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裡比騎馬確實要輕松些,」
章聰之坐在馬車內閉目養神,身體隨著馬車的顛簸輕輕晃動。
雖然離傢已過去一天瞭,但他的興奮還沒完全消退,第一天的行程時他執意騎馬而行,今天也是因為下起瞭毛毛細雨,在隨從的一再要求下才進入馬車裡坐的,「嗯,現在還是在劍州境內吧,」
章聰之內心渴望,恨不得今日就到達京城。
他拉開窗簾,頭探出車外,「阿峰,你讓車隊加快行程,現在的速度太慢瞭。」
阿峰騎著一匹高大的白馬,名喚「雪驄」,是劍州獨有良種馬,全身通白,隻有鬃毛是金黃色,「是,大公子,」
阿峰應道,接著他夾瞭一下馬,加速到隊伍的前面,大聲吆喝道:「大公子有令,加快行程。」
章聰之放下窗簾,感到馬車明顯加速瞭,他微微帶笑,為自己前天做出的這個決定而暗暗得意。
「父親過於謹小慎微瞭,」
章聰之想,「不過也怪不得,他年紀也大瞭,在傢享清福就可以瞭,有做兒子的我可以為他分擔瞭,可,可他在這件事上何必如此反對?」
章聰之搖搖頭,想起前幾天的情景。
「哎,王公公,老夫不是推脫,實在是年老體衰,行不得遠路啊,」
父親章致渺聲音無力,顯得很是虛弱。
坐在一旁的王公公顯得很是尷尬,手指不住的轉動桌上的茶杯,好半天才說:「章公,奴才也是奉皇上的旨意,這……」
「皇上下瞭詔書嗎?」章致渺問道。
王公公道:「皇上之所以沒有下詔,也是因為他不想以任命的方式征調章公進京啊,還望你老能體諒陛下的難處。」
章致渺沉吟不語,似在低頭思索。
「章公怎麼說也是陛下的嶽父,您……」
章致渺猛的抬起頭,兩道冷光直直的射向王公公,王公公臉色一震,餘下的話說卻也不出口,章致渺冷笑道:「嘿嘿,嶽父,老夫這個嶽父可不尋常啊。」
章聰之見父親臉色不對,急忙插話打斷他:「父親!」
章致渺看瞭看他,臉色緩下來,又面向王公公說:「哎呀,我說嘛,年紀大瞭真是不中用瞭,老夫的老毛病又犯瞭,老夫先回房用藥瞭,就讓小兒陪公公你吧。」
說完便起身,向王公公抱瞭抱拳,便大步離去。
王公公站起身還禮後,問章聰之道:「令尊是有何疾啊?」
章聰之笑瞭笑,示意他坐下後說道:「傢父是老毛病瞭,不礙事,還望公公不要見怪。」
「哪裡,哪裡,」
王公公客套幾下後卻沉默不語。
章聰之知他心意,問道:「公公,是不是因為傢父的回復使你有些為難啊。」
王公公連忙回道:「章公子怎麼這麼說,隻是,」
說著連搖瞭搖頭,「隻是,聖命不好回啊。」
章聰之笑道:「傢父身體不適不能遠行,不過不知陛下一定明示瞭隻要傢父進京嗎?」
王公公眼睛一亮,說道:「陛下當然是希望章公親自赴京,不過若是他實在不能前行,有章傢其他的重要人士願意出行的話,我想陛下也會很高興的。」
章聰之道:「我雖年青,但一直希望能為國效力,若有可能的話,我願代父進京面聖,不知王公公的意思……」
王公公大喜道:「公子若能進京是再好不過瞭,隻不過令尊他?」
「傢父我自然會去勸說的,你就放心吧。」
章聰之回想當時自己做出的這個決定仍然暗暗得意,父親一直還把自己當做小孩子看待,這件事卻讓他大吃一驚。
其實何嘗是大吃一驚,而是大為震怒,當章致渺聽說兒子要跟隨王公公進京時,怒發沖冠,堅決不許。
章聰之見父親發怒,自己也拗上瞭,說道:「父親,孩兒年紀也不小瞭,難道就這樣天天在傢四處閑逛嗎?如今有這麼好的一個揚名立功的機會,孩兒不想錯過。」
章致渺怒道:「你年紀雖然不小瞭,但心智還小得很,你不必多說瞭,我說過不許就是不許。」
章聰之的脾氣也上來瞭,頂撞道:「我就是想進京去,何況這麼多年我沒見到大姐瞭,我也想去見見她。」
「別給我提這個賤人,」
章致渺臉色鐵青。
章聰之沒想到父親會如此辱罵姐姐,愣瞭一下,有點顫抖的回道:「爹,你怎能如此說姐姐呢?她可是您的親生女兒啊,何況她還是皇後娘娘。」
「皇後娘娘,」章致渺啐瞭一口,「她還有臉當皇後娘娘,我們章傢的臉都給她丟盡瞭,我沒有她這個女兒。」
章聰之內心絞痛,聽父親這麼說大姐反而增加瞭他去京城的決心,他斬金截鐵的說道:「孩兒一定會進京去的,父親你就是反對也改變不瞭孩兒的決心。」
說完頭也不回的離去,隻留下章致渺瞪著眼半天說不出話來。
外面的雨好象越下越大瞭,章聰之聽到車夫在不停的抱怨天氣和路況,馬車也沒有瞭先前的那麼平衡,有些左右搖晃。
章聰之有些心急,大聲問車夫為什麼速度慢瞭下來,車夫也有些不情願的回道:「公子,實在是沒辦法,道路太濘泥瞭,小的就是想快也快不瞭啊。」
章聰之聽後沉默不語,這可是官道,怎麼路況這麼差,也不知道朝廷的官員在幹些什麼,到時見瞭皇上和娘娘,我定要稟報。
一想到皇後娘娘,章聰之的心又怦怦直跳起來,是啊,大姐,多年沒看到過她瞭,她的音容相貌依稀浮現在眼前。
在他記憶中,小時候最親近的人就是大姐瞭,自己雖然有奶媽和一大堆丫環照顧,但隻有大姐才是那種真心的疼他,所以當他知道姐姐要出嫁後,頓時就哭得死去活來。
那天姐姐已經穿好瞭盛裝的嫁衣,見章聰之哭得傷心,忙蹲下來替他拭去眼淚,安慰道:「別哭瞭,小聰,姐姐隻是出個遠門,姐姐還會經常回來看小聰的。」
章聰之當時還隻八九歲,聽大姐這麼一說也就相信瞭,哽咽問道:「那姐姐每個月都要回來一次,而且還要帶好吃的給我。」
當時姐姐流著淚不住的點頭,章聰之也不怎麼明白,隻當姐姐答應瞭,高興的抱著姐姐的脖子,他聞到瞭姐姐身上的淡淡清香,這股香味到現今還在讓他回味。
當和姐姐依依不舍的分開時,在這一刻,他發現姐姐真美,這是他第一次認識到這種特殊的美,一種女人的美。
可姐姐卻沒有兌現她的諾言,自她離開後,她就再也沒回過傢瞭,章聰之日思夜想,可在接下來的三四年,隻得到姐姐的幾封書信,那時的他對姐姐是又愛又恨。
而在這近二十年裡,他隻同大姐見過一次面,那時他已有十五歲瞭,跟隨父親進京,至京後的第三天,他們進入皇宮拜見瞭身為皇後的大姐。
可他心中那個疼愛他,親熱他的大姐卻變瞭,隻是禮節性的見過父親和自己,另外就是尋問瞭他一些讀書的情況,他心目中一直期待的親熱自己的情形一直沒有出現。
而那一次會面,他覺得姐姐更加漂亮瞭,有一種成熟的美,比自己小時候見過的姐姐還要吸引人,而她那高貴動人的身姿深深印在腦海裡。一想到能在相隔多年又見到大姐,他的內心就不由激動起來。
現在姐姐到底是什麼樣瞭?她,她為什麼做出這麼一件震驚於世的事來,怎麼會願意嫁給父子二人,這可不是我天朝上國的禮儀啊,也怪不得父親會不認她這個女兒。但,但我想你肯定是有苦衷的,無論怎樣,我都會堅定的支持你。
雨越下越大,天也漸漸黑瞭下來,一行人也越走越艱難。阿峰來到馬車旁沖章聰之稟報:「公子,前面不到三裡遠處是一所驛站,今天我們就緩一下,晚上在那過夜吧。」
章聰之打開窗簾,見眾隨從都顯疲憊之態,便點點頭,「好吧,不過明天都要早些起來,好趕路。」
阿峰面露喜色,手一揮,發令道:「大傢再忍耐一下,公子命我們到前面的驛站休息。」
不多時,眾人果然發現瞭一所驛站,章聰之出示瞭朝廷的公文後,驛站長領著眾人到一間偏房休息,待進瞭房後,阿峰一見頓時大怒道:「怎麼回事,安排給我們這麼小的一間屋子。」
那驛站長也沒好氣的說道:「我們這也是有規矩的,象你們這沒品級的能有這個房子算不錯瞭,何況如今我們這已是人滿為患瞭。」
阿峰怒氣更甚:「你說什麼,你知道我們公子是到哪去嗎?他可是要進京面聖。」
隨之驛站長並沒買帳,眼睛一翻,「哼,口氣好大的,如今這年頭,進京面聖的可多的是啊,也不隻你們,前幾天我還接待瞭兩批瞭,他們可都是三品以上的大員。」
阿峰還要發作,章聰之連忙阻止瞭他,拿出幾個銀錠來,遞入驛站長手中,笑道:「謝謝老兄瞭,還望你不要同他計較,這點銀子還要麻煩大哥為我們辦點酒菜,剩下的就作為大人的辛苦費吧,勞煩瞭。」
驛站長拋瞭拋手中的銀子,哼瞭一聲便出去瞭。
阿峰還有些不服氣,待要再說什麼,章聰之擺擺手道:「出門在外的,忍一忍吧,還在,大傢都辛苦瞭,早點休息吧。」
直至半夜,眾隨從都已是鼾聲大作,可章聰之卻睡不著,他最先以為皇帝僅召見他們一傢進京而已,可今日聽驛站長這麼一說,便覺得事情可能不這麼簡單,他理清一下思緒,慢慢回想起這一年多來所發生的大事來。
記得當初聽說順佑帝與大姐被前太子謀害瞭,士凱登基為帝,章傢全傢上下都是大為震驚,而父親更是認為此事定有蹊蹺。果然,過不瞭多久,士勝起兵造反,士凱的命令也下到瞭章傢,命章傢全力配合平叛。
父親曾經暗地裡說過,他不太相信前太子會做出弒父殺母之事,但也不完全相信士勝的說詞,並且他十分不看好士凱這個親外孫,所以章傢的士凱與士勝的戰爭中一直是出工不出力,果不然,常傢兄弟一反水,士凱馬上就完蛋瞭。而士勝在登基後也沒有為難章傢,反而派瞭人來安撫。
隻不過父親沒有想到的是大姐居然沒死,而且下嫁給瞭士勝,重新當瞭皇後,當得到這個消息後,父親大為震怒,連賀禮都沒有上貢。
想到這,章聰之輕輕嘆道:「我想大姐這麼做也絕對是為瞭我們章傢,父親你怎麼能怪大姐敗壞瞭章傢的門風瞭。而大姐也夠可憐瞭,兩個兒子都死瞭。」
接著他猛的一驚,曾經有傳言說士凱還沒死,而這幾個月各地都發生瞭一些奇怪的案子,是不是之間有關聯。特別是三個月前在遼州發生瞭一起奇怪的命案,有十幾個黑衣人在客棧裡被殺,當時就傳言紛紛,有說這些人是強盜的,有說是倭麗人的,更為離奇的有說是太監的,後來傳言卻不知怎麼無聲無息的消失瞭。
想著想著,章聰之也迷迷糊糊的睡瞭。
第二日天剛朦朦亮,章聰之見雨已很小瞭,便吩咐眾人趕路,眾隨從無法,隻得胡亂吃點東西出瞭驛站上路。
又這樣走瞭一天,雨漸漸停瞭,許久不見的太陽也終於掛在天上瞭,章聰之也從馬車裡出來,騎上馬,邊走邊看。
經過一個三叉路口,路面突然寬大瞭很多,在行不瞭多久,行人也逐漸多瞭起來,章聰之不由問道:「難道我們已離開劍州瞭?」
阿峰回道:「是的,公子,我們已在直州瞭,前面剛剛經過的那個路口的一條路便是通往宣州,路上這麼多行人,基本上都是從宣州過來的。」
章聰之低頭思索瞭一陣才開口道:「去年年末時,朝廷割讓瞭幽州給胡然人,曾經有傳言也要把宣州割出,看如今這個情形,難道是真的?」
章聰之騎馬來至路旁一隊人群旁,這隊人約十來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看樣子是一傢人,正推著車胯著包一個勁的趕路,章聰之勒住馬問道:「請問眾位鄉親,你們可是從宣州來的嗎?是要往京城去嗎?」
一中年男子停住,回道:「何止是我們,這位公子,你看看這路上,有哪位不是從宣州過來的。是不是都去京城那我就不知道瞭,我們可是打算到南方去的。」
要到南方可還有上千裡的路程,章聰之問道:「如此遙遠的距離,你們是舉傢遷往嗎?」
旁邊一老者答話道:「哎,不舉傢遷往能行嗎,聽說朝廷很快要把宣州割讓給然胡人瞭,我們不走行嗎?」
「是啊,」另一老婦人也插話道:「去年隔壁的幽州割讓給然胡後,沒有逃離的人都給然胡人做瞭奴隸,生不如死啊。」
「這個混帳的朝廷!」旁邊有一人小聲的罵道。
章聰之心中一驚,見眾人都有憤怒淒涼之色,也不好在問什麼,扭轉馬頭回到自己隊伍中默默不語。
阿峰見他神色不好,問道:「怎麼瞭?公子。」
「沒什麼,」章聰之一揮馬鞭,「讓我們加快行程,早些進京吧。」
經過幾天的行程,章聰之一行人終於進入瞭京城,在驛館住瞭兩天後得到瞭皇帝的召見,由王公公帶著他進入瞭皇宮。
離上次進過去瞭十多年瞭,巍峨高大的宮墻沒有一絲變化,但章聰之已不是當初那個嫩頭小子瞭,他如今可是想有一翻作為的年青才俊。
進入勤政殿,皇帝士勝端坐在臺上,他面前的案幾上堆滿瞭文書奏章。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章聰之伏地拜道。
「愛卿平身,賜坐。」
旁邊一小太監抱著一個繡墩放於他側邊,章聰之謝過後坐下。
「愛卿一路辛苦瞭,」
士勝笑道,「朕本來昨日就要見你,可有些事給耽誤瞭。」
「微臣不敢,陛下能召見微臣,是微臣莫大的榮幸。」
「朕本來想見見嶽父大人,哪知聽說他病瞭,朕心中非常焦急,不知是何病,朕已派禦醫去劍州瞭。」
章聰之謝道:「讓陛下掛心瞭,傢父那是老毛病瞭,何敢讓陛下操心。」
「哎,其實朕也知道,」
士勝搖瞭搖頭道,「嶽父恐怕是不願認朕這個女婿吧。」
章聰之全身一顫,忙站起躬身道:「臣不敢,傢父也不敢。」
士勝見狀,慢慢走下臺階,又笑著拍瞭拍他的肩道:「別緊張,這裡沒有外人,你我現在不講君臣,隻以郞舅的關系聊聊。」
「是,」
章聰之應瞭一聲後卻不答話,仍躬身看著士勝。
士勝走瞭兩步,接著說:「哎,當初士凱這個逆徒弒父屠兄,還有皇後,世人也以為被他殺害瞭,哪之朕順應天命,撥亂反正入宮後,卻發現她還活著,隻是被士凱困禁於冷宮,等朕解救她出來時已是奄奄一息瞭。」
章聰之並不知事實如何,聽他這麼一說,不由驚問道:「啊,娘娘她沒什麼事吧。」
士勝道:「朕馬上派太醫給她醫治,還好老天憐見,她也慢慢復原瞭,隻是身子大不如前瞭,朕本來想尊她為太後好頤養天年,可她……哎。」
章聰之看皇帝似乎在回想當時的情況,不好開口相問,隻默默的註視著他。
士勝道:「可她卻說出瞭令朕也大為震驚的話來,她說她不願當朕的太後,想,想要做朕的妃,妃子。」
章聰之大為吃驚,他無論如何沒想到這事居然是大姐主動提出來的。
士勝見他激動得全身發顫,繼續說道:「朕當時馬上就拒絕瞭,這怎麼能行瞭,她可是先帝的皇後,這不是讓朕背上亂倫之名嗎。可她說出的話卻不得不讓朕考慮。」
「她怎麼說的?」
章聰之不由脫口而出。
士勝頓瞭一下才說:「她說本來世人都以為她死瞭,而她自己在那段日子裡也把自己當作死人瞭,她為自己生瞭士凱這樣一個孽子而羞愧,並且特別對不起父皇,所以她認為自己沒有臉面當太後瞭,而因為朕能起兵匡復正義,她認為若她能做朕的妃子能洗刷自己和她兒子的罪孽,並且好讓天下人能更為認可朕這個皇帝。」
章聰之目瞪口呆的看著皇帝,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士勝道:「還有最重要的一點,」
他頓瞭一下才接著說道:「朕本來是無意要當皇帝的,何況天下人也都知道,朕是要把皇位給前太子士旋的兒子的,而他也是皇後的孫子,為瞭能讓他有繼位權上的優先,皇後嫁給朕的話也是一種很好的選擇。所以朕就也答應瞭,不過朕怎麼能讓她做妃子瞭,所以還是立她為皇後,朕的原配王妃也隻能做妃子瞭。不過,朕雖然立她為皇後,可是以太後之禮待她的,朕豈敢真的以夫妻身份與她相處。」
其實士勝的這一套胡話也騙不瞭章聰之,不過章聰之急於建功立業,也就迷迷糊糊的相信瞭,「其實陛下能娶大姐,陛下才是最為難的。」
士勝嘆瞭口氣道:「哎,還是你理解朕啊,如今天下雖定,可還是不太平啊,如今天下的大事,朕想你可能也知之一二瞭。」
「陛下可是說宣州之事?」
士勝點點頭道:「愛卿真是棟梁之材,馬上就猜著瞭,朕沒有看錯瞭你。」
章聰之忙低頭道:「陛下繆獎瞭。」
「咱們還是坐下說吧,」
士勝又回到臺上坐下,見章聰之坐下後才說道:「當初因為形勢所逼,朕向然胡借兵,不得已答應瞭他們的苛刻條件,割讓幽州與宣州,幽州已於去年割讓瞭,但朕卻為這事深深的自責,拋棄瞭自己的子民,朕實在有愧啊,而按照約定,下個月宣州也要割讓給然胡,朕是一萬個也不情願啊。」
章聰之已漸漸明白皇帝的想法,心想當初在傢時的判斷果然沒錯,這個皇帝根基不足,特別需要象章傢這樣的豪門大族的相助,聽他的口氣是想守住宣州這塊地方瞭,而如今宣州沒有得力的人手,看他的樣子定是希望有我劍州章傢的人來鎮守宣州。
想到這,章聰之道:「陛下,宣州可是我天朝北方的重要屏障,地理位置十分重要,若落入然胡人之手,那京師可就危矣,我大天朝也會永無寧日啊。」
士勝道:「是啊,當初朕就是用的緩兵之計對付然胡人,為我朝爭取瞭些時日,很多準備也已經做好瞭,就是有一事現在難辦啊。」
章聰之內心激動,隻等著皇帝那句話,果然士勝說道:「朕本來希望嶽父大人能為天下百姓著想,解救我朝的危難,可……哎。」
章聰之知已是時候瞭,忙起身跪下道:「臣雖沒有傢父的英明睿智,但臣也是自幼保讀詩書,且深諳兵法,臣雖不才,但自信有破敵守土之能,臣願替陛下分憂。」
「好!」士勝站起來笑道:「難得你有此等為國之心,來,來,愛卿有何之法,快細細述來。」
「是,陛下,」
章聰之重新歸座後與皇帝暢談自己對局勢的看法和自己的治理運兵之道。
這章聰之本是名門望族之後,學識也非一般人所能相比,對經營宣州和對抗然胡人竟也說得頭頭是道,士勝也與他談得越來越歡,直到天黑瞭,二人還談得意猶未盡。
士勝見天色太晚瞭,便讓章聰之回驛館,命他第二日仍來商談。章聰之回到驛館後高興異常,回想今日之談話,又思考瞭一下明日應對之話,好久不能入睡。
待心情漸漸平靜下來後,章聰心想,明日國傢大事說完後我要向皇帝要求見見大姐,應該會得到允許吧,想到能再見到大姐,章聰之的心又激動起來。
第二日,君臣又商討瞭幾個時辰,士勝比前一日更為高興,章聰之見皇帝心情大好,便把想見大姐的要示說瞭出來,他想皇帝應該會不假思索的答應吧。哪知士勝一聽,居然眉頭一鎖,遲遲未開口說話。
章聰之又是驚訝又是不安,繼續請求道:「陛下,臣已有十多年沒見過娘娘瞭,還望陛下恩準。」
「這,本來你們姐弟相見是人之常情,朕不能不允,不過,」
士勝道,「隻是皇後她這段時間身子不大好,受不瞭風寒,如今這春天濕氣又重,嗯,這樣吧,待朕今日問過她後,明天再給你答復吧。」
章聰之見皇帝如此說瞭,也不好再說什麼,隻得怏怏告退。
原來士勝不馬上同意讓章聰之與皇後見面是因為心中一直有一個擔心,當時為瞭拉攏章傢,謊說自己是以太後之禮對待皇後的,這麼說是自己從來沒有碰過皇後的身體,而皇後如今挺著這麼一個大肚子,若讓他們姐弟一見面,謊言不就馬上戳破瞭嗎,那自己想利用章傢對抗然胡人的計劃就會泡湯。想來想去,士勝隻得去請教太後。
麗太後聽完士勝的述說後,略一思索,說道:「如今不讓章聰之見面反而會引起他的懷疑,我們可以這樣,可以讓他與皇後說話,但又見不著她。」
士勝奇道:「哦,這應怎樣?」
麗太後笑道:「皇兒你過來,你如此如此吩咐皇後就是瞭。」
士勝俯耳聽瞭太後小聲的一翻述說後,不由喜笑言開,「母後,您真是太聰明瞭,皇兒馬上去對皇後說。」
次日,章聰之來到皇宮鳳儀殿門口。
皇帝沒有直接召見他,隻是命瞭一個太監領著他直接來到鳳儀殿,章聰之見能見到朝思暮想的大姐,高興也來不及,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進入大殿後,隻見臺階之上擋瞭一層厚厚的白紗簾,後面端坐著一個人影,但人臉和身形都看不清楚,從坐姿上來看,她因該是皇後娘娘。
章聰之來到臺階下,心中大為疑惑,猶豫瞭一下,還是跪下,正準備開口,而簾後的人卻行說話瞭,「是聰兒嗎?大姐可想死你瞭。」
果然是大姐,章聰之喜極而泣,拜伏道:「臣弟拜見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皇後的聲音也顯得非常激動,「快起來吧,坐下說話。」
臺階邊一小太監忙抱著一個繡墩放於一側,章聰之便輕輕坐下。
「父親可安好?」
皇後的聲音傳來。
大姐啊大姐,父親身體倒是很好,隻是他對你的看法,哎,但這怎麼能說出來瞭?章聰之啟道:「父親很好,而且他老人傢也非常掛念大姐。」
說完這話,簾後之人半日無話,過瞭好久才發出一聲輕輕的嘆息,「哎,小弟你也別寬慰我瞭,父親是什麼樣的性格,我還不知道嗎,父親能不恨我,我就心滿意足瞭。」
「大姐怎有如此想法?父親一直以大姐為榮,怎麼會恨你瞭。」
皇後輕聲道:「算瞭,咱姐弟兩好不容易才見一面,先不說這個瞭,我聽說小弟這些年可是長進不少瞭,我們章傢也是後繼有人啊。」
章聰之見大姐打開瞭話題,也就高興的把傢鄉與傢族的一些奇聞趣事說瞭起來,章慧之也聽得入瞭神,時不時的回應瞭幾句。
大約過瞭一個多時辰,章聰之總覺得有些別扭,臺階上站著一個太監和一個宮女,時不時的打量著他,讓自己說話時很不痛快。所以,待他說完一件事後,說道:「娘娘,能否給點時間讓臣弟與您單獨述述舊?」
那太監與宮女頓時怒眼相視,章聰之也不理會又把這話說瞭一遍。
好半天簾後的皇後都沉默不語,過瞭好久,才聽到她的聲音:「嗯,小慶子,小紅,你們先下去吧,讓本宮與小弟單獨說說話。」
可這二人並沒有馬上遵命,而是互相對視瞭一眼,這時皇後的話又傳來:「不會有別的事的,章大人的本宮的親弟弟,也是奉瞭皇上命令才來的。」
「那好,希望娘娘能謹記皇上的吩咐。」
小慶子說完才與小紅走下告退,但看得出他們顯得極不情願。
章聰之見此情形是又驚又怒,待二人出瞭大殿後對皇後道:「娘娘,這兩個下人居然敢如此說話,您怎能容忍。」
而章慧之隻是淡淡的道:「算瞭,同幾個下人計較什麼。嗯,小弟可有什麼重要的事要同大姐單獨說嗎?」
「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章聰之道,「隻是臣弟同娘娘說瞭這麼久瞭,可娘娘一直都在這厚厚的紗簾之後,能否露個面好讓臣弟見見您。」
章慧之道:「不是我不願,隻是我近日身子不熟,太醫開瞭個方子,說見不得外人。」
「臣弟難道也是外人?」
章聰之內心不快,沒好氣的回瞭一句。
「不是這個意思,隻是……嗯,陛下封瞭什麼官給你瞭啊?」
章聰之見皇後轉移話題,心中更是不滿,而此時宮內又隻他二人,所以膽子也大瞭些,說道:「大姐不要岔開話題,臣弟都有十多年沒見你瞭,難道我這次好不容易才來京城,你就這樣與我會面嗎?」
章慧之其實內心也是矛盾異常,可她如今有幾個月的身孕在身,雖然穿著寬衣大袍,但還是能被人一眼看出,而她懷孕之事連宮中都隻有少數幾個人知道,特別麗太後和士勝一再吩咐瞭,要她不能讓別的人知道,所以她實在不敢答應章聰之的要求。
章聰之見大姐遲遲不說話,膽子也大瞭些,猛的從繡墩上站起,往臺階上就走。
章慧之在紗簾後見得明白,心中大驚,忙喝道:「小聰,你幹什麼,站住!」
章聰之一愣,不由站住,他沒想到大姐居然會發如此大的火,他本是一個貴族子弟,一向我行我素貫瞭,而且一直是自命不凡,自己認準的理不會輕易放棄,有時連父親也敢頂撞,而皇後這一聲大喝又把他的拗脾氣激出來瞭。
「今天我不管,大姐,我這麼多年日思夜想都是想見你一面,為此不惜都把父親給得罪瞭,娘娘就是要治我的罪,我也甘心。」
章慧之又是感動是傷心,感動的是這個小弟對自己確實感情深厚,傷心的是父親到底還是怨恨自己。而她又回想起出嫁之前在傢的日子,那時的小弟還是一個小孩子,光著小屁股跟在自己身後「大姐,大姐」的叫著,是多麼的可愛,自己也是非常的疼愛唯一的同母親弟弟,不過在深宮住瞭這麼多年後,對弟弟的感情也慢慢淡瞭,今天卻聽到弟弟動情的聲音,自己也不禁怔住瞭。
章聰之見大姐好半天沒回話,以為她是默認瞭,膽子一壯,伸手便把紗簾拉開。章慧之大吃一驚,想要阻止已來不及瞭,弟弟那張英俊的臉龐已出現在眼前。
「大姐,你……」
章聰之看清面前的皇後,驚訝得說不出話來,但馬上,期待的驚喜馬上變成瞭失望和憤怒,他萬萬沒想到被皇帝說以太後之禮待之的皇後居然挺著一個大肚子。
一則因為思念姐姐心切,二則因為這兩日與皇帝交談甚歡,三則認為姐姐對她一些就算有冒犯的舉動也不會計較,所以大起膽子闖瞭進來,卻沒想到見到讓他無法想象的一幕。
章慧之見他面如白紙,知道自己這幅模樣肯定是傷他很深,自己雖然羞愧無比,但仍柔聲道:「小弟,有些事情是不好說的,你先出去吧,讓姐姐再說給你聽。」
章聰之卻充耳不聞,他內心中的支柱崩塌瞭,如聖母般的姐姐一瞬間毀滅瞭,他雙腿無力的坐在地上,口裡喃喃著,「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會是這樣。」
最開始他以為姐姐嫁給士勝是為瞭保全章傢而不得已為之,後來進京後他又相信瞭士勝的話,認為姐姐與皇帝隻是做個表面夫妻,可如卻今發現姐姐卻有這麼久的身孕瞭,這說明他以前的那些想法都是自欺欺人。
章慧之見弟弟痛苦的模樣,愛憐的摸瞭摸他的頭發,「小弟,你別傷心,這也沒什麼大不瞭的……」
一股幽香傳入鼻中,章聰之見到姐姐那張秀美無比的臉龐就在眼前,以前從未如此近的接觸過她,章聰之不由呼吸急促起來,兩眼直直的盯著姐姐那豐滿的雙峰。
章慧之見弟弟盯著她看,臉上一紅,輕聲說道:「小弟,姐姐好看嗎?」
說剛一出口,她自己也不由嚇瞭一跳,我這是怎麼能,怎麼能對親弟弟這樣說話。
「好,好看,」
章聰之頭腦一陣空白,伸手就向姐姐的胸部摸去。
章慧之本能的想躲避,但隻做瞭個樣子就放棄瞭,她失去的太多瞭,而現在她不想失去這個弟弟,還有章傢自己的娘傢。
章聰之見姐姐沒有拒絕,反而象是在迎合自己,膽子更大瞭,一把摟過姐姐,把她寬大的外裙上半部往下用力剝,露出皇後雪白的雙肩。
「別,別這樣,」
章慧之輕聲抗議著,但不能阻擋弟弟的進一步動作,寬大的上衣被剝到腰上才停下,一雙雪白圓潤的雙乳掙脫束縛躍入空中,鮮紅的紅點特別醒目,章聰之貪婪的撫弄起這滑膩的雙峰。
「姐姐,我好喜歡你,我好小的時候就喜歡你瞭。」
章慧之沒有說話,任由弟弟愛撫自己的身體,嘴裡不由自主發出動人的呻吟。
「姐姐,我想要你,」
章聰之緊帖著姐姐的臉輕聲道,同時雙手用力欲把她推倒。
「不,這樣不行,」
章慧之這才有些驚慌,連忙推開道:「不行,你看姐姐這個樣子,怎能……」
章聰之站起來,把褲子褪下,露出青筋畢露,昂首上沖的陽具,「姐姐,你看我這以這樣瞭,該怎麼辦?」
章慧之小聲道:「姐姐會用別的辦法讓你舒服的,說完蹲下,輕輕撫摸瞭幾下弟弟那根漲得又粗又大的陽具,然後含入嘴中,沒有絲毫停頓。
章聰之享受著皇後的香唇軟舌,他還是有點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高貴溫柔的皇後姐姐居然主動為他口交,他快活的低聲呼喚一聲:「哦,大姐。」
章慧之用心的含著弟弟的這根巨物,聽到他的呻吟後不由抬起頭看瞭一眼,見他隻是因為快活而自言自語,便不再理會,低下頭又順手捋瞭一下臉頰邊的秀發,繼續賣力的口交。
這個舉動看得章聰之心曠神遙,下體的陽具又膨脹的許多,大姐已不是那個端莊大氣的大姐瞭,現在完全是一個充滿瞭饑渴的蕩婦,章聰之心中怨念大起,也沒瞭憐香惜玉之情,加力把陽具裡送,用力的插入大姐的喉嚨中,直到再也送不進為止。
章慧之被插得氣都喘不過來,弟弟粗長的陽具完全插入咽喉瞭,兩個蛋蛋隨著陽具的一進一出撞擊在嘴唇上,可她卻不能動憚半分,想要弟弟不要這麼粗魯,卻說不出話來,隻得瞪著一雙美目哀怨的看著他。
章聰之見姐姐似乎是在哀求他,心中反而怨氣更甚,動作也更大瞭,口裡還羞辱道:「我從來沒有想到姐姐會這麼淫蕩,你不是我小時候的那個姐姐瞭,你是個淫婦。」
章慧之說不出話來,粗大的陽具次次深入喉嚨最深入,眼淚都禁不住流瞭出來,隻能用可憐無助的眼光看著弟弟。
「是不是被我插得興奮而流淚瞭,」
章聰之大聲道,「是的話就眨一下眼睛,不是的就眨兩下。」
章慧之哀怨的眨瞭一下眼睛,章聰之又滿意又得意,加快瞭抽插,直到再也守不住精關,精液噴湧而出,而他也死死的抓緊姐姐的頭發不讓她的頭能晃動,精液在她咽喉處深深的灌入。
直到陰莖全軟瞭章聰之才把它撥出,而章慧之如釋重負,大口的喘著氣,但紅艷的小嘴卻好半天也合不攏,待幹咳瞭好久才斷斷續續的說道:「小……小弟,你剛……才,也太……太用力瞭。」
章聰之又一把摟住姐姐,擰捏著彈性實足的雙乳,淫笑道:「嘿嘿,姐姐的口功真不錯,小弟我從來沒有過如此爽的口功。」
「好瞭,」章慧之推瞭他一把,「你也滿足瞭,快下去吧,要是讓別人知道瞭,你可小命不保。」
章聰之眼珠轉瞭兩轉,突然笑道:「姐姐,讓我為你胎中的孩兒按摩幾下吧。」說完就去解她的衣服。
「不行,這怎麼行,」
但章慧之怎能阻住此時的弟弟,她拼命抓緊衣服不讓他扯下,但又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而章聰之正是認準瞭這一點,肆無忌憚的去扒皇後的衣服,沒幾下,章慧之的衣服就被脫個精光,露出她小腹高聳的裸體。
章慧之羞愧難當,縮著身子哀求道:「小弟,別這樣,若是讓人知道瞭,你我都會沒命的。」
「那你就早點讓我瀉瀉火啊,」
章聰之站直,黑黑的陽具又張牙舞爪的立瞭起來。
章慧之驚呼道:「你剛剛才泄瞭,怎麼又這麼大瞭。」
「誰叫姐姐這麼迷人啊,」章聰之道,「姐姐你快想辦法。」
章慧之顫顫危危的握著弟弟的陽具又要往口裡送,突然發出「哎呀」一聲,原來嘴唇都漲裂瞭,陽具怎麼樣也送不進。
章聰之笑道:「小弟也就不為難姐姐這瞭,姐姐還是用下面的嘴巴來幫忙吧。」
「不行,這個一定不行,」章慧之哀求道。
「那怎麼辦,多耽誤一刻就多一分危險啊。」
「用,用姐姐後面吧。」
章慧之羞紅著說道,說完背朝著他,跪趴在地上,把屁股抬起,雙手扳開兩瓣屁股,露出深褐色的屁眼。
姐姐居然會主動提出開發她的後庭,這是多少男人夢寐以求而不可得的事啊。
章聰之挺著陽具用力一送,隨著姐姐的一聲悶哼,陽具便全部沒入這個緊窄的小洞內。
「哎呀,輕點輕點,姐姐這裡很少弄的,啊……」
章聰之可不管這麼多,用力的抽插著,小腹撞在姐姐極富彈性的肉臀上,一陣陣肉浪起伏,說不出的淫穢誘人。
「小時候我以前大姐是冰清玉潔的仙女,想不到卻是一個如此一個淫貨,睢,你挺著一個這麼大的肚子還讓自己的親弟弟插穴,說出去都沒人相信。」
「嗯……嗯……別這麼說姐姐,姐姐這也是為瞭你,啊……好有力!」
「為瞭我?哈哈,你隻是為瞭自己的淫欲吧。」
章慧之不再回話,隻是咬著嘴唇,無力的哀哼著。
章聰之越來越興奮,也越來越看不起身下的女人,他用力的在她那肥美的屁股上拍瞭幾下,「騷貨,怎麼不叫出來瞭?是不是嫌力度小瞭啊。」
「不,不是的……嗯,小弟,你怎麼這麼久,快點吧,要是讓人看見就不得瞭瞭。」
章聰之見姐姐的陰道口已經張開許多瞭,一滴滴淫水順著陰毛往下落,他心念一動,猛的撥出陰莖往下面那個洞插入,接著大力抽動起來。
「不……你怎麼能插下面,快放開我。」
章慧之發覺後大聲驚呼,忙掙紮欲離開,但她身體被弟弟死死的抓住動不得,隻能臉趴在地上哀求道:「小弟,你不能插那裡啊,求求你,這樣會對孩子有傷害啊。」
「那樣也好,免得讓你生出一個讓人恥笑的孩子。」
章聰之已經漸入瘋狂,毫不憐惜的一陣狂插,「啊……啊……大姐,我要射瞭。」
「不,千萬不能射進去!」
但皇後的話不能阻擋背後男人的半分動作,章聰之緊緊的抓住姐姐的肉臀,精液一滴不剩的射入大姐的體內。
「你會害死我的,」
章慧之癱軟在地上,無神的喃喃。
新的一天的太陽升起瞭,章聰之騎著高頭大馬走在大道上,當出瞭京城時他還忍不住回頭看瞭看高聳的城墻,直到阿峰在一旁催促他,他才戀戀不舍的轉過頭。
「公子,我們現在就到宣州去嗎?」阿峰問道。
「是的,我要盡快上任,宣州的防備得我這個新上任的刺史早日安排,」
章聰之一臉嚴肅,他大喝一聲:「你們快跟上瞭,駕!」
一行人騎著馬絕塵而去,揚起的塵土飄揚在空中,久久不能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