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人販窩+續:大地原忿-第44章- 完结

作品:逃出人販窩+續:大地原忿|作者:飞花缚柳(中宵舞)|分类:乡土小说|更新:2023-12-16 05:11:54|字数:12862

  不知怎麼的,這天氣一下子就變瞭,半夜裡還是好好的,早上一起來,便覺得有些涼颼颼的,再往外一看,居然都下起瞭綿綿細雨。

  花襯衣想瞭想日子,這才知道早已過瞭立秋,現在也真是轉涼的時候,怪不得一下雨,天就變得涼瞭起來。

  男子似乎還沒從昨晚的激戰中恢復過來,依舊躺在床上睡著,凝芳卻已被那兩個女人拉到瞭她們的房間。

  女人們都有喜歡幹凈的習慣,花襯衣她們當然也喜歡,除瞭自己洗梳瞭一番,也幫著凝芳洗瞭把臉,還不忘給她把身子也擦瞭一下,凝芳被赤裸著身子捆綁著,根本就不能有反抗,等她們給她穿上一條灰佈長褲時,總算稍稍減瞭些寒氣。

  那兩個女人的確是專門幹這行的,不容凝芳有任何不從的機會,將她的腿腳捆綁好以後,這才解開瞭她身子上的捆縛,就算你要放抗,也不能邁出步子來奔走,更不用說逃出屋子瞭。

  凝芳當然也明白,所以也沒有反抗的意圖,那雙含水的大眼睛,在那彎柳般的眉毛下,顯得格外的寧靜,清澈美麗,仿佛已經沒有瞭昨晚那種憂慮,若非有好幾層的佈帶綁在嘴上,不能仔細端詳,此刻便能看出她內心的剛毅和堅強。

  “喲,姑娘,你倒是不害怕?你知道我們要把你帶去哪裡?”花襯衣問道。

  嘴裡塞著佈呢,無法開口,凝芳搖瞭搖頭,依然很平靜。

  “告訴你也沒關系,我們就想給你找個婆傢,看你這標致的模樣,一定不會讓你失望,不過,路上你可要好好聽我們的,要不然受罪的可是你自己,知道瞭嗎?”花襯衣突然撩起襯衣的下擺,從腰間抽出一把刀子來,在凝芳的面前晃瞭晃。

  凝芳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也會攜帶刀子,一時怔瞭一怔,但隨即便故意表示出瞭少許的驚恐,似乎對她有瞭畏懼桌前有張小方凳,凝芳被她倆按坐瞭下來,解開瞭她身子上的捆綁,那個瘦女人在後面捏著凝芳的兩手腕,不讓她動彈,花襯衣便從自己的包裹裡拿出一把細軟的麻繩來,折成雙股後,便在凝芳的身子上開始纏繞捆綁起來,那份仔細倒像是在做工藝品一樣,把她的胸部和臂膀捆縛得結結實實的,儼然捆作瞭一個整體,尤其還在凝芳的乳根下纏捆瞭兩圈,令其胸脯高高聳立起來,然後再把那胸罩綁瞭上去,又捆上幾道繩索。

  凝芳雙手被捆綁在背後腰眼上部,花襯衣拿出一條長長的白佈片來,在她胸部以下開始圍著纏裹起來,連那捆住的手一起纏的嚴嚴實實,最後的接口處,則用針線密密的縫瞭起來,讓那纏裹的佈片和她身子成為一個整體,看樣子,這樣裹住的雙手和身子,一段時間內是不會給她解開的。

  也許要走很遠的路程,說不定自己又要有一段艱難的歷程,凝芳心中想到,有些焦慮也有些擔憂,但也有信心,畢竟對手目前來看,還隻是兩個女人,一有機會,她還是能夠對付她們的,隻是這個機會不知什麼時候才會來臨。

  花襯衣又在整理繩索,凝芳知道她還沒捆綁結束,便稍稍用力動瞭動身子和胳膊,試圖看看有沒有松動的餘地,卻感到那緊纏著身子的佈片和繩索居然是那麼的嚴實,低頭看瞭看胸部下方的綁縛,便是有機會磨斷瞭胸部的繩索,那腰部的佈片卻是無法磨斷的,自然雙手也無法獲得自由。

  花襯衣捆得很用心,也很用力,凝芳被她捆得結結實實,絲毫也沒有松動,心中不免對她惱恨得很,這女人一定是個慣犯,看那手腳利落的樣子就知道瞭,要是有機會將她繩之以法,一定不會輕易饒她。

  大肚子女子端來瞭一碗稀飯,花襯衣便讓瘦女人喂著凝芳喝瞭一些,隨後便用棉佈塞嚴實瞭她的嘴。

  凝芳含著那滿滿一嘴的棉佈,鼓著腮幫子“嗚嗚”哼瞭幾聲,瘦女人卻已經在她身後,把撕好的膠佈往她嘴上封貼起來,這一封,凝芳頓時覺得再也沒有瞭絲毫自由的空間瞭,仿佛整個人都被她們掌控著,一種說不出的沮喪,悄悄地襲上的她的心頭。

  “二姑,你們還沒走啊?”那個陰陽怪氣的男子又進來瞭,大概剛剛起床,睡眼惺忪的樣子。

  他走到凝芳面前,看瞭一眼便笑瞭起來,那手不由自主地就摸上瞭凝芳被捆紮著的胸脯:“你要走瞭,會不會想我啊……我可會一直想著你的,你真有味道……”“啪……”花襯衣一掌打在他手上,嘴裡罵道:“好瞭,昨晚都依瞭你,還沒玩夠?快去陪你老婆,別讓她又生氣瞭,到時候氣壞瞭肚子裡的孩子,可別怪我……去,別在這裡搗亂瞭。”男人做瞭個怪臉還是出去瞭,花襯衣便取出一隻有些泛黃的紗佈口罩來,給凝芳戴在嘴上,把帶子都收緊瞭系牢,使口罩服服帖帖的綁緊在她的臉上,並稍稍遮擋住嘴上封貼的膠佈,僅讓那對水汪汪的黑眸子露瞭出來。

  花襯衣用手在她口罩上撫摸瞭幾下,問道:“還舒服嗎?要是不能透氣,就哼哼出來,我怕你在路上就憋壞瞭,那可讓我損瞭大錢瞭……知道嗎?不過,上瞭路可別老跟我鬧別扭,要是不老實,你也看到我這傢夥瞭,捅進去的結果,你自己也知道,到時候把你往哪個山溝溝裡一扔,可就怪不得我瞭。”凝芳知道她在嚇唬她,以為她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女人,便故意裝出一副受瞭驚嚇的樣子,誠惶誠恐地看瞭看花襯衣,然後委屈地點瞭點頭,一點點低沉的”嗚嗚“聲,在柔軟而有緊繃的口罩下發出來。

  不過此時,她倒真的覺得自己有點受瞭委屈,要不是趙志平出外學習,也許現在他們兩人正在恩愛著,也不至於自己一個人出外散心,反遭瞭綁架,如今這身子都被捆成瞭這樣,還不知道到底以後有沒有機會可以逃脫,將她們一一抓獲歸案,更別說花錢月下和他甜言蜜語瞭。

  準備出門前,凝芳的身上被套瞭一件白色汗背心,算是遮擋一下被捆住的身子,但那胸部和肩胛處縱橫交錯的繩子,卻是無法遮擋的住的,花襯衣又把一件淡青色的外套給她披上瞭,並把那扣子都扣上,腰部有一條腰帶,也被緊緊地系著,脖子上圍瞭一條半紅不紅的舊紗巾,掩蓋住在脖頸上繞著的麻繩,要不然一上路,便會有人看出那衣服裡的蹊蹺來,豈不壞瞭大事。

  腿腳上的繩索都被解開,花襯衣把一條毛巾折疊後,塞進凝芳的下陰部位,墊在那飽滿的三角區,用細佈條牢牢地捆紮好,凝芳以前被那些人販子捆綁時,都是如此對待,知道這樣捆綁著,當然是為瞭不讓她在路上突然間要方便,可以節省她們的時間,也為瞭減少麻煩和危險。

  大門外早已有瞭積水的水窪,淅瀝瀝的小雨還在下著,遠遠望去一片煙雨蒙蒙,仿佛進入瞭名傢的山水意境之中。

  瘦女人穿瞭一件長長的雨衣,先出瞭門查看一番,這才向門內點瞭點頭,花襯衣便摟著凝芳出來瞭,凝芳的褲管被挽到瞭膝蓋處,腳上穿瞭一雙舊塑料涼鞋,那是大肚子女人以前穿過的,此時下雨天正好給瞭凝芳,凝芳的佈鞋則被花襯衣收入瞭包袱之內。

  凝芳一頭柔順的秀發披散著,黑發下那隻白色的口罩十分醒目,還有那口罩上方一雙美麗的大眼睛,也在半轡滑落的秀發下被遮掩著。

  花襯衣打著一把油佈傘,摟著凝芳踩在泥濘的小道上,心情卻是特別的好,她知道像這樣的天氣,對於她們幹這買賣的人來說,無疑是個好時機,路上行人少,又便於偽裝,綁著個女人藏在那雨衣內,也不易被人發現,隻要那女子乖乖的聽話,一般都能順利到達目的地,看情形,眼前的這個女人雖然有些精明樣,但被捆瞭後似乎還是很乖巧的,大致也出不瞭問題,誰讓老天也來幫忙呢,賣出一個,還能綁回來一個,今年的生意也算不錯瞭……

  嘿嘿,她心裡都笑開瞭花,這樣的好事落在誰的身上都會開心的。

  不用說,這一路還真是蠻順利的,剛過瞭中午,便來到瞭花襯衣昨天帶那新娘子住過的一個小旅社。

  小旅社座落在一個鎮上,二樓的一間房內,便是她們的落腳點,一進門,凝芳的心裡便有些涼意冒出來,墻角的那張床上,居然躺著一個身板挺硬朗,四十多歲的男子,看到她們進來,一躍身便起瞭床,迅速關瞭房門。

  瞧這樣子,便知道他們是一夥的,看來這裡就是他們的臨時落腳點,昨天的新娘大概也是在這個地方被她們帶來後,交給那媒婆帶走的,兩個女人跟著而去,不外乎是隨行取錢去的。

  這樣看起來,他們也是流竄作案的,還是另有據點,或許還有更多的參與者,凝芳心內猜測到,不由得也替自己的未來擔心起來。

  瘦女人拉上瞭窗簾,花襯衣迫不及待地解開瞭凝芳的外套:“老公,你看看,這身子怎麼樣?”

  “不錯……不錯……”男子低頭貪婪地看著凝芳的身子,一雙手幾乎就要伸到她的胸脯上瞭,卻被花襯衣拍打瞭一下後,捏在瞭凝芳的肩上。

  “這細皮嫩肉的好有彈性,哪弄來的?”男子回頭問花襯衣。

  花襯衣有些得意,笑著說道:“嘿嘿,順路撿來的,是她不走運,也怪不得我們嘍……”說著話,還對瘦女人擠瞭擠眼睛。

  瘦女人也笑瞭,對男子說道:“大概是個喜歡貪小便宜的,被我們稍微弄些手段,就給捆瞭,模樣兒倒是俊俏,看來價錢也不會低。”

  “好,還是你們女人有腦子,幸虧我沒跟你們一起去,嗯,說罷,去哪裡吃一頓,我請客。”男人也高興起來,畢竟又綁回來一個,豈不是連本帶利的賺瞭一大筆,哪有不高興的。

  “算瞭,還是你們去吧,我可沒那心事,再說瞭,你們兩口子在那裡嘻嘻哈哈的,我在一邊幹什麼?去去去,你們趕緊去……”瘦女人看起來有些憔悴,可能是路上走得累瞭,所以也不想跟他們去湊這個熱鬧,便打瞭回票。

  “真的不去啦?那我們可走啦……”花襯衣說著話,便把凝芳推坐在床沿上,脫瞭她的涼鞋,對那男人說道:“打盆水來,給她洗洗腳,別弄臟瞭我們的衣服。”

  不一會,便給凝芳把腿腳上的泥土給洗幹凈瞭,那白白嫩嫩精致的腳丫子,竟然看得花襯衣也嫉妒起來,拿瞭一條麻繩就捆綁瞭她的腳踝:“老老實實的坐著,我給你帶些好吃的回來,要不然餓你一晚上……”

  然後敞開瞭凝芳胸部的衣襟,本想要脫瞭她的衣衫的,但一看她男人賊兮兮的眼神,便打消瞭念頭,對瘦女人說道:“我們先出去吃點東西,待會兒給你帶些回來,你看好瞭她,別讓服務員進來……我們走啦。

  “這對夫妻一走,瘦女人趕緊把門從裡面插上,拉亮電燈,然後開始自己收拾瞭一下,接著拿出一隻蘋果,坐在凝芳身邊開始慢慢的削瞭起來。

  可能覺得有些無聊,便想跟凝芳搭搭話,一邊削一邊問道:“喂,我說姑娘,你是哪兒的人啊?”

  回頭一看,這才想起凝芳的嘴還堵著呢,便說道:“我隨便問問你,要是我說對瞭,你就點點頭……”

  “是本地人?”因為瘦女人也不是本地人,所以她也聽不出凝芳的口音。

  凝芳微微搖瞭搖頭,“哦,也是外地人……還沒結婚吧?有男朋友瞭嗎?”

  蘋果已經削好,瘦女人咬瞭一口。

  看來這瘦女人有瞭說話的興致,覺得一個人說話也很沒勁,便摘瞭凝芳的口罩:“我給你把嘴裡的取出來,你可不要亂喊亂叫,聽到瞭嗎?要不然我就拿這把刀子戳爛你的嘴……”瘦女人把削蘋果的刀子在凝芳的面前晃瞭一下,看凝芳那雙漂亮的眼睛裡,淡淡的似乎沒有異議,便動手撕瞭她嘴上封貼得嚴嚴實實的那幾張膠佈,並抽出嘴裡塞瞭很久的棉佈。

  凝芳嘴部四周因那膠佈封貼的嚴實,所以肌膚都紅紅的有瞭皺褶,瘦女人倒顯得有些關心的樣子,拿瞭那條濕毛巾在她嘴上稍稍擦瞭一下:“疼不?是不是有些難受?別怕,等我們到瞭那地方,就會給你解開的……女人麼,被捆綁一下也沒關系,反正有些男人就喜歡把女人捆住瞭幹那事,早晚都要過這一關的……

  你也不要害怕,我們那,幹的就是這個,你可知道……”她似乎心口有些難受,坐下後頓瞭頓又說道:”你碰上我們姐妹兩,算你運氣好瞭,要是被她老公抓瞭,那就有你受的瞭……”

  “你知道這樣是犯法的嗎?你我都是女人,難道你不覺得這樣把女人捆綁瞭販賣,是不是太殘忍瞭……你還是把我放開……否則,你也不會有好結果的。”

  凝方對她說道,話語雖重,但語氣卻很平和。

  瘦女人聽完,似乎有些激動起來:“我才不怕什麼結果呢……”

  不知怎麼瞭,瘦女人突然就頓住瞭,臉往上仰視著,目光呆滯,手也僵硬在那裡,蘋果“啪”的就掉在瞭地上。

  凝芳看見她的喉頭在蠕動,並有低微的“咕咕”聲發出,隨後便是眼睛泛白,人也往地上栽去,不一會便抽搐起來,嘴裡開始往外不斷地冒白沫。

  凝芳一看,知道她是犯瞭癲癇病瞭,一時想要去幫她,才一動,便想起自己還被捆綁著,眼睜睜看著她在地上抽搐,心裡也不覺有些憐憫起她來,雖然可恨她們的行徑,但凝芳的善良和警察的職責,又覺得有必要幫助她。

  她使勁地抬起雙腳,挪到瞭地上那把刀子前,費瞭好大勁才用大腳趾夾住瞭刀子,但又不知道怎樣固定刀子。

  無意中把床邊的褥子扯瞭一下,看見床板的邊緣有一條大縫,便又費勁地用腳把刀把插瞭進去,恰好可以用刀刃磨斷腳踝上的綁繩。

  腳一下地,凝芳便迅速走到對面另一張床邊,在打開的包袱內,用腳翻找到瞭她的那雙佈鞋,好不容易穿上後,這才跑到瞭門邊,卻無法打開門鎖,於是,她高聲地叫喊瞭起來:“服務員……有人嗎?服務員快來……”

  果然,門外傳來瞭腳步聲,不一會便有人用鑰匙打開瞭門,一個很土氣的小姑娘進來:“什麼事?”隨後便看到瞭倒在地上的瘦女人,一下子就叫瞭起來:“姑姑……快來,姑姑……這裡有人暈倒瞭……”

  隨著喊聲,跑來瞭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看來正在做飯,手上還油膩著,一看那瘦女人的樣子,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辦,回頭看瞭看凝芳:“姑娘,她……她這是怎麼啦?”

  “哦,她這是羊角瘋,快拿些涼開水來喂她喝一些,你們再叫個人去喊個醫生來……”凝芳看到有人來瞭,心裡也稍稍安定瞭些。眼看著那小姑娘跑出去去喊醫生,屋子裡就她和那個中年女人能夠說話,便想讓她給她解開身上的捆綁。

  這時隔壁的一個五十多歲的男顧客,大概聽到瞭驚慌的響動,居然也跑過來看熱鬧,在那中年女人的要求下,把瘦女人扶瞭起來坐著,隨後那女人端來瞭一杯白開水,慢慢地往瘦女人嘴裡灌去。

  幾分鐘以後,瘦女人開始有瞭好轉,發白的臉色也漸漸泛紅。

  凝芳想要中年女人幫她解捆綁的念頭,因那男子在場,此時倒是不便說出來,畢竟她外套下被捆綁的身子,雖然有那短小的汗背心套著,但幾乎半裸的樣子,尤其被那繩索兒捆綁瞭,更是容易讓人想入非非,實在不能在異性面前暴露,所以便忍瞭一下,但願他趕緊離開,她也擔心那對夫妻此刻回來,那她就不會有機會松開捆綁瞭,雖說此時可以自己離開這間屋子,但出去後怎麼解開捆綁,同樣是個難題。

  沒想到,那對夫妻居然真的就在此時出現瞭。

  才一踏進門口,便看到瞭這一幕,夫妻兩同時一驚,立刻就覺得不對,花襯衣反應最快,一轉身就不見瞭人影,男子稍稍猶豫瞭一下,也旋即不見瞭蹤影。

  正當凝芳也在反應之時,男子又突然沖瞭進來,一把就拿起床上的包袱,和他自己的一個挎包,用眼睛狠狠地瞥瞭凝芳一眼後,再次迅速離開瞭房間。

  他們一走,凝芳不知是幸運還是遺憾,幸運的是,他們沒有把其它人趕出去,然後再次控制住她,遺憾的是,眼睜睜地看著他逃跑,自己卻無能為力。

  不過,眼前還有一個沒有逃走的女人在她手中,隻要醫生一來,便一定要想方設法將她送入醫院,,這樣可以避開那兩個可能還會回來的男女,也可以報案後對這個瘦女人進行詢問,這樣,事態就變得主動瞭。

  果然,不一會,便有一男一女兩個醫生來瞭,稍稍看瞭看便攙扶起瘦女人,一番簡單的檢查後,便訊問周圍誰是她的傢人。

  凝芳自報傢門,推說是她的朋友,希望醫生可以送她去醫院。

  但瘦女人在經過這一小段時間後,已經慢慢清醒過來,一聽說要上醫院,卻堅決不肯去,眾人一時倒也無法,僵持瞭一會,最後醫生又問瞭問瘦女人一些情況,瘦女人總說自己沒事,老毛病不要緊,醫生們這才無奈地回去瞭。

  服務員也走瞭出去,不一會,屋內便隻剩下凝芳和瘦女人,瘦女人似乎有些愧疚,帶著感激的眼神看瞭看凝芳:“謝謝你,姑娘……要不是你在,我就起不來瞭……這老毛病……沒辦法……”“沒什麼……你好些瞭嗎?”凝芳問道。

  “嗯,好多瞭,姑娘你的心眼不壞……看來我們看走眼瞭?”

  “是嗎?你以為我是什麼人?”凝芳用那雙美麗的大眼睛定定地看著她。

  “我們以為你是個喜歡小偷小摸的人,像你這樣的我們一眼就能看出來……

  要不就是警察……”瘦女人突然有所悟,把身子挺瞭挺,又仔細地看著凝芳。

  “我?……我什麼都不是,我就是去幫忙的……”凝芳還是不想暴露,便假意帶著稍稍的求助語氣說道:“能幫我解開身子麼?一直這樣捆著太難受瞭。”

  瘦女人慢慢地下瞭床,已經漸漸恢復的狀態,也越來越好,她扶著凝芳的身子:“來,你先坐下,讓我想想……放心,我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女人……”凝芳在床沿上坐下,心裡也覺得對付這個女人已經有瞭希望,希望再加把火就能讓她醒悟過來,對於抓到那對夫妻也許是個很大的幫助,此時自然便要設法讓她放心。

  當然,她現在想要逃出去,無疑眼前的這個瘦女人是阻擋不住她的,但是凝芳沒有那樣做,她想再和她聊聊,興許能摸出點她們背後的情況來。

  瘦女人內心在矛盾,就凝芳這樣的美貌女子,好不容易捆到瞭手,眼看著馬上就可以出手賺錢瞭,要是現在就放瞭她,心裡總覺得虧得慌,何況那對夫妻也是個要錢不要命的主,自己偷偷的放瞭,也不好交待,但就凝芳剛才那番救她的心意,瘦女人又覺得實在不好意思再把她捆著。

  猶豫間,門口響起瞭敲門聲,是那旅社的中年女人:“同志,給你們送瞭些開水來,開開門……”

  瘦女人有些心煩,起身便去開門,回頭一看凝芳,又覺得有些不放心,便又從褲兜裡拿起一團棉佈來,塞進凝芳的嘴裡,嘴裡一邊應道:“來瞭來瞭……”。

  又低聲在凝芳耳邊說道:“先委屈一下,等會兒再給你松開……”又把那口罩重新給凝芳戴上,綁瞭個結實。

  中年女人把水瓶從門縫裡遞進來,一看瘦女人都起來瞭,便關心地說道:“喲,這麼點時間就起床瞭,可要好好註意休息……”探頭一看,凝芳臉上又戴上瞭口罩,覺得有些奇怪,看瞭看就關上瞭門。

  凝芳坐在那裡,本以為瘦女人這時會給她解開捆綁,卻發現她好像臉有難色,似乎不願舍棄這到手的買賣。

  凝芳心裡便有點著急起來,剛才那對夫妻離開後到現在,大概也有一個多小時瞭,不知道他們現在去瞭何方,憑她的經驗,估計他們一定不會跑遠,畢竟他們還有個同伴在這裡,但會不會回來,就很難說瞭,要是現在回來,發現她還被捆在這裡,那接下來的結局就不好說瞭,所以她要想辦法,先解開捆綁脫離這裡,或者想辦法把眼前的這個瘦女人帶進當地公安局,有瞭她再找那對夫妻,就有瞭線索瞭。

  瘦女人躺在床上,也不管凝芳被捆在那裡怎麼想,她閉著眼睛思忖瞭良久,終於起身給凝芳解開捆綁身子的繩索:“姑娘,你趕緊走吧,就算我們白忙乎瞭……你趕緊走,別讓我後悔瞭……走得遠一些,要不然被我妹子他們撞見瞭,還得把你捆回來,倒害瞭我做惡人……”這一身的捆綁要解開倒也費瞭一些時光,還沒完全恢復的瘦女人累的一身虛汗,總算全部解瞭開來,並摘下口罩取出塞嘴棉佈。

  凝芳撫摸著身子上累累的繩痕,沉思瞭一下,便穿好衣衫,看瞭看瘦女人,故作感激地說道:“大姐,謝謝你瞭……哦,你叫什麼,以後我會報答你的……”

  “好瞭別羅嗦瞭,問那麼多幹什麼?誰要你報答,我們就算扯平瞭……快走吧,出瞭門可就不管我的事瞭,再要被別人捆瞭的話,那就是你自己倒黴……走吧走吧……”瘦女人有些不耐煩,把她推搡著往門外走去,隨即便砰的一聲把門關上瞭。

  凝芳本想套問一下她的名字,沒想到卻讓她感到瞭不耐煩,當時就想把她扭住瞭送往派出所,但又轉念一想,如此沖動,也許就會讓那對夫妻跑掉,說不定他們就在這附近蹲著呢,憑她的判斷,這對夫妻決然不會丟下這個有病的女人,一定會回來找她,當然還有她自己這個被他們捆綁得結結實實的人貨,他們也是不會輕易放棄的。

  於是,凝芳決定還是趕緊先找當地的派出所,把情況說明瞭,制定一個完整的計劃,絕不能讓那對夫妻逃脫。

  凝芳猜得沒錯,那對夫妻就在這旅社附近蹲守著,當時他們並沒有跑遠,當他們看到屋內的情況後,便知道這個瘦女人的老毛病又犯瞭,屋子裡好幾個人在場,搞不清是什麼身份,驚慌中隻能趕緊躲開。

  夫妻倆一開始想悄悄地逃離這個地方,唯恐那些人群裡有警察,擔心被他們捆著的女人會不會出事,要是她露瞭餡,那他們不跑的話就是傻子瞭,至於那個瘦女人,他們當然知道她的精明,要是真遇到瞭警察,那也是她活該,不過現在也不能就這麼丟下她,畢竟是自傢的親戚。

  所以,他們一直躲在附近的隱秘處,悄悄地觀察著那裡的動靜,沒想到居然便看到瞭凝芳獨自一人出瞭旅社,心裡都吃瞭一驚,不知道那瘦女人怎樣瞭,於是,男子吩咐花襯衣悄悄地回去看看,自己則一路跟蹤凝芳,想看看她去哪裡,要是有下手的機會,再把她捆起來,畢竟這樣好的貨色,他們也是難得碰到的,哪肯輕易放棄。

  他提起那包袱,躲躲閃閃地跟在後面,包袱裡有繩索和毛巾之類可以捆綁人的東西,這是他們出門常備的。

  果不其然,凝芳在向路人打聽派出所的方向,男子都看在瞭眼裡,一猜測便知道瞭她的目的,心裡便恨恨地有瞭報復之心:這臭娘們,老子還沒把你怎麼樣,就想到警察那裡出賣老子?看老子再把你弄回來,娘的。

  這街道凝芳不熟悉,順著別人指點的方向,便走入瞭一條狹窄的巷子,巷子裡根本就沒有行人,兩側一溜的圍墻,陰陰的死氣沉沉。

  那男子可比較熟悉這個地方,早在前面不遠處的側面弄口等著她,凝芳剛到弄口,男子便閃身出來攔住瞭她。

  “臭娘們,還往哪裡走?是不是想去報案?”

  凝芳面對突然現身的這個傢夥,心裡一驚,沒想到自己被他盯上瞭也沒發現,不由得暗暗責怪自己太冒失,連警察起碼的警覺性都丟失瞭。

  不過眼前的這個男子她還沒放在眼裡,心裡以為,他隻是個一般的罪犯而已,對付他還是有把握的,於是,握緊瞭拳頭,冷冷地說道:“正要找你呢,你倒自己送上門來瞭……”

  男子被凝芳的語氣愣瞭愣,但看她握著拳頭滿臉威嚴的樣子,又看她婀娜的身段,不由得壓低嗓門輕蔑地笑著說道:“喲,小娘們,想跟我動粗的?老子就陪陪你。”男子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似乎眼前的凝芳就是他嘴裡的肉,一副不屑的神態,手上抖弄著繩索,就往凝芳身邊走來。

  眼看著一伸手就能抓住凝芳瞭,他以為凝芳一定會緊張得不得瞭,並且害怕地不敢動彈,沒想到凝芳一閃身,抬起膝蓋一下就頂在瞭他的小腹上。

  男子疼得咧瞭咧嘴,臉色立刻就變得通紅,似乎在一個女人面前丟瞭面子,隨即便一個箭步跨到凝芳面前,伸手就抓向她的胸部,想趁機羞辱羞辱她,解解心中的悶氣。

  凝芳氣定神閑,一抬胳膊,便擋住瞭他的手,地下順勢一個掃腿,便把他摔倒在地,滿臉鄙視地看著他。

  沒想到男子一使勁居然立刻翻身起來,隨即便擰身上前,手裡的繩索揮舞著向凝芳頭上甩來,凝芳趕緊用手護住頭部,哪想到他突然就竄入凝芳的胸懷,一個措手不及,凝芳便被他抱瞭個滿懷,急切中和他扭在瞭一起,可一天沒有吃飯的凝芳,哪裡是渾身一股蠻力的男子對手,拼命扭打中,秀發紛亂臉色漲紅。

  好不容易掙脫瞭他的環抱,卻發現胸襟已經被扯開,露出雪白的胸罩和半個白嫩的胸脯,男子哪能讓她有喘息的機會,看她一臉的羞憤,便趁機又撲瞭上來。

  凝芳一隻手努力把胸懷掩上,一隻手擱擋著他沖上來的身子,趔趄著往後退去,可他的沖勁太大,被他一沖,身子便往後退去,沒留意後腦勺“砰”的一聲撞在瞭墻上突起的一塊石頭上,一陣劇痛立刻眼前一黑,頓覺身子軟弱無力。

  好一會,迷迷糊糊中醒來時,後腦勺還在隱隱地作痛,卻發現似乎還在那條巷子內,隻是被挪到瞭一個墻角落裡,自己正跪坐在地上,雙臂被反扭著,已經被雙股的麻繩牢牢地捆綁在瞭身後,男子正在她胸腹部加固著繩索的捆綁,連脖頸上都繞瞭兩圈繩索,吊起瞭背後的雙臂。

  她猛然驚醒,身子一扭想要大喝一聲,卻隻能聽到“嗚嗚”的聲音,原來嘴裡早已塞滿瞭棉佈,哪裡還能喊得出聲來。

  男子把她從地上提起來,捏著她的下巴獰笑瞭一下:“小娘們,居然跟我鬥?

  媽的,看老子回去後怎麼收拾你?”一條白佈條狠狠地包緊瞭凝芳的嘴,又死死地綁紮結實,然後掏出一隻口罩給她戴上,並把那口罩上仔細地在她臉上覆蓋完整,又把她零亂的秀發用手指稍稍理瞭一下,遮擋住口罩外耳根下露出的綁嘴佈帶。

  “老實點,要不然我現在就扭斷你的脖子……走,跟我回去……”男子把自己的襯衣脫下來,裹在凝芳的身上,扣好扣子後,一隻手揪著她的胸部衣襟,一隻手摟住瞭她,小心地往巷口走去。

  此時的凝芳,因腦部的疼痛,加上被緊緊捆縛瞭身子,再也沒有反抗的力氣,既喊不出也動不瞭,掙紮瞭幾下,但被他死死的摟緊瞭,一點都無法掙脫他的摟抱,就像一對情侶似的相互緊擁在一起。

  眼看自己的付出就要有所進展,卻突然又出現意外,凝芳心裡很後悔,剛才太輕敵瞭,以至於落到現在的地步,不知道那瘦女人看到後又有什麼想法。

  大概正是傍晚時分,路上幾乎沒有行人,窄窄的街道上,也冷落得很。

  男子摟著凝芳,一會兒便回到瞭那旅社,可他不敢貿然進去,怕裡面有瞭什麼變故,於是就在離門口稍遠的地方等著,不一會,果然便看見有一個旅舍的服務員出來瞭。

  他遠遠地喊瞭一聲,那女服務員認識他,便走瞭過來,男人從她臉上已經看出,她的神態沒有什麼異常,便知道旅社內應該沒有情況,便假意道:“你給我到房間裡喊一下她們,說好瞭一起出去吃晚飯,到現在還不下來,我……我還帶著病人準備去看病呢。”他已經註意到女服務員在奇怪地看著凝芳。

  “你帶她進去不是一樣,我還要出去買些菜,有兩個客人要和我們經理一起吃飯呢,你自己上去吧。”女服務員居然不肯幫他喊人,倒讓男子沒想到,不過心裡已經明白,現在進去一定沒事,便瞪瞭那女服務員一眼:“什麼服務態度,以後不住你們這裡瞭……”

  “不好意思啊,我真的有事……”說話間,她人已跑遠瞭。

  進入房間,果然那兩個女人都在,看他回來,臉上都露出瞭笑容,尤其他老婆,更是高興,看到又把凝芳捆瞭回來,心裡的激動便有些控制不住瞭,倒把瘦女人弄得有些尷尬起來。

  知道事情的原委後,夫妻兩人卻並沒有責怪她,畢竟凝芳又被捆著帶回來瞭,雖然多瞭些波折,總算這快到手的錢財還是沒有丟掉。

  幾個人商量著,準備等天一黑就上路,他們住在這裡已經感覺到響聲太大瞭,怕再住下去會有露餡的那一刻,到時候就麻煩瞭,雖然這個小旅社,對他們來說很安全,也在這裡做瞭好幾筆生意瞭,隻因瘦女人的病才惹出瞭這一段曲折,所以,他們決定換一個地方。

  幾個人隨便吃瞭點東西,開始收拾起來,瘦女人畢竟是長久做這個生意的,在她們手裡被輾轉販賣的女人,又何止幾個,所以雖然剛才凝芳曾經幫助過她,但她也違背瞭意願將她放瞭,雖然過後十二分的後悔,但現在男人又將凝芳給綁瞭回來,瘦女人的心裡便再沒有瞭那份愧疚和後悔,似乎是凝芳自己倒黴,也怪不得她們瞭。

  “這個可是你自己運氣不好,我可為瞭你得罪瞭我妹子和妹夫,現在你又落到瞭我們手裡,那就要老老實實的聽我們的話,不過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你的……就算報答你剛才幫我的忙……”瘦女人幫著花襯衣將凝芳身上裹著的外套整理好,就等天色再黑一些便要出門。

  男人下樓去結帳,居然樓下沒有人,喊瞭兩聲便從裡間跑出來那個中年女人,男人知道她是這裡的小負責,便讓她結帳,女人一臉紅撲撲的,一看就知道正在喝酒,男人露著笑臉說道:“喲,大經理,在陪誰喝酒呢,看你酒量不錯啊……”

  “呵呵,兩個老朋友,經常來的……”女人似乎心不在焉,大概屋內的客人正等著她呢。

  男人接過找回的零錢,趕緊回房,把收拾好的東西都帶上,讓花襯衣再次檢查瞭一番凝芳身子的捆綁,是否牢固結實,還把口罩摘下,解開瞭綁在嘴上的佈帶,將她塞著棉佈團的嘴,用膠佈重新封貼嚴實。

  凝芳甩著頭彎著身子躲避著,但花襯衣死死地將她抵在瞭墻上,不容她掙紮,很麻利的就封貼好瞭她的嘴,凝芳“嗚嗚”瞭幾聲,隻能放棄瞭抗拒,隨後那口罩再次繃在瞭她臉上,緊緊地被帶子綁得服服帖帖。

  一行人悄悄地下樓,本想不驚動任何人,誰想到,剛到大門口,還沒出門,側面的那扇門裡便出來瞭兩個男子,身後居然就跟著那中年女人。

  幾個人帶著酒氣,似乎正在道別,兩個男人一眼就看到瞭正要出門的凝芳她們一行,便上下打量瞭一下。

  這一打量不要緊,卻把這幾個人嚇壞瞭,原來那兩個男人穿瞭一身警服,儼然便是兩個警察,花襯衣和她男人做夢也沒想到,在這個時候會碰到警察,臉色煞地一下就白瞭。

  警察們似乎有些醉態,不過好像也發現瞭面前的幾個人神色有些不對,尤其是那男子,一幅慌張不安的神態,更是令人懷疑。

  年紀稍長一些的警察隨口問道:“喂,你們是幹什麼的?幹嗎這麼慌張?”

  男人還沒開口,倒是他女人花襯衣有些機靈,一步上前就擋住瞭凝芳:“我們是住店的,已中年女人也隨叩附和道:”是啊是啊,他們是我的客人,已經結瞭賬瞭……”

  瘦女人在男人的眼色下,已經悄悄地把凝芳摟住瞭往門外拖,男人也一步跨出瞭大門,就等她們把凝芳帶出來。

  哪知道凝芳此刻已經看到瞭機會,哪裡會輕易放棄,使勁一扭身,便從瘦女人的摟抱中掙脫出來,甩著腦袋大聲地“嗚嗚”叫起來,這一下便迅速引起瞭那兩個警察的註意。

  花襯衣一看不妙,沖上前一把就抱住瞭凝芳往外推,嘴裡還叫道:“你這個瘋女人,剛從醫院出來就又犯病瞭………走,我送你去醫院……”可惜,這點掩蓋的伎倆,卻沒有瞞過那年長的警察,他已經看出其中的蹊蹺,判斷出這幾個男女一定有問題,當即便喝道:“站住,都給我站住……”另一個警察也奪門而出,一下子就扭住瞭男子的胳膊。

  花襯衣知道事情不妙瞭,突然就發足往外奔去,哪裡還顧得她男人和瘦女人,卻不妨外面的年輕警察一把就把她拽住瞭,一個趔趄便摔倒在地,當即就躺在地上大哭起來:“我的天哪……這個怎麼得瞭啊,警察打人啦……”這一哭可不要緊,屋內便有許多人出來看熱鬧,花襯衣用手掩著臉面,悄悄地給她男人使眼色,她男人自然明白,就在人們圍上來的時候,一使勁掙脫瞭那警察的手,沿著巷子狂奔起來,一眨眼便跑出去瞭好幾丈。

  年輕警察雖然帶著酒意,卻也不肯隨便放過他,知道他是個關鍵人物,拔腿就追。

  瘦女人看看情形不對,早已經慢慢地往邊上溜去,哪裡還顧得凝芳和花襯衣,一眨眼,已經順著墻根跑瞭出去。

  就剩下花襯衣還在假意哭鬧,年長的警察一把把她提瞭起來,帶進瞭大門內,同時凝芳也被他帶瞭進去,他仔細端詳瞭一下凝芳,便猜出瞭其中的奧秘,當下便讓旅社的中年女人把他們剛才喝酒的房間整理一下,隨即帶凝芳進去,房門關上後,中年女人在警察的示意下,便解開瞭凝芳的外套。

  外套脫下,自然一切也都一目瞭然瞭。

  中年女人不無後怕地說道:“我還以為你們是一起的,原來你是被她們綁來的?……嘖嘖……我說呢,她們以前也有幾次來瞭幾個年輕的女子,老是躲在屋子裡不出來,可又忽然就不見瞭,大概也是晚上帶走的,總之,白天她們都不開門的……”警察示意女人給凝芳解開捆綁,自己掏出手銬先把花襯衣銬瞭起來,隨手帶上瞭房門走瞭出去,他得先回避一下。

  人們還沒散去,老警察在大門口點燃瞭一支煙,猛吸瞭一口,一條細細的煙柱從他嘴裡噴瞭出來,又慢慢地飄向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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