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臣盯著這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女子,不由得感慨連連,難怪皇帝會將三千寵愛集結在一人之身。
佳人玉足漫步,裊裊走來,面色從容,既然有和皇後分庭抗禮之意。
當這個禍國殃民的美女走過凌臣身邊之時,嘴角挑起若有若無的幾絲笑意,似乎是在看一個小醜一般看著他,這是赤裸裸的嘲諷!
凌臣心中一沉,暗道這裡面難道還有什麼變故不成?!
“原來明兒妹妹早就來瞭,如此甚好,來人,給明兒妹妹看座!凌小旗,你可以接著說瞭。”皇後慵懶的坐在鳳椅之上,淡淡的說道。
女人就是這麼一種復雜的動物,明明最討厭的人站在身邊,卻要裝成姐妹一般,不知情的還真以為她倆姐妹情深呢。
“是!”如今各大後宮內的妃嬪都雲集此地,無數雙眼睛都在盯著他,凌臣已經沒有退路瞭。
他潤瞭潤喉嚨,威嚴的說道:“微臣曾經暗訪過賣給上官婉玉麝香的那傢藥鋪,發現上官婉玉不僅一次曾經島到過此地,還買過一些砒霜、鶴頂紅、斷腸散之類的陰毒之物,說是用於毒殺害蟲。”
這就是凌臣潑在明妃身上的污水瞭。後宮這麼大,光是妃嬪就有三千之多,其餘的女官宮女太監更是不計其數,每年每月都會有一兩個人這樣那樣的死去。而凌臣就算要將這些人的死因,嫁禍到明妃身上去。
他這話一出,場上頓時嘩然。一個個身份高貴的貴妃都掩口失色,滿目驚慌。
“我醉仙殿的吳總管就算幾個月前去世的,難道……”
“敏華殿的小夏子一直是本宮最信得過的太監,結果卻在幾個月前突然去世,他以前的身體明明很好的,莫非……”
有瞭凌臣的引倒,這些貴妃們個個都像看殺人兇手一般看向明妃。
這天下,有一種人叫做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而凌臣要做的就是將這般本來在圍觀的人,拉進來一起幹!
明妃依然一副風輕雲淡德爾表情,白潔的小臉上面無表情,似笑非笑的看向凌臣這邊,看的敗類心中一陣發麻,很不自在。
“看來,我倒是小看瞭此人。”皇後眼睛一亮,開始重新審視眼前這個俊秀少年。本來按照皇後的計劃,隻是想將明妃牽扯進麝香一案,沒想到凌臣更絕,這是要殺人誅心啊!
見皇後一臉賞識的看著自己,敗類心中知道自己已經在皇後的心中占瞭一個位子,開始被她逐漸的當做自己人。
敗類現在還沒有以後那種將皇後騎在胯下凌、辱的氣概,隻是覺得自己被皇後賞識,之後的前途應該是一片光明!
“你說那綰綰買瞭大量禁藥,可有證據?”皇後咳嗽一聲,鎮定下場面,繼續問道。
“這是自然。”凌臣笑道。隨後使勁的拍瞭拍手。
頓時殿外一對軍士抓著一個矮小醜陋的小老頭進來。
為首的軍士自然是帶刀侍衛司馬幕,他一把抓著那藥房老頭,行瞭一個跪禮之後,起身說道:“證人已經帶到!”
司馬幕向凌臣暗暗的眨瞭兩眼,這個暗動作沒有被任何人發現。
凌臣心中一喜,果然,那老頭和他的那個傾國孫女最終還是屈服瞭,肯到這裡來幫自己做假證。
老頭兒第一次見到這麼大的場面,頓時嚇得癱倒在地上,畏畏縮縮。
凌臣看的心中一陣鄙夷,這個醜老兒怎麼就生瞭那般漂亮的孫女呢?!
“啟稟娘娘,這老頭就是藥房老板,之前的各類違禁藥品都是他賣給綰綰的。”凌臣恭敬的說道同時踢瞭老頭兩腳,讓他站起來說話。
那老頭也不願意爬起來,隻是跪在地上,使勁的磕頭求饒道:“小老兒一時糊塗,貪圖對方的錢財才將藥物賣給瞭他,小老兒真不知道那位姑娘是宮廷女官,不然給小老兒一百個膽我也不敢啊。”
凌臣心中很滿意,這老頭果然是按照自己設計的劇本來的。
“皇後娘娘,小老兒這裡有賬本為證,還望皇後恕罪!”老頭急忙從懷中掏出一個賬本,遞給一旁的太監,呈給皇後看瞭。
皇後皺著眉頭,一眼不發的瀏覽著,許久之後才抬起腦袋道:“那上官婉玉真是罪該萬死!”
這語氣之中,飽含著凌厲的殺氣,讓下面的凌臣都為之一怔。
“凌小旗,我問你,一個小小的女官為何要買這麼多違禁之物?”皇後掃瞭一眼全場,威嚴的問道。
終於來瞭!
凌臣急忙恭敬的說道:“這裡面自然是有人在背後指使!”
“哦?!”皇後挺著兩個碩、大的半球,蹙眉問道:“這背後之人是誰?!”
明知故問!
凌臣心中暗暗鄙視瞭一下這位國母,同時還是不得不說道:“這人就是……”
他環顧四周,其餘所有貴妃都為之呼吸一緊,場面氣氛幾乎就要凝固。
“就是這明妃!”凌臣最後指著明妃,厲聲喝道。若是再給他一副眼鏡和一個蝴蝶結,他倒是可以去cos柯南瞭。
此話一出,全場皆驚!
雖然早就料到是這個答案,但真有人有這麼大膽子敢將這個名字說出來,那倒是讓人感到意外。
“哈哈哈哈啊哈哈!”
明妃坐在一個木椅上,笑的花枝亂顫,眼淚都快掉下來瞭。她猖狂的笑瞭許久,卻是突然臉色一板,冷冷的說道:“你可知道,誣陷一位貴妃,可是要誅九族的!”
明妃其實年紀並不大,也才十八九歲,正是一個青春少女的年紀,在前世估計也就剛剛上大學。但是明妃身上卻是沒有一點青澀女生的痕跡,她對凌臣說起話來,都是字字殺機。
“再下,可沒有誣陷。”凌臣臉皮和肚皮都很厚,這點威脅還嚇不倒他,他恭敬的對皇後說道:“下官敢這麼說,必然是有所憑據!”
“來人,將犯人押上堂來!”凌臣再次拍手說道。
頓時又是一對盔甲軍士押著一個劈頭散發的女子上來,女子一身白色囚衣,帶著手鏈腳鏈。
“這是何人?”皇後皺眉問道。
“啟稟皇後,這位就是此案的重犯,上官婉玉!”凌臣指著那女子說道。
其實綰綰在大牢中並沒有受到什麼酷刑虐待,之所以要將她打扮的這幅模樣,主要是凌臣的意思。凌臣要給皇後一個印象,那就是自己是一名毫無人性的冷血酷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