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夫人輕聲飲泣,突然發狠似的摟著我雙腿,使勁搖晃。「打打打,愛打你就打吧,最好把我打死,看誰以後照顧你們父子。打呀,打呀,打呀…嗚嗚嗚…」
我愣瞭愣,暗想又惹夫人傷心瞭,罪過罪過。
「哈哈,你是我的大寶貝,疼都來不及,怎麼舍得打。」我說著趕緊一把抱起夫人,摟入懷裡,柔聲安慰。「你信我,對面樓裡真沒人,除我之外,誰都沒看光你。」
夫人才不聽,一把推開我,拉開房門,氣鼓鼓地沖瞭出去。我跟出來看時,夫人已經進入兒子的房間,並把門反鎖上。
我嘆一口氣,心想對夫人真不能心軟,不然根本沒法收拾得服服帖帖。兒子今天晚上有福瞭,可以抱著夫人睡,他的老子,隻能抱被子睡咯。
當天晚上,我一個人睡到半夜三更,醒過來看時,卻見夫人抱著身子坐在床頭,神情有點落寞。
「你不是去跟兒子睡瞭嗎,怎麼啦,又回來瞭啊,」我賊笑。
「他是你親生兒子,你還好意思說,」夫人扭住我的耳朵,悻悻地說。「要是傳出去,還不被人笑死。」
「六歲的小孩,懂什麼,又不會把你怎麼樣,」我抓住夫人一隻奶子,玩瞭起來。
「小孩子不懂,我們做父母,難道不懂嗎?小天雖不是我親生,但從倫理上來說,我是他媽媽。我不能為瞭一己之私,殘害小孩子心靈,」夫人娓娓說來。「有一天兒子長大瞭,他記起今天晚上這一幕,自己的媽媽曾一絲不掛跑到他的房間,並且睡在瞭他的床上,那會令他多麼尷尬!所以,我不敢吵醒兒子,在他房間裡坐瞭會兒,便出來瞭。」
「哼,說得頭頭是道,很高尚似的。要是今天晚上睡在那房間裡的人是左京,估計你就不會回來瞭!我還不瞭解,你之所以回來,還不是因為那個房間裡沒人操你。晚上不挨一頓操,你就睡不著覺…」
「郝江化,你胡說八道什麼!」夫人厲聲呵斥。「這話可以亂說嗎,被外人聽瞭,還以為我跟左京亂倫。」
我翻個白眼,繼續說:「誰知道呢,反正我看得出來,你兒子挺迷戀你,有嚴重的戀母情結。」
夫人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指著我的鼻子,半天說不出話。
「郝江化,你給我聽好!我李萱詩縱使千人騎,萬人跨,也不會跟兒子作出亂倫敗德的茍且事!你說話要憑良心,不要信口雌黃,顛倒黑白!」夫人義憤填膺,大聲申辯。「左京有戀母情結,不用你說,我早就看出來瞭。可是…哪個優秀的男孩,沒有戀母情結呢?你呢,你年輕的時候,沒有嗎?如果沒有,隻能說明你是被你母親打著長大,恐懼還來不及,怎麼會迷戀。再說兒子有戀母情結,就意味著母子之間會越軌嗎?我發現你真是個鄉巴佬,想什麼東西,都是那套固有思維模式。睡覺,懶得理你…」
夫人滔滔不絕一番長篇大論後,埋頭睡下,不再搭理我。
「你嫌我是鄉巴佬,你還讓我這個鄉巴佬睡在你床上,為什麼不去跟何教授睡?他比我既帥又有風度,又有錢,又有社會地位,房子車子什麼都有,幹嘛還死賴著我不放。」我嗤之以鼻,側轉身,也不搭理夫人。
夫人一把坐起來,掀掉我的被子,說:「天一亮,我就給何教授打電話,叫他來長沙陪我!你滿意瞭吧?」
「幹嘛等到天亮?現在就打啊,」我針鋒相對。「姓何的老東西,那麼喜歡你,半夜三更接到你的電話,一定會高興死瞭。」
「哼,你才是個老東西…」夫人嗤笑不已,拿起手機,就給何坤撥瞭過去。「你以為我不會打,還是不敢打?」
我臉色鐵青,壓著一肚子火,無處發泄。
「喂,萱詩,是你嗎…」電話那頭傳來何坤急切關懷的聲音。
夫人潤瞭潤喉嚨,「是我,坤哥。」
「你還沒睡嗎,怎麼瞭,是不是有心事?說出來吧,我做你的忠實聽者,」何坤說。
「沒什麼事,就是睡不著,找你說說話。」夫人嬌滴滴的聲音,肯定把電話那頭的何坤聽得骨頭軟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