綾子又被關進瞭地下室。
她依然赤身裸體,一絲不掛。她記得真紀子拽著她的頭發把她拖進瞭倉庫。
沼田找瞭兩截細尼龍繩捆好瞭她的手腳。現在她全身還是濕淋的。被關起來後,寒氣馬上悄悄地包圍瞭身體。綾子呆呆地想著,可能今晚自己就要死瞭。
地下室裡伸手不見五指。夜間又寒氣逼人。這樣赤裸裸的一定會凍得失去知覺,到不瞭明天,或是明天早晨她就會活活被凍死瞭。被浸到浴池裡肺部進瞭不少水,現在呼吸困難。整個下身被那幫野獸折磨的麻木不堪。剛才被沼田粗暴地穿入過的肛門受到裂傷,此刻也是火辣辣地疼痛。綾子真想快些死去,隻有死才能解脫這一切痛苦。反正是一死,倒不如早些死去。
綾子在暗夜中瞪著眼睛默默地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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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自己的妻子失蹤之後,市田賢一的臉色也變得一直是鐵青色的。
市田夫婦有一個兩歲多的女兒,名叫由美。市田綾子就是因為丈夫出差才把女兒送在娘傢而自己去朋友那裡玩,才失蹤的。
直到看見大批的警察在許多鬧市區調查,並且把市田綾子的照片在電視上公示以收集破案線索時,才有一個叫吉野易美的傢庭主婦想起來,說她好像是看見一個像是綾子模樣的女人在一天被一個男人的汽車拉走瞭。經過警方詳細的詢問,她所回憶起來的發生這個情景的時間正是1994年4月6日。但是,吉野易美回想不起來那輛載走市田綾子的汽車是什麼型號,也回想不起來車子的車牌號碼瞭。現在終於弄明白瞭這是一起劫持案件,警方立即佈置瞭新的調查方案——查明那輛載走市田綾子的車輛。
——猥褻!
這個詞兒像旋風般地從市田賢一腦海中掠過。
餘下的可能性,便隻能是為瞭猥褻這一目的瞭。市田的眼前,不由地浮現出瞭妻子赤身裸體,正在遭受那個男人蹂躪的情景:那個男人面目不清,正撫摸著綾子那豐滿的乳房,綾子被雙手反綁,一動也不能動彈,兩腿被盡量地分開,痛苦地忍受著凌辱,那個男人獰笑著騎壓在她的身上,妻子的身體深處,已經殘留下遭到奸污後的臟物……想到這裡,市田不禁打瞭一個寒噤。如果是為瞭猥褻這一目的,那麼在蹂躪和奸污瞭綾子之後,罪犯會將她釋放嗎?或者,罪犯會不會擔心日後綾子認得他的相貌而留下後患,索性殺人滅口?還有,罪犯是一夥,還是一個人呢?這種種思緒一起湧上心頭,弄得他心亂如麻。
這時,不知從那間房子裡,傳來瞭失去母親的女孩由美的哭泣聲。
市田呷瞭一口酒。
他平時並不是嗜酒之徒,但從綾子被綁架的那天開始,他也學會酗酒瞭,而且不喝酒便難以忍受。要忍受兩歲的女兒眷懷母親的哭泣之聲,要制止自己對妻子正在遭受無數個男子的輪奸慘狀的想象——這一切,唯有用酒精來麻痹自己的神經才能做到。他常常是一陣猛灌,酩酊大醉,然後昏睡兩天。酒醒之後又接著痛飲,滿腦袋都充滿瞭酒味兒。就這樣日復一日,越來越難以自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