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說一句實話。」蕭曉葉微笑著說:「首先,我不是你媽,以後也不可能成為你媽。所以,你別叫我媽。其次,我知道月月來瞭你這裡,我也知道她對你的感情。自從畢業後回到傢裡,她就沒有一天不在我跟前提你的名字。所以說,她私自離傢後不奔你這裡來,就算你說下大天來我都不會相信。我本來不想幹預你們年輕人的事,但我傢裡的情況……非常特殊,大概月月並沒跟你說,她也不可能現在敢跟你說。總之,你們倆是不可能的。當然,我不逼你,也不逼月月。我這次來,是做好瞭充分準備的,跟學校請瞭長假,就是想來見一見月月,徹底讓她從思想上有所轉變,而不是強行把她帶回傢。我知道,月月肯定是不敢見我的,現在也肯定是被你藏瞭起來。我不找。我也知道自己找不到。深南這麼大,我一個外地女人人生地不熟的,哪兒找去?所以,這段時間我就住這兒瞭,跟你同吃同住同勞動,你幹嘛我幹嘛,你去哪兒我去哪兒。我就不相信月月能堅持那麼長時間不跟你聯系,不跟你見面。月月不是個能夠獨立生活的孩子。一個人在外地,如果離開瞭你,她根本生活不下去,這一點,沒人比我更瞭解。所以,這段時間咱倆一起住。」
楊偉聽瞭蕭曉葉的話後目瞪口呆,然後便對這個美艷得不可方物的禦姐佩服得五體投地。她這招兒太狠瞭,算是找準瞭蕭月的命門。如果她真能做到像她說的這樣兒,那麼蕭月可能還真堅持不瞭幾天就得乖乖投誠自首。盡管現在有王雄在照顧她,但楊偉太清楚蕭月對自己的依賴瞭。那不僅是生活上的依賴和肉體上的依賴,還有精神上的依賴,感情上那種「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依戀。
楊偉聽瞭蕭曉葉的話後便知道這事兒不能善瞭,說不定就是一場持久戰。所以一邊賠著笑將這位極品尤物丈母娘讓進瞭小院,一邊掏出手機躲進廁所,準備向單位請長假。不料他剛進廁所掏出分身,就發現蕭曉葉也緊跟在他身後跟瞭進來。楊偉嚇得手一哆嗦,急忙把雖然沒有勃起,但也十分碩大的分身重新塞回瞭褲襠裡,尷尬地笑道:「媽,我上廁所呢,你怎麼也跟進來瞭?」
蕭曉葉也沒想到那裡會是廁所,一張俏臉頓時漲紅瞭,尷尬地別轉瞭過去,但卻並沒有走出廁所,隻是背對著楊偉道:「我說過要跟你形影不離的,你到哪兒我到哪兒。你快些方便,不要藉機掉槍花。我做過十幾年老師,像你這樣一肚皮壞水兒的學生見多瞭,什麼樣的槍花沒見過?你最好還是老實一點兒,不要一邊方便一邊給月月發短信。不然,以後就算你方便我也要跟著你,而且盯著你。」狠巴巴地說到這裡,蕭曉葉自己的一張俏臉倒先漲瞭個通紅,咬著唇又補充瞭一句:「我說過瞭,不要喊我媽。你如果再不聽,我就……你懂的。」
楊偉一邊方便一邊嬉皮笑臉地說瞭句:「知道瞭,媽。」頓時氣得蕭曉葉雙目盡赤,剛要放幾句狠話出來震懾一下這個小滑頭,不料楊偉自己先冒瞭松泡兒,賠笑道:「我錯瞭,阿姨。以後不敢再叫你媽瞭。」這才讓蕭曉葉氣平瞭些。
對於蕭曉葉,楊偉的處境很尷尬。他是一門心思要討好這位未來嶽母的,不料蕭曉葉居然油鹽不浸,任他說得天花亂墜、頑石點頭,她也隻是微笑著聽,左耳進右耳出,依然一步不離地跟著他,比鄉鎮幹部盯上訪戶還要盡職盡責。這算是將楊偉徹底縛住瞭手腳,想給蕭月通報一下情況進展都沒機會。不過他心思活泛,很快就想到瞭一條妙計,笑裡藏刀地對蕭曉葉說要陪她去逛逛深南的街,算是這個未來女婿的一片心意。
楊偉也算是摸透瞭女人的心思,知道無論對什麼樣的女人,對什麼年齡段的女人,「逛街」二字都有一種不可抗拒的魔力,所以,連蕭曉葉這樣成熟睿智的禦姐也不例外,一聽楊偉說「逛街」,頓時兩眼放光,痛快地答應瞭下來,但同時又警惕地告誡楊偉說「不要掉槍花」,因為她「作過十幾年老師,什麼樣兒的花招都見識過瞭」。
楊偉連連打躬作揖,賠著笑道:「好我的媽,您放心,我這人從小兒老實厚道一根筋,保準啥槍花都不會掉也不敢掉。」見蕭曉葉瞪眼作色,知道自己又喊錯瞭稱呼,趕緊笑道:「我錯瞭,阿姨,我檢討。」一副憊懶無聊、任打任殺的模樣,揉搓得蕭曉葉也拿他沒有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