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鬼使神差地又回到瞭王府飯店,在小杉的房門徘徊瞭很久,卻沒有敢敲門。
到瞭傢,箏曄彈著琴等著我,彈的還是“十八禮相送”,嘴裡輕輕地哼著。
看著我進來就停下來說:“回來瞭。”
我說:“你還沒有睡?”箏曄說:“等著你,也沒事就彈琴。”
我說:“你的琴彈得真好,自從買瞭鋼琴,就聽你彈得好。”
箏曄笑著說:“是不是好多忽女人都彈過?”我說:“是的,還有一個是鋼琴十級,可是彈得沒有你有感情。”
箏曄說:“那一定是個小女孩。”
我說:“你怎麼知道?”箏曄說:“我的鋼琴就過瞭六級,後來就沒有考,十級肯定比我彈得好,隻是沒有感情歷練,就少瞭許多情感。”
我說:“也可能是。”
箏曄沒有問任何事情,就說:“快洗個澡吧,一身的酒味,又喝瞭不少吧。”
就給我解著紐扣,脫下襯衫,解下腰帶,把我拽緊瞭衛生間。
熱水“嘩嘩”流下來,我就在水流中木然地站著。
一會兒,箏曄就鉆進來,說:“我給你洗澡,看你臟的。”
說著就用手在身上塗著泡沫,身子也不時蹭在我的身上。”
我就抱著她,箏曄掙開我笑著說:“乖一些,洗完澡再讓你抱。”
洗到下面,還聞瞭聞,說:“都一股味道瞭,騷騷的。”
就拿著浴液在上面溫柔地塗著。
我說:“別弄瞭,我有反應瞭。”
箏曄說:“已經有反應瞭,都像根鐵棒。”
說著還親瞭一下。
我抱著箏曄就從後面進瞭去,水流擊在身上“嘩嘩”響著。
我說:“你得瞭冠軍的時候,想什麼?箏曄呻吟著說:“這個時候還想那事,一點都不專心。”
我猛地插瞭幾下,說:“這回專心瞭吧,告訴我。”
箏曄說:“得瞭冠軍,人們就鼓掌,可是我的心一下子就空瞭,什麼都沒有瞭,眼淚也不是激動出來的,接過獎杯,眼前就是空空的。”
我說:“那你還想得冠軍嗎?箏曄說:“還想,可是已經沒有最初的那種急迫心裡瞭。”
我猛地動瞭幾下,就出來瞭,站在水流中閉上眼睛,卻閃著關麗的泣笑。
早晨沒有陽光,雨下個不停。
我睜開眼睛,就看見劉方正站在窗前看著我們,眼裡含著淚水,幾滴已經落下來。
我說:“你來瞭。”
劉方沒有回答,就跑到廳裡哭瞭起來。
箏曄沒有問什麼,穿好衣服,還幫我把衣服整理幹凈。
我說:“你怎麼不問她是誰?箏曄說:“她是你的朋友,我問什麼。”
我說:“我和她好過,還睡過覺。”
箏曄說:“我知道,一看眼神就知道瞭,她真年輕,皮膚也好,白得透明。”
我大聲地喊著:你為什不罵我?箏曄說:“罵什麼?你難道希望我像個潑婦一樣和她廝打?”我不知道該怎麼說,隻是喃喃地說:“你為什麼不罵我,為什麼不罵我?”
箏曄推著我到瞭客廳,說:“去關心關心她,她很傷心。”
走到劉方跟前,我說:“我不知道你愛,你還年輕。”
劉方哭得更厲害瞭,哽咽著說:“我就知道你看不上我,我是你揀來的,說不要就不要瞭。”
我說:“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劉方說:“怎麼不是,我是一個農村的女孩,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就努力,可是我才知道,無論我怎麼努力都配不上你。”
我坐下撫摸著劉方的肩膀,輕輕地搖著說:“我也是農村的,我要是看不上你不就是看不上自己嗎?”劉方卻哭著搖搖頭,然後撲到我懷裡,使勁地抱著我。
箏曄進瞭廚房,我看見她摸著眼角。
劉方從衣袋裡拿出一把鑰匙遞給我,哽咽著說:“我要到媽媽那裡去住瞭,峰哥給他們買瞭一個別墅,還有湖。”
我說:“你不是不想和他們住在一起嗎?”劉方說:“我想瞭,我現在就想瞭。”
說著就站起來,沖出房門。
箏曄走出來說:“外面還下著雨,去送一送。”
我木然地答應瞭一聲,接過散就跑瞭出去。
外面的雨很緊,劉方站在雨中哭泣著,我打著傘,就站在她身後。
劉方說:“你怎麼不說話?”我說:“不知道該說什麼。”
劉方說:“你愛她嗎?”我說:“不知道。”
劉方說:“你愛我嗎?”
我愛她嗎?我們在網上相識,本來是騙局,卻演變成奇遇,本來是一夜風流,卻纏綿成割舍不斷的感情。
曾經無數次歡愛,曾經無數次交談,難道都是幻影?我想說愛,可是卻脫口而出:你愛我嗎?劉方搖著頭,大聲地叫著:我不愛你?我不愛你?你難道還懷疑我的愛?我完全被她的這種狀態嚇得呆瞭,劉方搖著頭再也沒看我一眼,一頭紮進瞭雨中。
我把傘仍在空中,在雨中大聲地喊著:我愛你,我愛你。
可是劉方再也聽不見瞭。
我卻看見在潮白河畔,老爺子和方阿姨坐在搖椅上笑呵呵地看著兩個年輕人在河邊走著,牽著一個孩子,那個女人依稀有劉方的模樣。
我渾身濕漉漉地回到傢中,箏曄就端上一杯薑糖水,笑著說:“暖暖身子吧。”
然後就給我找瞭幹爽的衣服,給我換上,我像個孩子,木納地配合著箏曄,換好衣服後,箏曄就說:“先吃飯吧,吃完飯再找她談談,會好的。”
我忍不住就抱著箏曄哭瞭。
我好像是這世界上最孤獨的孩子,終於找到瞭溫暖的懷抱,我的哭聲越來越大,箏曄就拍著我的後背,我喃喃地說:“都不要我瞭。”
箏曄說:“誰不要你我都要你,我永遠要你。”
我到瞭班上,無精打采,張珊就笑著說:“李總,靜菡放假,是不是再找個秘書?”我搖搖頭。
張珊又說:“公司上市的準備已經完成,Selena小姐說要回去準備下一步的工作,我們是不是要歡送一下?”我說:“不用瞭,你把電話接到Selena小姐,我給她說話。”
張珊走出去,撥通瞭小杉的電話就轉給我。
小杉說:“沒想到事情很快就完成瞭,我要回去做個回報,然後還回來。”
我說:“要多長時間?”小杉說:“最多兩個星期,你就準備著去美國路演吧。”
我說:“可是我的護照還沒有辦下來。”
小杉說:“那就抓緊,還有,我把孩子放在北京,你要勤去看一下。”
我說:“就放在玫瑰園?”小杉說:“是的,亞珍姐說過去住,還要我把孩子放在她那兒。”
我說:“要不就放在我的傢?”小杉說:“你看著辦吧,我的保姆是菲律賓人,很專業,也是說英語的。”
我說:“晚上見個面吧?”小杉說:“好吧。”
剛放下電話,王峰就進來說:“你又惹劉方生氣瞭,剛打過電話來,方阿姨說劉方回到傢裡就哭,都發燒瞭。”
我的心就緊瞭一下,可是想到劉方絕望的樣子,就說:“你是哥哥瞭,要照顧一下。”
王峰說:“她需要的是你,你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我說:“我害怕再次傷害她,一次就足夠瞭。”
王峰說:“我搞不懂你到底搞什麼,唉,對瞭,上市的事情我還要去一下美國,你想帶什麼?”我說:“不用瞭,也夠你忙的。”
王峰說:“跟我客氣,那你可就要吃虧瞭。”
我說:“不是客氣,我也要休息幾天,你什麼時候走?”王峰說:“和Selena小姐一起。”
我說:“可是我就想這幾天休息一下,我太累瞭。”
王峰說:“休息吧,不過上市的路演你要準備好,你在這幾個月裡可要抓緊英語。”
我說:“不用瞭,我覺得是該找個職業經理人瞭。”
王峰說:“可是找誰呢?”我笑瞭笑說:“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王峰有些不明白,說:“可是眼前沒有合適的人呀。”
我說:“小杉。”
王峰就笑瞭,說:“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可是在盛高挖人有些不合適吧。”
我說:“盛高也要包銷我們幾個億美金的股票,有小杉做總經理,他們會更放心。”
王峰說:“你跟她談過嗎?”我說:“今天晚上我就談,在飛機上,你也要下工夫。”
王峰說:“小杉很合適,就是不知道她的想法。”
我說:“晚上我會給你電話的,不過,劉方的事情你可要費費心,你要是沒有時間就要王潔去。”
王峰說:“你不用管瞭,好好的談我們的職業經理人吧。”
王峰喝瞭口水,有些嚴肅地說:“靜菡的事情處理的是不是太草率?”我說:“你就不要操心瞭,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瞭。”
王峰說:“我有什麼事情?”我說:“張珊的事情可是不能讓嫂子知道,否則就夠你吃一壺的。”
王峰笑著說:“不要胡說八道,我們什麼都沒有。”
我說:“好,以後有事情不要找我。”
王峰笑著說:“還沒有事情就把自己先擇凈,還是不是朋友?我就笑著說:“千萬別像我一樣,我已經一塌糊塗瞭。”
王峰說:“還不是你太花心瞭,勸你也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