,還在變法呢?
你說黑猴是對傳統文化的破壞,是污染瞭傳統文化。
呃……
那你吃月餅一定是五仁餡的吧,沒吃過我們新潮的巧克力月餅和抹茶月餅吧?
你吃粽子一定是純糯米白粽吧,沒吃過我們蜜棗紅豆和紅燒牛肉粽吧?
你出門一定是坐黃包車,車夫問您“老爺您去哪嘞?”,沒用過我們支付寶的滴滴打車吧?
你提出黑猴的劇情問題,我覺得這很正常,因為黑猴的劇情存在著諸如“碎片化敘事”“故事視角不同”“大量的文本資料”“很多謎語人對話”這很都很正常。
你上來就“啊孫悟空的核心思想被玷污瞭”。
……我有點不太能繃得住。
關於黑猴的劇情解析,其實網上不少人做,我建議看一看智能路障,芒果冰他們的,還有網上不少up主做的視頻,都結合瞭影神圖從各個角度分析瞭包括動畫在內的遊戲劇情,非常不錯。
而且我說實話,大傢都知道黑猴是村裡的第一個大學生,說白瞭,我舉個例子。
大傢都以為第一個村裡的大學生考個二本,不得瞭瞭。
結果成績下來瞭,人傢考上清華瞭。
正常人都在喝彩,我們也出瞭高材生瞭。
啊偏偏有人就要陰陽怪氣“啊人傢美國早就出瞭多少個博士瞭~”“啊你看看日本人傢都碩士成群瞭~”我的評價是一看分數,我們考的分和人傢美國博士,日本碩士不相上下,啊一堆精神殖人還跪著抬不起頭看洋大人呢。
屬實是鬧麻瞭。
更不要說人傢國外千萬粉絲的大主播,完全沒讀過西遊記的,直言黑猴的品質,如果今年年度最佳不是黑猴,那就隻能證明,這個遊戲評選有問題。
這都多少年瞭,還看不清西方那些媒體的嘴臉?還在盲信西方的那一套?
我隻能說,你們啊too yang too simple,some……哦……他……
唉……我的黑框眼鏡該摘下瞭。
最後是關於黑猴的銷量。
該說不說,黑猴的開發成本,和銷量,對於某傢公司來說,有點太“低”瞭。
一個兩百人不到的團隊,花瞭四年,用這些錢,做出瞭中國第一款3A。
而有個不能直呼其名的三字公司,養著八百人的隊伍,花瞭四年,精心烹飪瞭一坨……呃……是吧……這臉不得腫得和豬頭一樣啊。
俗話說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這下某些群體要急咯~楚門的世界破碎咯~
人傢268就能免費旅遊,玩到一款次時代3A大作。
有的人268連皮套人的屍塊都抽不出來。
哈哈哈哈,給我看樂瞭。
該說不說,現在黑猴的節奏,沒有他們一份力,我是不信的嗷。
沒事,你繼續社管下場捂嘴,我要看看我心愛的黑猴能不能首月銷量突破兩千萬。
戰鬥!爽!
頭頂鳳翅紫金冠,身披鎖子黃金甲,臂戴點翠飛龍釬,腳踩藕絲步雲履,手持如意金箍棒!
好!好!好!頓教跳出輪回網,致使齊天大聖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