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花木茂盛的空庭,一隻貓突然從樹叢裡躥出來。走在前頭的王詩蕓,猝不及防,一個趔趄,險些就要摔倒。我忙跨前一步,伸出右手,環住她腰身。
王詩蕓倒在我懷裡,四目相對,含情脈脈,她一張俏臉變得通紅。
“哪裡冒出的野貓,嚇我一跳,”王詩蕓嘀咕一句。
“鄉下野貓多,可能從山上下來村裡偷食,也說不定,”我註視著懷裡佳人,眨眨眼睛。
王詩蕓這才發覺自己還倒在我懷裡,忙站直身子,低垂著頭。
“繼續走吧。如果沒猜錯,報告廳就設在前面的圓形大廳裡吧?”我四下瞅瞭瞅。“好像聽到瞭講話聲,柔婉飽滿,圓潤十足——”
王詩蕓樂瞭,嫣然一笑說:“敢情你對聲音頗有研究,普通人,那知道什麼柔婉飽滿,圓潤十足。”
“研究談不上,一點心得而已。所謂聞聲識人,我偏巧是識人辨聲。做報告的女人,是我嶽母。我不過從她的品行性格,恰如其分,推敲出她講話的聲音。”在喜歡的女人面前賣弄起來,我頗有幾分得意,洋洋灑灑。
“我可真羨慕你們的大傢庭,幸福美滿,和諧融樂,”王詩蕓感嘆一句,貌似有點傷神。“走吧,前面就到瞭。瞧,從那扇門進去——”順著王詩蕓手指方向,我看見一扇朱漆的紅木大門。“你自個去吧,我還有點其它事,要急著處理。”
王詩蕓淺淺一笑,露出幾分歉意,理瞭理鬢發。我本以為她會陪我一起聽報告,不料隻是帶路而已,不覺感到失望。她有事要忙,總不能強人所難吧。於是,我聳聳肩膀,擺出一副隨意姿勢。
“再見——”王詩蕓揮揮手,轉身原來返回。
我目送她背影消失在樹叢間,才依依不舍推開朱漆大門,進入報告廳。
裡面黑壓壓一片人頭,除瞭嶽母珠圓玉潤的講話聲,整個會場鴉雀無聲,氣氛肅穆。主席臺上,嶽母、母親、郝叔以及其他幾個重要領導端坐在上面,神色莊嚴。
大方得體的女服務員,把我引領到前排座位,挨著徐琳坐下來,然後端上一杯香濃可口的西湖龍井。
“…京京——”才剛坐下,徐琳一臉壞笑著,對我豎起瞭大拇指。
我不明所以,摸摸腦門,囁嚅著問:“怎麼瞭,徐伯母?”
“你媽和我可都聽到瞭,”徐琳擠瞭擠眼睛。
“聽到什麼瞭?”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徐琳嘟起嘴巴,湊到我耳朵上,神秘兮兮地說:“你們小夫妻愛愛的聲音,可是傳遍瞭上下樓,好不叫人聒噪。”
我頓時被人看光瞭般,面紅耳赤,半天答不上話來。傳遍上下樓?沒那麼誇張吧。妻子叫床聲並不是很大,竟然傳遍上下樓,我不信,恐怕有杜撰成分。
“徐伯母,麻煩你小點聲,不要讓別人聽到。”我羞愧地左顧右盼,確認沒引起他人註意後,一顆心才放下來。
其實,徐琳的說話聲,除瞭我倆能聽到外,怕是連坐她旁邊的劉鑫偉都無法聽到。
“穎穎呢,沒跟你一起來?”徐琳換瞭個話題。
“她還在休息——”我低下頭,一雙賊溜溜的眼睛,在徐琳大長腿上脧來脧去。心想:什麼時候能摸一把,也不枉平生瞭。郝老頭子都能把她上,為什麼我不能上瞭她?不僅要把她上瞭,還要學郝老頭子那樣,用皮鞭狠狠抽她。唉,不瞭解內情,真看不出來,徐琳這樣百裡挑一的大美女,居然跟郝老頭子私通。還同母親一起侍候老子頭,變著花樣由他玩。有一句話怎麼說女人來著?叫做“臭娘們,跟誰睡覺就跟誰親”!
徐琳似乎並不介意,我把她的大長腿,看來看去。換成別人,估計她早一巴掌招呼過去瞭。有如斯特權,卻不知,是沾瞭母親的光?還是沾瞭郝老頭子光?抑或是,沾瞭自己俊朗臉蛋的光?
我又想:要是沒外人在場,我去摸徐琳,她會不會拒絕呢?