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木是個遺腹子。當1945年秋蘇軍進入中國境內橫掃日軍,荒木父親前線戰死,而當時剛有身孕的荒木的母親荒木洋子和所有在中國的日本人一樣開始逃往之路,荒木洋子和一群日本人從黑龍江的牡丹江開始逃難之路,一路被進入的蘇軍和憤怒的東北百姓不斷沖散,荒木母親孤身一人流落到沈州市郊的新縣。此時饑渴交迫的荒木洋子不敢暴露自己的日本人身份,挨到天黑後,便來到瞭新縣的中心小學準備要點水喝。而荒木洋子就是在這個時候遇到瞭荒木的養父章傢駒。
荒木洋子的選擇無疑是正確的,因為當時東北受到日本人的奴化教育,從小學開始就學的日語,而那時在學校教書的中國教師都是會日語的。荒木的養父章傢駒那時剛在在新縣高中畢業後,由於成績優異便被中心小學聘為教日語的老師。雖說那時荒木洋子樣子顯得十分狼狽,但章傢駒還是從荒木洋子憔悴的神情裡感到瞭面前這個日本女人的美麗。和那些當時留在中國的日本女人一樣,憑著章傢駒救命之恩,她隨著章傢駒回到瞭他的老傢伍傢村,成為瞭章傢駒的妻子。章傢駒回老傢後如實說向二老說瞭荒木洋子的情況,善良的老人也同意瞭兒子自己找來的日本媳婦,但荒木洋子已有身孕這事他瞞過瞭父母。 46年的夏末荒木出生瞭,章傢駒給他這個「日本兒子」起名叫章世輝,意為給章傢光宗耀祖發揚光大之意,所以對荒木十分疼愛視為幾出。
荒木在隨母親洋子回日本前一直不知道自己是個日本人,隻是記憶當中,幼小的時候母親在傢裡教他的是和父親章傢駒說的不一樣的語言。幼小的荒木當時很不願意去學日語,為此沒少挨到母親嚴厲的責打。雖然他不得不屈從母親,但從小對母親洋子的怕意使他和章傢駒更加親密,因為章傢駒這個爸爸從來沒有動過他一下手指頭。荒木果然沒有辜負章傢駒對他寄予的厚望,從上小學時就一直是成績優異,而且十分懂事,在學校裡深得師生的喜歡,這讓章傢駒感到臉上十分有光。
在荒木年幼時的記憶中,父親章傢駒也很怕母親。他記得最深刻的一次是因為在學校裡和一個同學打架吃瞭虧,臉上落下瞭紅腫的痕跡。放學章傢駒領著荒木回傢,母親洋子看到他紅腫的臉,竟生氣地抽瞭章傢駒一個耳光,責怪章傢駒沒有帶好荒木。在荒木的記憶中永遠抹不掉的畫面是章傢駒當時給母親洋子跪下瞭。而母親洋子當時也一愣趕緊讓小荒木先出去。荒木的小臉緊緊貼在屋內的門上聽著裡面的動靜聽到章傢駒一邊說「我沒帶好孩子」一邊好像在抽打自己的耳光,而十多分鐘後荒木見到章傢駒出來臉和他一樣的紅腫。後來小荒木偷偷地問章傢駒,「爸爸,你為什麼打自己?」他得到的回答是,「因為爸爸不想惹媽媽生氣,像媽媽那樣的漂亮優秀的女人是需要男人來疼的。」小荒木當時堅定地對章傢駒說,「爸爸,你放心以後我好好鍛煉身體,保證不會再挨欺負,也不會讓爸爸再手媽媽責怪。」小荒木果然說到做到,不但以後身體練得十分強壯而且果真打架再沒有吃過虧。
小荒木也通過這件事發現瞭母親在傢中的絕對中心地位。而且父親章傢駒在母親洋子面前就好像變得規規矩矩唯唯諾諾,完全沒有瞭他在學校時見到章傢駒的瀟灑和和善的笑容。而母親總是不茍言笑的表情和頤指氣使的態度也小荒木領教瞭高貴女人的征服力。雖然那時他還不能完全理解「高貴」的內涵。荒木成人後依然唏噓不已的是在過去在中國的環境裡在那樣的困難條件下,母親洋子跟隨章傢駒的十多年裡沒有幹過一次農傢粗活。章傢駒對待洋子的態度給幼小荒木可以說產生瞭一生的影響。這種影響使他對FEMDOM的理解產生瞭自己獨到的見解。
六十年代初期,日本政府開始對遺留在中國的日僑進行尋找。而荒木正是那時隨著母親洋子回到日本的。那和養父章傢駒離別的一幕讓他刻骨銘心。當他得知章傢駒不能和他和母親洋子一同回到日本時,他哭著求著母親把章傢駒也帶走,而在他眼裡一向強硬的母親洋子也第一次流下瞭淚水。看著母親無奈地搖頭,荒木發狠地對母親說隻要父親章傢駒不走他就不走,而母親洋子隨即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得荒木一臉驚詫。「媽媽這麼多年不都是為瞭你,而你都長這麼大瞭還不懂事!?」最後還是章傢駒對荒木進行勸說,荒木依然哽咽著隨母親走出瞭傢門上瞭縣裡來的吉普車。
荒木扒著吉普車後面的車窗看到站在村口的章傢駒,忽然瘋瞭一樣打開車門,而這次洋子再沒有責怪兒子而是領著兒子走下車來,他們走向章傢駒面前。洋子深深地給這個中國男人鞠瞭一躬,然後對荒木說道,「孩子,給你的中國父親磕一個頭吧。」
回到日本的少年荒木這才知道原來母親荒木洋子是出身於北海道有名的荒木傢族,荒木傢族在全日本是著名的造紙業巨頭之一。他的生身父親原田和母親是大學同學,由於原田出身低微,所以當洋子和原田戀愛時,洋子傢裡極力反對。原田為瞭使自己出人頭地大學念到一半就決定參加軍隊來贏取功名,以證明自己。不想他功名沒有取得反倒丟瞭性命。
荒木洋子本來有個弟弟和哥哥,但也都死在瞭戰場,洋子自然也就是荒木傢族產業的唯一繼承人,荒木洋子傢裡為瞭盡快給傢族產業找個可靠的男人,便在荒木洋子回來後不久把她嫁給瞭傢族公司裡的業務部經理牛場大雄。荒木回到日本就十分不情願由章世輝改名荒木一郎。母親洋子嫁給牛場自然更不願姓牛場這個姓,而這次母親荒木沒有再強求讓荒木依然保留荒木一郎的名字。
青年的荒木在日本很容易接觸到瞭SM,並深深迷戀上瞭。而他內心的願望就是今生要找一個像她母親那樣的高貴女人作為女主,服伺她度過自己的一生。這種願望隨著他年齡的增長日益強烈,但他感到失望的是雖然日本女主不少但好像都沒有他想象的那麼完美,這樣追求完美的荒木來說是無法遷就的。而他的婚姻就此也就耽擱下來,無論母親洋子多麼著急但荒木就是不為所動。
八十年代中期隨著中國大陸對外開放速度的加大,一直在內心惦記著養父情況的荒木決定回到大陸。於是他說服瞭母親,加之荒木傢族造紙業也需要東北的林業資源,於是荒木以荒木會社駐中國辦事處社長的身份回到瞭沈州。
荒木再次見到養父章傢駒時,已臨近退休年齡的章傢駒現在已是新縣高中校長,縣裡的政協委員瞭。荒木瞭解到章傢駒在文革時受的苦也因此在這幾年沾瞭這方面的光而現在成為政協委員。荒木在感嘆養父命運多揣的同時,更感嘆章傢駒竟然這麼多年一直未在結婚而一人獨守。
「爸爸,您這麼多年為什麼不再結婚呢?」荒木當時很不解地問。
「孩子,爸爸的愛都給瞭你媽媽,所以不會再去愛任何人瞭。記得爸爸當初見到你媽媽的第一眼,看到她可憐無助的樣子,爸爸就知道你媽媽是爸爸這一生要呵護的女人。」
「那麼,爸爸,你從母親那裡得到瞭想要的愛瞭麼?」荒木那時還是不能理解面對成天都是不茍言笑的母親那裡章傢駒會得到什麼她的愛。
「呵呵,爸爸得到瞭。那是隻有親身體會的人才會感覺到的。」
看著章傢駒回答這句話時那臉上充滿幸福的笑意,荒木似乎內心忽然有瞭種頓悟。這促使他形成瞭自己的FEMDOM哲學觀點。隻要一個人盡心去做,那麼就會享受在高貴女主的無處不在的愛的情感沐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