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們說的都很有道理,可是……」
阮飛鳳忙將夏瑤扶起,看著他們兩個,搖頭道:「奴傢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也想一生隻侍一夫,可命運總是那麼愛捉弄人,讓奴傢落到此地,不僅被巫王玷污,還生下一子,而剛剛又與……」
阮飛鳳看著面露誠懇的楊追悔,苦笑道:「身子已不幹凈,又有何臉面回到徐大人身邊,還不如在此終老一生。」
楊追悔細細打量著阮飛鳳,這個近四十歲的女人看上去一點也不顯老,反而顯得成熟豐腴,是那種讓人看瞭便想占有的女人,姑且不管徐階和她的關系,既然楊追悔已經把她幹瞭,那哪有留給巫王或者徐階的道理,自己反正都已給他們兩人各戴上一頂高高的綠帽,當然要一戴到底。
註視著她那媚眸,楊追悔道:「我有一個折衷的辦法,我說給嶽母你聽。」
吸引瞭阮飛鳳註意力,楊追悔便道:「若如嶽母所言,我們隻要控制瞭巫王及阿木爾便可控制整個野人女真,那麼隻要是在不傷害他們的前提下進行這一切,嶽母你便不算是害他們,反而是制止他們的罪過,否則等他們死後一定會下十八層地獄:還有,你其實可以回去,隻要不將這兒發生的事告知我們以外的任何人便可。若嶽母你還有所顧慮,你大可以野人女真巫醫的身份前往大明,到時不露出真面目,誰也想不到你會是十五年前的阮飛鳳,你覺得怎麼樣?」
面對楊追悔給她的建議,阮飛鳳還是有點猶豫不決,她已經習慣如今的生活,要讓她再次改變,她有點舍不得:當然,她舍不得的不是巫醫這身份,而是平靜的生活,脆弱如同風中柳絮的她經不起太多折騰與刺激。
沉默瞭好一會兒,阮飛鳳才開口道:「巫蠱之術明日中午才舉行,現在還有點時間,待日出之時,我再給你們答復,今晚你們在我這兒休息,千萬不能出去,若被阿木爾或是巫王的人撞見,我怕你們今晚就會遭遇不測。」
「那行。」
楊追悔看著那張竹木床,問道:「一個人晚上睡在一塊嗎?」
「想得美!」
夏瑤敲瞭下楊追悔腦門,瞪眼道:「你睡地板,我和夫人睡床上。」
楊追悔聳瞭聳肩膀,無奈道:「我怎麼就這麼倒黴呢?」
「其實……」
阮飛鳳皺眉道:「要不你和這位……」
「夏瑤。」
「夏瑤姑娘睡我的屋子,我今晚和小柔一起睡,明兒再相見,如何?」
「可以。」
楊追悔點頭道。
「不可以!」
夏瑤反駁道:「楊公子是大小姐未來的相公,我一個下人,怎麼能和他一塊睡?若傳出去……那非常不好。」
阮飛鳳手落在夏瑤肩膀上,瞇眼笑道:「若你們隻是普通朋友,那我這雙眼睛就瞎瞭,就這麼決定,明兒見。」
轉身走到門前,回頭對他們笑瞭一下,阮飛鳳便走瞭出去。
阮飛鳳一離開,楊追悔便從後面抱住夏瑤,在她耳垂處親瞭一下,嬉笑道:「是不是又在生我的氣?」
「哪敢,你可是大小姐的相公。」
夏瑤甩頭道。
「看,看,看,你還說沒在生我的氣。」
楊追悔攔腰抱起夏瑤,便將她扔到床上,自己也滾瞭上去,將夏瑤壓在身下,看著這個很難馴服的女人,不禁露出爽朗的笑容,道:「在這麼多女人中,你是最淘氣的一個。」
「你是指最容易吃醋吧?」
夏瑤白瞭楊追悔一眼。
「嘖嘖,我可沒這麼說,是你自己說的,不過你確實是一個醋壇子啊。」
楊追悔捏瞭一下夏瑤的臉蛋,繼續道:「若某天你看到我上別的女人都不眨一下眼睛,那我反而會失望,至少生氣證明你還是愛著我的。」
「愛你個頭!」
夏瑤又白瞭楊追悔一眼,本想裝得很嚴肅,可見楊追悔一臉滑稽相,她還是忍不住笑出聲,露出潔白貝齒,紅唇給人一種想啃咬的沖動。
「當初在若仙島沒有辦瞭你,今天絕對有機會,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楊追悔淫笑著,手已沿著夏瑤臉蛋往下移動,正要撩開夏瑤的衣襟,夏瑤卻抓住楊追悔的手。
「這種場合不適合,我不希望我的第一次是在害怕中度過,若你真的愛我,你一定會給我一個安心的環境。」
見夏瑤如此認真,楊追悔升起的性欲瞬間降到谷底,翻到一旁,道:「那還真不知何時,剛剛你看到我和阮夫人弄,你自己都這裡摸那裡摸的,你就不想要那種感覺嗎?」
「不想!」
夏瑤立刻否決,卻又補充道:「除非我的大仇得報!」
想到陸炳,楊追悔便道:「我有一個很邪惡的主意,我說給你聽。」
說著,楊追悔便附到夏瑤耳邊小聲說道。
聽楊追悔說完,夏瑤整張臉都繃緊,生硬道:「可以。」
「小瑤,我和你說,一個人的死並不是最痛苦的,最痛苦的是生不如死,亦或命運掌握在別人手裡,當他覺悟那刻,卻發覺天下人都將矛頭對準他,懂嗎?」
夏瑤枕著楊追悔的胳膊,道:「你當我是個不懂事的小孩吧。」
「誰說你是小孩,都可以生孩子瞭。」
楊追悔調侃道。
「那也得等到大仇報瞭才生。」
夏瑤認真道。
「十月懷胎,這話對不對?」
「嗯。」
「那,若我答應你十個月內一定可以替你報仇,是不是今晚我們便可以行房瞭?」
楊追悔一臉的壞笑。
夏瑤臉一紅,胳膊肘子撞在楊追悔下巴處,疼得楊追悔整個人縮起來。
面對如此暴力的夏瑤,楊追悔說話還真得收斂一點。
也許是白天過於疲憊,夏瑤沒一會兒便睡著瞭,更主動貼著楊追悔,楊追悔卻不敢亂動,生怕又挨打,搞不好下巴會脫臼,更可能連大雞雞都不保。
沐浴完畢的阮飛鳳和小柔躺在一張床上,她一直睜著眼難以入眠,一個個往日畫面在她腦海裡播放著,讓她感到分外揪心,她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見小柔還未睡著,阮飛鳳輕輕抓著她的手,道:「你是想一直留在這兒,還是回老傢?」
「我想一直跟著夫人,是夫人救瞭我們的性命。」
「那你也想回去瞭……」
搞不懂阮飛鳳話中含意的小柔許久都不敢回答。
「睡覺吧,但願明天有個好天氣。」
阮飛鳳幫小柔蓋好被子,卻沒有顧及自己裸露在外的身子。
「夫人也早些睡。」
小柔呢喃道。
「嗯。」
嘴裡應著,阮飛鳳卻完全沒有睡意。楊追悔那席話一直在她腦海裡回蕩著,她偶爾還會記起和楊追悔交媾的畫面,那種激烈至極的交媾讓她陶醉不已,她隱約覺得楊追悔的大肉棒還在自己下體抽插著,寂寞的熟婦哪能忘得瞭將她整個淫穴都塞得密不透風的大肉棒啊?
半個時辰後,阮飛鳳終於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阮飛鳳便驚醒,渾身是汗,見天才蒙蒙亮,小柔還未睡醒,阮飛鳳便輕手輕腳地翻身下床,撩開床簾,走到窗前,她將手伸進褻褲內,在陰戶隨意一摸,早已濕潤不已。
當她收回手時,指上都是散發著靡香的淫水,這是做春夢的結果,而夢中男主角是那個勇猛無比的楊追悔,阮飛鳳則變成那個擺出各種淫蕩姿勢的蕩婦。
「好久沒做這種夢瞭。」
阮飛鳳淡淡一笑,已知道自己將如何選擇迷茫的未來。
走進自己的屋子,楊追悔和夏瑤正坐在床邊聊天。
一看到阮飛鳳,有點猴急的楊追悔便問道:「嶽母,如何?」
阮飛鳳坐在鏡子前,拔下金釵,一頭烏黑長發落至腰際,她拿著木梳仔細梳理著,道:「我聽你的話。」
(這句話的深層含意是不是說阮飛鳳可以任由自己擺佈,想插就插?
若夏瑤沒在這兒,楊追悔絕對象惡狼般撲過去,把阮飛鳳當早餐大嚼特嚼,可她在這兒,楊追悔也隻能收斂點,道:「嶽母,你在這兒生活瞭十五年,應該很熟悉,所以應該是我們聽你的話才對。」
阮飛鳳理順黑發,盤起,用金釵插好,起身道:「那這次便由奴傢做主,等這邊的事都解決瞭,以後該怎麼辦,奴傢都聽楊公子的。」
楊追悔鼻血都快噴出來瞭,眼角斜視夏瑤一眼,見夏瑤滿臉不高興,他隻好幹咳兩聲,道:「現在離午時隻剩兩個多時辰,時間緊迫,嶽母要我們怎麼做?」
阮飛鳳捏著木梳,道:「從這裡往東走四百餘步有口枯井,這井被稱為蠱井,蠱井算是野人女真族的禁地,除瞭巫王的命令,誰都不能接近。裡面有各種蠱,有毒無毒都有,算是蠱的大巢穴,而巫王要的蛇蠱也在那裡。他午時會讓蛇蠱進入陸炳體內,蛇蠱會鉆入他的大腦控制他,之後陸炳將隻聽從他聽到的第一個聲音的吩咐,一直到蛇蠱被取出,或是他死為止。」
「夫人的意思,是要我和楊公子到蠱井將蛇蠱抓來?」
夏瑤反問道。
「差不多是這意思。」
「這可能嗎?」
楊追悔脫口而出。
一隻金蠱就將楊追悔嚇得半死,一隻春蠱讓楊追悔獸性大發,若一群蠱鉆進他的身體裡,他還不被搞死啊!
「呵呵,我可沒要你們下井去找尋蛇蠱,我會告訴你們如何將蛇蠱從蠱井引出。」
阮飛鳳站起身,繼續道:「不過在那之前,你們必須想辦法解決那兒的兩名女巫衛,她們隨身攜帶毒蠱,不小心便會中招,也許連蠱進入你們身體裡,你們都還不知道。」
「那怎麼辦?」
楊追悔忙問道,他認為阮飛鳳絕對有解決的辦法。
阮飛鳳取來蠱爐,放在桌上,道:「第三層有蛇蠱愛吃的蠱蛋,隻要放在蠱井前,蛇蠱會自己鉆出來的,不過為瞭防止蛇蠱溜走,井口灑有雄黃。你們解決瞭女巫衛後,還必須清除雄黃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