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老是賤人賤人掛在嘴上,要是真嫌我賤,還打聽那麼清楚幹什麼,任我跟其他男子鬼混算瞭。」夫人哼瞭哼鼻子,接著說:「納天湖…嘻嘻,上次我們在那玩過一次車震,還記得麼?」
「當然記得,賤人!要不是我死死捂住你的嘴巴,你的浪叫聲,會把遠近十公裡的公狗都引誘過來,」我唾罵道。「除瞭牽手,那雜碎沒有其它可恥行徑吧?」
「有!」夫人笑而不語。
「說,是什麼?」我飛快地問。
「不告訴你…」夫人頓瞭頓,「說出來,怕你不高興,我還是不說為好。」
「好個屁!」我大聲說。「你最好乖乖交待,不然老子回傢,不把你往死裡操,枉做男人。」
「你保證不生氣,我就說,」夫人面不改色,心不跳,語氣很平靜。「…操死我最好瞭,省的每天伺候你這個鄉巴佬。」
我一時如鯁在喉,答不上話來,羞愧地耷拉下腦袋。
「好吧,你說,無論什麼事,我保證不跟你生氣,」我有氣無力地說。
「其實也沒什麼過分舉止,唉…」夫人長嘆一聲。「何坤是個翩翩君子,不像你胡來,他不過輕輕親瞭我一下而已。」
「親在哪裡?」我厲聲問。
「還能哪裡,臉蛋唄,」夫人覺得我有點大驚小怪。
「左臉蛋還是又臉蛋?」我又問。
「右臉蛋…」
夫人的話剛出口,我立刻在電話裡吼道:「李萱詩,你給老子聽好瞭,從今天起,我發誓不親你的右臉蛋。如果要打你耳光,一定隻打你右臉蛋!」
「你…神經病,莫秒其妙,」夫人惱火起來。「答應不生氣,卻又反悔。你要是繼續發神經,我馬上叫何坤進來,要他把我睡瞭。這樣的話,以後就不用麻煩你親我,是不是開心瞭?」
「開心你個賤人!你敢這樣做,我就敢過去殺人,」我怒氣沖沖地說。
「不跟你瞎掰瞭,神經病。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反正我要掛電話睡覺瞭。」夫人氣鼓鼓地說完,一把掛瞭電話。
我氣急之下把電話一扔,大叫一聲,倒在地上,暈瞭過去。等我張開眼時,已是第二天晚上。雪白的天花板,雪白的壁,雪白的床單…還有一個白影,在我眼前走來走去。仔細一看,原來是夫人,她穿著一件白色連體雪紡裙。
「這是哪裡?何坤呢,他走瞭嗎?」我驚恐萬狀地坐起來,四下張望。
夫人趕緊走過來,握住我雙手,柔聲說:「老郝,你終於醒來瞭,醫生說你已經昏迷瞭一天一夜。我去陵園住處找你,就看見你躺在地上。你是怎麼瞭,好好的身體,怎麼會昏迷?」
「何坤呢,他在哪?」我厲聲問。
夫人怔瞭怔,淡然地說:「他下午回上海瞭呀。他一回上海,我就跟你打電話,可一直打不通。給你發短信,也不見你回。我以為你還在慪氣,故意不搭理我…」
我無心理會夫人的話,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厲聲質問:「昨天晚上為什麼掛我的電話?你跟何坤有沒有一起睡?快說!」
夫人痛得叫瞭一聲「啊」,委屈地申辯道:「沒有,沒有,沒有!為什麼你把人想那麼齷齪呢,我說什麼你不都信,還要我說什麼。」
「走,回傢…」我一把跳下床,拖著夫人就望外走。
「回傢不急於一時…」夫人掙瞭掙我的手。「老郝,你聽我說,醫生說你胃出血,要住幾天院。」
「醫生喜歡誆錢,特愛胡說八道,沒病都被他們說成有病,」我冷笑幾聲。「老子才沒病,走走走,回傢睡,老子才不睡這冷冰冰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