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還以為他已經死瞭,死瞭在這把腥風血雨的皇位之上。不是嗎?目的已經達到,他也可以斷氣瞭吧。
身體被一次又一次的貫穿。那根是誰的也已經沒有關系.反正插瞭進去,都沒有區別.聽著部下因性事而發出的吟聲由抑壓變得放蕩,李世民隻曉得在心中笑。對,沒錯,就是這樣瞭。他的身體根本隻有一個用處,就是讓男人發泄。就算已經得到皇位,又有什麼是改變瞭的。你以為他還能像以前那麼天真,說是換瞭個身份,就可以把那些可恥的過去全部忘記嗎?也隻有尉遲敬德那個男人才肯跟他玩那樣的把戲。哈,尉遲敬德……這人到底是誰?李世民還記得他當初隻為得到自己的身體,後來卻為瞭自己拼死拼活。這到底是怎麼樣的關系?不是愛吧。拜託,不要是愛。李世民還寧可尉遲敬德是為瞭自己的身體而拼死拼活,也不要他愛自己。愛這種東西很可怕,要是尉遲敬德真個是愛他,他恐怕會就此崩潰瞭。於是方才在殿上,他誓死不要尉遲敬德碰,是因為他知道一被碰到瞭,就不得瞭。他會受不住那種被愛的感覺,那種一直捆於心底的情感,會一發不可收拾。
那種情感,是他自己一直忽略,也沒有膽量承認.
他一直很愛尉遲敬德。
想到那種感情一直沒有被人發現,李世民覺得有點得意。還記得劉文靜說過,一動瞭情,人就不堪一擊瞭。他可不願意讓人知道他軟弱的一面。自然也是,承受不瞭被拒絕的痛苦。
尉遲敬德是不可能愛他的。或許有愛過,在他拼命將他從鄭軍手中救出來時是有愛過.但到瞭這個田地,讓他親眼目睹自己向部下求歡的畫面,就連李世民自己也找不到愛自己的理由。他連想想他到底對自己是什麼感情的勇氣都沒有,寧願假設他不愛自己,自己也不愛他。以後下去,什麼也無關痛癢瞭。
這樣一輩子也不知道真相,多好。
眼前一陣迷霧,身上的痛忽遠忽近。李世民一下子還以為自己真個是死瞭,在地府瞭,也懶得張開眼。他身子載浮載沉,忽而一雙有力的臂彎將他抱起,他全身筋骨當下哀號絕叫。
「嗚……!」
他看清楚瞭。自己身在宮中一個溫泉浴池,抬眼是畫著龍和鳳的朱紅色橫樑。抱著他的是個長得像黑熊一樣的巍梧男子,見他醒瞭,說瞭一個「殿……」字,又馬上改口:「陛下。」
此人正是尉遲敬德。
李世民先是楞瞭楞,隨即傻傻地笑瞭起來。
「……是呢……已經……」
已經是皇帝瞭啊……他可渴望聽這稱呼渴望瞭好久好久。當年尉遲敬德跪在他身前,向他叩首高呼「吾皇萬歲」,他就覺得相當地有真實感。反倒現在成真瞭,聽起來,卻虛無縹緲。不及一聲「秦王殿下」來得入耳。
花瞭一點時間,李世民才發現尉遲敬德在為他洗浴。臉上仍是黏糊糊的,不用想他臉上定必滿是精液。李世民下意識推開尉遲敬德:「你不必為我做這種事,叫下人即可。」
尉遲敬德沒有回話,也不聽他,隻是繼續手裡的活兒。他打濕瞭毛巾,在世民身上擦拭。說到底是武將,所以手法還蠻粗魯,卻每一下手都充滿著愛憐.李世民覺得不自在,仰頭高叫:「人來!」
尉遲敬德卻說:「沒人在外面,都遣走瞭。」
「出去給我叫人來。」
「我不準他們碰你的身體.」
尉遲敬德說得理直氣壯,世民卻笑瞭出來:「不準碰?你在說什麼傻話?」
他的身體不就是誰都可以上、誰都可以玩弄的嗎?又哪有不準碰的理由?李世民笑得更自嘲:「你剛才不是都看到誰碰過我瞭嗎?長孫無忌平日總愛板著一張臉,也受不瞭誘惑;就連李靖那老頭子……也……」
想到那個忠直不阿的智者也對自己的身體而沉淪,李世民實在不覺得這是什麼值得光榮的事,但覺心臟都痛得扭成一團.他說不下去瞭,別過身子,下命令道:「……讓我自己來。你出去。」
尉遲敬德卻就是蠻野,雖然眼前的已經是皇帝,也不賣帳。李世民別向哪邊,他就將他掰回來,逼他直視自己。
「為什麼總要做那樣的事?」
李世民咬著唇,一副「我不想回答你」的樣兒。
尉遲敬德也很明白,李世民就算回答瞭,這個答案也隻會令他更無奈。他再恐武有力也好,在李氏的傢族皇位鬥爭中根本沒有影響力。那天親口說過要保護世民,也莽然的試過瞭,卻壓根兒是沒有能力,隻落得眼睜睜地望著他做那種傷害自己的事。
尉遲敬德其實是恨自己,他也不說話瞭。絞瞭毛巾,就給世民抹瞭把臉。好像又回到那時世民被鄭軍凌辱過後,自己為他洗身。隻是現在感覺更苦瞭。尉遲敬德倒在想,如果那天他真的如世民所願,把他帶得遠遠,事情又會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水很熱,霧氣很重,四周都矇矇矓曨的,好像在夢裡一樣。就連尉遲敬德的臉龐也有點看不清瞭。這倒好,他大概也看不清自己的身體瞭吧。世民好像得到瞭些許安全感,至少尉遲敬德不會看得清他身上那些屬於別的男人的痕跡.罪惡感好像就少瞭點.
(待續)
後記:
因為完全沒有靈感寫東西,本來是想寫大哥x世民的,不知為什麼被大黑兔截瞭糊。相信我吧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的!!!
很多人說淫唐傳中沒有黑白兔的結局,很不開心,現在補完給大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