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皇上還在養心殿候著呢，您是不是……”一旁的一個小太監見吳王還有再繼續交談下去的意思，頓時出聲提醒道。
李射聞言眉頭一皺，面有慍色，那小太監嚇得趕緊縮起瞭腦袋。
“吳王殿下，既然是皇上召你，你還是快點去吧，莫要讓聖上等急瞭。”芷華公主好像說道。
李射微笑的看著他，點瞭點頭：“表妹讓我去我就去。”
凌臣在一旁看的很不是滋味，自己想要英雄救美沒想到出瞭個大醜，翻到更加襯托瞭這位吳王殿下的形象，他忍不住在心裡暗罵一句“奸、夫。淫、婦！”
吳王隨後怒視胖婦人，道：“你給我聽著，以後我要是聽到一絲芷華妹妹受委屈的消息，小心我剝瞭你這張老皮！”
那肥婆頓時嚇得急忙點頭稱是。
凌臣看到心中一陣羨慕。這才是真正有權勢的人啊，像自己現在不過是個癩蛤蟆，想要逞英雄反倒是出瞭個大醜。
“這小白臉不過是投胎投的好，出生在帝王傢、小爺我雖然是市井出手，但是早晚有一天，我一定會比你爬的更高、更遠！”凌臣心中甚是嫉妒，暗暗在內心YY道：“倒是侯我吧芷華這小妞騎在身下，看你還能否笑的出來。”
凌臣這敗類正在胡思亂想著，李射就已經走到瞭他的身邊。
“錦衣衛？”李射瞥瞭站在假山旁邊的凌臣一眼，看到他一身飛魚服，立馬不屑的說道：“到哪裡都能看到披瞭這層狗皮貨色，真是晦氣。”
看來這位三殿下對於錦衣衛十分反感啊。
凌臣勾著腰低著腦袋，神色恭敬，看上去就像個機械木偶。直到李射走遠瞭，凌臣才敢抬起腦袋，擦瞭擦腦門的汗水，看向對方離開的方向。“得瑟什麼，早晚有一天，小爺要把你踩在腳底下。”凌臣暗暗發誓道。
……·
經歷這個插曲後，凌臣的心情也變得十分糟糕。當他來到地牢之時，瘦子宋子莫早已經等候多少瞭。
“老大，你怎麼瞭，好像有點吃癟的樣子？”宋子莫不愧是和凌臣混過很久的老人，立馬就瞧見瞭凌臣眉宇之間的那股鬱悶之色。
“少廢話，這不關你的事。”凌臣怒喝道：“說正事！”
“是！是！是！”宋子莫也不追問，而是開始說起瞭地牢裡面的情況。隻見他擠眉弄眼，興奮的說道：“老大，這次又大突破啊！”
“哦？”凌臣聽這話，心中一驚，立馬打起瞭精神。
“就在一個時辰前，有個老嬤嬤來地牢，說是要探望那名女官。我奉老大你的命令鎮守此地，怎麼能讓閑雜人等隨意出入呢，所以我立馬言辭拒絕！”
“不過，這老嬤嬤似乎不怎麼死心，她居然掏出幾塊金條，想要行賄我。”宋子莫潤利潤潤喉嚨，正氣凜然的說道：“我的為人老大你也知道，幾根小金條就像打發我，開什麼玩笑！本來我正想要言辭拒絕，但是後來轉念一想，這老嬤嬤如此堅決的想要進去探查，會不會有什麼文章在裡頭，所以小的立馬下定決心冒險一試，還別說，這一試，還真讓我給摸出一點重大情報瞭！”
“恐怕是你垂涎那幾根金條而故意放行的吧。”凌臣在心中暗暗鄙視瞭他幾句。宋子莫是什麼人他還不知道，那是嗜財如命的主。不過他雖然有些貪財，但總算不是利令智昏，好歹知道點輕重。所以凌臣也沒打算追究他收取賄賂的事情。
“我先是裝作收受賄賂的樣子，放她通行，然後趁機跟瞭進去，躲在一旁偷偷聽他們的談話。”
“原來那老嬤嬤居然是明妃娘娘的人，她此次前來司禮監大牢探查，實際上是受瞭明妃的指使。名為探查，實際上確實想要借此機會讓那名女官包攬全部罪名。”
凌臣聽到此處神色一動，急忙問道：“她答應瞭？”
“當然沒有！”宋子莫接著說道：“那個叫綰綰的少女也是個怕死的人，不想一個人死在司禮監大牢，還去求明妃救他呢。”
“呵呵。”凌臣露出一副瞭然的神色。“果然如此，綰綰這女人，估計心中還有什麼事情沒有完成，所以不想死的這麼早。這個女孩很有心計，而且野心不小。必須要多加提防！”
和綰綰做瞭幾天的床上伴侶，凌臣自認為自己已經清楚的知道瞭對方的弱點，如今要做的，就是逼迫綰綰妥協，和自己合作。
“那老嬤嬤後來怎麼樣，有沒有達到她的目的。”凌臣接著問道。
“肯定沒有。”宋子莫一口斷定：“他們後來說話的聲音很小，我也很難聽見，但是到瞭後面我能夠聽到他們之間有些爭吵，肯定是雙方意見沒有達成一致。而且那老嬤嬤走的時候，盡管她掩飾的很好，但是我還是能夠在她的眉宇之間發現一絲氣急敗壞的表情。
宋子莫從小就在妓院長大，給人做龜、公做瞭快十年瞭，這察言觀色的活他是再精通不過瞭。
“哦？”凌臣摸瞭摸下巴，古怪的笑道：“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