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張瑞母子剛想休息,就聽到隔壁房間的門口那裡傳來瞭一個似乎喝醉酒的男子粗壙的說話聲:“老劉,我…。我他娘的還…。沒喝…夠呢,你拉我回來幹…。幹啥?”
“都醉瞭還喝,萬一讓上面知道瞭你這副德性,小心剁瞭你喂狗。”醉漢的聲音剛落,另一個冷冷的男子聲音便跟著響起。
“放…放心吧,誤不瞭…。事的,反正華山也快…到瞭…”醉漢含糊著回道。
“閉嘴,再說小心我現在就剁瞭你!”冷聲男子馬上低聲厲喝瞭一句。隨後,就沒有說話的聲音瞭,似乎醉漢怕瞭那冷聲男子。接著,開門關門的聲音又傳來,之後就再沒有什麼動靜瞭。
“華山?”張瑞母子原本不怎麼把那兩人的話放在心上,但聽到瞭華山二字,頓時就讓他倆警覺瞭起來。
那醉漢提到瞭“華山”,而且聽他的話似乎是要趕去華山做什麼事情,再從那冷聲男子及時打斷醉漢講話的舉動,也可推測出他們兩人似乎是要去辦什麼不想讓外人知道的隱秘事情。許婉儀畢竟有過闖蕩江湖的經歷,一回想便看出瞭其中的蹊蹺,而張瑞雖然反應沒那麼快,但他畢竟聰明過人,仔細一想也明白過來瞭。
母子兩人也不做聲,對望瞭一眼,然後就低聲商量瞭起來。
兩個時辰後,夜色已經很深瞭。客棧內住宿的客人們都回房休息瞭,客棧裡一片寂靜。
突然,一間客房的後窗被悄悄地打開瞭,一道黑影從漆黑的房間裡飛快而又輕柔地竄瞭出來,落在地上居然沒有發出任何的響聲。那黑影落地後靜伏在原地觀察瞭一下,然後就動身朝客棧另一頭的一間房間的後窗無聲地接近過去。那身形,就如一隻老鼠般敏捷而隱蔽。
接近那間房間的後窗後,黑影輕輕地飛身上去勾定在窗戶旁,側耳靜聽瞭一會,然後就從懷裡掏出瞭一根管狀的東西,插入窗戶的縫隙裡,不知道在弄些什麼。片刻後,那黑影不知用什麼方法,竟打開瞭那扇關閉著的窗戶,閃身進入房內。
那黑影進入房間後,那房間裡依然漆黑寂靜著,並沒有傳出任何的動靜來,仿佛裡面根本沒有人一樣。一會兒後,那房間的窗戶又被輕輕地推開瞭,接著,那黑影快速地從裡面飛竄瞭出來。不過,此時依稀可以看出黑影的一側肩膀上似乎扛著個大袋子。
黑影出得房間後,也沒多做停留,就扛著東西快速地退向客棧後面的樹林裡,很快就失去瞭他的蹤影。
不過那黑影不知道的是,在其身後不遠處,有兩個身影一路尾隨著跟蹤在其後面。
一刻鐘後,在距離客棧幾裡之外的一座荒山上,一個不大的土洞中正燃燒著一根火把,裡面有人影晃動,並傳出一陣陣女人的驚恐叫聲和男人的淫笑聲。
“美人,你就乖乖的從瞭我吧,我保證不傷害你,別怕,我可是出瞭名的懂得體貼女人的,哈哈…”
“淫賊,你快放瞭我,我就是死也不會讓你碰我的。”
“哈哈,美人,你大概不知道,剛才你沒醒過來的時候,哥哥我早就碰過你瞭,不但碰瞭,而且還是全都碰瞭,嘖嘖,你這一身細皮嫩肉,摸起來真是舒服啊,尤其是下面的小穴,竟然這麼緊,差點都夾斷哥哥我的手指頭瞭,哈哈…。。”
“淫賊,我和你拼瞭。”
“啊,你這個賤貨,竟敢咬我,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原本想把你弄醒過來操得更有勁點,看來我不給你點厲害的你是不知道什麼叫爽。”
“啪!”
“唔…。。啊…,你給我吃瞭什麼?快放開我,嗚…。”
“嘿嘿,吃瞭什麼?這可是好東西啊,這寶貝叫烈婦吟,吃瞭這寶貝,保證你等下乖乖地求著要我好好伺候你,哈哈哈…”
“無恥!卑鄙,淫賊你不得好死!”
“哈哈哈…。罵吧,等下我怕你叫春叫得連力氣都沒有。”
洞中的聲音,飄出洞口,在寂靜的夜中顯得格外清晰。隻要是個正常的成年人,都能由這伴隨著驚叫淫笑的對話中聽出洞裡此時正在發生著什麼事,可惜,這附近就洞裡一男一女。
不對,洞附近還有人,而且不止一個,是剛剛來到的。
“娘,還等什麼?我們快進去把那個淫賊給殺瞭,再遲恐怕就晚瞭。”洞口旁邊,一個焦急的男聲低聲說道。
“瑞兒,我也知道救人要緊,可是現在洞裡的情況我們一無所知,貿然闖進去,恐怕會有埋伏,萬一有高手,我們非但救不瞭人,連自己都要搭進去。”一個柔性動聽的女聲回應著那男聲。
原來,這一男一女正是張瑞和許婉儀兩人。之前在客棧聽到那番對話後,兩人商量瞭一下,決定先靜觀隔壁房間的動靜,看能否再聽到些什麼有用的線索。
母子兩人輪流貼墻靜聽著隔壁房間的動靜,可惜連續兩個時辰,都沒再聽到隔壁房裡有什麼談論,似乎那兩人已經睡著瞭。
就在他們快要失去耐心的時候,就察覺有人影從隔壁房後窗那裡悄悄潛出,隨後又看到那人影偷偷去到另一頭的一間客房那裡,從窗戶進去扛瞭什麼東西出來後鉆進瞭樹林裡。
母子兩人大感蹊蹺,就偷偷跟蹤瞭下來。誰知道跟蹤瞭不久,就在樹林中跟丟瞭,尋找瞭好一陣後才因隱約看到有火光而摸到這荒山土洞這裡。剛摸到洞口附近,母子兩人就聽到瞭洞裡的對話和驚叫淫笑聲,當下就猜到洞裡正有人要奸污良傢婦女瞭。而且,兩人也聽出瞭那洞裡男子的聲音和客棧裡聽到的冷聲男子的聲音是一樣的,說明就是同一個人。
原本張瑞是想直接闖進去救人,可是被許婉儀攔住瞭。救人固然重要,但許婉儀更在意的是張瑞的生死安全,經歷瞭那麼多的驚險磨難,她對一切可能存在的危險都格外的謹慎小心。她想偷偷接近洞口那裡看清裡面的情況後再動手。不過還沒等他們搞清楚洞裡的狀況,就聽到瞭洞裡傳來瞭那男子最後的話來,當下便明白事態已經不能再拖下去瞭,要盡快出手才行瞭。所以,張瑞在心急之下才先忍不住又開口說要馬上進去救人。
許婉儀回應瞭張瑞的話後,就提劍靠近瞭洞口,運氣戒備著伸頭朝裡面看,待看清楚裡面隻有一男一女兩人而且那男正背對著洞口後,做個手勢招呼瞭張瑞一下,然後她自己就悄無聲息地運起輕功,突然一發力,舉起劍就朝那男子背後偷襲而去。張瑞怕她有閃失,也忙提劍跟進。
話說那男子看著眼前一絲不掛的美婦在被自己強灌瞭一口烈婦吟後,全身無力地軟在地上,一副就要春情勃發的樣子,心中正想著等下怎麼好好享用她美妙的身體。突然,他被後面帶起的一點破空聲所驚覺瞭過來。
瞬間,在江湖中打滾多年的他便意識到背後有人偷襲。不過,他的武功也就二流左右,他的動作反應再快卻也沒能跟上他的思想反應。驚駭之下,他隻來得及朝一旁側身做出要躲避的動作,但動作還沒有做完,就感覺右肩那裡傳來一下沖擊和劇痛。頓時,他便看到一截劍尖已經從後背右肩下方直穿透到瞭前面,露出兩三寸的劍身。
男子痛得忍不住發出瞭一聲慘叫,驚駭得差點魂飛魄散、肝膽俱裂,不過他身體被串在劍上,根本無法轉身迎敵。他忍痛借力向前沖,希望能擺脫劍的穿刺。可惜這土洞並不是很深,根本沒有多餘的空間讓他施展。他剛沖出兩丈,就已經到瞭洞底墻壁前。
許婉儀偷襲得手後,也不抽出利劍,緊緊抓住劍柄,隨著男子的前沖而跟進推刺。“撲”的一聲音,在男子沖到墻壁前的時候,她手中的劍還繼續向前推進,結果劍尖就深深地插入瞭墻壁裡,等於是把男子釘在瞭墻上。她能感覺到劍身在男子肩膀骨頭中穿過時被碎裂的骨頭卡住所引起的摩擦感。
“啊!”男子左手抓墻,仰頭再次發出瞭慘絕人寰的淒慘痛叫聲,要不是練有武功,他此刻估計都已經被痛死過去瞭。不過即便如此,被劍釘在瞭墻上後,他也失去瞭反抗的能力,那鉆入心肺的劇烈疼痛讓他根本無法再凝聚起體內真氣,隻能死死地強忍著不讓自己馬上痛暈過去,勉強貼墻站立著,渾身顫抖。
大局已定後,許婉儀才松瞭一口氣。方才她不知道這男子的武功如何,還擔心自己貿然出手無法湊效,想不到這男子的武功似乎也不是太高,輕易就被自己得手瞭。當然,這也跟男子分心在美婦身上有關,否則即便被偷襲,憑許婉儀那比他也高不瞭多少的身手,估計也無法這麼順利就能偷襲成功。
許婉儀制住那男子後,張瑞也跟進到瞭洞底。為保險起見,他順勢把手中的也架在瞭男子的脖子上。
“快說,你跟葛進歡那淫魔到底有什麼瓜葛?為什麼手上會有他的獨門春藥烈婦吟?”許婉儀開口喝問道。此時,那裸體美婦還軟躺在地上,不過許婉儀暫時也沒有時間理會瞭,在制住瞭男子後,她馬上就開口問出瞭心中的疑惑。
“女俠饒命啊,小人隻是一時好色,以後真的不敢再犯瞭,求女俠饒命啊!”男子痛呼哀求道。
“我問你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呢,哼,到瞭這個時候還跟我耍滑頭,是不是以為我手中的劍殺不瞭人?”許婉儀見那男子隻是哀求,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頓時怒道。
就在這時,突然,張瑞怒喝瞭一聲,手中利劍急速抽回,向許婉儀身後劈落。隻聽見“叮”的一聲金屬碰撞脆響後,一側的洞壁上已經多瞭一把被擊飛後插入的三寸長柳葉飛刀。
“鼠輩竟敢偷襲,拿命來!”
擊飛瞭飛刀後,張瑞眼光看到洞口那裡有個人影迅速退走,就怒吼瞭一聲,施展起輕功轉身追去。
許婉儀心下也是大驚,想不到還有人潛伏到瞭洞口外偷襲自己,剛才她分心質問那男子,竟沒有察覺到有飛刀襲向自己,好在張瑞一直都在萬分小心地戒備著,所以及時發現並擋住瞭那飛刀,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她反應過來後,見張瑞已經迅急地追出瞭洞口不見瞭蹤影,出聲阻止他已經來不及瞭,頓時心下大急起來,恐怕他獨自一人會有什麼閃失。當下她也來無暇再繼續問那男子,運起真氣抽出利劍後,又迅疾地回手一劍從背後刺穿瞭那男子的心臟,將他當場格殺瞭。迅速殺瞭那男子後,她就提劍追瞭出去。
之所以殺瞭那男子才追出去,是怕他會在自己離開後還有能力逃走或殺瞭那受害的美婦。她急著要去追張瑞,根本沒時間把男子捆綁起來,而點穴那等比較高深的武功她又不會,所以隻有殺瞭他,反正看他的行徑,也是死有餘辜。當然,沒來得及把心中的問題問清楚,她還是有點遺憾的,不過相比張瑞的安危,這也算不瞭什麼瞭。
許婉儀追出洞後,放眼一看,隻見四周暗黑寂靜一片,哪裡還見張瑞的身影。她心急之下,也無暇多想,快速地判斷出瞭一個張瑞可能追去的方向,然後就施展起輕功,運足目力,提劍戒備著搜索追去。
許婉儀追出瞭很遠,仍是不見張瑞的蹤跡,心下更是焦急擔心。她覺得自己可能是追錯瞭方向,所以停下來略一思索後便又換瞭個方向繼續搜索追尋著。
她又追尋瞭一刻多的時間,把荒山周圍都搜找瞭一遍,仍是毫無結果。此時,她的心裡已經失去瞭鎮定,開始慌亂瞭起來,怕張瑞真的遇到瞭什麼危險。
就在她都要急哭出來時,她在夜色中看到遠處依稀有條人影正快速地朝土洞的方向飛竄而去。她心下驚疑,也不知道那人是不是張瑞。她轉身就追瞭過去,追瞭百多丈遠之後,才漸漸看清瞭前面人影的依稀輪廓,似乎有點像張瑞。
“是瑞兒嗎?”她一邊追,一邊已經忍不住高聲叫喚瞭起來,心裡緊張萬分,怕那人不是張瑞而是剛才那個偷襲自己的人,如果是這樣的話,說明張瑞估計是兇多吉少瞭。
“娘,是你嗎?你沒事吧?”前面的人影聽到許婉儀的叫喚後,身形停瞭下來,轉身遠遠地急聲問道。那聲音,正是張瑞的。
許婉儀聽出是張瑞的聲音,暗松瞭一口氣。她應答瞭一聲後,繼續朝張瑞的位置飛跑而去,而張瑞也迎頭向她跑來。
二三十丈的距離很快就過瞭,母子兩又會合在瞭一起。
“瑞兒,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見面後,許婉儀馬上就抓住瞭張瑞沒有拿劍的那隻手,朝他身上仔細看瞭一遍,擔憂地問道。
張瑞抽回手,張開雙臂把許婉儀摟入懷中,撫瞭一下她的後背讓她安心,說道:“放心吧,娘,我好著呢,沒事。”。隨後,張瑞就把剛才追擊的事情經過和瞭解到的情況簡單跟許婉儀講瞭一遍。
原來,那放飛刀偷襲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和洞裡那個男子一起的那個醉酒漢子。在客棧的時候,這漢子睡瞭兩個時辰,酒勁也漸漸過去瞭,那男子偷偷出去劫色的時候,他也醒瞭過來,不過他隻好酒,並不太喜歡那調調,所以也沒跟著。不過,後來張瑞母子出房跟蹤那男子時,他發現瞭端倪,於是就一路遠遠跟在張瑞他們身後,看他們想幹什麼。可是,他的輕功明顯比張瑞他們稍差瞭一籌,所以跟瞭一陣後就跟丟瞭。不過,他已經知道張瑞他們是跟蹤著自己的同夥而去的,他也知道自己的同夥曾擄掠過女人到客棧幾裡外的一個荒山土洞那裡去奸淫過,所以猜測著這次估計也是把人帶去那裡搞,於是他便不理會張瑞兩人,直接繞路朝土洞那裡趕去,想來個守株待兔。
結果,等他趕到土洞那裡的時候,張瑞兩人已經比他先一步到瞭,他剛好看到許婉儀偷襲瞭自己的同夥。看到同夥被一招就制服瞭,他心裡直打突,掂量瞭一下自己的斤兩,覺得打不過許婉儀,就想開溜瞭。而後,在許婉儀逼問時,他見到許婉儀兩人都是背對著洞口,便覺得是個偷襲的絕好機會,於是才壯著膽子射瞭一記飛刀偷襲,畢竟,如果同夥死瞭,他回去也不好交代,有機會的話他還是想救一下的。
誰知張瑞異常小心,及時識破並化解瞭他的偷襲。他大驚之下忙轉身逃命去瞭。隨後一路被張瑞緊追著。他的輕功本來就不怎麼樣,很快就被張瑞漸漸追近瞭,好在此時外面天色很暗,加上地形復雜,所以才沒有馬上被張瑞截住。
追瞭差不多一裡地後,張瑞最終還是追上瞭他。他眼看無法再跑瞭,就狠下膽來跟張瑞比劃,結果心情緊張慌亂之下發揮大失水準,根本發揮不出平時七成的實力,在張瑞的全力進攻下,隻抵擋瞭十幾招就敗落瞭,被張瑞用劍架在瞭脖子上。
別看這漢子長得五大三粗的,但卻沒什麼骨氣,異常膽小怕死。張瑞把劍架在他脖子上後,一番恐嚇逼問之下,他什麼都說瞭,差點沒把祖宗十八代也供瞭出來。
問完想知道的情況後,張瑞略一思索,就狠下心來一劍割斷瞭那漢子的脖子,殺瞭他。那漢子到死都不相信在自己老實交代後,看著文弱善良的張瑞會突然對自己下毒手,死時眼神中滿是不甘。
殺瞭那漢子後,張瑞認瞭一下方向,就朝土洞那裡趕回去。其實他在逼問那漢子的時候,就已經有點懊悔自己這麼沖動追出來瞭。他擔心這兩人還有同夥,如果他們的同夥也找瞭過來,許婉儀一個人在土洞那裡沒有照應,恐怕會有危險。所以,他急急地問完緊要的問題,就幹脆動手殺瞭那漢子,省得押解他回去要浪費時間。而且那漢子確實也有該殺的理由。
張瑞一路急趕回來,結果半路上就和許婉儀相遇瞭。
張瑞把情況跟許婉儀說完後,心頭還有點驚悸的感覺。“好在她真的沒事。”他心頭暗暗慶幸道。
“瑞兒,以後不要這麼鹵莽瞭,萬一中瞭埋伏怎麼辦?我可是擔心死瞭。”許婉儀聽後心安瞭下來,開口叮囑道。
“我知道瞭,娘,以後我會更小心註意的。”張瑞回道,低頭親瞭一下她的額頭。
“對瞭,瑞兒,那漢子有沒有跟你說清楚他們是什麼人?是不是要去華山?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目的?”許婉儀享受瞭一下溫存的感覺後,開口問道。
張瑞略一回憶,整理瞭一下思路,道:“這漢子叫李奇山,外號鐵臂熊,洞裡那個叫劉安遠,外號偷香鼠,都是小角色,他倆同屬一個叫順天盟的組織,在組織裡做個小頭目,上面的高層都有誰,他說他並不清楚,這次是接到瞭上面的指令,從商州城的秘密分舵那裡趕去華山南麓幾裡外的一處懸崖那裡,負責秘密監視有沒有人從那懸崖那裡上下進出。”
“華山南麓的一處懸崖?不會就是我們出來的那裡吧?”許婉儀聽到這裡,有點驚疑地問道。
張瑞想瞭一下,說道:“我也細問瞭一下,那李奇山交代說他們倆都沒有去過那裡,那裡也沒有具體的地名,他們也是打算到瞭華山後才按方位指示去尋找,不過,按照他的說法,估計可能就是指那個地方。”
“那他有沒有說那劉安遠手中的烈婦吟是哪裡來的?那劉安遠和葛進歡那老魔有沒有什麼關系?”許婉儀又問出瞭一個她關心的問題。
張瑞頓時苦笑著搖瞭搖頭,道:“我也問瞭他這個問題,不過他說他和劉安遠平時關系也是一般,並不清楚什麼烈婦吟,以前沒有見劉安遠提過,也不清楚劉安遠和葛進歡有沒有關系,我逼問瞭幾次他都是這麼說,估計他說的是真的。”
“對瞭,你有沒有問他書劍山莊的情況已經現在的江湖形勢?”許婉儀對張瑞的回答內容略感失望,隨後又問道。
張瑞聽到這個問題後,尷尬地撓瞭撓頭,道:“當時問得有點心急,沒問到這個。”
許婉儀聽後,有點無奈,不過也沒有責怪的意思。她整理瞭一下自己的思路,皺著眉頭說道:“那葛進歡老魔是溫必邪的護法,他的獨門春藥烈婦吟從來都是不外傳的,怎麼會落在劉安遠這麼個小人物手中?他們兩個人肯定有什麼關系。還有,那什麼順天盟到底又是個什麼組織?以前怎麼都從沒聽說過,他們派人到懸崖那裡去監視,又是為瞭什麼?難道他們知道瞭我們沒死的秘密?那也不對啊,如果真是如此,他們直接派人下懸崖去不是更好嗎,幹麻這麼麻煩?不然,是那懸崖下真的還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秘密?對瞭,還有夜書生和那個高手,他們當初又是為什麼費勁下到懸崖底下的?難道是為瞭找我們?他們和那個順天盟有沒有什麼關系?”
張瑞被許婉儀的一連串疑問給弄糊塗瞭,他苦笑著道:“娘,先不要想這麼多瞭,線索就這麼少,現在想再過也想不明白的,還是等以後有機會在去探查清楚好瞭。反正我隻想到一點,那就是這些事情可能跟我們傢那天的變故或許有什麼聯系。”
許婉儀吸瞭一口氣,把滿腦子的疑問暫時甩在瞭出去,道:“你說的也對,還是一步步來吧,有太多想不明白的地方瞭。我們現在先回土洞那裡吧,還有人等著救呢,遲瞭恐怕又有什麼意外。”
“娘,那劉安遠呢?”聽到許婉儀的這句話,張瑞才想起這個問題剛才還沒問過她。
“被我殺瞭,當時急瞭點,否則,或許可以從他的口中問出點有用的東西來,可惜瞭。”許婉儀有點惋惜地說道。
“娘,都是我不好,是我太鹵莽瞭。”張瑞頓時想到這都是因為自己,於是帶著歉意說道。
“傻瓜,我怎麼會怪你呢,以後不準再說這樣的話瞭。我隻希望你以後能小心謹慎一點,如果你真的中瞭別人的埋伏出瞭什麼意外,那我也不活瞭。”許婉儀忙柔聲說道,話中帶著一股憂慮和堅決的意味。
張瑞心下一陣感動,親瞭她一下,道:“娘,我保證,以後一定會小心的,不讓你再為我擔驚受怕瞭。我們現在先回洞裡吧。”
許婉儀柔順地點瞭點頭。
當下,母子兩人分開瞭相擁的身體,施展輕功朝著土洞的方向趕瞭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