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盡歡嘴裡笑著,心底暗嘆一聲,該來的還是要來,該見的還是要見,人生很多事情你是躲也躲不開的,必須要去面對的。
一路上,李盡歡心神恍惚,幾年前的恩怨纏綿歷歷在目;而此時此刻蘇蘭從醫院看望老公李達回來到傢坐在沙發上也是心慌意亂,白天偶然在辦公室想起幾年前的舊事舊情亦是心亂如麻,不能自已;而李達躺在病床上看著窗外夕陽西下,更是心事重重……
那天晚上,蘇蘭終於招架不住他的猛烈攻勢敗下陣來,在一種有些迷離的狀態下和他發生瞭關系。事後她好像突然驚醒,意識到自己犯瞭大錯,居然就這樣和丈夫以外的男人發生瞭關系,而且還是她的學生,一個大男孩,那真的是她第一次,平時再對老公李達有不滿,也沒有想到這麼快就走出瞭這樣的一步,而且對像還是如此荒唐……
蘇蘭越想越難過,先是掉眼淚,然後竟推開李盡歡趴在床上失聲痛哭,李盡歡嚇瞭一跳,不知為什麼她竟然哭起來,弄的他不知所措……
“你怎麼瞭?”
李盡歡確實有些慌,他沒見過蘇蘭這個樣子,更何況還是剛剛柔情蜜意結束。
“……”
蘇蘭沒理他,隨手掀起床單蓋在身上,趴在床上,雙手捂臉放聲痛哭“你別這樣,有什麼事說行嗎?”
李盡歡不知說什麼好瞭,蘇蘭就這樣趴在那裡哭瞭足有十多分鐘,李盡歡也無可奈何就座在那裡看著她,都不知道勸什麼,他心理也有些害怕,看蘇蘭不太哭瞭才輕輕推瞭推她,“別哭瞭,有什麼事情和我說!”
他說完又伸手去抱她,但沒想到蘇蘭突然座起來,然後狠狠的踹瞭他一腳,接著又動手狠狠的劈頭蓋臉的向他身上砸去,她此時心理的內疚,惱火也一股腦都發泄到李盡歡身上。
“李盡歡,你混蛋!”
蘇蘭邊打邊罵道“我怎麼瞭?”
李盡歡有些驚慌,不知說什麼好。
“你說怎麼瞭,你做出這種事,讓我怎麼辦!”
蘇蘭也沒有停止手上的動作李盡歡也不敢躲閃,他甚至有些不認識眼前這個赤身裸體,披頭散發,被眼淚沖散瞭眼影,黑著眼圈哭的女人就是自己一直崇拜的美女老師。事實也確實像她說的那樣,自己也無言以對,光圖一時快活也沒有替她想什麼……
“對不起,是我錯瞭,我願意承擔!”
李盡歡雖然嘴上這樣說,但心理並沒有太大的內疚,在他看來,男女之事是很稀松平常的事情,根本沒什麼大不瞭,如果換成別的女孩這樣鬧,他甚至都敢置之不理,但蘇蘭在他心理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你怎麼承擔?”
蘇蘭發泄瞭一陣,內心也稍稍平淡一些,但還是像訓斥學生一樣,隻是此時的情景用這個口氣顯得有些滑稽。她一絲不掛用背單裹住自己,床上也是風雨過後的一片狼藉。
“我不知道……”
李盡歡確實也不知道說什麼,隻能低聲說瞭這麼一句。
“那你張口就敢說?”
蘇蘭也被他的回答弄的有些哭笑不得。
“你不是說都怪我嗎?那我隻能認錯瞭!”
“你其實覺得你沒錯是吧?”
“我愛你不算錯呀!”
“愛我你就要……”
蘇蘭沒有往下說“我就要什麼?”
李盡歡好像是明知故問“你想過這樣做的後果嗎?”
蘇蘭沒有接他的話“沒有,我做事從不想後果!”
李盡歡很快就回應瞭。
“……”
蘇蘭無言以對瞭,但從內心她並不反感這個男孩的直白。
“你需要讓我承擔什麼後果嗎?我願意承擔!”
李盡歡又說話瞭。
“我讓你永遠消失,我不想再看到你,你願意嗎?”
“不行!”
李盡歡堅定的說。
“你不是說什麼都願意承擔嗎?”
“隻有這個不行!”
“為什麼?”
“我喜歡你,不能看不到你!”
李盡歡嚴肅的說。
“……別說瞭,我想冷靜一會兒,你送我回傢吧,我心理真的很亂……”
蘇蘭當時確實覺得不知怎麼辦才好,所以向李盡歡提出這個要求,他雖然百般不樂意,但也沒有辦法,隻好送蘇蘭回來瞭。到傢當天,李盡歡又給她打過多次電話發過幾條短信,但她都沒有回復。
當時老公李達正在外地出差,傢裡也沒有別人人,蘇蘭躲在床上久久的回味著發生的一切,真的就像是做夢,此時已經是深夜瞭,她也毫無睡意,就像是一個犯瞭錯的孩子,不知該如何是好。她第一個就是想到的就是閨蜜紀如煙,於是打開電腦,果然她在線。
她簡單的把事情經過告訴瞭紀如煙,當時紀如煙聽完很震驚,也很興奮,覺得好友終於開竅瞭,於是就趕到瞭她傢,聽蘇蘭講事情的經過。
“你說我該怎麼辦呢?”
蘇蘭講完後問。
“這還怎麼辦?你希望怎麼樣?”
“唉,我看我還是換工作吧,沒臉見人瞭……”
蘇蘭長嘆一聲氣說。
“什麼話呀,這有什麼呀?”
紀如煙很不解的問。
“你是看的開,但我以後上班怎麼面對呀,萬一傳到同事耳朵裡面,我還有法活嗎?”
蘇蘭不好意思的說。
“你就是心太重瞭,該怎麼樣怎麼樣,就當沒有發生。你以後打算和他怎麼樣?是不是想和他長期交往?”
“絕對不可能,我昨天就是太湖塗瞭,一時不小心……”
“得瞭你,別裝瞭,和我還裝……”
“沒裝,我以後真的不理他瞭,這實在是太荒唐瞭!”
“我不相信!”
“那咱們看!”
那天晚上她們沒有過多探討這件事情的以後,但紀如煙感覺蘇蘭不會就這樣結束這件事,但她對好友敢於走出這一步還是提肯定態度的,她說生活就應該是這樣,隻是她自己有沒有這個勇氣踏出這一步,也許隻有她自己知道瞭,更多人心裡潛藏著犯罪的欲望,卻始終鼓不起勇氣,大都寄希望在別人身上,看著別人犯錯出軌紅杏出墻,心底的刺激和快感絲毫不亞於自己親自去做,紀如煙自知自己現在是堂堂正正的檢察官,老公李楚原是醫藥公司總經理,地位身份都不允許她越雷池一步,所以乍一聽說閨蜜蘇蘭邁出瞭如此重要的一步,她的心裡充滿瞭驚喜新奇和刺激。
蘇蘭還是照常的工作,李盡歡也是按時出現在課堂上,他倒是很自然,就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而蘇蘭卻很緊張,不敢和他的目光對視。那一段時間她總是刻意躲避他,李盡歡也能夠意識的到。
周二下午放學瞭,蘇蘭一個人在辦公室備課,這時有人敲門,進來的是李盡歡,她的心頓時狂跳不止,想到李盡歡不會就這樣結束,但他的出現還是讓她不知所措。
“蘇老師!”
李盡歡很規矩的走到她辦公桌前。
“……你有什麼事?”
“今天該給我補課瞭”“……我看還是算瞭,你還是找別人吧……”
蘇蘭不知怎麼說。
“……你為什麼突然這樣瞭?……”
“好瞭,別說瞭!”
“……你恨我嗎?”
“別說瞭好嗎?我不想說瞭……”
說完蘇蘭站起身要往外走,李盡歡伸手拉住瞭她,然後把她摟在懷裡,蘇蘭邊用力掙脫他,邊說,“你要是再這樣我現在就去辭職,永遠離開這個學校……”
李盡歡聽完隻能放開手,蘇蘭迅速走出瞭房間。她並不想這樣用極端的話語威脅他,但她是一個成年人,能夠更理智的看待這個問題。
在這件事情的第二天,老公李達終於結束瞭一個多月的出差任務回到瞭傢中,說實話,真的很想傢。他記得回來後並沒有覺得妻子蘇蘭有什麼不對勁兒,晚上很早他們就躺在瞭床上,她也很配合他完成瞭這些天積攢的欲望,完事後他覺得很累和她聊瞭一會兒就深深的睡著瞭。
第二天開始生活又回歸瞭正常的軌道,一切都恢復如初。但這隻是李達看來,蘇蘭的心態其實一直都是不平穩的,李盡歡從那天的事情開始就沒有來上課瞭,他爸爸親自給年級主任打電話請假,他的爸爸好像和幾個校領導關系都非同一般,原因自不必說。
蘇蘭開始覺得心中很不安,似乎是自己做錯瞭什麼事情。她心理明白李盡歡為什麼不來上學,其實他以前就這樣做過,開始並沒有在意,但後來不知為什麼就越來越想他,總是回憶這一段發生的事情,當想到渡假村的那一夜時,她的身體竟然有瞭反應,那個夜晚說實話李盡歡給瞭她以前沒體會過的快樂,蜜穴甬道的充實感讓她欲生欲死,時間越久她竟然越回味這種感覺,有時連她自己也會責罵自己這是怎麼瞭,竟然留戀那個難以啟齒的事情,其實她明白,她和李盡歡的事情不會就這樣結束。她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那事情也就不可避免的發生瞭。李達不認為那天他有什麼錯,隻不過她願意把這當成一個導火索而已。
第二天是周末,李達記得很清楚,她一天情緒都不好,總是因為很小的事情就發火,他開始還是和以前一樣,哄著她,不計較。但後來他也有些急瞭,說好不容易休息一天,你怎麼老是鬧脾氣,那天晚上終於爆發,本來那一段的工作弄的他就身心俱疲瞭,她不關心還反過來和他耍脾氣,於是他們很兇的吵瞭一架,這是結婚多年來也很少有過的。
那天晚上李達真的挺生氣,結婚這麼多年什麼事都聽她的,處處都忍讓著,其實他也並不是心甘情願就這樣,一個男人還幹的是這個行業怎麼可能沒有脾氣,但他不願意和她發火,當初追她時就下決心一輩子對她好,這些年他也是這樣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