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瞭,一個西裝革履,精神抖擻的男人走瞭進來。站定之後,他對那月微微鞠躬。
“那總。”
這個男人姓金,是老爺子身邊最為得力的保鏢之一,如果不是因為老爺子去瞭京城參加會議即便是那月也沒有辦法在不驚動老爺子的情況下見到他。那月之所以把他叫過來就是想瞭解一下那天自己意識不清醒的那段時間都發生瞭什麼,她要搞清楚梁樾到底對自己做瞭什麼,為什麼最近類似泌乳,發情這樣的副作用來得越來越兇。
那月不希望這件事驚動到老爺子,他整根劉長遠鬥法鬥得正兇,他要是知道這件事除瞭分散他的註意力意外別無作用。在不向老爺子咨詢的情況下那月就隻能確定金保鏢當時是在場的,因為當那月慢慢恢復意志的時候發現身上穿得是一件內秀“KIM”字樣的保鏢制服。
“辛苦你瞭,好不容易老爺子給你放假,還叫我叫來瞭。”因為對方是老爺子最為貼身的保鏢,所以即使是那月也不便對他頤指氣使,見面總是客客氣氣的,這一點就要比當初梁樾得志時強多瞭。
“您客氣瞭。請問您叫我來是有什麼事情麼?”金保鏢禮貌卻又不卑不亢。
“我是想問你一些事情。”那月可以感覺到對方直截瞭當的性格,所以也不多繞彎彎,“那天,就是……梁樾在老爺子那裡的最後一天,我聽老爺子說過,梁樾當著你們所有人的面給我註射的解藥是麼?”那月問道。金保鏢想瞭想,回道:“是的,是當著我們所有人的面拿出的解藥,然後註射,這一切包括我在內,所有人都親眼看見瞭。”
“那你覺得,她有沒有可能在給我註射藥物的時候動什麼手腳?”那月追問。金保鏢回憶瞭一下,說:“當時我們幾個盯著她,確定她沒有動手腳,她的手還快不過我們的眼睛。而且那天由於老爺子是臨時起意,梁樾根本就沒有想到,那兩瓶解藥都是原包裝,並沒有……”
“等等,你說什麼?兩瓶解藥?”那月抓住這個疑點。金保鏢說:“對,兩瓶解藥,她告訴老爺子說,這個催乳劑附贈瞭兩瓶解藥,跟這個一起註射的話才會保證沒有副作用……”
“兩瓶?兩瓶?”那月開始回憶那天自己意識清醒時的場景。那月回想起那天梁樾給自己一共打瞭三針,對,沒錯,到瞭那裡直接就打瞭一針,然後過瞭八個小時又打瞭一針,接著在老爺子他們到來之前打瞭第三針,可是,解藥卻隻有兩瓶?難道是問題就出在這裡?按照常理來說打瞭三針不就應該對應三瓶解藥麼?之所以稱呼這藥劑為解藥其實就是因為它可以中和催乳劑本身可以給人帶來副作用的化學元素,那麼,一針催乳劑對應一瓶解藥才對呀!
那月越想越心驚,難道是梁樾故意在最後把第三支解藥藏瞭起來?保鏢們並不知道之前給自己打瞭幾針,自然也不清楚對應的解藥應該是有幾瓶,他們可能把註意力都放在瞭拿出來的解藥本身是否是原包裝,是否有認為動作手腳的痕跡!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最後一瓶解藥就在梁樾身上!
那月不由地深呼一口氣,這個梁樾就像是怎麼甩也甩不掉的噩夢一樣,一開始那月根本沒有把她當作一回事,認為自己稍微加力就可以悄無聲息地碾死這個女人,可後來,這個女人利用自己跟小名的親密照片要挾自己,使自己不敢殺掉她,而她有趁著這個機會極力討好老爺子,成為老爺子身邊的紅人,如果不是自己跟老爺子有十幾年的感情恐怕早晚慘遭她的毒手!那天把她扔到癮君子的人間地獄“燕西七所”,那月以為從此,這個女人將從自己的世界當中徹底地消失,沒想到,她居然留瞭這樣一個後手……
當那月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金保鏢還是保持著一開始的站姿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呵呵,對不起,一下子走瞭神,想到瞭一些事情。”那月感到歉然,金保鏢則面色平靜地回道:“沒關系。”
送走瞭金保鏢那月想瞭想,決定還是親自去一趟燕西七所,親自再會一會這個女人,不過,這次一定要一瞭百瞭,想到這裡,那月眼中寒光一閃,眼睛不由得看向自己保險櫃放置的地方,在保險櫃裡,除瞭一些重要的資料和現金,還有一把老爺子五年前送給她的一把手槍,她還從來沒有用過呢。
就在這時張豐年敲門進來瞭,因為他是公司的總經理,所以不用請示之後再進來。
“怎麼瞭?”看到張豐年面露疑惑的神情那月知道他肯定是遇到瞭什麼怪事。
“奇怪啊,那總,好像有第三方勢力插足進來瞭。”張豐年回答。那月內心一動,剛才自己跟那亮討論關於提供那個鐘清河老婆和兒子亂倫視頻的人的身份時張豐年並不在場,後來給他看那段視頻也沒有提及那個神秘人物,就是不希望自己不太確定的判斷影響瞭他的工作,但現在張豐年主動地提出這個疑惑,看來他確實發現瞭什麼異常。
“有什麼新的情況麼?”那月問道。張豐年說:“我們剛剛發現那些保持在手不願意賣出股票的散戶的股票就在剛才全部被人買走瞭!可以肯定,這絕對不是我們這邊的人幹的,至於清河那邊,也沒有理由去買進那些散戶的股票,現在我隻能懷疑,是不是有第三方的勢力插足進來,想要在清河跟盛世大戰之中坐收漁翁之利。”
張豐年的想法和那月不謀而合,那月吩咐道:“你去查一下最近漢洲市的商界有沒有什麼大的新聞,或者小的新聞但是舉動十分異常的。”
“說道新聞不知道您聽沒聽您姐姐提過,最近漢洲來瞭以為外商,據說當初就是從漢洲走出去的,如今為瞭回報漢洲準備在這裡投進一百億的幾個項目,而且這些項目都是非盈利性質的。秦書記很重視這位外商。”那月倒是想起那欣抱怨過一句,說自從那個外商來瞭姐夫就經常很晚才回傢,常常陪著那位老人。當時她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但現在她不由得不去註意這位外商瞭,怎麼會這麼巧偏偏在這個時候回來投資?
“張總,你去親自查一下這個外商的資料,姓名,年齡,不是說他是漢洲走出去的麼,看看在漢洲有沒有他的親人,但凡是可以查到的,全部都要,越詳細越好。”
張豐年領命出去瞭。
那月坐瞭一會兒,想,還是早點瞭結的好,免得夜長夢多。
幾個小時之後那月的車就行駛在一跳並不平坦的道路上,道路的破舊程度顯然跟漢洲日新月異的嶄新變化行程反差,道路的兩旁也都是雜草叢生,很難想象這樣的道路延伸下去會一直到達什麼地方。
汽車在顛簸中一直行駛瞭兩個多小時,那月經不住困乏在車上小憩瞭一會兒,等到死機把她喚醒的時候她發現他們已經到瞭道路的盡頭,一個和周邊的破敗不成正比的嶄新的現代化的建築物立在前面,一個年約四十的中年男人正站在大門口,似乎在專門等那月的駕臨一樣。
那月下瞭車,中年男人急忙迎瞭上來。
“那總辛苦瞭,一路上肯定受累瞭,實在不好意思,來這裡的路實在太……呵呵,關鍵平時也沒什麼人來,對瞭,我姓范,是這裡的副所長,所長特意命我在這裡迎接您。”
那月心想自己這趟過來可是跟姐夫打過招呼的,想必姐夫也肯定跟這裡的領導打招呼瞭,一個小小的所長居然這麼大的架子,市委書記打過招呼的人他都敢這麼怠慢,真把自己當成天高皇帝遠的土皇帝瞭?好在那月此行可不是專門來找所長的不是的,所以心裡雖然有些不快但也沒有表現出來,跟著范姓副所長就走入瞭大門裡面。
而在大門的上方,立著幾個大字:燕西鎮第七戒毒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