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時已近冬,山裡頭又涼,比起平地來冷的更快,此時的山風已頗為凜冽,但三人都加厚瞭衣裳,加上絳仙和絳雪練瞭十年,內功火候已自不弱,趙平予雖是初學乍練,但他勤修苦練,又兼性子平穩、不致躁進,正是修練內功的良法,在劍法上頭的進境雖是不快,趙平予內功方面卻已有小成,加上在山路上已走瞭個半時辰,活動之下身子發熱,三人倒也不懼這天時寒冷。
一路上絳雪一邊兒蹦蹦跳跳,一邊兒指指點點,讓趙平予猶如劉姥姥進瞭大觀園,隻有目瞪口呆,聽憑絳雪導遊的份兒,也虧得絳雪記心甚好,又年少愛玩,山裡頭的種種小徑可弄的一清二楚,什麼地方有什麼好玩的東西,也是毫無遺漏,加上有絳仙在旁,偶爾有絳雪記不到說不清的,便由絳仙出口指點,趙平予一時之間,也記不瞭這許多。
「嗯…應該是這裡…這邊走…啊!沒錯,就是這兒…」
「啊,不行啦!絳雪,怎麼可以自己獨占,我也要啦…」
走到瞭一條小徑上頭,絳雪彷佛想到瞭什麼事情一般,腳步加快,忙不迭地向著小徑旁草地上一個小樹叢中沖瞭進去。
隻慢瞭絳雪半拍,原本一直註意著,不讓趙平予落單迷路的絳仙,好像怕被絳雪領先瞭一般,竟也丟下瞭趙平予,自個兒沖瞭進去,趙平予一時之間來不及反應,等到他反應過來時,絳仙的身影已經差不多要消失掉瞭,他連忙跟著鉆瞭進去。
才沖進那樹叢裡去,趙平予登時嚇瞭一跳,原本他見那小樹叢不過一點大,想來樹叢之後的范圍應該也不大,加上頂上枝葉茂密,看來陰陰暗暗的,不可能有什麼美景在裡頭,最多是兩位師姐藏瞭什麼小東西在裡頭,可以好好玩上一玩罷瞭,他雖沒那麼好奇,卻也想看看有什麼新奇對象,沒想到一鉆進來,入目所及竟是一片好大的池塘,四周立著巨大巖塊,直如天然屏障般與外界隔絕,趙平予一看便知,乍看之下此處雖像山洞之中,卻十分廣闊,絕不像外觀那般窄小。
加上這片小天地中,還有另一個奇處,原本此處上方林蔭茂密,遮得隻剩下足可見人的光,一點點地漏瞭進來,加上時節近冬,原該是頗為寒冷,但才一進到此處,趙平予便覺一陣暖意撲面而來。他原還以為這片溫風,是兩位師姐和自己開開玩笑,但一轉眼,便看到絳仙和絳雪坐在一旁,笑嘻嘻地將手伸到瞭池塘上頭,像是烘火般來回伸展、不住翻動,頰上潤的紅撲撲的,像是坐到瞭火邊,被烘的極其暖和,不由得學著她們,也將手伸瞭上去。
才一伸上去,趙平予不由得要感嘆瞭,造物之奇當真是奇到瞭極巧處,他原以為處在這陰寒氣候之下,雖說裡頭因著不通氣,還沒外頭那麼快變冷,仍保持一片暖意,但依他的經驗而言,此處的水潭也該當是寒氣上飄,沒想到一伸上去,登時一股暖意湧上瞭心頭,這水氣竟是溫暖已極!也難怪他一進來時暖氣撲面瞭,原來就是因著這池塘之奇,看來水潭裡頭水溫恐怕蠻熱的。
「可以伸手進去試試看啊!」看到瞭趙平予傻頭傻腦的樣兒,不隻是頑皮的絳雪,連一向擺出個沉穩模樣,尤其註意著絕不在趙平予眼前失態的絳仙,也忍不住笑瞭出來。絳仙倒是猜的出來,趙平予的心裡在想什麼,連忙出口要他試試水溫,也免得他註意到自己兩人的訕笑之態。
「唔…好熱!」原先雖有些心理準備,可一試之下,趙平予也忙不迭地縮回瞭手來,這水潭裡的水之熱,大大超出瞭他預期之外,雖還沒有熱到燙手的地步,但原先並不知情,加上心驚之下,就算這水隻有三分熱度,一試之下也變成七八分瞭;而且在趙平予的感覺上,這水除瞭溫熱異常之外,裡頭似乎還含著其他什麼東西,趙平予無意地搓瞭搓手指,隻覺指間的餘水有些稠黏滑膩之感,和平常的用水,可以說是全然不同,但到底是什麼地方不同,他可也說不上來。
更怪異的是,頂上雖是林蔭盎然,巧奪天工地掩住瞭這池塘,但在日光幾番折射之下,也頗算光亮,在這般暖熱的環境當中,原本此處該是花草茂盛、欣欣向榮才是,但舉目所及之處,隻有被水浸的濕濕黑黑的巖壁,連邊上的石壁竟也是黑的,也不知那高到沒被水浸到的地方,究竟是怎麼被弄黑的,除瞭石上高處有株異草,正綻放著淡藍色的花朵外,竟再沒有半棵花草在此。
那藍色異花似是沒經什麼施肥,綻開的花兒軟趴趴的,花蕊竟是向著下方,不時抖落著一絲絲微不可見的淡藍色花粉入池,暖熱的池水中還飄著幾片零落的花瓣,映襯得這池子猶如一個天然的浴池一般,這般前所未見的異景,當真令趙平予目瞪口呆,全然不知該如何形容才是。
「知道這是什麼嗎?」
「平予不知道,還請師姐指點。」
「這是溫泉。」難得看到趙平予這般呆頭呆腦的樣兒,身旁的絳雪已經笑的不行,差點兒就要不支倒地,絳仙連忙出口移開瞭話題,轉走瞭趙平予的註意力,「這附近的山裡頭,隻有這兒有一處,所以平予你不知道。這溫泉之水雖和平常的溪水一樣,是從山裡湧出來的,不過不待加溫,它本身便已經熱呼呼的,喝起來雖然有股異味,對身體倒沒什麼壞處。」
「而且這溫泉的用處不在飲用,而是洗浴,」看趙平予聽的極為專註,好像在課堂上聽課的小童一般,絳仙不由得大起滿足之感,清瞭清嗓子,繼續說瞭下去,「無論何時,即便是像外頭這般冬寒,這溫泉的水也是一般溫熱,不論過瞭多久,都毫無冰冷之象。加上這兒四周掩蔽,隻有上頭有些透光之處,隱密處比起派裡的浴房也不遑多讓,洗浴起來可比浴房裡頭更舒服呢!」
聽到此處,再看絳雪的表情,趙平予也不是白癡,他慢慢地站起瞭身,向後退瞭出去,「既是如此,那師姐就在裡頭好好洗浴一下,平予在外頭顧著,不使氣息外漏就是。不過外頭的天氣這麼冷,師姐請註意,別因著裡頭暖和就忘瞭,出來時若不註意,受瞭風寒可不得瞭呢!」
「師弟放心,」看趙平予這麼識趣,猜到瞭她言外之意,主動便向外退出,絳仙微微一笑,提高瞭聲音,「等我們洗好之後,換瞭衣服就叫你,讓你也來試試這溫泉的好處。到時候你可別在師父師伯面前告狀,說我們欺負你,教你冷颼颼在守在外頭,一點兒好處都不沾,知道嗎?」
在溫熱的泉水之中,絳仙和絳雪衣衫盡褪,滿足地浸入瞭暖熱的水中。隻見池裡頭一對年輕貌美的女孩,舒舒服服地任長可及腰的秀發披散在水中,讓那烏黑亮澤,被池中泉水浸的潤亮生光,滿足到不知人間何世。
原本兩女身為姐妹,容貌便十分肖似,隻是一個嬌美、一個稚氣,氣質上頗有不同,那神態襯的外貌也似有所差別。現在沒瞭衣裳和發飾的分別,加上在溫泉中熱的暖暖的,再無任何戒備可言,平日裡的緊張全松弛瞭下來,一般的神情、一般的容顏,外貌看來更是沒有半點分別。
隻見池中二女嬌美無倫,一般的瓜子口面,柳眉細細、媚眼桃花,櫻唇紅菱般鮮嫩,當真是嬌艷欲滴,朱唇輕啟之處,貝齒潔白如玉,檀口香舌更是甜美無匹,加上自從元真子回山之後,兩女一直小心翼翼,生怕被這師伯管到,很久沒如此放松瞭,那松弛舒服的神態表情更是動人。
池水掩映之中,兩條美人魚不住嬉玩,那身段兒之惹火,若給男子當場看到,當真連鼻血都要噴出來瞭。
絳仙年歲較長,又是練武久矣,身段健美,胸前一對酥乳嬌挺高聳,隆臀更是豐圓挺翹,加上中間那楊柳般的纖腰,在一身光滑溫潤、雪白晶瑩的肌膚襯托之下,更加嬌媚動人;而絳雪呢?穿著衣服時她神態天真,加上年紀較小,還在發育當中的年齡,但身材卻也頗具美型,前凸後翹處雖不如乃姐的誘人,卻也頗令人心動瞭。在耍玩當中,兩人那雙同等玲瓏修長的玉腿,在水中不住互相交結糾纏,腿根處一片漂亮的烏潤,似有若無的,在泉水掩映當中,尤顯晶瑩光亮。
更由於兩人長年習武,青春嬌嬈的胴體雖是嬌嫩如花,嫩的彷佛不堪一擊,可全身上下不但沒有一星贅肉,即便在這比一般浴房水更熱數分的溫泉之中,嬉玩的兩女也沒有半分不慣之處,反而像是想把方才在外頭受的凍寒,全給烘出體外一般,在池裡不住追逐潑玩,弄得原本平靜的溫泉池水,一時之間彷佛波浪濤天般,打的池岸啪啪有聲,熱鬧的像是永遠都停不下來似的。
「別…別鬧啦…」
「才…才不停手呢!絳仙姐姐…妳的胸前好高喔…讓我捏捏…」
「討厭…不要啦…哎…不要…啊…絳雪妳…妳壞死瞭…」
「妳才壞呢,小氣!明知道人傢沒有妳那麼大還這樣…」
走到這兒的一路上雖是寒風颼颼,現下的時節已經入冬,加上山中冷的更快,外頭已經是冷風陣陣、暮雲四合,一幅快要下雪的樣兒瞭,但路上那冷處,反襯的這小天地更加溫暖無匹,兩女的動作也從剛開始的互相潑水嬉鬧,動作變的愈來愈大,若不是早先註意得到,將褪下來的衣裳全給放到瞭高處,怕光是兩女這樣子玩鬧不休,潑出來的水已經把衣裳都弄的濕答答的瞭。
「哎…不…不要啦…不可以摸那裡…討…唔…嗯…討厭…」
「會痛嗎?還是會癢?」好不容易把姐姐壓到瞭池邊,絳雪的雙手不住在絳仙身上搔弄著癢處,但也不知道怎麼搞的,還沒浸上多久,絳仙便顯得渾身酸軟無力,沒怎麼動作,連被絳雪奇襲的反應也是大異於以往,不隻不像上次被絳雪這樣逗弄時那般縮著身子嘻笑,這回她竟連臉也紅瞭,推拒的手也軟瞭下來,嬌軀變得軟綿綿的,再沒半分氣力,隻有任憑絳雪欺負的份兒。
還不隻此而已,不知何時開始,臉紅耳赤的絳仙不隻眼兒水汪汪的,臉兒紅撲撲的,好像整個人都軟綿綿瞭一般,身上更散出瞭一股甜蜜的幽香,那股香氣絳雪可是從沒有聞過,隻覺得好聞至極,令她愈聞愈覺舒服,不隻是整個人都伏到瞭絳仙身上,在她身上運動的手指頭也愈動愈快,讓那香氣愈散愈多,不隻讓絳仙渾身發軟,再無法阻止絳雪的動作,也讓絳雪覺得體內好像彌漫著一股熱氣,想要噴散出來。
原本絳雪還以為,自己身子裡的熱氣,是被池裡頭的溫泉烘出來的,雖不算千裡迢迢,但走瞭這麼長一段路來這兒,一路上又避不瞭風,臉上手上凍的冷冰冰的,不住呵氣也拉不回一點兒體熱;身子裡頭偏又發著熱,悶在衣服裡頭,弄出瞭一絲絲黏在身上的汗,當真愈走愈不舒服。
在入池之前,絳雪原已在身上沖瞭幾次水,把那些汗氣全沖的一乾二凈,可身體裡面的熱氣,卻沒因為身無半縷而消失,隻是隨著嬌軀投入池中,那熱氣便似化成瞭煙一般,從毛孔裡頭滑瞭出去,現下體內若還有熱氣,如果不是被溫泉水給烘出來的,那還會是從那些跑出來的呢?
不過說也奇怪,隨著絳雪的動作愈來愈大膽,絳仙酥的臉紅體軟,癱的像是骨頭都化瞭,渾身更是香氣繚繞,連汗水都一絲一絲地流瞭出來;而絳雪自己呢,隨著手指的動作,竟連自己也覺得慢慢沒瞭力氣,好像體內有股沖動,也不管姐姐的嬌聲告饒,手指頭像是有自己的意識般,在姐姐身上不住撩動,整個人竟也似愈來愈軟瞭一樣,軟綿綿地伏到瞭絳仙身上,再起不來瞭。
「哎…不…不要啦…這樣弄…絳仙會…會…」被絳雪的動作弄的渾身猶如蟲行蟻走,又軟又麻的,一雙手像是沒瞭力氣,想推開她都沒法子,偏偏絳仙又不知道,自己體內這前所未有的感覺,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會讓她愈來愈舒服,體內好像有很多很多的不滿足,有某種莫名的渴望,又好像有什麼想要宣泄出去,又有一種好像極羞人的感覺,讓她當真難以啟齒,明知非得要絳雪趕快停下來,否則不知會發生什麼事,偏偏她又真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跟絳雪說才好。
「哎…求…求求妳別鬧瞭啦…再…再弄下去…姐姐會…會…」
嘴上的聲音愈來愈甜膩,絳雪看著姐姐臉兒暈紅,好像連呼吸間又發著熱似的,整個人都被溫泉水燙的發燒瞭,偏偏她身上傳出來的那香味兒,卻是愈來愈馥鬱動人,讓她的動作愈來愈難以控制,整個人都像是沉醉其中似的,雖不知自己在做些什麼,纖巧的手指頭卻愈動愈是熟悉。
真不知該怎麼辦才好,明知絳雪對自己的動作也是無知之至,恐怕連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絳仙更不知該如何是好,隻知道這樣弄法很是舒服,卻也很是羞人,如果聲音放瞭出去,給留在外頭的趙平予聽到瞭…想到這兒,絳仙整個人更羞的無力動彈,雖不知道消息外泄之後,到底會變成什麼樣子,卻本能地知道,這絕不是能夠讓趙平予師弟,或者師父師伯知道的事情。
偏偏明知如此,絳雪的手法卻愈來愈溫柔熟稔,一手溫柔細致地貼上瞭她賁張的高峰,又好奇又柔軟地搓揉著她那美的像是水蜜桃般,摸來既柔軟又富彈性的玉峰,手指頭輕捻著峰上半開的蓓蕾處,雖沒怎麼特意揉弄,但隨著絳雪的手在柔軟的峰巒處不住高托淺揉,那溫柔甜蜜的刺激,也令絳仙嬌軀上下愈來愈熱、愈來愈軟,終至麻酥酥地倒在池邊,任由絳雪繼續動作。
何況絳雪的動作還不止此而已,她另一隻調皮的手,不知何時已經滑到瞭絳仙玉腿之間。姐姐的腿上皮膚是這麼柔軟嬌嫩,肌肉又結實柔韌,摸的感覺真是奇妙至極,若換成瞭男人,可真是愛不釋手,絳雪雖隻感覺到摸來極其舒服,體內卻也有著一絲奇妙的感覺,令她愈摸愈是順手,加上絳仙的嬌吟聲愈來愈甜美,食髓知味的絳雪非但沒停手,反而緩緩地順著玉腿向上遊去。
不知何時,絳雪的巧手已經分開瞭絳仙脆弱的防衛,感覺到瞭那全然不同於汗水和泉水的柔膩濕滑,而且隨著絳雪的指尖,逐步逐步地、輕輕地探入瞭絳仙微啟的幽谷裡頭,那種濕潤感愈發強烈,光隻是觸摸而已,感覺都如此溫潤美妙。
全不知其為何物,絳雪不由自主地舉起手來,隻覺隨著她的手指抽出,微微刮動下,絳仙的嬌軀微微一震,但指間那波黏著的汁液,聞來和方才在絳仙身上嗅到的奇妙味道,卻是如此相似,隻是微帶一絲甜意,更加地令人心跳不已,那感覺令絳雪再次探手下去,雖也隱隱地覺得不太妙,應該停止瞭,但手上卻像已被本能占據瞭一般,動作雖放的輕巧至極,指頭仍是探瞭進去。
此刻的絳雪隻覺手指頭被姐姐的嫩肉給夾住瞭,沒法再動,隻能在谷口處輕輕淺淺地刮弄著,加上那兒的感覺這麼柔嫩,好像隻要稍稍用上一點兒力氣,就會把姐姐的身子刮傷一般,因此絳雪也不敢妄動,更不敢試圖深入,隻是在那被夾緊的所在,輕輕淺淺地隨意輕撓輕搔著,卻不知這樣輕柔舒緩的動作,反而使絳仙神情朦朧,喘息不斷,惹的她玉腿輕張,汁液愈發泛濫。
也不知這樣弄瞭多久,絳雪愈覺口中幹渴不已,身上更是香汗淋漓,體內有一種奇異難言的感覺,卻全然不知該如何形容,隻覺體內有一股沖動,讓她更想和姐姐貼的更近更緊。
不知何時起,絳仙已經落入瞭她懷中,絳雪的雙掌貼到絳仙的腰臀上,撫的絳仙臉兒發燙,嬌軀隨著絳雪甜美的撫觸,不住向她擠去,兩女胴體交纏,難分難解,隻覺對方的肌膚溫軟如玉、觸感極佳,尤其是當雙峰交貼互擦的當兒,峰頂處愈發熱脹,胸中隻覺一股火兒襲來,那甜蜜火熱的美感更是動人心魄,下身更是無法抑制地向對方磨蹭個不止,雖是畏羞卻全然不知罷休。
當幽谷和絳雪的谷口擦到的當兒,隻聽得「啊…」的一聲輕吟,谷口處強烈的快意,猶如海嘯一般將她整個人卷入,絳仙整個人都僵瞭,一雙玉腿猶如觸瞭電一般,直直地伸著再松不下來瞭,好像有什麼強烈的感覺在刺激著她,忍不住向絳雪貼得更緊,口裡更不由自主地尖叫出聲,很自然地便流下瞭眼淚,想要好好地說話,偏偏就是沒辦法動嘴,全力無力地軟綿綿下來。
而隨著絳仙像是解脫般地癱瞭下來,絳雪隻覺體內的熱,似也順著下身的發泄散瞭出去,谷口處的酸麻快感是如此陌生而強烈,令她再抱不住姐姐,下身的感覺好像尿尿瞭似的,有一股什麼流到瞭腿上,流出去的感覺好害羞又好舒服,偏她又明知那絕不是尿,雖不知自己究竟做瞭什麼好事,但看姐姐現在松弛的如此舒服,自己的體內也像是流掉瞭什麼東西似的,感覺蠻暢快的,絳雪滿足地籲瞭一口氣,賴到瞭姐姐身上,情不自禁地在姐姐潤紅嬌艷的頰上吻瞭一口。
「討…討厭…還在使壞…」
「沒…沒使什麼壞啦…姐姐…」聽姐姐的聲音,甜甜的有點啞,像是加瞭蜜一般,比起平常的溫和柔潤,更多加瞭一層甜蜜味兒,絳雪聽的心下一動,看來姐姐當真是很舒服的,她承受的滋味兒想必不壞,卻不知道姐姐是不是也肯用在自己身上,好讓絳雪也嘗試一下那美妙的滋味。
「姐姐…我們剛剛…到底在弄什麼…姐姐好像真的好舒服的樣子…讓絳雪也停不瞭手瞭…」
「都是妳壞啦…」聽絳雪把她不肯停手的原因,全歸到瞭自己的頭上,絳仙羞的在她頰上輕擰瞭一把,卻又不知道該怎麼罵她才好,「明明…明明聽到姐姐說不要的,卻還是…卻還是故意在姐姐身上那樣子搞…弄的絳仙整個人都軟瞭,連到底是在弄什麼都不知道…教姐姐怎麼答?」
「可…可是…」絳雪嘟起瞭嘴兒,一幅不肯認輸的樣子,這姐姐就是這樣,明明嘗到瞭甜頭,整個人都像是舒服透頂的模樣,卻還敢怪她哩!「弄瞭之後,絳仙姐姐妳…也是一幅快活樣啊!怎麼現在又怪我?再這樣的話…絳雪就去告訴師父,讓師父來評評理,看誰對誰錯?」
「哎…好絳雪…別告訴師父…怪羞人的…」雖還不知自己弄出瞭什麼事,但渾身酸軟的絳仙本能地感覺到,這應該不是可以告訴師父的事情,就算是知情識趣,對外頭的事蠻清楚的趙平予,最好也是守口如瓶為佳,「連平予也別說…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讓別人知道…不好啦!」
「啊…我知道瞭,」絳雪嬌嬌地在絳仙耳邊輕咬著。這動作是兩姊妹自小的習慣瞭,但不知怎麼回事,方才的事兒似是讓絳仙的身體都不同瞭,給絳雪這樣一咬之下,整個人竟又有點兒暖熱瞭起來,「妳不是怕師父或平予師弟知道,而是怕給平亞師兄聽去,對不對…對不對啦…」
「討厭…」聽到瞭鄭平亞的名字,絳仙不由自主地臉兒又紅瞭,忙不迭地在絳雪耳上輕咬瞭幾口,還順道在上頭舐瞭幾下,舐的絳雪也像是初次承受似的渾身嬌顫不已,「絳雪妳才是…」
其實,絳仙和絳雪的心放在鄭平亞的身上,在玄元門下早已是不公開的事實。杜平殷雖是年輕英俊,但在山上時極其用功,比起現在的趙平予,可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不怎麼和師妹玩耍的,加上他終究是大師兄,雖沒有恃氣凌人的作風,但也難免有點長兄的威嚴,連身為師姑的玉真子都敬他些許,絳仙和絳雪兩個調皮姑娘,對上這師兄時,自然是不由自主地退避三舍。
比較起來二師兄鄭平亞就好得多瞭,不隻容顏俊挺處和大師兄可說是各擅勝場,性格上和大師兄比較起來又溫和多瞭,雖然老把兩姊妹當成小孩子看待,但也還不到太過份的地步。加上杜平殷年輕藝高、早入江湖闖蕩,又不像鄭平亞尚未藝成,還留在山上習藝,平日總陪著她們,因此兩女的芳心,自然而然地就系到瞭鄭平亞的身上。
隻是自從杜平殷失蹤之後,鄭平亞武藝雖未大成,但也還算過得去。一方面為瞭多個人手尋找徒弟,一方面也讓鄭平亞多點江湖歷練,因此元真子便帶瞭鄭平亞下山尋訪,這些日子以來,兩姊妹一直朝思暮想著心上人,心亂如麻,自然就更沒心情練劍,也難怪玉真子老要搖頭嘆氣。
隻剩師父和姐妹兩人,山居生活本來甚是無聊,玉真子習道久矣,比較習慣這種日子,倒還好排遣,至於年輕活潑的絳仙和絳雪,可就有苦頭吃瞭,幸好後來趙平予拜瞭師,兩姊妹窮極無聊之間,至少還有個師弟可以玩一玩,雖說這師弟長的極醜,性子又太沉穩,和大師兄的性子滿接近的,但至少他沒大師兄那種年長者的威嚴,還肯陪師姐們弄些鬼玩意兒,也算有趣。
反正這趙平予醜到令人放心,就算和趙平予再怎麼接近,鄭平亞也不可能吃這師弟的醋吧?因此兩姐妹更放心瞭,若非趙平予雖是專心用功,卻也頗撥的出時間和師姐玩耍,絳仙或還忍的住,至於滿腦子古靈精怪主意的絳雪,可就不知會在無聊之下,弄出什麼搞到大傢人仰馬翻的事兒呢!
「啊…完瞭完瞭…」
「怎麼瞭,姐姐?」
「剛才我們在…在弄的時候,聲音會不會…會不會給師弟聽去?」
「不…不會吧?」聽到這可能性,絳雪微微一震,不過立刻就換回瞭平日的頑皮表情,捏瞭捏手指頭,嗄吱作響,「應該…應該沒那麼剛好吧?何況…哎呀,就算他聽到也無所謂,我們待會兒好好警告他一下,讓他不要亂說,我就不信平予吃瞭熊心豹子膽,敢去跟師父打小報告。」
「打不打小報告倒是另一回事,」聽到絳雪這麼說,絳仙的心也放下瞭大半。她倒不是那麼放心,以為趙平予真的聽不到,而是想到趙平予嘴風蠻嚴,加上性子不壞,應該不會隨便亂說話,比起自己這皮到不行的小妹子,在這方面趙平予可要好的多瞭,「隻是我們在裡頭耽瞭這麼久,這邊雖然暖和的像屋子裡頭一樣,可外面就冷瞭,守瞭這麼久,天曉得他會不會凍僵瞭呢?」
吐瞭吐舌頭,絳雪雙手一攤,對外頭趙平予的情況,她的確也不敢說什麼,尤其如果趙平予當真凍的受不瞭,想找個人整上一整,天曉得自己當師姐的威嚴還頂不頂用?
臉紅耳赤地穿好瞭衣裳,絳仙像是走的太累,加上在池裡被絳雪那樣逗玩,搞的全沒休息,到現在腰腿還有些酸軟似的,竟依著池邊的大巖坐瞭下來,似在喘息一般。而絳雪卻也和絳仙一個樣兒,坐在池邊動也不動,其實絳雪原先入池時還沒有那麼累,沒想到一浸溫泉,在姐姐身上大玩特玩之後,渾身上下竟也湧起瞭舒暢麻軟的感覺,無論如何都不想動作。那感覺是如此舒服,若非看絳仙舒服的軟綿綿,動也不想動,絳雪可還真想讓姐姐在自己身上好好地弄一回呢!
兩女軟癱著,良久良久一句話也不說,等到絳雪休息夠瞭,站起身來時,絳仙還是一幅懶洋洋、不想動的模樣,隻是飄瞭妹妹一眼,一句話也不說。
也不知是怎麼回事,目光相接之下,絳雪竟覺得自己心跳加速,姐姐那眼神全然不同以往,好像有點兒茫然,絳雪光隻是看到而已,就已經覺得臉也紅瞭、耳朵也熱瞭,整個人竟有股沖動,好想要抱著姐姐,舒舒服服地去感受著姐姐的體溫,去嗅著姐姐身上那好棒好棒的味道。
「姐…姐姐…」
「嗯…唔…」聽到絳雪的呼喚,絳仙嗯瞭兩聲,這才像是從美夢中清醒一般,扶著巖壁,慢慢地站起瞭身來,隻是從絳仙的動作之中,連絳雪這般不經心的人都看得出來,姐姐其實身體還是軟軟的,不怎麼想動,她的腰腿上頭,似乎還有點兒酸軟,連力氣都不像很好用的樣子。
「怎麼瞭…」
「都…都是妳啦…也不知道從那兒學來的,弄得絳仙整個人都軟瞭,妳壞死瞭…」嬌滴滴地嗔著絳雪,絳仙連聲音都像軟瞭幾分般,這般柔軟甜蜜的聲音,全不知會從自己口中發出來。
其實她還有沒說出來的,絳雪方才的動作雖然和以往一樣,隻是頑皮地逗她和搔她的癢而已,但不知怎麼搞的,今兒絳仙的身體特別奇怪、特別敏感難挨,絳雪同樣的動作,帶來的感覺竟是那麼不同,弄得絳仙不隻是渾身酥軟、動彈不得,搞到後來絳仙甚至覺得,自己有些無法自制,像是從體內泄出瞭什麼在這溫泉裡頭,感覺很想尿瞭出來,卻又不像是尿,弄到嬌軀酥軟酸麻,腿上都還有些濕濕滑滑的,不知怎麼她就是知道,那絕不是沒被擦幹凈的溫泉池水。
「我…我那有…」嘟著小嘴兒,絳雪委委屈屈地說著,眼中水光盈盈。她其實也不知道,今天到底是怎麼搞的,她的手好像自己生瞭眼睛似的,不住向姐姐既光滑又漂亮的身上滑動,愈弄得姐姐嬌軟無力、甜美呻吟,手上的動作愈是自然而然地溜瞭出來,不住在姐姐身上施為,隻是姐姐嘴上雖直說著「不要、不要」的,看來卻那麼舒服,事後竟把全部都怪到她身上,還一幅身子軟綿綿的、被她害到動也不能動的樣子,也難怪絳雪要扁著嘴兒,一幅將哭不哭的模樣兒瞭。
「對不起啦…是姐姐說的太重瞭…姐姐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搞的…」看絳雪已經快哭出來瞭,絳仙心下一軟,忙不迭地抱住瞭她,在絳雪背上輕輕拍著,嘴裡也不住地安慰著妹妹,「是姐姐不好,姐姐錯瞭…好絳雪,妳不要哭…原諒姐姐嘛!姐姐幫妳摘那朵花兒好不好?」
「嗯…好,絳雪原諒姐姐…」聽到絳仙這般軟語安慰,絳雪心中一喜,不由得破涕為笑。池邊巖上生的那幾朵藍色花兒,既漂亮又奇異,在先前發現這兒的時候,絳雪就看的兩眼放光,好想把那花兒摘下來瞭,隻是那時花兒還未盛放,她才被絳仙勸住,耐著性子一直等到現在。
「咦?啊…痛…」腳尖在池壁上一點,絳仙的身子輕飄飄地飛身上去,又在力道將盡的當兒,在巖邊突出處微一借力,嬌軀如禦風飛行般,又向上飄瞭丈許,隻看的絳雪眼中放光,姐姐的輕功愈練愈好瞭,那花長到那般高處,以自己的輕功造詣,絳雪可真沒把握自己能上的去呢!
沒想到絳雪心下贊嘆還未完,手指頭已碰到那異花花莖的絳仙,突地一聲驚叫,整個人像是頓時失瞭力氣般,如巨石墜地般重重落瞭下來。絳雪雖是難得反應得這麼快,及時接住瞭姐姐的身軀,還想一飄一帶,漂亮地將下墜之力卸去,沒想到那力道大的異乎尋常,絳雪身子還來不及飄開,已被那力道一拖一帶之下,和姐姐一起滾到瞭地上,隻差一點點就落到水裡頭去瞭。
聽到那般巨大的聲響,趙平予忙不迭地沖瞭進來,一進來便看到,絳仙和絳雪摟在一起,滾倒在地上,衣衫散亂,狼狽的像是再無法靠自己的力氣站起來一般。
「師姐、師姐,怎麼瞭?」
「先…先扶我起來…」原本慌的快哭出來的絳雪,一看到趙平予沖瞭進來,就好像落水之中抓到瞭浮木一般,一口氣登時松瞭下來,「姐姐想上去摘花,不曉得怎麼竟摔瞭下來,哎喲!」
話還沒說完,絳雪隻覺指間一痛,低頭看去,才發覺自己的手指不知何時已牽到瞭姐姐手上,一條身長不過三四寸,身上卻像燙瞭條金線般的小蛇,正牢牢地咬住瞭自己指尖。俗語說十指連花,但在絳雪身上,那感覺還不隻是痛,就好像小蛇原被火燙過一般,一咬之下,有一股熱熱的線其快無比地卷進瞭體內,沖刷之下,整個人周身的力氣,竟好像一口氣都消失掉瞭一般,絳雪這才曉得,姐姐摘花的時候,必是沒註意到這小蛇隱在花莖之處,一個不留神才被咬到的。
「糟糕!」一句話才剛喊出口,趙平予右手食中二指已捏瞭下去,牢牢地捏住瞭小蛇,隻見他微一用力,捏的那小蛇松瞭口,被帶著離開瞭絳雪的指尖。
不住扭動著,那小蛇雖頗想回頭咬他,卻像一般長蛇被捏住瞭三寸之處般,雖在趙平予手中忙不迭地掙動著,卻是動也動不瞭瞭。隻見趙平予手臂一伸一扔,竟將那小蛇丟到瞭花兒上頭,重獲自由的小蛇連忙鉆到瞭被花苞陰影處遮掩的地方,盤在花莖那兒,竟再不理會下方三人。
「師…師弟…那…那是…」咬著牙兒,扶住瞭妹妹,絳仙隻覺渾身火熱、如入熔爐,心知是中瞭毒,卻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麼樣的毒。也幸好她反應快,才剛被咬到,就將全身功力提到瞭指尖,壓住那毒性不致散發,不像絳雪那般慌亂,被咬到時竟忘瞭要運功抵禦,反而像個普通女孩般,本能地揮舞著手,不但沒把毒性弄出來,反而因著患處的大幅度活動,讓氣血運行增快,毒性更快爆發,此刻已經滿臉燙紅,眼兒都茫瞭,灼熱的呼吸氣息不住吹在抱著她的絳仙身上。
臉兒微微一紅,別瞭開去,渾身發熱的絳仙這才發覺,方才急手急腳地穿上衣裳,扣子都沒扣好,她和絳雪一滾之下,衣裳都敞瞭開來,雖說裡頭的小衣仍留著,但玉臂粉腿暴露在外,肉光熾熾、映人眼目,也怪不得向來重男女之防,活像個老學究的趙平予,一看之下連臉都不敢轉過來瞭。她忙不迭地摟住瞭絳雪,將衣裳整瞭一下,這才出聲呼喚趙平予,讓他轉回頭來說話。
「這下糟瞭,」轉回頭來的趙平予神情嚴肅,像是眼前之事極其嚴重,「我原瞧著那藍花眼熟,卻是怎麼也想不起來究竟是什麼異種,等剛剛才發現,那是一種名稱『優谷曇』的奇花…」
「『優谷曇』?那是什麼異花?」
「這『優谷曇』花花色特異,性子猛烈,花粉雖沒有毒性,卻極有催情之效,惟花莖磨粉可解,乃是淫賊所用的邪藥,隻是向處域外,在中原生養極不容易,隻有書上常見,少有人知。」
趙平予看著那溫泉,微一咬牙,接瞭下去,「另外還有一點,在『優谷曇』生長之處,常有一種『金帶圍』異蛇棲息,那『金帶圍』以『優谷曇』的花粉為食,身體雖小,蛇皮也柔軟,但生具異征,刀槍不入、水火不傷,即便寶劍神兵,也難傷之;而『金帶圍』雖性子馴良,極少主動咬人,就算被蛇咬著瞭亦是無毒,但其性極淫,中著情欲賁張難抑,非男女交合無解。」
「若被『金帶圍』所咬,再混雜瞭『優谷曇』的花粉,在人體內化合便成為極烈媚毒,無藥可解,便是及時男女交合,也要…也要交合數度,方能袪除其中毒性;如不及時解救,恐怕媚毒反撲,會傷及內元…」
「拜…拜托…師弟你…你說就說…別像背…背書一樣…一口氣就這麼…這麼一大段的…好吧…」感覺那熱氣愈來愈烈,沖撞愈來愈有力,即便以她的內力,也無法壓制,加上聽到趙平予這般說明,絳仙嬌羞的心中不由得湧起瞭些許綺念,在那念頭暗助之下,指尖火熱更甚,猶如化成瞭一條火線般,不住向上竄燒。至於挨在她懷裡的絳雪呢?她內力修為不如乃姐,又沒及時運功制壓,那媚毒泛濫尤甚,此刻的絳雪已是頰紅眼媚,好像連聽都聽不到趙平予在說些什麼瞭。
直到現在,絳仙才知道,原來方才在池中,兩女就是因為受到『優谷曇』花粉入水浸浴全身的影響,才會顯得那麼無法自主,被挑起瞭體內情欲,隻能任憑本能操控而行動,至於絳雪在她身上所弄的事兒呢?那也不必多說,必是男女之間所為的羞人之事,隻是換瞭女子施為而已。
絳仙隻覺自己周身猶如火燎一般,愈來愈熱,一股熱氣在體內不住沖擊,像是想沖出來般的四處奔流著,看來趙平予所言不差,那毒性當真厲害無比,轉瞬之間,已將她灼的周身香汗,再無半分清涼之處;絳雪的狀況更差,被那熱焰灼的像是連魂兒都飛走瞭,全身發燙、肌膚酡紅,連呼吸氣息都燙人至極不說,眼兒媚的瞇成瞭一線,頰上香汗輕沁,瓊鼻之中更是不由自主地發出瞭嬌媚的哼聲,光隻是聽而已,就令人心旌搖蕩,連絳仙身為女子,都有些不克自持。
眼光飄蕩、神魂迷茫,絳仙好像連眼前之物都快要看不清楚瞭,趙平予那原本滿佈麻子,奇醜無比的臉兒,在自己眼中,竟是愈來愈好看、愈來愈英挺俊美,她知道這是在媚毒影響之下,對異性的強烈渴求導致的錯覺,連趙平予這般醜容,在自己眼中都漸漸變成瞭英俊少年一般。
知道這樣下去不行,絳仙暗下決定,芳心裡頭疼的差點要滴出血來,她原本還想著要和絳雪共侍一夫,日後要和二師兄鄭平亞一同闖蕩江湖的,但看來老天不容,自己和妹妹的終身,這下子隻有托給眼前的趙平予瞭。幸好這趙平予臉容雖醜陋無比,但為人卻也不壞,尤其知情識趣,和他相處下來,心情也慢慢變得平和,兩姐妹原以為二師兄是足以托付終身的良人,但和他相較之下,鄭平亞的性子上就顯得有些自以為是,有些不能容人,感覺上就有一點兒不足瞭。
「平予…」明明隻是想瞭一會兒而已,但再度開口,絳仙似是連說話都有些兒艱難瞭,她不由得心驚,這媚毒竟如此厲害,燒的絳仙渾身軟酥,滿面春色,嫣紅嬌媚,比盛開桃花更加艷麗,此刻的她隻渴想著男人的懷抱,渴想著男人的強烈攻勢,將她從這美妙的饑渴中解救出來;而她懷中的絳雪則更是誇張,似已被欲火燒化瞭神智,身子不住扭動,若非絳仙緊扣她雙手,絳雪差點兒就要主動撕扯自己身上的衣物,那水汪汪的眼中早已一片火紅,滿腔欲火似要奪門而出。
「怎麼瞭,師姐?」
「沒…沒有關系…你就…就來吧…幫…幫絳仙和絳雪解…解毒…」光隻是說話,都差點要咬碎瞭銀牙,絳仙知道非快點決斷不可,否則等媚毒更加泛濫之時,隻怕趙平予雖是年輕,但一直當小乞兒,底子未必好,恐怕撐不住她和妹妹的淫毒,「先…先和絳雪交合…等…等幫她解瞭毒後…再…再輪到絳仙來…嗯…這…這毒這般厲害…一次兩個人…師弟你…你撐得下去吧…」
看絳仙被媚毒侵襲成瞭這個樣子,說話都說不好瞭,嫩頰酡紅嬌艷、眼中媚火橫燒,纖手不住顫著,若非靠著深厚功力壓制體內欲火,隻怕已經快要被欲火所控制,絳雪更是渾身發燙,被欲火燒的神智不清、囈語連聲,兩女都已不管他的醜容,要和他盡情交合,以解欲火,但趙平予卻不知在考慮什麼,竟是動也不動一下,似是想著什麼,好久好久話才終於出瞭口。
「師姐…」咬瞭咬牙,趙平予一字一句地說瞭出口。從元真子和玉真子平日不留意間漏出的口風,趙平予也猜得出來,絳仙和絳雪的芳心,可是緊緊系在未曾謀面的二師兄身上的,雖說眼前事態已急,但他可不想乘虛而入呢!「書上雖說沒有解方,但平予以前在…在機緣巧合之下,卻曾學到一點拔毒取毒之術,或者…或者有用,這樣妳們日後和…和師兄也…也好相處。」
「什…什麼拔毒…取毒之術…」
「是一個西域高僧的奇術。他是個大夫,為瞭煉蛇毒的解方,自願讓蛇咬在身上,再拔毒取毒,好研究蛇毒的解方。平予因緣巧合下救過他一次,也因為那樣也學過一點兒醫書…」
看趙平予搖頭晃腦地正待說明,絳仙真是等不下去,忙伸手推瞭他一把。這小師弟什麼都好,就是愛掉書包,一講到自己學過的東西,就是長篇大論,什麼都忘瞭,這可是絳仙惟一好拿來取笑他的地方。「別…別再背書瞭…絳雪已經…已經快要忍不住啦…有辦法救就快…快救…」
「是。」
一聽到絳仙的話,趙平予猛地警醒,現在的確不是說這些雜七雜八東西的時候,救人可要緊哪!在絳仙的合作下,兩人扶著絳雪,讓她和絳仙盤膝坐下,將被『金帶圍』咬傷的手指尖伸瞭出來,隻見同樣坐姿的趙平予雙手探出,左右手食中二指戟指並立,輕貼在傷處上方,若即若離地僅隔一線。
「一…一次兩個人…可救得瞭…」燒的渾身發燙,強抑著才能夠將話兒說清楚,絳仙鼻裡呼吸的是火,腦中燒的是火,差點連說話間,都要噴出火來,「師弟… 別…別逞…逞強瞭…一次一個…一個一個來就…就好…讓…讓絳雪先來吧…絳仙可以…可以等…等著…沒有關系的…如若時間不長…絳仙還…還忍得住…」
「沒關系,隻別說話讓我分心就好。」
趙平予深吸瞭一口氣,慢慢閉目運功,隻聽他呼吸之間,絳仙突地渾身一震,也不知怎麼回事,趙平予伸出的指間,突地變的極為陰寒,冷的像是變成瞭冰一般,光隻是這樣虛撫著聲息相通而已,已凍的絳仙嬌軀微微發顫,雖說其他地方仍熱的難受,但指間那處寒意,卻毫無被抹滅之象,猶如是汪洋中的一條船,載浮載沉地救起瞭絳仙那已慢慢被體內的火所融化瞭的理智。
那絲被救起來的理智,讓絳仙忍著身上那冰火交煎的不適感覺,咬緊瞭牙關,連一聲都不敢吭,隻怕一個不小心吵到瞭他,讓施功中的趙平予心神一分,這拔毒取毒之術,恐怕就要前功盡棄瞭,她倒是沒有關系,可絳雪還小,可不能讓她的芳心受到任何打擊呀!
雖說心裡也猜的到,這股冰寒八成是趙平予逆運功力,由陽剛變成陰寒,好在兩女身上施術,但為絳仙所不解的是,光靠他指尖上的那股陰寒,趙平予的功力可算得上不錯,光隻是入門四五個月,怎麼可能練到這等高深呢?恐怕那種拔毒取毒之術,也是一種奇門的練功方法吧?
暗自咬瞭咬牙,絳仙抑住瞭飛來飛去的想頭,將心神凝定下來,她也知道這不是亂想的時候,這種奇術雖非內力相輸,但若她心神不寧,影響到趙平予施術,也不知會不會傷到絳雪呢?
一旦凝神運功下來,時間的流逝就沒有那麼容易感覺瞭。也不知過瞭多久,感覺到身邊的絳雪呼吸漸漸變得沒那麼熱瞭,絳仙心下一松,這才發覺自己身上那滿溢的火熱,不知何時已經盡袪,喜的差點笑瞭出來的絳仙一睜眼,卻見趙平予額上汗水連綿,虛撫二女傷處的指尖也在微微發抖,她雖知道這恐怕是行功未成,到瞭最後關頭時的狀況,卻又不知自己能為這師弟做些什麼,想為他拭汗,偏又怕一驚之下,會讓趙平予收功未成,反傷己身,這種想做又不敢做的擔心,又知道自己不應該什麼都不做,隻是看著趙平予行術施法,這種心思才是最傷神的呢!
突地,趙平予身子劇震,額上汗水如同急躍般地飛灑而出,正當絳仙再忍不住,想開口問些什麼的當兒,突然自己指上一陣火辣辣的痛感傳來,疼的她差點要叫出聲來,好不容易才止住瞭那沖動。雖是及時用沒傷的手擋住瞭絳雪欲叫的口,絳仙卻還是身不由己地低頭看去,卻見趙平予發著顫的指頭,正一步一步慢慢上移,緩緩離開二女的指尖傷口,而兩根帶著淡藍色澤、針尖粗細的白色細簽,正像被他的手指夾出來一般,慢慢地從二女的傷口處一點一點地向上被拉起。
那景象如此詭異,鎮的絳仙和絳雪指上雖痛的緊,卻像連感覺都被吸走瞭一般,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等到那白色細簽完全離瞭手,趙平予籲瞭口氣,睜開瞭眼來時,絳仙才終於開瞭口。
「師弟…多謝你瞭…」
話一出口,絳仙陡地一驚,自己的語聲非但帶些沙啞,還顯得非常無力,好像隨著毒性褪去,連自己的內力也給吸瞭出來,功力顯見是退步瞭不少。
還沒來得及問話,身邊的絳雪已癱瞭下來。
「哎…咦…怎…怎麼瞭…火爐子呢?冰呢?」
「什麼…什麼火爐子跟冰的?」聽的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絳仙連忙伸手扶起瞭妹妹。
「我夢到…夢到被壞人抓去,要逼問我什麼,我根本不知道,答不出來,他們就把我抓到火爐上烤,烤的整個人都熱死瞭以後,又放到冰裡頭去…唔,好…好可怕喔…姐姐…哇…」
「沒什麼…都是夢…都是夢而已,全結束瞭…」抱著絳雪,不住撫拍著她的背心,放下心來的絳仙差點兒就要哭出來瞭。
突然,一直坐在面前,好像還在休息當中的趙平予長長地吐瞭一口氣,手一伸,一個小小的瓷瓶兒像變魔術般地臥在他的掌心,隻見他打開瞭瓶口佈封,兩顆小小圓圓的白色丹丸滾瞭出來,滑到瞭掌心,而隨即被趙平予珍而重之地放入瓶中的,則是那兩根細細長長的白色細簽。
「師姐,一人一顆,先服下去再說。」等到那兩枝映著藍光的白色細簽,被好好地封入瞭瓶中,趙平予才像是解決瞭一件事般放松瞭下來,捧著那兩顆白色的小丹丸,送到瞭絳仙面前。
「這拔毒取毒術法,雖說隻要非見血封喉的毒,都來得及從體內『拔』出,但弊也弊在此處,最多隻能『拔』個大概而已,仍有些許餘毒留在體內,隻是份量低微,不至傷身,不過還是必須靜養個幾日,讓身體自然而然地將毒排出去,才能確保無虞;加上這種術法,是以中毒者的內力裹住毒質,化為銀針取出,雖說其技足可禦百毒,但一旦使用,對中毒者的內力也頗有耗損,不多加調養不行。這兩粒還玉丹正好合用,師姐就先拿去用吧!」
「可…可是…」吶吶連聲瞭幾句,絳仙當真不敢接過來,這『還玉丹』乃是師門秘煉之物,強體補身大有裨益,除瞭師父和師伯外,就隻大師兄杜平殷下山時取瞭幾粒,連二師兄都沒拿過,她兩人更是連看都沒有看過,趙平予身上這兩粒,乃是他上山之時,玉真子給的見面禮,算得上是趙平予身上最有效果的補身藥物,兩女才剛被趙平予施術袪毒,又怎麼收得起這麼重的禮?
「拿去吧!」笑瞭一笑,趙平予那張滿佈麻子的醜臉,此刻在絳仙眼中,當真是帥的無以復加,連二師兄都比不上,和方才受媚毒所制時的錯覺不同,這一次絳仙可是當真這麼認為的。「藥物用以治病補身,有人用才有效果,不是用來當作古董的。平予既然還未藝成下山,這兩粒『還玉丹』留在身上就沒什麼用處,給師姐服下補氣健身,也算是報答師姐對平予一向的照顧。」
「那…」原本絳仙還不想接過來,但看絳雪拔毒之後,神氣甚是委頓,不由得想先給她補補,這才從趙平予手中取瞭一粒,食指指甲微微用力一剖,從當中分成瞭兩半,一半喂瞭絳雪服下,另一半則是自用。「絳仙收瞭一顆,算謝瞭師弟的人情,這一回絳仙當真欠瞭你不少呢!」
「自傢師姐弟,算不得什麼人情,師姐不用放在心上。」
「對瞭,」服下瞭『還玉丹』,絳仙和絳雪兩人隨即運功行散藥力,這『還玉丹』效力當真不弱,雖然隻有半粒,但兩人運功不久,白皙的肌膚中便浮起瞭些微的血色,顯見藥力化入經脈之後,體內情況大有好轉。運功完畢後的絳仙伸手一扶,將絳雪軟倒下來的身子接住,讓她在自己懷中暈睡過去,這小妹子功力不如自己,方才情急之下毒又中的深,可真難為絳雪還能撐到現在才倒下來瞭,「那兩根…兩根被拔出來的毒,師弟你這般珍重收藏著,是打算做什麼用?」
「這個嘛…」
趙平予嘴角浮起瞭一絲詭異的笑容,那種神情可是絳仙絳雪兩姐妹向來沒有從他臉上看見過的,既帶些頑皮更多些邪氣,「絳仙師姐,關於師姑…平予想向妳打聽一件事,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