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雄似乎對這位性感妖艷到極點的空姐房東也極感興趣,聽瞭之後馬上賠笑道:「不要緊的,我可以睡客廳的。」
方婉婷笑道:「那多不方便。我們倆都是女人,深南又熱,晚上睡覺穿得很少,我還有裸睡的習慣。你睡客廳太別扭,萬一我晚上起床上廁所,迷迷糊糊地忘瞭穿衣服,豈不是身子全都被你看到瞭?」
方婉婷將「裸睡」、「光著身子上廁所」等極其曖昧敏感的事落落大方地說瞭出來,頓時將兩個男人鬧瞭一個大紅臉,下體分身更是無恥地硬瞭起來,瞬間在倆人大腿根處搭起瞭兩座蒙古包,看得方婉婷也紅瞭臉,似笑非笑地將目光挪向瞭一邊,看著嬌俏動人如下凡的九天仙子一般的蕭月,溫柔地笑道:「我不知道你是哪一年生人,該喊你姐姐還是妹妹?」蕭月聽瞭急忙報年齡,倆人一算,居然是同歲,但方婉婷比蕭月生日大瞭兩個月。方婉婷笑道:「那你就是妹妹咯。楊先生,你未婚妻真是漂亮,我見猶憐。雖然我是女人,也覺得一眼看見就喜歡上瞭她。你好有福氣。」
楊偉急忙客氣,謙虛地道:「哪裡哪裡,她這小樣兒其實很一般,比王昭君和施夷光還差瞭些,也就貂蟬、妲己、馮小憐、虞姬那種貨色。」氣得蕭月忍不住坐在沙發上就想起飛腿踹死楊偉這老混蛋,嗔道:「討厭,總將人傢比作那些禍國殃民的女人。說到好女人就覺得我比不上人傢。你幹脆把我比作李師師、蘇舜卿和梁紅玉得瞭。」
方婉婷也捂著嘴笑,說「楊先生真會說笑話」,隻有王雄不學無術,瘟頭瘟腦地一臉豬哥相,問瞭句:「別的女人我都曉得,但施夷光是誰?從來沒聽說過,怎麼可能比嫂子漂亮?」
他這算是無心說出的心裡話,不是刻意逢迎拍馬屁。也正因為無心,所以便顯得尤其真誠可貴,頓時感動瞭蕭月,笑道:「還是弟弟好,知道嫂子漂亮。你哥不是東西,就喜歡拿禍國殃民的女人比你嫂子。」方婉婷則在一旁笑著替笨伯王雄解釋說「施夷光就是西施」,王雄這才「哦」瞭一聲,看瞭一眼蕭月,替蕭月鳴不平道:「我覺得嫂子一點不比西施差。西施是趕上瞭好時候,可以代表國傢堂而皇之地嫁到國外去。如果嫂子早生幾百年,也是秦朝公主的話,肯定比王昭君還受西洋鬼子的歡迎,嫁給英國的彼得大帝也不是不可能的。」一番宏論頓時嚇倒瞭滿屋子的人。眾人面面相覷,半晌才爆發出一陣哄堂大笑,這才知道王雄這廝不學無術,是個真正的繡花枕頭大草包:這一番關公戰秦瓊的歷史大掉包,不僅攪亂瞭整個中國歷史,甚至連世界歷史也被他來瞭個乾坤大挪移弄得七顛八倒、不成體統。
楊偉剛要為王雄掃盲,告訴他王昭君不是秦朝公主,而王昭君遠嫁塞外的和親政策也不是什麼好事,並非像現在「嫁個外國人」那麼時髦令人羨慕;同時,彼得大帝是俄國而不是英國皇帝,而西施當時作為越王勾踐「美人計」的具體實施者,實在是一個被迫扛起國傢大義的柔弱女子的悲哀,不得不拋棄自己最喜歡的人,用自己的肉體去取悅敵國君王夫差。
不料他尚未說話,王雄先蹦出來一句:「大夥兒為什麼笑,我說的不對麼?我在起點看穿越小說,好像就是這樣寫的。」頓時把楊偉為他進行歷史常識掃盲的興趣也給打消瞭,心說歷史就是這樣被一幫文盲攪成瞭渾水的。國傢那幫老學究現在不覺悟,等看穿越小說的下一代成長起來之後,這種對正確歷史觀的荼毒惡果才會真正如黃河泛濫般不可收拾,遠比看小黃文的影響惡劣多瞭。
方婉婷則在一旁捂著嘴笑得花枝亂顫,表揚笨伯王雄說:「弟弟真逗。」王雄傻瞭吧唧地這一插科打諢亂攪和,倒將大傢的距離感攪和沒瞭。方婉婷瞇著眼看著楊偉笑道:「你一直在跟我談房租的事,其實,我在電話裡跟你說過的,我往外租房不是為瞭錢。我得找我信得過的人才肯租。你肯定也看出來瞭,這房子這麼裝修,根本就不是為瞭出租的。說實話,這房子是我自己住的,我也不差錢。我在航空公司作空乘,公司裡分配的有宿舍。機場距離傢有些遠,我飛的還是國際航線,所以有時候幾天不回傢。我想把我的房子租給信得過的素質高的人住,租金什麼的都好說,給個幾百塊意思意思就行,先不給欠著也行,都隨便你們。但我有三個條件你們必須遵守:第一,傢裡不能亂帶一些亂七八糟的社會上的人來住;第二,我在傢的時候必須一切服從我的生活習慣,不能大吵大鬧,不能影響我的個人生活空間;第三,一定要註意環境和個人衛生。我不在的時候,要把屋子裡的衛生收拾得幹幹凈凈,不能留死角;自己的穿著也不能邋裡邋遢。如果你們覺得能接受,咱們現在就簽協議;如果不能接受,我也沒有辦法,隻好繼續找合適的人來租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