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YIN賊要從小當起,所以重生為小孩,安排個龍鳳胎,親姨,其中的用意大大們懂的)
山風怒號,雲蒸霧湧,飄渺大陸北部臥龍嶺一脊孤懸,長至五裡,兩旁陡絕,深陷萬丈,遠遠望去,直如一柄雪亮的尖刀,斜斜插在青天之上,白雲之中。
曉色雲開,濃霧漸稀,臥龍嶺盡頭處,巨木之下,卓然佇立著一個體態如柳,風姿卓越的絕色少婦,一隻手環抱著一對嬰兒,豁然是對龍鳳胎,另隻一手微弄霓裳,柳眉低蹙,明眸流波。
木立當地,少婦仰視著這片突然出現的危嶺,目力所及處,俱是平滑得沒有落足處,甚至連附生在山壁上的藤蘿都沒有。再上去,便是一片雲霧,虛無縹緲的濃雲,讓人再無法推測這山壁的高度。
山風呼嘯,在這雲霧中而顯得虛無縹緲的山峰,使得少婦無法不生出一種高山仰止的感覺。她甚至忘卻瞭心中的驚駭,焦慮,擔憂。良久良久,少婦輕嘆一聲,望著懷中的那對嬰兒,心中暗道:前面已是絕路,難道老天也要小皇子和小公主一出生便夭折嘛。也不知龍一還能擋多久。
正在少婦出神之際,她後方險峻的山石路上,出現一道身影,如蒼穹神鷹一般,橫飛而起,眨眼之間,便已掠到絕色少婦面前。
少婦但覺有微風拂面,心中一驚,回神一看,驚道:“龍一!”。
少婦口中的龍一是個面容清瘦,目光凌凌的中年男子。本應是極其瀟灑的面孔和他身上好看的白衫此刻沾滿瞭血污。顯然不久前,他肯定經歷瞭一番苦戰。
“雨絲,怎麼呆立於此,趕緊帶皇子和公主離開。冷鳳凰快要追過來瞭。”,龍一聲音急促道。
“前方已是絕路。”,名叫雨絲的少婦臉上滿是淒涼,給本已絕美的她平添瞭幾分別樣的風情。
龍一聞言望向前方,隻見臥龍嶺一脊沖天,兩邊是森冷的絕崖,崖這邊距對面十丈有餘!心中不禁一沉。
突地,龍一隻覺心頭一涼,有如耳畔突地響起一個霹靂,身軀一仰,左腳腳尖向前一蹭,右腳腳跟向後一蹴,全身凌空拔起,嗖地,向後掠出兩長有餘。就在龍一站定身形的瞬間,一根銀針生生插在剛剛龍一站立的地方。
場中不知何時出現一絕色少女,少女輕輕一笑,卻又不似在笑,因為她的笑聲冷削陰寒,笑聲傳入人耳中,直教人全身發寒,真難相信如此絕美的少女會發出如此陰冷的笑聲。
少女柳眉微展,冷冷道:“陳雨絲,龍一,你二人為何不跑瞭?”。
原來與龍一一起的少婦姓陳,乃龍耀王朝國主龍天的愛妃——香妃陳飄飄的親妹妹。而龍一則是香妃的護衛。
陳雨絲越過龍一,對著那絕色少女喊道:“冷鳳凰,淑妃為當上皇後,趁著國主出外,迫害香妃,現在更是妄圖滅殺國主的親骨肉,難道你真要為虎作倀嗎?”。
絕色少女冷冷一笑,仰首望天,“各為其主,身不由己,若沒有淑妃,也許今天的冷鳳凰二十年前早就死在瞭寒窯之中。我這條命是淑妃給的,她讓我生則生,讓我死則死。”。
陳雨絲還是第一次聽到這些,不禁為之一愣。沒想到淑妃座下第一高手,一手暗器‘暴雨梨花針’令無數大陸人士聞風喪膽的冷鳳凰,居然出身寒窯。
“淑妃今天要皇子和公主死,那麼他們必須死!”,冷鳳凰繼續道,隻不過這句顯得格外森冷。
話畢,冷鳳凰不在言語,欺身,揮劍,絕美的身軀帶出道道曼妙的身影。
龍一眼前忽地宛如打瞭個閃電,一道劍光齊眉、挑目、削鼻,分三處刺瞭過來,劍光之歷,劍光之快,無與倫比。
龍一大驚之下,及時後沉,大仰身,朝後急竄,但覺面上一涼,劍光自他頭上寸許處削瞭過去。他驚魂初定,嚇出一身冷汗。
一擊不成,冷鳳凰絲毫不意外,靜靜立在一丈之外,手中長劍不知何時換到瞭左手,而右手出現瞭一個漆黑的小匣子,正是她獨門暗器‘暴雨梨花針’,冷鳳凰柔柔道,“龍一,你實力不如我,莫要執意阻攔我,以免今天殞命於此。”,她的語音竟有如三月春風中的柳絮那麼輕柔,那般令人沉醉,話語如同在關心自己的摯友般。
那突然變得柔柔的嗓音更是令龍一這般興志堅定的人出現瞭短暫的恍惚。龍一怎麼也想不到陰寒森冷的冷鳳凰會發出這般柔柔的聲音。
看見龍一眼神恍惚,冷風凰嘴露冷笑,她等的就是這一刻,不然以她如此冷的性格怎會發出如此柔的聲音,她動瞭,柳腰輕擺,腳下移動,她與龍一的距離瞬間縮短。捏著黑匣子的右手輕輕一按,奏響瞭冥王的催命曲。
空中驟然驚現十六根銀針,如暴雨般罩向龍一。速度極快!
此時的龍一已回過神來,但時間太急,距離太短,銀針太快,他已避無可避,隻能被迫屈身後仰。
後仰的那瞬間,龍一躲過瞭絕大部分銀針,但仍有兩根分別射中瞭他的腿部和腰部。銀針上的劇毒瞬間侵入他的血液,迅速流遍他的全身,就這麼一小會,龍一就感覺全身發冷。
陳雨絲見龍一倒地,用一隻手死死捂住自己的檀口,不讓自己發出聲來。她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堅強一些,她不想在淑妃的人面前流露處哪怕一絲的懦弱。
冷鳳凰見龍一已中銀針,收起黑匣子,幽幽一嘆,道:“早就讓你別阻攔我,非要弄成這個樣子,你這是何苦呢。到頭來你命沒瞭,皇子和公主一樣要死在我手中。”,話語間,已走到陳雨絲面前,劍勢斜挑,輕輕一斬,想就此解決這對龍鳳胎。
此際,在冷鳳凰眼中見不到一絲的憐惜或不忍。
就在劍尖離這對龍鳳胎很近很近的時候,冷鳳凰突地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倒飛出去。她回頭一望,眼中頓時滿是不可思議,剛剛已身中劇毒的龍一此時又站立瞭起來。氣息比中毒之前更雄渾,無限接近帝階中期,已不弱於自己。難道他自爆丹田?好狠的男人!
龍一在陳雨絲驚異的目光中,抱起她,來到崖邊,用力一拋,陳雨絲就這樣生生被拋到崖對面,來到崖對面的陳雨思,耳邊一直回蕩著龍一的話語:照顧好公主和皇子,長大之後去解救香妃!
陳雨絲猛然回頭,卻見龍一這時拽著冷鳳凰一起,縱身投下懸崖。
一滴美人淚從臉龐滑落,陳雨絲望著那深不見底的懸崖怔怔出神。陳雨絲心頭一冷,喃喃自語:“若是仇恨深切,死又何懼,死又何妨……”。
突然好端端的天空變得天雷滾滾,臥龍嶺山巔濃雲,綻開一線,一道神光,破空而出,直奔陳雨絲而來。
陳雨絲面露驚恐,還沒來得及大喊,那道神光徑自沒入襁褓裡皇子的身體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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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風在耳眫呼嘯,白雲在眼前飄舞,一白衣青年獨自立在這山風呼嘯,白雲飛舞的孤脊上。除瞭風聲,二中什麼都聽不到,除瞭白雲,眼裡什麼都看不到。良久良久,他目光自投落到那冥冥寞寞,深不見底的萬丈絕壑中去,眼眸中有一絲淡淡的傷痕。
這位翩翩濁世美青年,面容英俊清秀,比女子都要美少三分,但面部輪廓卻透漏出一絲男兒的陽剛之氣。立在孤脊之上,手中不知何時幻化出一隻長蕭,簫聲碧綠,輕輕將長蕭放在嘴邊,一曲如同自九天之上謫落人間的仙曲響起,仙音裊裊,響徹整個寂靜的孤峰。
寂寞的孤脊,落寞的簫音,更顯白衣青年的落寞,他身上仿佛有股化不開的寂寞,如同一位在世上獨活萬年的老人。背影滄桑、頹廢,但在這股落寞頹廢的氣質中翩翩夾雜著一絲隱約的王族貴氣。兩種截然相反的氣質偏偏又如此和諧的出現一個人身上。
風聲漸息,簫音漸消,他紊亂的心情不再那麼紊亂,嘴角帶著淡淡的憂傷,低聲喃喃道:自己來到這世上已經十六年瞭,這些年在謫仙村生活的日子雖然清苦,但與小姨和小妹一起,苦也是甜瞭,可自己為什麼還如此放不開呢?
躍下孤脊,尋瞭處幽靜的山林,青年以手支額,坐在樹下,樹上的秋葉,已自蕭蕭凋落,使得這寂寞的深山的初秋天氣,更平添瞭幾分肅殺之意,也使得這場初秋天氣中的落寞青年,平添瞭幾分淒涼心境。
他苦苦思索著這些年一直隱藏在內心深處的疑團,“我重生於此,那師娘師妹你們呢?你們又在哪裡?也在這飄渺大陸的某個地方癡癡尋找我嗎?”。
青年闔上眼簾,腦海中不斷浮現的是前世中與師娘花婉容歡好的幸福畫面,更有嬌俏師妹和她一起行走江湖的美好片段。於是他悲哀地,自嘲地微笑瞭下,握緊長蕭,狠狠擊在背後古樹之上,以期宣泄心中那股激起的悲哀浪潮,嘆息一聲,“師娘師妹,等我幾年,就算他日掀翻整個飄渺大陸,我也要尋覓到你們。這是我龍胤玄對你們的承諾,盡管、、盡管這個承諾你聽不到。”
目光觸及遠方,冷冷一笑,“至於龍耀王朝裡的那筆爛帳,我會去收回的。淑妃,我龍胤玄王者歸來之日便是你為奴之時!”
終有一日,能盡知此間真相;終有一日,能盡瞭此間仇恨!但這一日,何時方至?小姨你也是盼著這一天的吧?胤玄不會讓你等太久的。
青年茫然用手掌在淺淺的草地上,掘瞭個淺淺的坑。“《混沌獨尊經》還是修煉到第一層,看來得去找幾個爐鼎啊。”
不遠處,一位絕色少女癡癡望著青年,但見她烏雲秀發,杏臉桃腮,眉如春山淺淡,眼若秋波婉轉;隆胸瘦腰,盛臀修腿,勝似海棠醉目、梨花帶雨。
夕陽,映著她秀麗絕倫的嬌靨,空山寂寂,驟然看見她,不知是從仙界謫落人間的天使還是人間傾城的佳人?
少女望著青年落寞的背影,眼中清晰可見那一抹心疼,“哥哥,你心中到底藏有怎樣的秘密?為何蕭索落寞於斯?你知不知道龍葵看著你這樣子好心疼啊?難道是在擔心母後的安危?是的話,那龍葵看見的應該是擔憂,但,會何你身上卻是與這世界格格不入的孤獨?無論如何,龍葵這輩子都會陪在哥哥身邊的,任何人,任何事,都無法將龍葵從你身邊趕走。”
龍葵愛自己的親哥哥。
龍葵與龍胤玄是對龍鳳胎,從小龍胤玄對龍葵就有股莫名的吸引力,這兩年這股吸引力越來越強瞭。
也許是哥哥長大瞭,身上男兒的魅力越來越來越大,也許是自己越來越清楚自己對哥哥的這份情意。
但無論是何種原因,自己愛瞭,這份愛是為世俗所不能容忍的。
但愛,有錯嗎?愛不分對錯!不能因愛廢人,也不能因人廢愛。即使龍葵這輩子無法光明正大的嫁給你,但龍葵也心甘情願愛著你,哪怕這份愛它無法見光。
少女輕搖下腦袋,拋卻腦海中這些紛亂的思緒,舉步向青年走去。
低著頭的龍胤玄聞到瞭一股淡淡的體香,抬起頭,抬頭的瞬間嘴角掛著一絲微笑,笑容可以溫暖整個寂寞的孤脊。之前身上那股蕭索落寞的氣息,頃刻蕩然無存。青年輕笑道:“妹妹,你怎麼來瞭?”。
龍葵看著微露笑容的哥哥,心中微微一痛,暗道:哥哥為何在龍葵面前也隱藏著自己?
嫣然一笑,“小姨讓我喊你回去吃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