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旭北很是惡心,他現在一點都不否認自己的情商很低,甚至都不住的懷疑自己的智商瞭。他此刻連看這個女人一眼,都覺得污瞭眼睛。
韓梅一下癱軟在地上,她知道自己這次完瞭,徹底的完瞭。悲傷的哀鳴聲喚不起兩個男人的同情,梁啟文拿起桌上的紙巾,在自己的手上來回擦拭著,仿佛上面有細菌一般,紙巾被他捏成一團,丟進瞭紙簍裡。
自此韓梅在獄中呆瞭10年,可是在獄中的她也總是不安分,那時的她已經恢復瞭本來的面目,偶爾撩撥一下男囚犯,時而勾搭一下男獄警,看不過她騷浪行為的女囚們,使瞭一些手段,她不是喜歡男人嗎?那我們就給她足夠的男人。韓梅在獄中幾次被人輪上著,前面還能浪蕩的淫叫呻吟,可隨著次數的增多,穴洞和菊穴最後都被插得出血的進瞭醫院,她在監獄不缺男人。出獄的她已人老珠黃,此刻的她失去瞭一切,哪怕還像以前那般勾引著有錢人,可人傢都不屑看她幾眼。她來到瞭一個廉價的旅店,真正開始瞭她的皮肉生涯,來那裡的幾乎都是附近工地的工人,而這裡是讓他們發泄欲望的最好場所,她過上瞭張腿就讓人上的母狗日子,偶爾午夜夢回時她也後悔著自己怎麼就認識瞭何旭北這號人物,不然她也許能勾搭上別人,過上錦衣玉食、豪宅華車的日子,哪怕隻是別人的情婦,甚至小四、小五…
何旭北帶著幾分莫名的輕松、慶幸以及解脫走在梁啟文的身後,他有好多問題想去問自己的大舅子(哎,改口的真快),可又不敢開口,不然足以凸顯他的笨。
梁暖暖一見到兩人出來,立馬迎瞭上去,何旭北一看到梁暖暖,立刻緊緊的摟抱著她:“暖暖,真好,真好…”
被何旭北摟得喘不過氣的梁暖暖用眼神詢問著自己哥哥他又發什麼瘋。
“暖暖,你傢何旭北還是幹凈的,沒有被別人搞過,他和韓梅沒什麼,都是那個女人自導自演的一場戲。不然哥哥我也替你找個野男人去,那樣才公平。”
何旭北的心肝顫瞭一下,以後千萬不能得罪大舅子,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自己從小就沒有他那麼多的花花腸子。
梁啟文坐在餐桌前,煮著茶,何旭北如他所料的來瞭。他站起身,兩人默契的走進書房。
“我知道你要問那兩天的事情,我可以明白的告訴你,那個女人是暖暖,和你在一起的女人是暖暖。”其實此刻的何旭北已經堅信瞭那點,那個跌倒的、光腳提著靴子的女孩雖是背影,但他一眼就認瞭出來。她讓他很是心疼與自責。那晚,其實他是有點感覺的,正因為是暖暖,他才允許自己放縱。可是醒來時,發現躺在自己身邊的是韓梅,他才把當時還執著於兄妹之情,卻覬覦自己妹妹的齷齪心裡壓回瞭心底深處。
“啟文,可以清楚的告訴我,那些天到底發生瞭什麼?”
梁啟文看著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祈求的目光,將那噩夢般的幾天發生的事情緩緩道來,連他自己的眼中都不住的轉動著淚光。
…
“爺爺的去世,媽媽的失蹤,固然給暖暖帶去很大的打擊,再看到電視上你說要娶韓梅的新聞,三重毀滅性的刺激下,暖暖的精神一下子崩潰瞭。”
梁啟文從保險箱裡拿出那個被摔碎又被修好的手機,何旭北一眼就認出瞭這是幾年前梁暖暖的,而且還是自己和她一起去挑的,他送給她的。
他震驚的看著梁啟文遞過來的手機上的照片,那是自己與韓梅赤身裸體的躺在床上的照片,雖然隻是上半身。還有一條短信寫著:暖暖,北北和韓梅在一起瞭,她以後就是你的三嫂,祝福我吧,需要你祝福的北北。
“我現在相信這照片和短信不是你發的。還好暖暖沒有看到,不然我很難想象那時的她會變成什麼樣子。”
梁啟文繼續放瞭幾段梁暖暖在國外醫院的視頻。
悲嗆的何旭北一下子嚎啕大哭瞭起來。有的視頻裡暖暖穿著病人服,站在窗臺前,不住的念叨著:爺爺沒瞭,媽媽不見瞭,北北不要暖暖瞭…而且別人一接近,她就處於更加瘋狂的狀態,要麼不住的用頭撞著墻,要麼就是扯著自己的長發。有的視頻是她手腳被綁在病床的情景,眼中流露出來的是無助、痛苦以及茫然…何旭北覺得此刻的自己也瘋狂瞭,屏幕最後定格的暖暖那可憐的眼神如荊棘一般,將他的全身以及身體裡面的器官捆綁著,他難以想象自己從小呵疼到大的暖暖用刀子自殘的情景,更難以想象自己在促使她生病這件事上占據瞭很大的因素,不僅沒在她的身邊安慰她,還在她的傷口上撒鹽。他跪倒在地上,額頭不住的撞擊著地板,梁啟文冷眼看著眼前的何旭北,眼中閃過瞭一絲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