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雨傷勢嚴重,被南宮劍河拉著飛行之時一腦門的渾渾噩噩。其實自從扶傢被滅門至今,他一直處在這種昏瞭頭的狀態裡。說扶語嫣被仇恨蒙蔽瞭雙眼,他自己又何嘗不是呢?或許是對扶語嫣愛之極矣的緣故罷!
一念想起那個時尚明媚的女子,語笑嫣然之時輕輕皺起的豬膽鼻,林風雨沒來由的心中又是一痛。慕容世傢山河印隻鎖定瞭我,有蘇連城該是帶瞭你脫身瞭罷?浮華天地,此刻你在哪裡?悠悠此生,可有再見之時?隻是恩斷義絕形同陌路,再見又如何?
腦門上一痛,林風雨不由得淚奔。南宮劍河一個爆栗敲在他頭上,卻仍是嘻嘻哈哈地道:「胡鬧完瞭?這次教訓夠不夠?以後還囂張不?」
林風雨一臉羞慚期期艾艾:「大哥……你……怎麼會在這裡?」
南宮劍河道:「犟驢脾氣不是不可以,分點場合好不好?你當咱們四大世傢是什麼?若不是紫兒腦瓜子還清醒第一時間就告訴我事情緣由,你這次就葬身庚金山莊瞭。」嘆瞭一口氣,南宮劍河收起笑容,語重心長道:「我盯瞭你十天,每日見你渾渾噩噩手足無措。今日被扶姑娘說瞭兩句就腦門子發熱,賢弟可知哥哥多麼失望?正是要你在山河印下好好吃一吃苦頭,你這記打不記吃的性子,不打疼瞭何時才能醒悟過來。」
林風雨羞慚無地:「大哥別說瞭,再說小弟隻好找個地縫兒鉆下去躲著沒法見人啦。」想著自己荒唐胡鬧,南宮紫霞嘴上沒說,背後卻替他安排好瞭一切,心中一暖。
南宮劍河料他已是深刻接受這次教訓,又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也是,年輕人誰沒個熱血上頭的時候。哥哥少年之時可比你還荒唐些。賢弟,哥哥再問你一句,若是現下再碰上這種事,你還上庚金山莊討公道麼?」
林風雨低著頭想瞭半天,偷眼瞄瞭瞄南宮劍河的臉色,硬著頭皮道:「我這性子隻怕還是要來的。隻是不會那麼沖動!」
南宮劍河哈哈一笑,滿意點點頭:「哥哥就喜歡你這性子,敢為美人對抗慕容世傢,為朋友兩肋插刀自然不在話下。下次咱們謀定而後動,你那點子沖動勁還是留給幾位弟妹床上用,平日裡就不要拿出來顯擺瞭!」
林風雨哭笑不得,面前這位剛剛以一手天人之作震懾慕容世傢,這會兒就像個無賴說出這種話來,讓他簡直不知道要怎麼接話。
二人邊聊邊趕路,兩日時間就回到嶺南。想著馬上就要到出雲山,林風雨心中甚是激動。
南宮劍河又道:「賢弟,今番莫怪哥哥不仗義。你這一次可真把幾位弟妹給得罪壞瞭。這幾天的事兒哥哥已是如實告訴紫兒知道,你好自為之!」
林風雨頓時一陣頭痛,拋下幾位受傷的嬌妻跑去庚金山莊,再大度的女人都難免對扶語嫣吃味,更何況差點弄得命都沒瞭。秦冰秦薇和曹慧蕓或許好說,寧楠和南宮紫霞兩個魔女怕是不會給他好果子吃,不被修理個體無完膚這事兒怕是沒完。林風雨嘴角抽搐瞭兩下,恨不得陰煞老魔活過來再把他揍個心脈斷裂,險死還生才是……
腦門子裡胡思亂想之際,出雲山已在眼前,林風雨定瞭定神道:「大哥,初次拜訪南宮世傢,小弟還是步行上山才是。」
南宮劍河眨瞭眨眼,哪能不知道他懼內的想法,口中卻道:「也好,哥哥陪你遊覽一番我出雲山的景致。」
藍劍山莊依石壁而建,氣勢恢宏。建築群落的左側,一片石壁被削得光滑如鏡,刻有朱砂色的四個大字「劍氣縱橫」!每一個字都氣勢滔天蒼勁挺拔,矯若神龍欲破壁飛去一般。其中所蘊含的無上劍意更讓林風雨驚嘆。
石壁下方是一片大大的山谷,站在谷口向下望去谷地裡長滿瞭果樹。正是接近金秋的時節,果實如劍刃結在枝頭,竟然也是姹紫嫣紅色澤不同,那景色之美艷絲毫不輸繁花似錦。
林風雨問道:「大哥,這些可是劍玄果?」
南宮劍河達到:「正是!劍玄果日夜受藍劍山莊影響,飽含劍意!賢弟傷好之後可去嘗嘗,滋味鮮美,於領悟劍道也大有裨益。」
林風雨心中驚嘆,世傢豪門真是與眾不同,一顆果實都對修為有所助益。舉目遠眺,萬紫千紅的山谷連綿不絕,再遠的地方,泛起一片雲霞。造物主的精工雕琢之下,一顆心也便開闊起來。
賞不完無盡的美景,傢中還有嬌妻在等待,林風雨不願她們久等便於南宮劍河一同步入山莊。
大管傢早已候在莊門前,見瞭二人跪拜道:「恭迎傢主,姑爺回莊。傢主威震慕容,為傢主賀!姑爺一人堵一世傢,亦是天下皆驚,為姑爺賀!」林風雨受不瞭這種禮儀,也不知如何應對,登時有些發愣。
南宮劍河哈哈笑道:「本座不在莊子,管傢辛苦,快快起來!」回頭又對林風雨傳音說道:「世傢禮儀不可亂廢,哥哥雖不喜歡,卻不能禁止!」
林風雨點點頭表示理解,上前兩步親自扶起大管傢道:「在下初次拜山不懂禮儀,前輩還請恕罪。」
大管傢對他彬彬有禮尊稱一聲前輩,既沒有壞瞭世傢禮儀,另一面也是毫無架子,心中喜歡口中恭敬道:「姑爺來出雲山乃是回傢,藍劍山莊日夜期盼姑爺歸來,何來禮儀和恕罪之說?姑爺這是折煞老奴瞭。」回傢?林風雨心中一暖,抬頭門楣之上藍劍山莊四個大字,這裡,就是我的傢!
踏入莊門,大管傢當前領路,穿過蜿蜒的回廊,賞不盡一路亭臺樓閣,水榭花香。大管傢在一座園子門口站定道:「幾位夫人就居於此園。姑爺且看是否喜歡,若是不喜或是需要添置何物,隻管吩咐老奴。」林風雨隻見一道圓形拱門,上書聽風觀雨閣,穿過圓形拱門,是一座十二間房屋的大宅子。宅前庭院深深,花香鳥語,隱隱還能聽到宅後輕輕的山風聲。
秦冰古式裝扮,頭上梳瞭個墮馬髻,身著純白的流雲水袖長裙,俏生生地站在屋簷下。見南宮劍河與林風雨到來,輕移蓮步溫柔笑著迎上來就要施禮。
南宮劍河擺擺手道:「弟妹無須多禮,賢弟我已給你平安帶回,就不打擾你們敘話瞭!賢弟,你傷重之身好好休養,隔些日子哥哥再來看你。」說罷對林風雨眨眨眼,意思是老哥隻能幫你這麼多瞭。轉身領著管傢離去。
林風雨面有愧色拉起秦冰的柔荑道:「冰姐姐,這段時間讓你們擔心瞭。」
秦冰搖搖頭,還是那般溫柔如水道:「別說這些瞭,快快進屋坐下,看看你的傷勢如何。」
二人進屋坐定,但見裝飾奢華古樸,一應器物應有盡有。秦冰沖瞭一壺茶給林風雨倒上,纖指搭住他脈門細細查探體內的傷勢,嘆息道:「傷得這麼重,南宮大哥若不出手便連命也丟瞭,這個傢你是不想要瞭麼?」溫柔如秦冰說出這種話來就是夠重瞭。她不說林風雨扔下一屋子受傷的嬌妻不管,卻格外重視這個傢庭,說的林風雨心中酸澀低頭無言以對。
秦冰起身坐在林風雨大腿上偎依在他胸前,柔聲道:「我也知道你的想法不單單是為扶語嫣報仇,也是為咱們姐妹幾個今後的安危著想。可你有沒想過,若是林風雨沒瞭,秦冰還能獨活麼?還有什麼今後安危可言?」鼻尖盡是那股濃烈而熟悉的男子氣息,又想著姐妹一詞套用在她和寧楠身上,頓時羞紅瞭臉。連責怪的話說出來都帶著幾分嬌嗔。
林風雨摟著美人柔軟的嬌軀,聽她說著帶著責備又溫柔的情話,不由摟得更緊,口中應道:「不會瞭,冰姐姐,今後再也不會沖動行事!這一次的教訓實在是夠狠瞭。」
秦冰眉開眼笑抬頭凝視林風雨道:「不會就好!早給你說過咱們是一傢人,你不要老是驢子脾氣,什麼事情都往一個人身上攬。」
林風雨在她額頭一吻,不見其餘諸女問道:「她們呢?都生我氣不見我瞭?」
秦冰一指戳在他腦門答道:「你還知道妹妹們生氣?楠楠帶著慧蕓一同出任務去瞭,明日應能趕回。紫兒聽說你要回來不想見你,一個人去瞭後山。薇薇尋她去瞭。」頓瞭一頓又道:「薇薇還好說,她和我一般的性子,跑去找紫兒估摸著也是去開導她勸她回來。慧蕓怕也是不會怪你。楠楠那個脾氣你也知道,她可是放瞭話,扶語嫣比咱們重要,以後再也不理你,這些日子我也勸不住!」
林風雨汗顏,扶語嫣已經離他而去,若是寧楠再不理他這還怎麼得瞭。
秦冰見他臉色酸楚,也知道扶語嫣的事情傷心太深,趕忙安慰道:「小姑娘發脾氣,你也別當真。隻是這些日子好好安慰下楠楠,敢欺負我女兒可饒不瞭你!」
林風雨對付秦冰最有辦法,苦惱地搖搖頭說道:「是啊!一個小魔女,不但是冰姐姐的寶貝女兒,還是共侍一夫的好姐妹,誰敢欺負來著!」
秦冰一陣羞惱,不依地推起林風雨的身子叫道:「還不快去把紫兒找回來。再惹惱一個小魔女我看你怎麼收場。」一把將林風雨推出屋門嘭地關上,躲在門後捂著臉,羞得耳根子都紅瞭。
林風雨像院子外的仆從問明瞭後山的道路,一個人穿過亭臺樓閣尋去。
南宮世傢的後山叫做藏劍山,風景宜人。內有玉劍峰——山峰斜指蒼天挺拔如劍;試劍亭——世傢弟子演武場所;百劍堂——南宮世傢重地之一,據說有百柄名劍在此溫養,同時也是戰堂所在,日夜守護。
南宮紫霞並未掩藏氣息,林風雨運足目力從山腳遠遠抬頭望去,玉劍峰劍尖之上,她窈窕的身影盤坐於此,雙膝之間盤架沐月琴,隱約有叮咚的琴聲從山尖飄下。而秦薇惹火的嬌軀俏麗她身旁。山風習習,二女衣帶飄動風姿卓絕,真是春蘭秋菊,各擅勝場。
藏劍山的弟子來往均是步行,林風雨不敢造次隻能順著山崖奔行而上。越行越近,心中越發緊張激動。——畢竟生死關前猶如再世為人,此刻頗有小別勝新婚之感。更何況二女均是少見的古裝,紫兒一身紫色水月裙,外罩粉色紗衣,長發隨意束起,撫琴之姿清麗脫俗;秦薇身著粉綾衫,下襯玉色繡裙,得體的衣衫勾勒得腰臀曲線極是誘人。
林風雨行到近前,二女均是不理不睬,南宮紫霞玉指連彈,一陣琴音脆響之際猶如天籟,秦薇微瞇雙目,似乎聽得甚是享受。
林風雨聽得南宮紫霞彈的是一首古韻,心中默默應和:"考盤在澗,碩人之寬。獨寐寤言,永矢弗諼。考盤在阿,碩人之薖. 獨寐寤歌,永矢弗過。考盤在陸,碩人之軸。獨寐寤宿,永矢弗告。「《詩經。國風》中的《考盤》,原意是述說高人隱世離凡塵獨居,即使孤單度日也不改寬廣的胸懷與偉岸的形象,誓不違背隱居的高潔理想。可是南宮紫霞此時彈奏出來,帶著女子的柔美,就像是個怨婦在埋怨丈夫的薄情,惹得她隻好獨守空閨卻又期盼丈夫歸來。
林風雨暗自松瞭口氣,紫兒姐姐終究還是心疼我的,隻是世傢大小姐的脾氣不發一發,豈不是顯得好欺負?至於秦薇,一貫好顏面,隻好好好哄一哄把面子給足瞭,消瞭氣自然就好瞭。
林風雨一聲不發在南宮紫霞面前盤膝坐下,伸手在沐月琴上撥弄幾下試瞭試音,也是彈奏起來。
他的琴藝還是閉關之後與南宮紫霞初學,甚是粗糙生澀,琴弦顫抖之間遠不如南宮紫霞渾然天成,可是音律大致還能聽出:「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於歸,宜其室傢。桃之夭夭,有蕡其實。之子於歸,宜其傢室。桃之夭夭,其葉蓁蓁。之子於歸,宜其傢人。」這首《桃夭》本是稱贊少女美麗賢淑,出嫁之後定能使夫傢繁盛。之子於歸本指的是女子出嫁,用在這裡也有林風雨回傢之意。
南宮紫霞橫瞭他一眼罵道:「彈得難聽死瞭。手拿開別臟瞭我的沐月琴。」見他衣衫染血面色蒼白,回來之後也不及梳洗便來尋他,心中也是不忍。平定瞭下心情又伸指彈道:「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於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於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言下之意,依然是怪他沖動行事。
林風雨想起扶傢滅門那夜,自己少有的蠻橫,像一頭拉不回的犟驢一意孤行,誰的勸都不聽。然後又是故態復萌總想著一個人把事情扛下來。他歉意道:「紫兒姐姐,薇薇姐,都是我不好沖動行事。我是一個人生活慣瞭,之前又閉關兩年沒什麼傢庭觀念。你們再原諒我這一回好不好?保證沒有下一次!」
秦薇瞇著媚眼不瞧他,陰陽怪氣地說道:「好嘛!某些人有瞭新歡就不理舊愛。白費人傢豁出命去打死打活,醒來連個笑臉都見不著人就跑瞭。嘿嘿,這會兒來討巧賣乖賭咒發誓,誰信呀?紫兒,哦?」林風雨抹瞭把額頭的冷汗心中叫苦,秦薇當下冒出這麼一句話,這事兒可怎麼收場?
南宮紫霞白瞭秦薇一眼罵道:「就你和冰姐姐最疼他,說什麼你們也信當我不知麼?說這些陰陽怪氣的反話,可別來拖我下水。」
林風雨這下子才明白過來秦薇說的是反話替他解圍,心中感激。趁著南宮紫霞不註意挑瞭挑眉,目光急速向秦薇惹火的嬌軀掃視一遍,言下之意不言自明,瞬間讓秦薇的雙目媚出水來。
南宮紫霞雖沒見林風雨的動作,卻看見秦薇發浪的樣子,哪還猜不到兩人眉來眼去?心裡啐瞭一口,又對林風雨說道:「這事兒我也怪不得你,扶傢的事情根源終究是我考慮不周所致。哎,傻弟弟,這一次咱倆就算扯平瞭罷!」說罷定瞭定心思,春蔥般的十指輕按琴弦,帶著一腔柔情彈道:「風雨淒淒,雞鳴喈喈。既見君子,雲胡不夷?風雨瀟瀟,雞鳴膠膠。既見君子,雲胡不瘳?風雨如晦,雞鳴不已。既見君子,雲胡不喜?」三人聽見風雨如晦一句,又想起兩年前與陰煞老魔那場荒山惡戰,心裡滿是旖旎的回憶。隻是兩年過去,再也不是從前可以閉門不理窗外事的時節瞭。
晚霞漫天,三人兩前一後相繼離去。畢竟在藍劍山莊內,南宮紫霞還是雲英未嫁之身,雖是族人都知道未來姑爺的身份,大世傢的禮儀卻不能廢。而且未成婚之前,南宮紫霞還得在她的閨閣之中居住,不能搬來聽風觀雨閣。讓林風雨甚是鬱悶!
回到屋內,秦冰正在擺放碗筷,玉石餐桌上五菜一湯,一隻凈瓶。林風雨一聞香味便知是秦冰親手調理,而凈瓶裡則是南宮劍河剛剛派人送來的佳釀。他上一頓在桌前用餐還是在扶傢莊園之時,如今卻是伊人離去,扶傢莊園也已化為白地,心中又是黯然。
三女都知道他想些什麼,南宮紫霞岔開話題道:「這次對抗山河印,可有什麼收獲?」南宮劍河隻是簡單告知庚金山莊發生的事情,沒有說得那麼詳細。
林風雨把山河印的奇妙之處細說一遍,嘆息道:「天地之威,法則之力,實在不是人力所能抗衡!若是不能掌握法則之力,這個仇怕是永遠報不瞭瞭!」
秦冰寬慰道:「也不用那麼灰心,我聽紫兒說三百年來,你可是第一個有幸面對山河印的。慕容世傢的底牌已出,咱們下次便可有所準備,這麼一想可不是很值得高興麼?」
林風雨搖頭苦笑:「冰姐姐不用安慰我,這張底牌那麼大,讓咱們知道瞭也沒辦法。我這人對這些事情沒心沒肺的,過去瞭就過去,倒是不心急!」
秦薇又是陰陽怪氣道:「豈止是這些事情沒心沒肺?我看對老婆也是沒心沒肺的嘛。」扇個耳光給個甜棗,說完又夾瞭一筷子菜放在林風雨碗裡讓他快吃。
林風雨埋頭扒瞭幾口飯菜,一臉正色卻語帶揶揄:「過去的事情不說瞭,算我林風雨沒良心。總之這次回來,安心養傷,安心修煉,安心為南宮傢做事,安心……疼老婆!」
三女齊齊啐瞭一口,秦冰羞紅著臉打開凈瓶,一股濃厚醇烈的酒香沁人心脾。剛準備給四人滿上,園外傳來大管傢的聲音:「小姐可在?老奴奉大夫人命,請小姐過去。」
南宮紫霞甚是無奈,本想著今晚四人好好用一頓飯,享受下傢人的溫馨,娘傢人偏來這時候搗亂。
還是秦冰說道:「紫兒快些去吧別讓夫人久等。反正小風回來瞭時間有的是。」南宮紫霞嘟著紅唇,一步三回頭地跟著大管傢離去。
林風雨也有些遺憾,不過身處藍劍山莊,正如秦冰所說時間有的是。
三人碰瞭碰玉瓷杯美酒下肚,林風雨立刻明白瞭大管傢為何此時將南宮紫霞支走。
這酒他媽的有問題啊!
腦海裡浮現南宮劍河一臉壞笑:「賢弟,哥哥隻能幫你到這裡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