沼田癡迷於綾子赤裸裸跪在他胯下為他口交時,那動人的笑臉。這個女人為瞭生存,她不惜用最屈辱的方式迎合沼田和他的同夥。到瞭現在這樣的最終時刻,他仍然可以看見她淒絕的笑容。
沼田怎麼也忘不掉綾子那美麗,純凈的笑容。那是希望破滅的人最後得到的凈化的笑,她一直保持著動人的笑臉。蠕動在他眼前的白皙的裸體,竟是那麼的高貴。她印在沼田的腦中。
這時,他看著眼前的綾子,不由遽然升起一股要讓她臨死時露出笑容的想法。
綾子還在仔細地為他搔著腳趾。沼田閉上眼睛沉浸在快感中。陶醉感籠罩著他的全身。
一串腳步聲走瞭進來。
“噢,是你呢真紀子。”沼田仰身坐起,進來的是沼田的老婆,綾子也是從沼田的稱呼裡知道他老婆叫真紀子的。
真紀子坐在沙發上,端起沼田為她斟的白蘭地送到嘴裡。
真紀子用冷冷的目光盯著綾子,她一聲不吭地伸出一隻腳放在綾子的右肩上。
過瞭一會兒,她又把綾子招到自己的膝蓋邊。“過來!到這邊來!”她招手綾子的口氣不容置疑。
“是,真紀子小姐。”綾子趕緊移到她的膝邊,跪瞭下來。真紀子“啪”地一個耳光打在綾子的臉上。“你裝什麼斯文!”她的叫罵有些歇斯底裡。
沼田站起身來走到瞭陽臺上。
背後傳來綾子淒厲的哭喊聲。他知道真紀子仇視綾子。綾子的身材比她高,雖然容貌上兩人相差無幾,但綾子的肢體更為勻稱,渾身的線條就像造物主賜予的珍品。她在男人的性虐待中表現的順從,使人更加如癡如狂。這刺激瞭真紀子的神經,一種隱隱的失意感使她瘋狂地仇視綾子。
沼田看著大海,喝光瞭杯中的白蘭地,這才踱回瞭房間。
真紀子剝光瞭綾子的衣裙,用一枝藤條死命地抽打著綾子的臀部和大腿。每抽打一下,綾子的嘴裡就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身子也隨著藤條的起落上下起伏。
隻這一刻工夫,她的腿上已是紫痕交疊,滲出瞭血水。
看到真紀子破壞瞭綾子身體的美感,沼田不由皺起瞭眉頭。但他隻是默默地看著,並不阻止真紀子的癲狂。
真紀子看到沼田皺眉的表情,似乎更刺激瞭她的野性。她嗷地叫瞭一聲,操起墻邊的一根細長的鐵器。猛力地向綾子的下身戳去。綾子痛的大叫一聲暈倒在地上,一股殷紅的血順著大腿流到瞭地毯上。
真紀子要折磨綾子。隻有死命的折磨綾子才能發泄她心中的嫉妒和仇恨。綾子遲早是要被殺掉的,要麼拋屍海底,要麼是葬身荒林。但是現在,真紀子容忍不瞭綾子身上的妖艷的魅力。瘋狂的仇恨似乎像灼熱的烈焰,在焚燒著她的神經。
她要徹底地折磨綾子。
綾子躺在地毯上,飄向遙遠的意識又逐漸回到身上,慢慢地她睜開瞭眼睛。
她的目光是呆滯的,既沒有仇恨,也沒有希望,她知道自己隻能忍受。倒不是說容忍能帶來生機,隻是能略微減少一些痛苦。眼前的真紀子完全是個野獸,是完全失去人性的野獸。在某種意義上來說,綾子覺得她比沼田更可怕。
呵,地獄!我為什麼落到這活地獄中呢?她的大腦朦朧瞭……
窗外已是夜幕深沉。綾子在伺奉著沼田和真紀子。這是一間面臨大海的浴室。
靠海的一面嵌著巨大的玻璃。沼田和真紀子同時泡在浴池裡,綾子仔細為真紀子擦洗著身子。真紀子動也不動,任她擦洗著全身的每個部分。
“不管你多麼殷勤,也會殺瞭你的!”
“是的,太太。”綾子納納地回答著。她不敢不回答,否則又要遭毒打。
綾子已經做好瞭死的準備,她知道自己逃不出他們的魔爪。要是現在警察找到瞭這裡或許還有一線希望。但根本沒有這樣的可能,她必死無疑瞭。她懷念著丈夫,在丈夫身邊的時候她總是感覺不滿意,現在遭遇瞭地獄般的境地,她覺得自己以前真是太不知好歹瞭。
現在她隻能祈望一死瞭之,但是死的時間拖得越長,對她的折磨也就越深,她擔心自己承受不瞭。白晝間她還能挺得住,真紀子打她也好,沼田和他的同夥奸污她也好,但這畢竟是肉體上的折磨,她忍受得住。
到瞭夜裡,他們把她的手腳捆得緊緊地關進瞭地下室倉庫,全身動彈不得,完全不能入睡。隻要一閉上眼睛,各種往事伴著噩夢就會將她驚醒。醒來以後,等待她的是比噩夢還殘酷的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