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瑞站在姑蘇城城門前,看著「姑蘇城」三個大字,心中感慨萬千。
想到馬上就要見到可愛的露瑤和含情脈脈的陳飛燕,張瑞心裡就一陣激動。
牽著「萌萌」,張瑞順著人流進入瞭姑蘇城。
一路人聲鼎沸好不熱鬧,沒多久張瑞出現在瞭陳府大門前。
「老爺,小姐,姑爺回來啦。」
陳府外管傢看見回來的張瑞高興的大聲叫喊道。
張瑞剛剛踏進大門,一面九龍照壁(照壁,又稱蕭墻)後面就傳來瞭兩個女子驚呼的聲音。
「夫君、瑞哥哥。」兩個小女子人未到聲以至。
張瑞高興的站在原地,看著兩個撲面而來的小女子均是一臉歡喜的朝自己撲過來。
「夫君,你可回來瞭,飛燕好想你。」
「瑞哥哥,你一走半年,中秋節都過瞭,害得人傢和飛燕姐孤零零的對著月亮嘆氣,你這次回來可要好好陪陪我啊。」
「飛燕、露瑤,對不起啊,這次我一定好好陪陪你們。」張瑞愧疚的說道。
傢宴上,張瑞看著自己親近的三個人正笑容可掬的看著自己。
陳天豪坐在首座與張瑞面對面,陳飛燕和露瑤一左一右相伴。
陳天豪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女婿,與女婿張瑞對飲一杯美酒後,才開口說道:「女婿,老夫不得不佩服你啊,你與苗人建立的這種友好關系,讓我陳氏商行因此大賺瞭一筆啊。」
「女婿,苗疆帶來的藥材和山珍,你猜我們賺瞭多少?」
「這個,嘿嘿,小婿不知。」張瑞有些靦腆的說道。
「女婿啊,這半年來,我們與苗人交易三次,一共賺瞭白銀十萬兩。呵呵,這可是老夫從商以來賺過最多的一次,老夫這些銀子都為你和飛燕存著,老夫百年以後這些都是你和飛燕的資產。」
「丈人切不可說這麼不吉利的話,丈人身體安康,一定可以長命百歲的,小婿這裡有幾瓶精心調制的藥丸,可以強身健體,丈人請收下,丈人每日服用一丸,可保丈人百病不侵。」
「哦,那老夫可就收下瞭。」
這一頓久別重逢的宴席,一眾人等吃得非常開心。
飯後,陳天豪叫上張瑞到書房細細詳談。
「女婿,你這次回傢,傢裡長輩可同意瞭你與飛燕的婚事?」
「回稟丈人,傢裡長輩同意瞭,隻是這婚嫁迎娶之事,小婿還是希望大仇得報以後才舉行,如果小婿這麼大張旗鼓的進行婚事,小婿擔心會被魔教或者順天盟探子得知,給丈人一傢帶來禍事,這點,請丈人和飛燕理解。」
「我知道瞭,女婿,老夫我放心的把飛燕交給你,就是因為老夫知道你是個善良的好孩子,此事以後在再辦,老夫理解,隻是你要給飛燕好好說說啊。」
「小婿明白瞭。」
「丈人,小婿還有一事向丈人稟報。」
「女婿請講。」
「小婿這次準備前往苗疆一趟,準備招募數百名苗人戰士來姑蘇城。小婿打算在姑蘇城外建立一處秘密的營地安置這數百名苗人戰士,作為小婿在江南的一支力量。」
「小婿這麼做是想好瞭打算的,其一,這支苗人由露瑤帶領,可以作為陳傢安全的保障。其二,這支力量也是小婿將來復仇時候可以使用的」一柄利劍「。其三,還請丈人為這些苗人提供物資資助。」
「女婿這沒有問題,老夫知道怎麼做的。」
張瑞與丈人陳天豪商量瞭許久,定下大計以後,張瑞才離去。
回到房間,陳飛燕和露瑤已經在房間裡面等待很久瞭,見張瑞回來兩女高興的一左一右摟住張瑞的胳膊,非要張瑞陪著一起睡覺。
這樣的美事張瑞自然不會拒絕,三人平躺以後,張瑞兩隻手臂分別抱住瞭兩個小美人。
三人非常興奮,聊天到很晚,直到實在是熬不住瞭才紛紛睡去。
這一夜,張瑞睡得非常踏實,溫香滿懷的感覺真好。
一大早用過早餐以後,張瑞對兩個女子說起瞭昨晚與陳天豪商量的事情以後,兩女都是非常支持,張瑞告訴陳飛燕將要和露瑤一起回苗疆一趟,陳飛燕含笑答應瞭。
在告別陳氏父女後,張瑞與露瑤踏上瞭前往苗疆之路。
……
月餘的趕路,張瑞與露瑤出現在瞭「桃花源」中。
桃花源眾人知道瞭張瑞回歸的消息,幾乎全部出來迎接,熱鬧的情形讓張瑞有些吃驚。
待張瑞與眾人回到桃源後,方才知道為何桃源中的壯人如此熱情瞭。
這桃花源中似乎變瞭模樣,雖然一切還是那麼生機勃勃,但是卻大有不同。
這張瑞以前留下的工匠們居然在桃源裡面建立起瞭許多的作坊,打鐵的、做手工藝的、制作成衣的、甚至還有教授壯人做食品小點的。
這些都是桃源裡面的苗人從來未曾見到過的,因為這些中原匠人的到來,桃源裡面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好起來瞭。
張瑞發現這些中原匠人男子身邊均有壯人美麗女子相伴,詢問之後張瑞才得知這些中原匠人男子已經與壯人女子成親瞭。
張瑞很高興這些中原匠人能夠在這裡安傢,這樣民族融合的景象是張瑞非常願意見到的。
在一路興奮得活蹦亂跳的露瑤牽引下,張瑞與露瑤回到瞭大長老金萊所在的三層竹樓裡面。
再次見到大長老金萊,張瑞不由得想起瞭那個香艷療傷的綺麗夜晚。
金萊還是帶著面紗,將自己絕色的容貌遮蓋得嚴嚴實實。
張瑞端坐在露瑤身旁,看著眼前興奮的露瑤在向自己的娘親講述自己在江南的見聞。金萊一雙美目盯著眼前手舞足蹈的女兒,不時發出贊許配合著女兒的興奮描述。
張瑞緊盯著眼前有過一夕肉欲之歡的成熟女子,心中泛起一絲漣漪。
這個壯人女子確實和中原女子不一樣,熱情且奔放。一旦愛上某一個男人必將全情投入。
那個夜晚,張瑞享盡瞭金萊美好肉體的種種熱情與激情,仿佛張瑞的指尖還殘留著金萊的體溫和馨香。
「瑞哥哥,你發什麼呆啊,你說嘛,江南是不是很漂亮啊。」
露瑤轉過頭來的問話,讓張瑞從綺夢中驚醒。
「呵呵,江南很漂亮,就像露瑤你說的一樣。」
「嘻嘻,娘親,你以後也應該去江南一趟,那裡實在是太美瞭,不去看看會遺憾的。」
「好好,我的露瑤寶貝,娘親以後去看看行不行?」
金萊話語是對著露瑤說的,一雙美目卻是盯著張瑞看著的。
張瑞看出瞭金萊眼裡的熱情,隻得配合著點點頭。
……
桃源中再次舉辦瞭歡迎張瑞到來的篝火晚會,壯人們和新加入的漢人們一起載歌載舞。
坐在金萊身旁的張瑞和露瑤,一起看著熱鬧的人群,不時飲酒與眾人一起歡唱。
張瑞感覺金萊靠近瞭自己,張瑞的後背明顯感覺到金萊碩大的乳房靠在瞭自己的胳膊上。
「張公子,三刻時間後你到我房間來為瞭療傷。」金萊低聲說道,張瑞明顯感覺到瞭金萊口中呼出的熱氣,心中猶如小鹿般亂撞。
露瑤沉浸在歡樂中,根本沒有發現自己娘親和自己瑞哥哥的動作。夜色下,眾人眼中隻有那堆熊熊燃燒的巨大篝火,歡樂仍在繼續。
三刻後,張瑞找瞭個機會離開瞭現場。
剛到金萊竹樓,張瑞就被熱情的金萊緊緊抱住。
金萊實在是喜歡眼前這個英俊的男子,還沒有開始肉欲糾纏,金萊就覺得自己下身私處已經濕瞭。金萊心底還是羞澀的,這麼多年以來,金萊自從與寶翁分手後,就一直潔身自好守身如玉,金萊以為壯人與苗人之間不死不休的局面是難以解開瞭。金萊以為從此將清心寡欲的做好自己大長老的本分事項,金萊以為自己將要帶著女兒露瑤孤獨終生。
張瑞的出現,讓金萊看到瞭完全不一樣的人生,原來人還可以這麼活著?
張瑞帶來的新鮮氣象,讓金萊驚嘆、羨慕、佩服。
如今桃花源變得這麼富饒,人人都不再為生活的奔波,這些都是張瑞來瞭以後帶來的新氣象,金萊完全折服在張瑞的光輝下。
眼前這個強壯英俊的男子,讓金萊心跳加速。
金萊知道這個男子是自己女兒的情人,可是又怎樣,自己也愛上他瞭。
這份愛,讓金萊放棄瞭以前的高貴矜持,讓金萊動情不已。
「吻我,張公子,求求你吻我。」金萊顫抖著急切說道。
張瑞沒有廢話,滿足瞭金萊的要求。
這男女熱情之火一旦熊熊燃燒起來,就沒有任何手段可以熄滅。
男人已經被熱情的女人脫光瞭身上最後一件遮羞物,女人早已熱情似火一絲不掛。
69姿態下,女人含住瞭男人高高聳立的陽具,男人則分開女人兩片臀瓣用舌尖舔弄女人臀縫間的陰蒂、陰唇。
沒有語言交流,隻有「滋滋」舔吸的聲音和男人女人鼻息間呼出的熱氣。
張瑞與金萊全情投入到瞭肉欲歡愛中,卻沒有發現門縫外一道一閃即逝的冰冷目光。
……
金萊帶著肉欲滿足後的一絲興奮之情回到瞭篝火晚會的現場,她卻發現女兒似乎心情不佳,金萊輕呼露瑤名字,露瑤並沒有理睬。
過瞭一會兒,張瑞回來瞭。
張瑞收拾瞭激動的心情後,拿起一杯美酒獨自酌飲,張瑞也沒有註意到此時露瑤與金萊母女的異樣。
第二日,張瑞與桃花源眾長老聚集一堂商量事情。
張瑞提出讓桃花源壯人與苗疆苗人進行易物貿易,以桃花源作為苗人與江南貿易的中轉站,眾長老經過一番慎重討論以後,同意瞭張瑞的方案。
畢竟現在桃源壯人得到來自中原的技術,農具、武器制造方面的技術大大提高瞭。
桃源周邊就有數個鐵礦石礦藏,以桃源數萬壯人的開采規模,每日制作數十件農具以及武器是沒有問題的。
桃花源在引進瞭張瑞從中原帶來的作物種子以後,果然今年快要豐收瞭,眼看金秋臨近,作物果實累累的情景,壯人們心中就充滿瞭希望。
定下大計後,大長老金萊帶領數名長老以及數百名全新武裝起來的壯人戰士,與張瑞一起前往苗疆與寶翁會談。
一行人小心翼翼的通過「瘴氣」森林以後,終於來到瞭苗人大寨。
寶翁早就準備好瞭一切,就等張瑞與壯人代表們的到來。
對於這次民族和解的大事,寶翁心中充滿瞭期待。寶翁心中還有一個期待,就是不知道見到當初那個辜負過的女人的時候,自己應該怎麼辦呢?
苗人巨大的木鼓已經擂響,聲傳數裡。
當雙方代表們相聚的時候,整個苗寨一片歡呼聲,聲振寰宇。
在場的苗人也好,壯人也罷,都為共同的恩人張瑞歡呼。
寶翁開口瞭:「眾位壯人的兄弟姐妹,眾位苗人的兄弟姐妹。今日是我們苗、壯兩族和解的日子,讓我們大傢一起歡呼吧。」
「轟…」歡呼聲震天。
良久以後,金萊代表壯人與苗人首領寶翁交談。
寶翁面帶激動的神色,這個女人日思夜想多少個日夜瞭,今天終於見到她瞭。
金萊則是冷淡之色,隻是客氣的講瞭些客套話,便客隨主便跟隨苗人仆從進入宴會之地。
一頓歡迎宴會熱鬧無比,曾經數百年的仇怨此刻化為兄弟姐妹的歡聚。
壯人生產出來的仿制中原農具,讓在場的苗人們羨慕不已。
幾個壯人代表,直接帶著抱著學習心態的苗人農人走向山間田地,示范農具的使用方法。苗人們被來自中原的技藝折服瞭,使用先進的鐵質農具確實比自己使用粗陋的木質農具好處多太多瞭。
張瑞看著眼前苗人們包括寶翁本人對自己畢恭畢敬的態度,心中就有瞭種自豪感。
如今苗人們生存最大的困難解決瞭,剩下的就是和平發展瞭吧。
宴席上寶翁與金萊都不見瞭蹤影,張瑞有些奇怪,也沒有去追尋,畢竟人傢才是倆夫妻。
露瑤這次沒有跟過來,她對張瑞說是不舒服。
張瑞關心瞭以後,就留下瞭露瑤與壯人長老們一起到苗寨談判。
寶翁留下瞭一個美麗的苗人女子左右侍奉張瑞,張瑞發現這個女子就是當初照顧自己的那個人。
女子非常盡心竭力的照顧著張瑞,讓張瑞有種無比舒適的感覺。
稍晚些時候,金萊回來瞭。
金萊沒有回到自己的房間,直接走進瞭張瑞的房間。
「張公子,奴傢謝謝你給壯人帶來的美好生活。請手奴傢一拜。」說完金萊準備深深一拜。
張瑞見金萊客氣,便一把扶住說道:「金萊,你不要跟我這麼客氣瞭,你如今是我的女人,再這樣你讓我怎麼做人哪。」
「張公子,奴傢要向你道歉,剛才奴傢去見以前的男人寶翁瞭。奴傢以前年幼,與寶翁生下瞭露瑤,可惜我與寶翁沒有緣分。剛才我跟寶翁說好瞭,露瑤還是我和他的女兒,但是我從此不再身屬於他。」
「金萊…,你這麼做是為瞭我嗎?」
「嗯…,張公子,金萊愛你,金萊以後都不會再愛上別人瞭。」
「金萊,我知道瞭,你先回房間吧,這裡是苗寨人多眼雜,被人發現就不好瞭。」
「嗯,我知道瞭,那我先走瞭。」
金萊走後,張瑞陷入瞭沉思,該怎麼想寶翁開口要人呢?
……
第二日一大早,壯人與苗人的談判就開始瞭。
桌子上雖然表面和和氣氣的,但是一旦涉及本民族根本利益的問題,雙方代表還是難面紅耳赤。
張瑞不喜歡這樣的場面,而且自己也插不上什麼嘴,於是張瑞離開的會場。
這會場有數層高度,會場外圍周邊被苗人戰士重重包圍保護著,所以樓上並沒有苗人與壯人的護衛。
張瑞無聊,踏上瞭竹樓頂層。
張瑞舉目遠望,這苗寨風光果然大為不同。
張瑞正在感嘆間,一雙溫暖的小手從背後抱住瞭自己的胸膛。張瑞感覺到瞭小手上面傳來的馨香氣息以及後背傳來的飽滿抵壓感覺。
「金萊,你怎麼也上來瞭。」張瑞轉過頭看著身後的女人。
「張公子,我跟你一樣,無聊啊。這些細節的討論讓長老們去談就好瞭,我一個女人就不參合瞭。」
「張公子,吻我。」金萊突然說道。
張瑞有些遲疑,這裡雖然沒有護衛在場,但是這裡畢竟是談判會場的頂部,萬一有人看見就不好瞭,更何況金萊前夫就在下面。
金萊見張瑞遲疑,便嘻嘻一笑說道:「張公子你不必擔心的,這裡沒有人會上來,這裡的竹門可以從外面扣住的。」
果然如同金萊所說所做的,竹門扣上後,從下面是打不開的。
張瑞那晚再次品嘗到金萊的熱情後,就難以忘懷這個女人的肉欲滋味,如今女人這麼主動的要與自己交歡,張瑞豈有不滿足的道理?
樓下眾人在激烈的爭論著,樓頂卻有一對男女在不知廉恥的交媾著。
張瑞的陽具深深的插在金萊不斷湧出大量淫液的陰道中,握住金萊柳腰的兩手配合著下身挺動的動作。
金萊壓抑瞭自己天籟般的靡靡之音,媚眼如絲。
此刻唯一的聲響就是撞擊的「啪啪」聲和水流中出的「滋滋」聲。
……
幾日的談判,終於在兩族人的和解中達成瞭。
今後苗人所產的藥材與山珍一律每月一次按時送往桃花源。苗人所需的其餘物資直接在壯人哪裡換取。這樣做的目的是免去瞭苗人千裡迢迢運送之苦。每次需要與江南陳傢貿易,隻需苗人出動數百名精裝戰士或者勞動力就行瞭,直接在桃花源領取相應數量押送就行。
與江南陳傢的貿易同樣讓苗人、壯人受益匪淺。以前與中原行商交換時,苗人或者壯人總是被克扣或者盤剝,現在自己直接與陳傢大交道,換到的東西可是以前不敢想象的海量。
自從尊貴的客人張瑞來瞭以後,苗人生活的巨大改善,就讓苗人們對張瑞崇拜不已。苗人們尊稱張瑞為「神使」。
張瑞與寶翁再次單獨會談瞭一次,沒想到張瑞要人的要求寶翁很爽快的答應瞭。
寶翁也有自己的小算盤,寶翁需要讓一部分苗人融入漢人的生活,以後作為苗人融入中原的先行者。畢竟苗人也想要過上更好的生活。
張瑞也猜測到瞭寶翁的打算,畢竟也不能讓人傢白白付出吧。被張瑞選中的苗人戰士非常興奮,中原地區、江南地區的富足生活,苗人們都是向往已久瞭。
在苗人中,這些苗人一旦被選擇為戰士,從此就不再畏懼生死,所以苗人戰士的戰鬥力是非常強悍的。再加上苗人們傳說中的「蠱毒」、「蠱蟲」更是讓這些戰士們身上多瞭一層神秘色彩。
張瑞選擇好數百名精銳戰士後,又與寶翁細細商談瞭很久,其中細節外人不得而知。
張瑞與金萊帶著浩浩蕩蕩的隊伍返回瞭桃花源,這數百名精銳苗人戰士化身成為瞭普通人一起跟隨張瑞返回。
露瑤自從那日發瞭脾氣以後,幾日間都沒有理睬張瑞。等張瑞要離開桃源返回江南時,露瑤才恨恨的跟著數百人出發瞭。
一個月以後,這些苗人出現在姑蘇城外五十裡的一處山間秘密營地中。這裡新修建的高大屋舍四面合圍,並以高大圍墻圍住。
苗人們除去瞭苗人的打扮,一副中原人士的模樣。苗人們的頭領是當初攔截張瑞與露瑤的那個努雄,努雄如今對待張瑞和露瑤是發自內心的畢恭畢敬的,張瑞的壯舉讓努雄佩服得五體投地。
苗人們出發前就知道瞭自己的任務,就是一切聽從張瑞的安排,甚至可以獻出自己的生命。張瑞離開苗寨前,給這些苗人戰士的傢屬留下瞭豐厚的財物,這些舉動讓被選中的苗人戰士們感恩戴德。
張瑞也沒有虧欠這些與自己一同的前來的苗人戰士們,條件也是極為豐厚的。
苗人戰士們非常滿意張瑞的安排,不但每天吃得很飽,而且餐餐有肉。
張瑞委以努雄以全面負責這些戰士們訓練的重任,努雄拍著胸口滿口答應。
交代完畢後,張瑞與露瑤回到姑蘇城陳府與陳飛燕父女團聚。
張瑞非常感激陳天豪盡心竭力的安排,這些苗人戰士的生活起居,陳天豪安排瞭心腹之人照顧。那處秘密營地乃是陳傢悄悄收購的,一切都以安排妥當,張瑞因此少瞭很多煩惱。
張瑞知道自己復仇的計劃已經開始實施瞭,隻是張瑞發現自己還欠缺一個可以幫助自己放手實施計劃的人選。
這時張瑞聽到瞭一個江湖中的傳聞。
江湖中傳聞蜀中唐門劇變,一個庶子奪嫡失敗,被唐門逐出傢門。一番打聽後,張瑞得知奪嫡失敗的庶子居然就是當初比武擂臺上敗於自己的唐洪。
從江湖上打聽到這一消息後,張瑞決定自己前往蜀中尋找唐洪。
對於唐洪,張瑞的映像非常深刻。唐洪武功高超,隻是不幸遇到瞭自己,不然當初抱得陳飛燕美人歸的就是唐洪瞭。
唐洪雖然口氣粗鄙,但是卻是一個性情中人。張瑞非常需要唐洪這樣的高手幫助自己,當張瑞聽到唐洪的事情以後,張瑞決心找到唐洪讓他幫助自己。
……
張瑞這次還是單身出發,沒有帶上不知為何突然不理睬自己的露瑤。
張瑞乘坐著一艘可以往來於揚子江上下遊的大船前往蜀中。
張瑞首次乘坐大船,眼見這大船行駛十分平穩,張瑞這次放下心來。
數日間,大船逆水行舟,讓張瑞見識到瞭不一樣的江岸風光。
路過「三峽」時,江水陡然急促起來,兩岸纖夫拉船的情形讓張瑞見識到瞭普通百姓生活的艱辛。
張瑞感嘆間,「三峽」兩岸青山蒼柏間猿猴的叫聲不住傳來,不禁讓張瑞想起以前私塾先生教授的一首詩詞:「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
讓張瑞感嘆的不止是江水兩岸的絕美風光,更讓張瑞贊不絕口的是水中江鮮。
船主乃是蜀中人,口味偏重麻辣,江鮮在麻辣味道中吸收滿湯汁以後,吃食在嘴裡是一種別樣的滋味。張瑞開始不習慣這種麻辣滋味,後來張瑞發現麻辣的味道更是更夠去除河鮮中的腥膻之味,吃起來更爽口,沒有多久,張瑞就喜歡上瞭這種味道。
十數日後,張瑞告別瞭船主,來到瞭長江上遊的渝州城。
渝州城出發前往成都府附近的唐門就不遠瞭,張瑞決定先在渝州城逗留些日子,看看這渝州城中可有魔教的消息。魔教天樂教的勢力主要分佈在中原地區,在巴蜀之地的影響力不大,張瑞可以放心的探聽消息。
渝州城,巴蜀之地第二大城池。
渝州城兩江環抱,城池堅固,易守難攻。
張瑞尋瞭一間看起來非常不錯的酒店,走瞭進去。進去後自然有店小二招呼。
張瑞聽著略帶喜感的巴渝話語,心情非常的好。
「客官,是中原地區來的吧,聽客官語氣,客官難道是第一次來到這渝州城邁?」
「是啊,店小二,你們這裡有什麼好吃的,你給我介紹一下吧。」
「好嘞,客官,你問我就對瞭,我們這裡有麻辣耳片、涼拌折耳根、紅油肚條、毛血旺、回鍋肉、再配上一晚豆花就更霸道瞭。」
「哦,小二你就給我上幾盤吧。」
「客官,吃這些都一般,你要是喜歡我推薦給你這渝州城的最大的特色菜:火鍋。」
「火鍋,沒有吃過,小二你給我上火鍋吧,剛才推薦的其他小菜也一並送過來。」張瑞遞過去一塊十兩的大銀兩吩咐店小二道。
沒過多久一盆炭火燒著的火鍋就擺放到瞭張瑞面前。
張瑞細看這滾燙翻滾的紅色湯汁,心中滿是驚奇。
張瑞再看看這些火鍋菜品,更是驚奇。
「這些是牛下水?這些怎麼能吃呢?」張瑞看著碟子中一盤盤的牛下水,心中覺得不可思議。
「客官,你有所不知,這盤你們中原人稱為下水的牛肚,在我們渝州城叫做毛肚,隻需在滾燙湯汁中用筷子夾住數息時間,便可以沾滿芝麻油食用,這毛肚吃起來彈滑爽口,好吃得很。」
張瑞便依店小二所言,夾瞭一塊毛肚,燙過幾息以後,便沾滿芝麻香油送入口中。
張瑞滿意極瞭,他沒有想到這牛的下水之物居然可以這麼好吃?
張瑞滿意的將店小二介紹的薄片牛肉、豬肉香菜丸子、豬血、鴨腸等下水之物放入火鍋鍋中,開始慢慢品嘗。
「太好吃瞭。」張瑞心中就隻有這麼一個想法。
這一頓火鍋吃的張瑞滿頭大汗,店小二殷勤的遞上毛巾,讓張瑞連忙道謝。
用過店小二送來的甜酒水後,張瑞方才意猶未盡的放下手中筷子。
張瑞非常高興,賞瞭店小二五兩白銀,店小二就更加喜歡張瑞瞭。
吃完渝州城特色小菜和火鍋後,張瑞回到瞭自己的客房準備休息。
路過後院時,張瑞忽然發現遠處一個女子洗衣服的身影與印象中的某個親人極為相似,於是張瑞便站住腳步,偷偷聽聞這個女子與旁邊一個同樣洗衣女子的對話。
「嬌娘,我觀察你很久瞭,聽你口音,你是從中原來,為何你會留在這渝州城不回去呢?」
「哎,靜姐多謝你關心瞭,我當初丈夫一傢出事以後,我就帶著兩個兒子從長安府一路南逃,經過關中、陳倉才逃到蜀地,可是蜀地北部也有仇傢的勢力,沒有辦法我隻好帶著兩個年幼的兒子再次逃到這渝州城。」
「沒有辦法呀,那仇傢太厲害瞭,我一個小女子又能怎樣呢,隻好帶著兩個孩子茍活而已。」
「嬌娘,我也觀察你很久瞭,我知道你一個女人帶著兩個兒子過活很不容易,不如這樣,我認識這渝州城一傢大財主,我介紹你到那大財主傢做工,總好過在這酒店幫忙洗衣強多瞭吧。嬌娘你放心,這大財主傢待人很好,要不現在我帶你過去看看?」
「這,靜姐,我一個婦道人傢這麼過去不好吧,何況兩個孩兒還在等我回去呢。」
「嬌娘,你這就多心瞭啊,我靜姐是什麼人,能做那種坑人的事情嗎?你的孩兒我帶你過去後,我幫你照顧。嬌娘,要不是看在你一個寡婦獨自帶著兩個半大的孩子,我還真不想幫你呢。」
「這,好吧,靜姐,你先帶我過去吧。」
「對嘛,這樣就對頭瞭嘛。」
張瑞聽著「嬌娘」的聲音,看著女子的身形,似乎和自己幼年時與娘親許婉儀回到終南山探望外公一傢時,無意間窺視到正在沐浴的二舅母的聲音和身形是一模一樣的?
張瑞不敢肯定這個女子就是二舅母,隻是覺得這個女子的口音與似乎是中原語言混合著巴蜀語言。
張瑞隻好暗中觀察,於是悄悄的跟上兩個女子。
張瑞記得二舅母是有武功的,但是觀察中,為何現在這個女子的模樣似乎是武功喪失瞭?
「靜姐」帶著女子一路穿過數條背街小巷,幾番輾轉後,兩個女人來到一處看起來非常大氣豪華的府門前。「靜姐」並沒有帶著女子從正面進去,而是與女子轉過數道偏院後,來到府中後門。
「靜姐」敲過們以後,一個男子模樣的人打開瞭後門。
那個男子眼光在女子身上迅速掃瞭幾眼以後,便放瞭兩個女人進去,張瑞隨即以高超輕功跟著越墻而入,沒有讓人發現。
女子被男子安排在一處客房暫時休息,男子出去後便與「靜姐」對話起來:「靜姐,你這次帶來的貨色不錯嘛,哪裡騙來的?」
「呸,你這個狗奴才就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我靜姐出馬弄到的貨色哪一個不是天香國色的?這次我要三倍的價錢啊,這個中原逃難來的女子我可是物色瞭好久,花瞭好多心思才騙過來的,可是花瞭我不少銀錢才搭上的關系。」
「這女子身材樣貌好吧,哈哈,可是乖巧的很呢,你傢少爺一定喜歡的。」
「對頭,乖傷傷的,看得老子心裡面都癢瞭。」
「你龜兒子心癢不要緊,你莫要動歪心思哈,跟你們少爺說,這次的貨色是一流的,我要三倍價錢。」
「哎呀,靜姐,你放心,在我們傢少爺沒玩夠之前,我是不敢動的,你等等啊,我去找少爺拿錢。」
過瞭一會兒,張瑞看見狗奴才拿著一大袋子的銀兩出來瞭,那個靜姐掂量瞭幾下,便興高采烈的離開瞭。
張瑞跟隨靜姐到瞭一處偏僻的小巷,攔住瞭靜姐。
靜姐非常害怕突然出現的一臉兇相的男子,開口大聲呼叫。
張瑞點住瞭靜姐的啞穴,制住瞭她,然後扛著靜姐一起回到那處府邸後門。
女子見靜姐離開很久都沒有回來,有些害怕瞭,於是準備起身離開,去發現房門被緊鎖,害怕得大聲叫喊。
「美人兒,你不要叫瞭,你就是叫破喉嚨也沒有人理睬你的。」外面傳來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女子更加害怕瞭。
女子大聲疾呼很久都沒有人理睬,於是害怕的躲在房間裡面不再出聲瞭。
沒過多久,一個肥胖猥瑣的富傢公子出現瞭,他打開瞭房門淫笑著走瞭進去。
房間裡面不多久就傳出來女子高聲呼喊的聲音,張瑞再也忍不住瞭,抓起靜姐打暈瞭在門外看守的男子進入瞭房間中。
張瑞呲目欲裂,眼前衣衫不整的女子果然是失蹤已久的二舅母。
張瑞怒不可遏,將肥胖富傢公子一掌擊得口吐鮮血。
張瑞將幾人制住以後,迅速檢查瞭周邊,沒有發現有其它人進來,這裡似乎是府邸中一處偏僻之地。
女子見到突然出現相救的男子一臉的感激,但是似乎並沒有認出張瑞來,隻是迅速的整理好被富傢公子拉扯亂瞭的衣物。
「二舅母,是我啊,我是瑞兒。」張瑞開口瞭。
「瑞兒?你是瑞兒?啊,你真的是瑞兒啊,你怎麼來到這渝州城的啊?」女子一臉的驚奇。
「瑞兒,你長變瞭,更成熟瞭,剛才二舅母沒有把你認出來。」
「二舅母,這是怎麼回事,你是怎麼來到這渝州城的?這些是什麼人?二舅母為何我看你武功似乎全失瞭,這是怎麼回事?」張瑞急切的問道。
「瑞兒,這說來就話長瞭,你先替我將這個蛇蠍女人殺死,然後我告之與你。」
張瑞非常痛恨這種拐騙良傢婦女的人口販子,於是問清楚情況後一掌將靜姐擊殺。
原來這靜姐乃是渝州城中一個專門以欺騙誘拐女子為營生的女子,不知道這靜姐誘騙過多少良傢女子到這府邸,被這富傢公子侮辱瞭。那些良傢女子被侮辱後,都不敢報官和告訴自己的丈夫,隻得打落牙齒往肚子裡吞,將這些被侮辱的痛苦之事隱瞞瞭下來。
這靜姐與富傢公子勾結多年竟然沒有被告發過一次,就是偶爾有告發的,也因為富傢公子的老爹乃是這渝州城中的知府,所有案子均是無疾而終。
張瑞恨透這放任兒子殘害良傢女子的富傢公子,將三人擊殺以後,便帶著二舅母離開瞭。
張瑞小心的清理瞭現場,沒有留下蛛絲馬跡,就是府邸中有人發現三人屍體,張瑞早就帶著二舅母三人離開渝州城瞭。
回到二舅母的臨時住處,張瑞十分心酸。二舅母當初何等的美人,何等的閃耀動人,如今外公許傢滅門以後居然落得如此悲慘的下場。
這是一間真正的寒舍,屋內陳設非常簡單,一張床鋪,一張桌子,還有門前一個隨便搭建的灶臺。
兩個小表弟大的才十二歲,小的才十歲,明顯因為營養不良而顯得十分消瘦。
張瑞沒有繼續追問二舅母是如何來到這裡的,他知道二舅母三人一定是吃瞭很多苦。
張瑞很快出去買下瞭一輛馬車,立即帶著二舅母三人離開渝州城前往成都府。
張瑞驅著馬車,離開渝州城後,來到一個小鎮,安排好二舅母三人的住所後,張瑞便開始大肆在鎮上為三人購買衣服和食品。
二舅母非常感激侄兒張瑞的細心呵護,在用過晚餐沐浴之後,二舅母來到瞭張瑞的房間。
「瑞兒,你睡瞭嗎?」
「沒有,是二舅母嗎,請進來吧。」
二舅母推開房門走瞭進去。
二舅母換上新衣沐浴以後,果然恢復瞭往昔絕色的容姿。
「二舅母,兩個表弟呢?」
「他們吃過晚飯以後就睡瞭,難為他們跟著我這一年多吃瞭這麼多的苦,我心裡好難過啊。」
「二舅母,瑞兒也同樣難過,自從那日順天盟偷襲外公傢後,我就和外婆、娘親一起逃走瞭,聽說你當初躲過瞭順天盟的追殺,可是我一直沒有尋找到你們,以為你們或許已經遭遇不測瞭。」
「瑞兒,我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你,真是老天保佑,瑞兒你會出現在這裡救瞭我。瑞兒,二舅母謝謝你啊。」
「二舅母,這些都是瑞兒應該做的,我隻希望咱們許傢、張傢剩下的人能夠好好的活下去。」
「二舅母,你可以告訴我當初你是怎麼逃離順天盟的追殺的嗎?」
「瑞兒,是這樣的…」
二舅母開始講述當初突然發生的一切事情的原委。
……
聽完二舅母的講述,張瑞心中十分沉重,他沒有想到二舅母與兩個表弟吃瞭這麼多的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