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九月漢州的各大院校都進入的開學季,有人因為考上瞭理想的大學而開心,有人則因為進入瞭曾被自己嗤之以鼻過的學校而糾結不已,不管怎麼說,新生的大量湧入沖淡瞭幾個月前那彌漫在空氣裡的離別傷情,各個學校又煥發出瞭朝氣蓬勃的一面。
開學瞭,恩書也早早起床,收拾妥當,穿上那件與秦俊第一次見面時穿的淡黃色的連衣裙披著一頭過膝的長發便如仙女一般走進瞭久違的校園。雖然學校離著自己傢很近,但自從發生瞭上次和秦俊在學校野戰差點被人抓的事情後她就再也沒再假期去過校園。
當恩書悠然走進校園,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瞭她,老生們驚訝一個假期之後這位仙女般的老師居然更加美麗動人瞭,而新生們則是拼命打聽著這位讓他們合不攏嘴的美女是哪個系,哪個年級的。恩書對於這樣的事情見怪不怪,依然保持著優雅的姿態走著自己的路,間或有膽子大的學生沖她打招呼,她就微微一笑,點頭示意,但大部分人都雖然很想跟她打招呼卻是提不起勇氣,覺得自己的打招呼完全是對美人的一種冒昧,在遠遠的地方靜靜地看著如畫一樣的老師就已經很滿足瞭。即使是那些鼓起勇氣打招呼的也都是輕聲輕於,禮貌有加,生怕唐突瞭這位美女老師。可惜偏偏有人要跳出來在這美好的畫面留下點不和諧的一筆。
“哎呦,王恩書老師,哈哈,好久不見啊!”
突然有個人如此大聲向恩書老師打招呼不禁吸引瞭大傢的目光,結果大夥看到瞭一個硬生生把正瞭八經的保安制服穿出流氓味道的保安,黑黑的,高高的,一臉的痞相。同樣是跟恩書老師打招呼別人都是輕聲細語,禮貌自守,可這個保安卻是扯著嗓子去喊,而且讓人聽起來總覺得陰陽怪氣的,與其說是學校的保安在和老師打招呼,倒更像是社會上的地痞流氓在調戲路邊的美女一樣。
老生們對這個保安很熟悉,很多人都因為各種原因栽到過他的手上,這個保安正是於寶,當然,人們更喜歡叫他野狗。老生們知道這個傢夥雖然身披一身保安制服其實骨子裡根本就是一個流氓,平時總是用盡心機去沾學生們的便宜,大多都和他有過不愉快的經歷,因此這會兒看見這個傢夥居然這麼隨便甚至有些輕佻地跟恩書老師打招呼都有些來氣。而那些新生們雖然不知道野狗的斑斑劣跡但從他的穿著和言行也料定這不是什麼好東西,也對他虎視眈眈。
恩書平日裡就不喜歡這個身上帶著流氓氣息的保安隊長,這可能和當年陳躍的事情有關,但不管怎麼說,恩書也是經歷過良好的教育的高校老師,即使心裡再不喜歡這個人但還是出於禮貌對他點頭示意,至於微笑她可實在笑不出來。
沒想到面對恩書明顯有些冷淡的態度野狗一點不介意,也沒打算就這麼讓恩書從眼前走過去,他繼續說:“哈哈,一個假期沒看見,恩書老師怎麼越來越漂亮啦。生活過的很滋潤啊。”野狗故意把“滋潤”兩個字重點發音,他話裡輕佻的含義已經再明顯不過瞭,饒是恩書有很好的教養也不會對調戲自己的人給什麼好臉色。恩書索性不理他,抬著頭冷著臉打算從她身邊走過,這時隻聽野狗在身後一驚一乍地叫出來:“哎呀,這是什麼東西啊!”恩書下意識地回頭看,發現野狗正往路邊的草叢走去,不禁有些好奇,附近的學生們也都駐足觀望,之間野狗從草叢裡居然拎出來瞭一件白色的女士內褲!
“哎呀我操,這是女人的褲衩啊,誰啊這是,把好好的褲衩扔這裡瞭呢!”野狗生怕旁人聽不到,扯著脖子做著廣播。恩書沒想到這個人這麼無恥,撿到瞭女士內褲這麼讓人羞臊的事情他卻刻意張揚,看來是個徹頭徹尾的流氓,不過在她要轉身離開的時候突然呆在瞭原地,野狗把玩著那條內褲,像是特意給恩書看一樣,把內褲上面的圖案展現在瞭恩書面前,恩書清楚地記著這是上次和秦俊野戰的時候執拗不過,脫下來給秦俊做紀念的,女人對自己的貼身衣物總是非常敏感的,她確定這是那天那條內褲無疑,可是,這怎麼會跑到這裡來?難道是給瞭秦俊他卻在這裡弄丟瞭?可沒聽他說過呀,不過想想也是,他可能是害怕自己擔心才沒有告訴自己吧。
恩書臉色緋紅,像是周圍所有人都知道瞭這條內褲的來歷一樣,恨不得找個洞鉆進去。
學生們當然不可能知道這條內褲就是眼前這個美女老師的,他們隻當這是野狗拙劣的惡作劇,或者說是精心策劃的對恩書老師的調戲,不以為意。
野狗看到瞭恩書的反應,心裡想,看來多半這個內褲確實是這個騷貨的瞭。野狗還有一個殺手鐧沒有用出來。
恩書呆立瞭一會兒突然反應過來,自己為什麼要呆呆地站在這裡,豈不是會給別人想象的空間,不行,必須馬上離開這裡。想到這恩書急忙轉身離開,可她剛走出一部包包裡的手機響瞭起來。恩書邊走邊打開包包,拿出手機,一看來電自己並不認識,不過她還是接瞭起來。
“喂,你好,喂?聽不見麼?你好?”恩書說瞭半天話那邊就是沒有動靜,難道是惡作劇?恩書沒想太多,她隻想馬上離開這裡,於是把手機扔回包包裡,加快腳下的步伐離開瞭。
美女老師離開瞭,本來在附近逗留的學生們也都三三兩兩地散瞭,門衛廳這裡又恢復瞭平時的模樣。野狗一邊拿著昨天洗瞭好幾遍的內褲,一邊回到值班室裡。
“大哥,你可真敢啊,這麼多人你都敢調戲恩書老師!”剛才野狗的一舉一動被在值班室裡的保安看個真切,平時幾個大男人的話題總是繞不過女人,而這幾個保安的話題則是總離不開恩書,每次幾個人圍在一起對恩書一通意淫之後卻又都陷入深深地自卑當中,自認為於恩書是天上地下,這輩子無可能沾染美女的仙氣,所以當他們幾個在裡面看到野狗在外面借題發揮對恩書一頓調戲,居然產生瞭解氣的情緒,是以野狗一回到值班室這幾個傢夥比往日更加勤快地伺候著野狗。
“你們懂個屁,恩書老師也不過是個女人,是女人我於寶還沒有哪個不敢碰的呢,想當年在漢州最牛逼的大流氓頭子劉老虎的女人老子也照玩不誤!”野狗意氣勃發,添油加醋地吹噓著自己當年的“輝煌戰績”。幾個人圍在野狗旁邊一邊點頭哈腰,心裡卻都不怎麼當回事,他們都在想,就憑你平時吹牛不打草稿的性格搞沒搞上那個什麼劉老虎的女人還是一回事呢,就算搞上瞭又能怎麼樣,恩書老師是那種風月女人可以比的?一個是天上的天鵝,一個是地上的撲騰的野雞,差的十萬八千裡,至於你,也不過是池塘裡的癩蛤蟆而已,讓你沾點口頭上的便宜還真以為自己能遲到天鵝肉呢?
野狗也看出來這幫人對自己的不以為然,心裡發笑:“哼,等著吧,等著老子操上恩書那天,也讓你們這幫不開眼的傢夥開開眼界!”
“好瞭,好瞭,都滾滾滾。”野狗轟走瞭眾人,一個人來到位於值班室最裡面的辦公桌上,那是野狗從教學樓裡偷出來的一張桌子和一張椅子,野狗坐上去,從衣兜裡掏出瞭手機,看著手機上剛剛撥出去的通話記錄,野狗淫笑著把號碼新建瞭聯系人,而名字就是,恩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