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深的吸瞭口氣,我從來沒想到陳楠會這樣大膽,更沒想到她會對我這麼好,我不僅為自己的行為深深自責。
我情不自禁就拉著她的手,陳楠說:“這還是不公平。”我笑著說:“很公平,你我赤身相對,我還比你多張笑臉。”
看著我“嘻嘻”地笑著,陳楠像蚊子一樣嘟囔著:“在醫院你弄得我死去活來,可是……”我笑著說:“你不會也要弄得我死去活來吧?”
沒有回答,她便趴在我的身上。兩個身子有些涼意,但瞬間我便被包圍瞭,層層包圍,陳楠笑著看著我,像是不停地向我挑戰,包圍圈時緊時松,角鬥士時軟時硬。
我立刻感覺就像飛上瞭雲端,雲裡有水珠凝結,隻期待著一聲雷響。雲裡有微微風,吹拂著珠兒慢慢聚攏,隻期待一道電光。
我看見海市蜃樓。一座精美的花園,花莖延伸至幽谷,花莖草木茂盛,雨珠輕打,好是愜意,幽谷深邃,不能看清裡面的美麗。
我輕輕地邁動腳步,生怕驚著花草。小徑通幽,慢慢進入幽谷,幽谷珠水垂簾,鳥語花香,溪水潺潺。
我忘記汴梁,我流連忘返。
一聲佈谷鳴叫,像是召喚我,我情不自禁,我擺脫笑臉的包圍,轉身沖入幽谷。幽谷的美景使眼前一亮,溫柔地偎在山坳裡。
陳楠說:“我要結婚瞭。”我禁不住就打瞭一個寒顫嘴裡卻說:“恭喜,不知道誰有福氣。”陳楠說:“這就是恭喜。”我悠悠地說:“沒有比這更好的恭喜。”
花園的美景一下子就暗瞭下來,我像一個有著陰暗心裡的孩子,就在花園裡惡作劇地踩著,把花踩在腳下,也把樹枝折斷,還往水裡扔石頭。
就像不是自己的,即使跌跌撞撞,也不忘記順手摘下一支綠柳,然後隨便就拋在水中。直到終於筋疲力盡,倒在山谷裡。
我喃喃地說:“以後就再也沒見著陳楠。”小叮咚不解地問:“為什麼?你們不是和好瞭嗎?”
我說:“後來她自己住進宿舍,我去看她也不見,走的時候也沒有通知,電話也換瞭。”小叮咚說:“陳楠棒嗎?”
我說:“棒,非常棒,像一條章魚。”
我在誇獎陳楠的時候,忘記瞭小叮咚也是女人,小叮咚說:“我呢,我像什麼?”
我笑著說:“一條八爪魚。”小叮咚說:“你喜歡陳楠嗎?”我說:“不知道。”
小叮咚說:“你喜歡我嗎?”我說:“我喜歡八爪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