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學校到鐵西村的路可不近,陸雲也並沒有去過,一路上不時向人打聽著,騎瞭一個多小時這才來到瞭大胡子所在的鐵西村。
大胡子隻是告訴他自己住在鐵西村,卻沒有告訴他詳細的地址,攔住一個正要下地幹活的村民,問道:“叔,咱村裡有沒有一個外地來的買藥的大胡子啊。”
年村民打量瞭陸雲一眼,指瞭指陸雲身後,笑道:“你走過頭瞭,看見你身後那座沒有院墻的院子瞭嘛,那就是瞭。”
陸雲回頭看瞭看,果然瞧見一座沒有院墻的宅院,向年村民道瞭聲謝,調轉車頭趕瞭過去。
陸雲剛進瞭院子,車子還沒停好,一隻大黃狗汪汪叫著撲瞭過來。
靠!
陸雲天不怕地不怕,唯獨就怕狗,俗話說的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陸雲以前就被鄰居傢的土狗,一口叼在瞭屁股上,雖說後來想辦法把那隻土狗給燉掉吃瞭,卻也從那開始落下瞭一個怕狗毛病。
眼看那個頭賊大的黃土狗呲著牙向自己撲來,陸雲下意識的把自行車橫在瞭身前,大叫道:“胡子叔,胡子叔你在傢嘛,我是陸雲啊。”
“你叫個毛啊,居然怕一條土狗,龍爺爺我怎麼就找瞭你這麼個膽小鬼。”
陸雲體內發出一聲極度不滿的怒吼。
大黃狗可不管你是陸雲還是什麼雲,它的職責就是看傢,你這陌生的小子敢傻不拉幾的闖進來,就是自己找咬,躥到陸雲身邊張嘴就咬。
陸雲腿肚子發軟,眼看著大黃狗露出白森森的牙齒,向自己的大腿咬來。
“大黃,回來。”
關鍵時刻,屋裡傳出一聲斷喝,緊接著屋門被推開,一個滿臉絡腮胡子,身材異常魁梧的年漢子走瞭出來。
大黃狗叫瞭一聲,搖晃著尾巴跑到大胡子身邊,似乎在向主人炫耀自己看傢有功,逮住瞭一個偷偷潛進傢裡來的小毛賊。
大胡子拍瞭拍大黃狗的狗頭,呵呵笑道:“行瞭,別亂咬尾巴瞭,午給你獎勵,一邊趴著睡覺去。”
“胡子叔,你傢這狗可真夠厲害的,你要再晚出來一秒鐘,我就要成為它嘴下的獵物瞭。”
陸雲松瞭口氣,把車子停好警惕的望著趴下樹蔭下的大黃狗,生怕它再一次撲過來。
大胡子笑瞭笑道:“不用擔心,這狗就喜歡欺負你這樣的,並不會真的下嘴咬人,進屋來吧。”
大胡子雖然沒有說出膽小鬼三個字來,卻依舊有些鬱悶,早知道那大黃狗隻是虛張聲勢,就該果斷給它一腳來著,想到這兒不由沖著趴在地上吐著舌頭的大黃狗狠狠的瞪瞭一眼,卻沒想到那大黃狗似乎感覺到瞭陸雲的目光,驀然抬起狗頭,嗚嗚叫著沖陸雲連聲低吼。
我靠,小爺瞪你一眼都能感覺到,牛逼啊!
為瞭避免大黃狗狗性大發撲上來給自己一口狠的,陸雲暗叫瞭一聲死狗再沖小爺亂吼,扒瞭你的皮吃狗肉燉狗湯,急忙追上瞭已經一隻腳踏進屋子裡的大胡子。
“小雲,喝杯水,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大胡子倒瞭杯水給陸雲,隨即開口問道。
陸雲咕咚咚把水喝完,迅速將來意詳細的說瞭一遍,隨後又說道:“叔,我那同學傢窮的都揭不開鍋瞭,要不是確實籌不到錢做手術,我也不好意思來打擾你。”
大胡子揮瞭揮手,笑道:“我說過你要有什麼事情的話,盡可來找我。不過,癌癥是不治之癥呀。”
“叔,難道就真的沒有辦法麼?”
陸雲一直覺的這個大胡子很是神秘,要不然也不會大老遠的跑來找他想辦法瞭。
“你先別急,辦法不是沒有,隻不過需要你犧牲一下。”
大胡子目光炯炯的看著陸雲,緩緩說道。
陸雲一愣,不明白大胡子話的意思,該不會是要自己把小命奉獻出去,一命換一命吧!
大胡子似乎猜透瞭陸雲的心思,呵呵一笑道:“我祖傳的秘法,有一種藥物可以治療癌癥,隻不過這藥物煉制起來極為麻煩,而且還需要一種特殊的材料才可以煉成。”
陸雲接口道:“什麼材料?”
心卻納悶,既然需要的是煉制藥物的材料,那為什麼還要犧牲自己呢?
“一種特殊的血液,上次見你的時候,我就發現你就是身懷那種特殊血液的人。你放心,在抽取你的血液後,我會盡快讓你恢復的。”
聽到大胡子說隻是抽自己的一點兒血液,就能煉制出治療癌癥的藥物,陸雲想都沒想,脫口說道:“叔,那現在就抽血吧,早一天配出藥來,就能早一刻救瞭我同學她爸爸的性命。”
大胡子笑道:“別急,一會兒我給你吃一些藥物,等過瞭午,藥物將你體內血液的本質完全激發出來以後,我在動手。”
說著,起身進瞭裡屋拿出一個類似快餐盒的東西出來。
陸雲這會兒才想到大胡子剛剛說的話,忍不住內心的好奇,開口問道:“胡子叔,你說我身體裡流著特殊的血液,到底和常人有什麼不同啊?”
“靠,傻小子,你身體裡流的是龍爺爺我的血啊,你倒是大方的很,沒經過龍爺爺我同意就答應被這大胡子抽血,他***,看在你是為瞭救人的份上,龍爺爺就不和你計較瞭。你做瞭好人,龍爺爺我可又要睡一段時間瞭,嗷嗚,為毛的賠本的買賣都是龍爺爺我幹的。”
陸雲體內那道神秘的聲音,嘰裡咕嚕的說瞭一大串,似乎在不滿陸雲擅做主張讓大胡子抽血,又似是在贊同陸雲救人的舉動。
“這個我也說不清楚,不過我可以肯定,你體內流動著的血液,正是我所需要的。”
大胡子眼神閃爍,打開盒子取出幾粒藥丸交給陸雲,道,“吃瞭它,幾個小時後就可以進行抽血瞭。”
陸雲遲疑瞭一下,防人之心作怪,讓他不由想到瞭既然自己的血液是大胡子需要的,那他會不會給自己吃毒藥什麼的,趁機把自己全身的血抽幹呢?然而這年頭隻是在腦海一閃而過,緊接著便被柳婷婷那楚楚動人卻滿是悲切的臉龐所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