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人販窩+續:大地原忿-第03章 調查- 完结

作品:逃出人販窩+續:大地原忿|作者:飞花缚柳(中宵舞)|分类:乡土小说|更新:2023-12-16 05:11:03|字数:12075

  兩個人一言不發地跟著老頭,七拐八拐地來到瞭一個挺安靜的山坡下,那裡本是一個小村莊,稀稀落落地有著幾十戶人傢。一條小道穿過一片竹林,便眼見得幾間破舊的磚土屋緊靠著,老頭回頭諂笑著對凝芳道:“到瞭到瞭,你們等一下,我來叫他們開門。”

  老頭咚咚拍打著門環:“大水啊,快點開門。”

  敲門聲在寂靜的四周顯得很響。

  凝芳捋瞭捋頭發轉眼環視瞭一下周圍,發現這裡倒是很幽靜,屋前屋後長滿瞭高高的竹子,翠綠而濃密,清新的空氣中你便能感覺到,整個環境仿佛連陽光都是綠色的,耳邊隱約還能聽見屋後小溪的潺潺流水聲,清澈而緩和,像在演奏著抒情的小調。

  她不禁在心裡感嘆瞭起來,甚至有些羨慕,要是以後能和心中的他一起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中,不定會有多麼的幸福和甜蜜。

  隻是不知道住在這裡的人是否和美景一樣,讓人舒心和安慰。

  門打開瞭,開門的是個女子,瘦瘦的臉上顯得很憔悴,有些黑影的眼睛盡顯疲憊之色,在看見凝芳他們的一霎那間,眼神莫名地閃瞭閃,既緊張又似激動,然後瞬間又恢復瞭死氣沉沉的平靜,機械地往旁邊一站,老頭用手把她撥拉瞭一下,便把凝芳他們讓瞭進去。

  房子很進深,低矮而又陰暗,裡面還有一個院子,院前院後加起來估計有三四間房間,凝芳他們被安排在左側的靠前的那間房。

  站在院子裡,便能看見屋外高高的竹林,屋子便在竹子的圍攏下,從窗戶透進來的光線,是從林梢間穿過的一縷縷的金色光芒。

  凝芳看瞭看房間,雖然破舊總還算比較幹凈,心裡的那點擔心算是消失瞭。

  “這張床是我小兒子的,他出去打工瞭,你們就睡這裡吧,我去給你們打水。”

  老頭顯得格外的客氣和殷勤,好象凝芳就是他女兒一般。

  凝芳卻被他這一句話給羞得滿臉通紅,還沒等她開口,孫堅光趕緊說道:“對不起,能不能再給我一間房間,這個……這個,我和她是同事……所以……

  你看。“他說著話臉也漲紅瞭,卻還不忘偷偷地看瞭一眼凝芳。

  老頭一聽,莫名其妙地臉上突然泛起瞭深深的笑意,瞇縫的眼睛竟然牢牢地盯在瞭凝芳的身上,“嘿嘿”地笑著連連點頭:“好好好,有有有,我去給你準備。”說完趕緊出去瞭,那神情像得到瞭什麼寶貝似的。

  兩人呆在屋裡,此刻竟然沒有話說,隻是各自想著心事,直到老頭進來才回過神來。

  “姑娘,你睡對面我女兒的屋子吧,我剛剛收拾幹凈,嘿嘿,我女兒和她娘擠一擠就行瞭,山裡人房子破也很臟,你就將就一點吧。”他顯得很熱情的樣子,但眼光總不離開凝芳的身子,讓她很難受也很不自在。

  不過既然有一間本是女孩子的房間能讓她睡一晚,她還是感到很高興。

  於是便欣然跟他一起到瞭那間屋子,果然裡面很幹凈,隻是沒有城裡女孩那種特有的佈置,畢竟這裡很窮,物質基礎很差,隻是從墻上掛著的那條有些舊瞭的紅裙子,才看出這是女孩的房間。

  凝芳稍稍收拾瞭一下,便開始在心理準備起來,似乎戰鬥隨時都會打響。

  老頭提供瞭簡單的晚飯,雖然都是蔬菜,但卻是很新鮮的,味道也不錯。吃飯時順便聊瞭幾句,知道瞭老頭也姓李,而做菜的卻是他的二兒媳婦,也就是那個開門的到現在一直沒有說話的女子。

  那女子總是躲著他們,每回走過來都不敢抬頭看他們,像是很害怕的樣子,始終一句話都不說。

  凝芳冥思苦想瞭好一會,突然很緊張地對老頭說道:“老伯,我……我第一次出來,也是第一次在山裡農傢睡覺,晚上特害怕山裡的老鼠,我想讓你兒媳婦今天晚上陪我一起睡,不知道她願不願意。”

  老頭的臉上突然變瞭好幾變,臉色很難看,猶豫著久久沒有回答。

  凝芳看在眼裡心裡便有瞭一些眉目,她不給他有回旋的餘地,又是一番催促,老頭好一會才支吾著算是答應瞭。

  黑黑的屋子基本上不點燈,這裡已經算是靠近山外瞭,扶貧工作做得也算到瞭傢,給每傢每戶都通瞭電燈,但是一個星期卻至少有四天是停電的,原因很簡單,村民們燒香沒有燒到管電的主人那裡。

  今天照例停電,凝芳很不習慣如此早就睡覺,李傢的二兒媳收拾完一切以後,卻早早的爬上瞭床,一言不發地側躺在裡面。

  凝芳很想和她說說話,卻又不知用什麼理由。

  突然床前一個黑影在地上滑過,定睛一看卻是一隻碩大的老鼠,她嚇瞭一跳,不禁“啊”的叫瞭一聲。

  女人驀地坐瞭起來,回頭也是驚慌地看著凝芳,凝芳有些不好意思地對她笑瞭笑:“對不起,我……我怕老鼠,剛才……”

  “老鼠不咬人。”女人低聲地說瞭一句,又躺下瞭。

  哦,她不是啞巴,嗓音卻有些沙啞。終於開口說話瞭。

  凝芳思索瞭一下,覺得現在真是一個機會可以和她說話,於是她用贊許的口吻輕聲說道:“嫂子,你膽子真大,我真佩服你。”

  一陣沉默。

  “你是哪裡人,聽你的口音不是本地人吧?”

  “嗯……”算是有瞭回答。

  凝芳突然問瞭一句:“你是被人賣來的吧。”

  話剛落下,凝芳便覺她的身子抖顫瞭一下,她順勢把手搭在瞭她的肩膀上,不一會女人的身子便開始微微抽搐起來,凝芳輕輕地摟住她的肩膀,把她的身子扳轉瞭過來,女人滿臉淚花地開始抽泣著,隻是使勁壓抑著聲音,不敢哭出聲來。

  凝芳低聲地安慰道:“別怕,嫂子,我們可以幫你……”

  話還沒說完,那房門便響瞭起來,一個聲音在門外道:“草兒,你出來一下,幫你婆婆把屋子整一下,快點。”話聲很刺耳,躺著的草兒卻立刻像受瞭刺激般地一骨碌爬瞭起來,滿臉驚慌地抹著臉上的淚水,慌裡慌張地穿上鞋迅速開門走瞭出去。

  有點懊悔的凝芳這時才想起,那老頭肯定一直在門外偷聽,唯恐女人吐露什麼,便趕緊把她叫瞭出去,不知道她還能不能回來。

  凝芳就在這樣的思索中等待著……

  好一會,終於門被推開瞭,靠在床欄上的凝芳趕緊起身,發現進來的是那個不到二十歲的女孩,人長得有些醜,矮矮的身子扁扁的臉,卻是那李老頭的女兒荷花。

  她看著凝芳有些羞怯,站在床前低低地說道:“大姐,我爹叫我來陪你……”

  說完便直直地盯著凝芳,唯恐她拒絕似的。

  這讓凝芳多少有些突然,待轉念一想卻又恍然起來,不僅蕪爾一笑,柔言道:“好啊,謝謝你啊,來吧,快上床吧。”說著趕緊給她讓地方。

  看來李老頭的女兒還是比較單純,似乎並沒有和他們一樣,沒有幾個回合,便和凝芳無話不談瞭,凝芳不用轉彎很輕松地問起她的二嫂,起初她有些猶豫不敢說,但隨後便悄聲說瞭起來:“大姐,告訴你吧,我二嫂是我爹幫我二哥買的,花瞭很多錢呢,都是我爹問別人借的。”

  “那你二嫂她願意嗎?”

  “哪能願意呢,剛開始的幾天,她死活不肯,每天都想跑,還不是我爹和我大哥把她捆著,才沒有跑成,那時我二哥不在傢,在外面打工呢,所以隻能整天把她綁住瞭,還得堵上嘴不讓她叫喚,那些天也夠她受的,現在想來她也蠻可憐的。”

  荷花說著不禁有些唏噓起來。

  “那你二哥後來回來後怎麼想的呢?”

  “他起初不願意,但我爹就要他答應,要不就不認他這個兒子,我二哥沒辦法,就和她成親瞭,成親那天可熱鬧瞭,隻是大傢都沒有看見新娘,我爹把她一直捆在我哥的新房裡,那天我還在新房裡陪著呢,二嫂開始很倔,死活不肯換衣服,後來也就沒力瞭,我爹就讓幾個女人幫她換好瞭新衣服,再把她拿紅綢子捆綁得結結實實,哦,還把她的嘴也堵得死死的,眼睛也用紅佈蒙瞭,她動都沒動就成瞭,我都替她有些擔心呢,怕她會尋短見……不過現在看來還好呢。”

  凝芳沉思瞭一會突然問道:“唉,荷花妹子,我怎麼沒有看見你大嫂?”

  “我……我大哥原先娶過一個,後來大哥在開山放炮的時候被炸斷瞭一條腿……連大腿都炸飛瞭……我大嫂就和別人跑瞭,現在他一直一個人,本來我爹想幫他買一個的,可他說先幫我二哥買,以後還可以拿我去換親。”

  “沒想到你傢還有這麼多故事,真是的……哎,荷花,你知道女人的權利嗎?”

  “什麼權利?”

  “嗯……簡單地說,就是女人可以做的事和不能欺負女人的事,明白嗎?”

  凝芳微笑著看著她。

  “我爹和我娘說過,女人不就是服侍男人嗎,還有就是做傢務,做農活啊,一輩子跟著男人就錯不瞭瞭。在這裡還沒有誰敢欺負我的,小時候我二哥一直幫我打架的,誰要是欺負我他就揍誰,後來二哥去當兵瞭,村裡的男孩子還是沒有誰敢欺負我的,真的,不信你去問我爹。”

  她的話讓凝芳有些刺痛,這些山裡的女孩……不,是這些山裡的人們……他們的愚昧和固執,有著深深的傳統和封建意識,有時又透著野蠻和不可理喻,對於他們多麼需要文化的教育和法律的普及啊。

  就在這時,門外隱隱地傳來幾聲低低的哭泣聲,然後便沒有瞭聲音,凝芳警覺地凝神聽瞭聽,外面已是悄無聲息。

  荷花看瞭看凝芳,然後翻過身面朝裡自言自語道:“沒事的,過一會就好瞭,啊……我要睡瞭。”她濃濃地打瞭個哈欠,不一會便進入瞭夢鄉。

  凝芳又稍稍靠著坐瞭好一會,然後輕聲地呼喊瞭一聲:“荷花……荷花妹子。”

  接著悄悄地下瞭床,小心地打開瞭門。

  門外靜悄悄地,月亮亮得很,照的院子一片橙黃,不聽鳴叫的蟲聲,把個還不算很晚的夜色弄得清幽幽的,沙沙搖曳著的竹葉竟讓凝芳的心裡有瞭一些怵意,下意識地深深吸瞭口氣。

  驀地,就在對門的暗影裡,好像有個人影趴在窗縫上,而那窗戶裡似乎有些亮光。

  就在凝芳驚詫之際,那個人影在向她悄悄招手,此時,凝芳已然知道那是孫堅光,他的出現證實瞭她的判斷,那間屋子裡肯定有問題,於是,她迅速而無聲地掩瞭過去,孫堅光用手指瞭指那個縫隙,凝芳湊上去一看,裡面的情況令她有些吃驚。

  暗淡的油燈下,一個女人被一條小指粗的麻繩緊緊地捆綁著,身上的那件很舊的短汗衫已經被向上扯開,就在胸口的繩花中,硬硬地鼓突出兩個白花花的肉團,分明是被胸罩勒著的乳房在那裡挺立著,那繩子深深地嵌入瞭肉中,隻把手臂捆得十分的牢固,看來捆人的人一定很沖動,似乎有很強的懲罰意識。

  她很無助地跪坐在春凳上,頭發就在她低垂的腦袋上披散著,有些凌亂。

  就在她的身旁,李老頭正坐在那把竹椅上打著盹,手裡的扇子已經擱在瞭伸直的腿上,似乎有些累瞭。

  這時女人稍稍抬起瞭頭,無力地看瞭看身邊的李老頭,又轉過腦袋帶著怨恨盯著床上已經打起呼嚕的那個殘廢。

  凝芳看見她的眼角依然留著淚痕,嘴裡塞著滿滿的佈團,看樣子是一團白佈,也不隻是從哪裡扯下的,竟把她的嘴都撐的鼓瞭起來,估計是怕她發聲哭泣,所以才那麼狠勁的塞著。

  凝芳剛要離開那個縫隙,突然李老頭眼睛一睜醒瞭,手裡的扇子使勁扇瞭幾扇,然後起身走到床前,一扇子拍在那躺著的人屁股上:“大水啊,快點起來,早點弄完瞭早點睡,看你像個死豬,我白費心瞭。”

  那殘廢的人被一下拍醒瞭,但卻顯得很委屈的樣子:“爹,我今天不行瞭,我……我想睡覺。”

  “你小子真是廢物,我都這麼幫著你,你還不行?要不是你兄弟不在傢,我怕留不下咱傢的根,我才不管這事呢,你是不是想讓咱傢絕後啊。”

  “這……爹,還是讓我弟回來再說罷,我……我要睡覺瞭。”

  “你敢!今天就幹一次,要不你以後就別想再要。”老頭看來真火瞭,說話聲開始大瞭起來。

  凝芳現在算明白瞭李老頭的意思,敢情他是讓女人服侍他們弟兄兩個,而且還要當著李老頭的面,這還拿她當人嗎?心理不禁有瞭怒火,但卻不能發作。

  此時,李老頭已經把女人抱到瞭床上,動手就扯她的內褲,凝芳這才看清楚,原來女人沒有穿長褲,僅僅穿著一條花佈的小褲衩,連白花花的屁股都遮不住,肉鼓鼓的隻眩人的眼睛。

  李老頭邊脫她的褲衩邊說道:“看你以後還跟外人說話不,到時別怪我下狠的,你個臭娘們。”

  凝芳臉紅得看不下去瞭,卻又不能盲目行動,不過心裡已經決定以後一定要把這個李老頭堅決法辦,也為這個受害的女人出口氣。

  可是眼下他們還得忍住,不能急於求成,於是,凝芳對孫堅光使瞭一個眼色,兩人便悄悄離開,孫堅光似乎心有不甘,恨不得立刻沖進去把他們都抓起來。

  回到房間,荷花還在睡著,凝芳輕輕躺下,此時腦海裡思緒紛亂,哪裡能夠睡得著。對於這個案子,她已經反反復復地回憶瞭很多,那些驚險曲折的經歷,更是不斷在她眼前重現。她知道,如果肖素雲不被救出,或者更多的被販賣婦女沒有被解救,那她是失職的,良心也會受到譴責。

  她又想起瞭她的那個在患難中結識的男朋友趙志平,想起瞭和他共同戰鬥的那些時光,不僅又生起瞭許多的思念,她內心的那點秘密不知為什麼竟然敢於對他展示,或許這就是那種最深最誠的愛在作怪,至今想起總還是嬌羞無比。

  想起他將她捆綁時的那份溫存,想起他將她擁入懷中時的那點激情,此時,凝芳竟然身子有瞭燥熱,內心也開始興奮起來。

  突然一個大膽的念頭在她腦海中閃現,漸漸的一個計劃在她心中開始醞釀起來,隻是這個計劃太過冒險,需要膽識和毅力,也需要面對危險和屈辱的勇氣,不過既然自己選擇瞭這份職業,她會很平靜地面對一切。

  窗外依然月色明媚,滿天的繁星就在搖曳的竹梢頭點點地閃爍著,就像凝芳此刻的心情一樣,充滿瞭對明天的希望。

  喬三運高興地接待著他的堂弟,本來他想要出門的,沒想到他會來,再說瞭平時他和堂弟的關系還是很不錯的,於是他很開心地留他在傢吃飯。

  堂弟叫喬德彪,人長的還算端正,中等的個子有些偏瘦,在鄰村是個小會計,有些文化,一看便是個在村裡有些小權利的人,眼睛總是往上翻著,看人也不是很認真的樣子,給人的感覺是很有些小聰明的。

  因為是兄弟麼,所以喬三運也不避他,眼見他看著封雪時的那份貪婪,心裡也不以為意,更是直截瞭當地說道:“阿四,這是我前段時間托人給買的,花瞭我很多錢呢。”

  阿四是喬德彪的小名,有些驚訝的他,眼睛一直直勾勾地盯著封雪,封雪被他看得渾身上下不自在,卻又無法回避,因為她此刻剛剛被喬三運捆綁妥當,坐在椅子上才塞好嘴,那喬德標就來瞭,所以她不能挪動,也不敢挪動,隻是用眼睛瞟向喬三運,似乎在求助。

  喬三運瞪瞭她一眼:“沒甚麼,這是我四弟,都是親戚,到時還要請他喝喜酒呢,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喬德彪眼睛眨瞭眨,顯得很自然地說道:“是啊是啊,你以後就叫我小四好瞭,你是我三嫂麼,呵呵。”說著他突然站起身,走到封雪的身邊,回頭對喬三運說道:“三哥,這個……在自己傢裡麼,就不用再捆著她瞭,你看我都在這裡呢,再捆著她怎麼好說話呢,是不是……我看我三嫂還是蠻乖的麼,娶瞭她可是你的福氣哦,要不,我幫三嫂把綁給松瞭?”

  喬三運頗有點尷尬,隻是不便得罪這個喬德彪,看到封雪那種企盼的眼神,便也順水推舟地笑道:“呵呵,四弟就是心軟,就依瞭你吧,本來我要出門去的,又不好帶她出去,所以才把她捆著,這不碰巧你來瞭,嘿嘿……”

  “三哥真是疼老婆啊,要是我媳婦看見瞭會罵我瞭。”說著他已走到封雪的身邊,彎腰托著她在背後被捆著的的肘部,把她往上扶瞭起來。

  封雪此刻臉上漲得通紅,真有些不自在,卻又很希望他給她松綁,不過當她的眼睛繞過喬德彪的身子,看見喬三運的眼光時,她的身子抖瞭一下,此刻喬三運的眼裡竟然充滿瞭憤恨和無奈,又透著明顯的警告。

  喬三運猛地站起身走入瞭灶間。

  封雪顫抖著想要躲避喬德彪,但他已經緊緊地握住瞭她的兩臂,令她面對著他,封雪不禁從嗓子裡緊張的“嗚嗚”叫瞭一聲。

  “哎,都是自傢人,不用謝。”他竟然把她的“嗚嗚”聲當作瞭謝謝,讓封雪更顯得緊張起來。

  繩索在她身上慢慢散開,並完全掉到地上,然後喬德彪面對著她,把手伸到她腦後,很緩慢地給她解嘴上的佈帶,他的臉幾乎要碰上她的額頭。

  小雪低垂著頭,臉紅得都快發紫瞭,兩隻手不停地輕輕揉著手腕。

  在她嘴上繞瞭幾圈的佈帶松瞭,然後垂在瞭她的脖子上。

  “好瞭,現在好瞭。”喬德彪把她的頭稍稍抬起。

  “喲,怎麼嘴裡還塞著呢,來,我幫你掏出來。”他有些驚訝地說道。

  他一邊捏住露出嘴外的佈角往外抽,一邊還在大聲對灶間的喬三運說道:“三哥,你怎麼把我三嫂綁成這樣,嗨,我都不忍心瞭。”

  就這幾句話,竟讓小雪感動得哭瞭起來,淚珠兒掛在瞭眼角,那份委屈真的是楚楚可憐。

  “嘭!”一聲震響,似乎是鍋蓋狠狠地砸在瞭灶臺上。

  “三哥啊,你小心點……”喬德彪關心地喊道。

  總算喬德彪有瞭收斂,不敢再那麼露骨地表示什麼,而是很安靜地坐在那張桌子的旁邊,不過眼睛卻始終沒有離開小雪的身子。

  “看樣子你很有文化,是初中文化吧?”他突然笑著問道。

  “我……我是……”小雪想說又覺得說瞭沒用,隻是心裡想著,你都什麼眼光。

  喬德彪卻又緊追著不放:“是什麼?沒關系,說罷。”

  小雪回頭看瞭看灶間,緊張地說道:“我……我是研究生……”

  “研究生?你是在騙我吧,哼哼,不過看你倒還是有些文化的。”喬德彪有些不信,眼珠子轉瞭幾轉以後又似思考著什麼。

  “真……”小雪想要辯解,又止住瞭,心想,是不是都無所謂瞭,一樣都是被關在這樣的大山裡,哪裡再能夠出的去呢。

  午飯以後,喬德彪好像很得意地就匆匆告別瞭,臨別還撂下一句話:“三哥,晚上我再來。”

  喬三運此時心裡真有些後悔,但不知他葫蘆裡又賣的什麼藥,雖有些恨意,卻也不敢得罪他。

  閑著沒事,本想摟著小雪親熱一會,可是手在她胸脯上揉摸瞭好一會,竟然興致索然,身體也沒有反應,知道是自己的心情受到瞭影響,於是便想稍稍午睡一會,午睡時,依然把小雪給捆上瞭,還在她腳踝上綁緊瞭幾道繩索,取出一團佈遞到她的面前:“來,把嘴張開咬住瞭……張大一點,這麼小你叫我怎麼塞。”

  “嗚…嗚……”封雪含著佈團出不瞭聲,委屈地看著他並慢慢往下躺去。

  蟬聲噪噪,微風習習,這一覺睡的好香,喬三運醒來時小雪已經坐著瞭,他看瞭看她,動手給她解開腳踝上的綁繩:“你先下去吧,在門口坐著。”

  看著小雪一挪一挪地下床,他突然問道:“哎,你會遊水嗎?”

  小雪剛把腳套在鞋子裡,聽他如此一問,便奇怪地看著他,“嗚……”地點瞭點頭,又忽地搖瞭搖頭。

  “哦,你是說你不熟練?沒關系,等一會我帶你去個好地方,讓你開心開心。”

  其實他剛才醒來以後,便想到這幾天實在太悶瞭,何不帶小雪到山下的那條小溪裡去洗個澡,既然她有點會水,那就不成問題瞭。於是他重新把小雪的上臂用繩索緊緊和上身捆綁結實,兩隻手腕在身前綁緊,留下一頭很長的繩段牽在手裡。嘴裡的佈團被換掉,並把一條毛巾塞進她的嘴裡,讓她牢牢咬住。

  小雪心裡真有些急瞭,她哪裡敢到河裡去遊泳,在傢時也隻不過在泳池裡稍稍玩玩,平時就連坐船都有些害怕,此刻,她身子不停地在微微顫抖,嘴裡發出低低的“嗚嗚”聲,眼睛隨著正在捆綁她的喬三運不停地轉來轉去,希望他能突然改變主意。

  喬三運很是興奮,他為自己的這個想法感到高興,待一會說不定可以唱一出鴛鴦戲水……

  捆綁完畢,當然是簡單的捆綁,看著她有些著急和求助的神態,忍不住在她胸口又摸捏瞭一陣,想瞭想,從那口破舊的木箱裡拿出一條花佈短褲,對小雪說道:“來穿上它,這是我老娘的,省得老是穿著你的裙子,這樣也方便多瞭。”

  小雪不能反抗,隻能看著他在她隻套著窄窄的三角褲的臀部穿上那條寬大的花內褲。

  喬三運很開心地笑瞭笑:“嘿嘿,還真好看。”然後在墻角抄起一隻小木盆,牽著她便出瞭屋,直往村外走去。

  小溪離村子並不遠,就在村外的山腳下,穿過濃密的雜樹林,就在那塊大石頭旁便是入水口,剛一進林子,喬三運就聽到瞭孩子們的嘻笑打鬧聲,立時覺得不對,這裡太不安全瞭,雖然買媳婦村裡人都知道,但要在他們的面前和自己的女人一起洗澡,卻還是沒這個膽量,也不願意。

  於是他摟住小雪直往小溪的下遊走去,走瞭好一段才找到一個很僻靜的地方,這裡果然沒有人,水面雖然稍窄些,但肯定不會有人來偷看。

  岸邊有塊幹凈的大石頭,正好可以堆放衣服,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在小雪的面前,三扒兩扒就脫光瞭衣褲,赤條條地便往水中走去,然後撲通就撲入瞭水裡。

  小雪被她羞得滿臉通紅,隻好背過身扭頭看著遠處。

  好一會,喬三運在水中露出頭,沖小雪喊道:“你先坐一會,嘿嘿,看看我的水平,唉,聽到沒有,你快坐下把身子轉過來。”

  小雪無奈地在石頭旁邊坐下,微低著頭,抬眼稍稍把目光怯怯地瞄瞭過去。

  喬三運這才開心的一笑,猛地一個倒栽蔥往水中潛去,卻不料想他光光的屁股卻高高地翹瞭起來,白花一顯瞬間又沒入瞭水中,小雪一下被逗笑瞭,眼睛笑成瞭花,可是笑聲卻被堵住瞭。

  本想他可能會潛很久,沒想到才一會他就浮瞭上來,三下兩下就遊到瞭她身邊,上的岸來還不住地抹著臉上的水,然後把小雪拉起來,心急火燎地給她松瞭綁,又迫不及待地脫去她的短汗衫和花短褲,拉著她就要下水。

  小雪赤裸著上身,顫巍巍的兩個乳房在這個滿是綠色的環境中,顯得格外的白嫩和嬌艷,她漲紅著臉想要往後掙脫,一隻手還拉著自己的三角內褲。

  “幹什麼?下去啊。”

  “嗚…嗚……”小雪連連搖著頭,似乎不願意。

  “好瞭,你把毛巾拿出來吧。”喬三運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小雪伸手從嘴裡抽出一直憋著她的毛巾,長長地呼瞭口氣,然後膽怯地說道:“我……我不敢,還是你自己……”

  “沒甚麼,有我呢,來。”他說著一把就把小雪拉入瞭懷中,然後往溪水中一撲,小雪不禁“啊”地大叫瞭一聲,一把就緊緊抱住瞭他的脖子,兩腿也死死地夾住瞭他的腰。

  兩個人瞬間都沒入瞭水中,轉瞬又冒瞭出來,此時的小雪一副狼狽相,早已被嗆的咳嗽不止,但雙手還是死死抱著他,唯恐被他扔下,喬三運開心地大笑著,手在她身上不停地遊來遊去。

  “嘿嘿,好玩吧。”他還在逗她。小雪隻是抱緊瞭他不敢放手,就連他的手摸在她下體花蕾處,她還是把腿緊緊箍著他,此時,他的嘴已經含住瞭她的乳頭,正使勁地吸吮著,而小雪的臉上依然帶著恐慌,隻是那份恐慌在興奮的掩蓋下變得有些迷亂。

  終於喬三運抱著她向岸上走去,然後把她放平在那塊大石上,動作很粗野地扯下瞭她的三角褲。

  小雪已經看到他那赤紅的陽具一直高高挺立著,就在水中時便已狠狠地頂著她的身子,現在更是有著迫不及待的陣勢,她環視著四周,害怕有人窺視,兩手不自覺地掩住瞭胸部,卻不能阻擋他從下而入,而且是那樣的迅猛和強烈,這樣的場景很刺激也很誘人,並使小雪內心的那份屈辱感漸漸地緩釋瞭許多,於是她開始迎合他,用心去感受它,感受這樣的時刻和這樣的激情。

  山很高,樹也很高,遮擋瞭更高的陽光,穿過縫隙溜進來的點點陽光,不停搖晃著閃動在清澈的水面。

  當周圍的蟬聲再次傳入他們的耳際時,他們已經在水中嬉戲瞭,沉默和羞怯又回到瞭小雪的臉上,她扶著那隻小木盆緊靠著岸邊,雪白嬌嫩的酥胸僅僅浮在水面上,泛著粼粼的白光,像玉酯般的凝煉,更映襯瞭嬌羞的臉龐,隻是膽怯依然如初。

  天色漸晚時,他們上瞭岸,喬三運有些意猶未盡,捆綁小雪時莫名的竟然用瞭很大的勁,以至於小雪被捆的擰緊瞭眉頭“哼哼”叫瞭起來。

  “好瞭好瞭,給你松一點,這樣可以瞭吧……”他趕緊把綁繩松瞭一些。

  因為那條原本用來堵嘴的毛巾剛才擦瞭濕漉漉的身子,所以現在不能再塞進她的嘴裡,他想瞭想,拿起那條花佈短褲揉成一團便往她嘴裡塞去,小雪想要躲避時,那褲衩已經塞進瞭嘴,並被他往裡塞得緊緊的。

  她瞪著眼睛看著他並委屈地搖著頭,嘴裡還“嗚嗚”地發出聲音。

  “好瞭,別叫瞭,我知道你今天很老實,不過回去的路上我可不能讓你有機會,要是你以後一直這樣老實的話,我就不會再綁你瞭,走吧,回傢瞭。”他扭著她被反綁的手臂,便要將她帶出林子。

  可是小雪還是不肯,仍舊試圖掙紮著,喬三運往她身上一看,這才知道她為什麼不願意走瞭,感情是她的三角褲已經濕透,本就是白色的薄薄的內褲此刻更是透明瞭,裡面清晰地映出瞭黑黑的陰毛和豐腴的陰部,要讓女孩就這樣上路,那當然會羞愧無比。

  喬三運沒辦法瞭,突然急中生智,把那條濕毛巾塞進瞭她的內褲裡,襯在她熱烘烘的陰部,也遮擋瞭那份透明度。

  一切總算停當,回傢時太陽早已西下,匆匆的弄瞭一些吃的,便又無事可做瞭,此時小雪卻突然有瞭問題,起初喬三運並不明白,後來才恍然大悟,原來她來例假瞭,這可把他弄懵瞭,他不知道怎樣辦才好,拿瞭許多的佈啊紙啊的給她,讓她先用著,然後他還是把她捆綁好,鎖好大門,便急急的跑到村裡跟其他女人借瞭一些衛生巾之類的,這才解瞭燃眉之急。

  剛剛安頓下來,喬德彪又來瞭,進門就大聲的招呼喬三運:“三哥,在傢嗎?有好事跟你說。”

  喬三運正在把小雪重新捆綁在床上,聞聽他的話聲,便出瞭房間:“什麼事,這麼急就趕著來。”

  “嗨,三哥,你知道咱們這鄉裡不是有所小學麼?”

  “是啊,就在小井村啊,離這有七裡地呢,怎麼啦?”喬三運有些詫異。

  “唉,那學校裡原本不是有個老師麼,可前幾天他說他要回城瞭,這下可好瞭,那十幾個孩子可就上不瞭學瞭。”

  “哦”

  喬德彪眼睛瞟瞭一下房間的門,似有所想,接著道:“我想……哦,也不是我個人的意思,是你們村長和我們村長的意思,就是想在咱這附近找一個有點文化的人,去給孩子們上上課,這不,我就想起我三嫂來瞭,她不是大學生嗎,最起碼也是個高中生啊,唉,反正是個有文化的,讓她去可是最好的瞭,不知三哥願不願意?”

  喬三運突然暴跳如雷:“我說四弟,你不會是和我說著玩的吧,你讓她去這不是在玩我嗎?不幹不幹!”

  “唉呀,三哥,你聽我說麼,鄉裡最近給你們村有三個扶貧指標,要是你願意,我就給村長去說,這個指標一定有你的份,到時這些錢你也可以派很大用場麼,而且做老師的她傢的農活也不用你們做,都有村裡給你們幹,你自己看吧到底劃算不劃算。”喬德彪趕緊說道,那雙很深沉的眼睛此時乜斜著看著喬三運。

  喬三運一時倒被吸引瞭,開始沉思起來。

  喬德彪看看有眉目,又添枝加葉道:“三哥,不光這些,以後凡是有什麼好處,你都是優先享受的對象,誰讓你有一個當老師的老婆呢。再說瞭,她去上課沒有人會知道她的來歷,隻要你不說我不說,而且咱這裡的人又有誰不知道咱們這裡的女人是怎麼來的,要是你願意,我可以保證每天讓她回傢,你不放心的話,我讓你弟媳婦天天接送,這總可以瞭吧。”

  喬三運終於心動瞭,他帶著試探的口吻問道:“那要是她去的話,給她多少錢的工錢?”

  喬德彪如釋負重,笑著說道:“這個麼,都是老規矩,每個月四百,那可是鄉裡教師的工資級別瞭。”

  “那行,就這麼定瞭,不過可不能出什麼事,你得保證。”

  “嗨,三哥,你還信不過我?我說你還是去問問你媳婦,她到底願不願意?”

  “不用問,我說去她就得去,要不我整死她。”此刻的喬三運似乎已經躊躇滿志。

  喬德彪當然很是高興,而且高興得不得瞭,幾乎把嘴都笑歪瞭,難以抑制的得意寫滿瞭他狡猾的臉,輕蔑的眼神在他眼裡不再那麼遮遮掩掩。

  “三哥,那就說好瞭,過兩天我那裡辦好瞭就來帶她去看看,哦,要是明天行的話,我明天就來帶她去,你看怎樣?”他簡直有些迫不及待瞭。

  “行行行,你明天就來,我今晚準備準備。”喬三運心裡也很開心,沒想到這個老婆還能為他賺錢,真是高興。

  “那好,天不早瞭,我先走瞭,三哥明天見。”說完,喬德彪帶著那份得意走瞭。

  喬三運鎖好瞭大門,哼著小曲邁進瞭房間,光線已經很暗,點上油燈以後,立刻那份柔和又展現在屋裡,小雪側躺在床上,正眼睜睜地看著他,不用說,剛才外面的那一席談話她都聽見瞭,她的眼睛也帶著征詢的目光期待他的回復。

  “你想去嗎?”他居然問她,好像他想征求她的意見似的。

  小雪眼睛有些迷茫,不置可否地微微搖瞭搖頭,見他的臉開始有些發青,又趕緊點瞭點頭,唯恐他會生氣。

  “這麼說你是想去的咯?嗯,是不是想借這個機會逃跑啊?”他慢條斯理的說著,顯得有些陰森森的,隻把小雪唬的臉都發白瞭,連連搖頭“嗚嗚”直叫。

  “好,你知道不敢就好,要是你有瞭這個念頭,我就打斷你的腿,再把你沉入那條河裡,看你還敢不敢逃跑,聽懂瞭嗎?”他狠著臉咬著牙嚇唬道。

  小雪幾乎要哭瞭出來,那份委屈都在眼眶裡打轉,身子也顫抖瞭起來。

  “告訴你,你以後每天去和來的時候,都要綁著,不許自己松開,到瞭學校我會關照其他人給你松綁和上綁的,當然咯,說不定我也會去的,所以你不要動什麼歪腦筋。”他邊思索著邊說道。

  小雪隻是靜靜地聽著,哪裡還敢再表白什麼,隨後,他就躺在瞭她的身旁,蚊帳被放下,一隻手搭上瞭她的胸脯……

  窗外,一陣風輕輕地掠過房前的矮樹,驚跑瞭樹上的兩隻螢火蟲,是兩隻疊在一起的螢火蟲,那兩個發光的亮點在寂靜的夜空中劃動著美麗的弧線,仿佛想要照亮整個黑暗的世界。

推荐小说:神凋皇宮 純愛系情侶的sex日常(我的女友有點澀) 傢與愛 我老婆是零號女刑警 京城太子的淫欲人生 荡妇经理私日记 婦科男醫(男醫) 變成女生—高中時代 平安飯館 京华易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